衣保中+李辰莹

摘 要：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已经80余年了，回顾历史，我们发现日本发动侵略中国东北的战争并非偶然，而是日本长期推进对外扩张的“大陆政策”的必然结果。日本帝国主义为确立东亚大陆霸权，变该地区为日本殖民地，制定了以侵占中国东北为目标的“满蒙政策”，并以此作为推进“大陆政策”的关键环节。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实现其扩张目标，早在中国辛亥革命后就积极策划“满蒙独立”，直至九一八事变，终于实施了侵吞中国东北地区的战争行动。

关键词：九一八；日本；大陆政策；东北；战争

中图分类号：K2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17）01 — 0005 — 04

一、日本积极策划“满蒙独立”

1912年和1916年，日本军部直接操纵宗社党人发动了两次“满蒙独立”运动，这是日本帝国主义策划建立“满蒙王国”，分割中国领土，建立一个日本操纵的，包括东北和内蒙在内的“满洲国”的最初尝试。

辛亥革命时，日本军部及“大陆论者”认为分裂中国东北，建立日本控制下的“满蒙王国”时机已经到来。日本黑龙会首领川岛浪速等人积极筹划，日本陆军当局派遣高山公通大佐、松井清助大尉、多贺宗之少佐等参与推行，北京守备队队长菊池武夫暗中协助。1912年1月29日，川岛浪速与喀喇沁蒙王签订策划内蒙独立的契约〔1〕。同年2月2日，清朝肃亲王善耆在川岛等人策划下逃离北京，潜入大连。3月5日，日商大仓组向内蒙喀喇沁王和巴林王提供贷款，日本军部先后将二王从北京护送到内蒙王府，招兵买马，组织“勤王军”，准备暴乱〔2〕。一些日军军官在大连、海城、辽阳等地的日本租界内协助训练叛军，还派人向内蒙运送武器弹药，6月7日，运送军火的车队行至郑家屯附近，与奉天后路巡防营统领吴俊升的队伍遭遇，日本军官松井等被擒获。中国东北当局随即破获宗社党在开原、公主岭、怀德、宽甸、海城等地的秘密机关。这次“满蒙独立运动”还没有发动就流产了。

日本军部和黑龙会并不甘心于失败。1913年，积极支持“满蒙独立”运动的福田雅太郎少将调任关东都督府参谋长。1914年4月第二次大隈内阁成立，倾向于武力解决“满蒙问题”的加藤高明出任外相。1915年末，中国爆发反袁称帝的护国战争，日本政府和军部立即采取了多边倒袁的方针，企图乘中国内部混乱之机实现日本梦寐以求的“满蒙委任统治”。

川岛速浪等人在大连拥立肃亲王，招集土匪，组织和训练“勤王军”二千余人。1915年夏，川岛又与盘踞在内蒙的蒙古首领巴布扎布联系，策动巴布扎布与以肃亲王为中心的宗社党相结合，从事“满蒙独立”活动。1916年1月下旬，肃亲王第七子宪奎王在日军大尉青柳胜敏陪同下前往巴布扎布军驻地，联络共同叛乱。同时还通过长春日人的日清火柴会社和三井物产支店给巴布扎布运送弹药〔3〕。1916年3月，川岛在大连设置叛乱指挥部。

在参谋本部方面，参谋次长田中义一和刚從关东都督府参谋长调任参谋本部第二部长的福田雅太郎为幕后指挥。他们把土井大佐等派往东北，由土井任叛乱总指挥。土井到东北后，把川岛等人划归自己指挥之下，并由大仓喜八郎借给肃亲王一百万元巨款，拨给五千枝步枪和八门野炮，预定在1916年4月15日举事。

就在此时，日本统治者内部在“满蒙”政策上出现分歧，日本驻奉天代理总领事矢田极力主张日本应当扶植东北实权派张作霖，策划张作霖搞“满蒙独立”，反对支持“宗社党”的复辟活动。1916年6月6日袁世凯死去，段祺瑞出任国务总理，日本政府由反袁转向扶段，致力于组成亲日的军阀政权，因而对“满蒙独立”计划采取了压制的态度。

巴布扎布率领的蒙古骑兵，在日本军官青柳等人指挥下，打着“勤王复国军”的旗号，从1916年7月1日开始向洮南进攻，7月20日过突泉时，被吴俊升部击败。8月14日叛军流窜到郭家店，日军将宗社党“勤王军”约七百人，分两批于8月22日运抵郭家店，以壮大巴布扎布叛军的声势。这时，日本政府派人到东北制止“满蒙独立”活动，决定劝叛军返回内蒙驻地。9月2日，叛军在日军护送下撤回内蒙，利用日军赠送的武器重整军马。10月初，在叛军进攻林西县的战斗中，巴布扎布被奉军击毙。

日本帝国主义在民国初年策划的两次“满蒙独立运动”是日本“大陆政策”的尝试。尽管由于中国人民的反抗斗争和日本政府内部侵华步骤和策略上的矛盾分歧而未得逞，但日本变中国东北为日本独占殖民地的企图却暴露无遗。

二、在中国东北积极扶植亲日势力

早在1911年十月二十四日，日本内阁就作出关于根本解决“满洲问题”的决议：“今后应特别致力于内地扶植势力，并设法使他国承认我国在该地区之优势地位。”〔4〕

1913年10月5日，日本利用承认中华民国之机，从袁世凯那里获得了“满蒙五路”的秘密换文。1915年1月18日，日本又利用列强忙于欧战之机，向袁世凯提出独霸中国的“二十一条”要求。其主要内容：（1）承认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利。（2）将旅大及满铁的租借使用期限延长到99年，承认日本在满蒙的特殊利益。（3）独霸汉冶萍煤铁事业。（4）中国沿海岸湾及岛屿不得割让或租与他国。（5）中国须聘用日人充任军事财政顾问等等〔5〕。日本以支持袁世凯称帝为条件，诱迫袁世凯在5月9日接受了除第5项以外的所有要求。获得进一步侵略中国的口实，以后屡屡以“解决满蒙悬案”为名，向中国勒索更多的权益。

袁世凯死后，日本转而支持段祺瑞和张作霖，提供大笔借款。1917年1月至1918年9月，日本经由西原龟三向段提供的借款达14500万日元，日本从段祺瑞手中获得吉会铁路、吉黑两省森林金矿，以及满蒙五路等大量权益的许诺。同时，日本还大力扶持张作霖统一东北。1916-1918年，日本“朝鲜银行”给张作霖五百万元巨款，并向张作霖提供大量军火，帮助张作霖扩充奉军。日本从段祺瑞那里获得的许诺，大多是靠张作霖协助实现的。张作霖在东北实行亲日政策，聘请日本人为军事顾问和警察顾问，公然镇压反日斗争，经常训令反对和取缔人民抵制日货的爱国行为，并大量吸收日本资本进入东北，搞了大批“合办”企业，为日本资本控制东北经济开了方便之门。1925年12月，日本乘郭松龄倒戈之机，以助张平郭为条件，从张作霖那里获得了满蒙商租权、间岛地区（今延边）行政权、在洮昌道设领权和吉会铁路修筑权。〔6〕 1927年10月，担任北京政府安国军总司令的张作霖又同日本满铁总裁山本条太郎在京达成了所谓“满蒙新五路协约”的谅解。总之，日本通过扶植张作霖在东北获得了很多利益，奉系军阀的势力发展到哪里，日本的势力就扩张到哪里。

三、强化在日本中国东北的侵略机构

日本为了保障它在东北的“特殊权益”，为日后彻底侵吞东北作准备，积极充实在东北的各项侵略设施。

“满铁”是一个兼有经济、政治、文化等多种职能，对东北进行全方位侵略的特殊殖民机构。正如满铁理事冈松参太郎所说的那样，满铁是“假公司之名，行机关之实”，“是代替政府经营南满洲”的侵略机关〔7〕。满铁性质类似英国的东印度公司，是一种多功能的殖民机关，而且尤其具有军事色彩。满铁除主要从事经济侵略外，还广泛地进行政治、文化方面的侵略。满铁附属地被称为“蛇形国家”。满铁对沿线两侧482.9平方公里的土地拥有行政权，甚至还向附属地内居民征收捐税。满铁设有调查部，在刺探东北政治经济情报，研究制定侵华策略方面起过很重要的作用。在文化侵略方面，满铁开办学校，出版《泰东日报》《满洲日日新闻》《盛京时报》《满铁调查月报》《满蒙事情》等中文和日文报刊，设置“满蒙文化协会”等文化侵略团体，控制东北舆论机关，宣扬殖民文化。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馆是日本外务省派驻中国东北地区的总办事处，负责日本对整个东北地区的外交事务，其主要职责是保护和管理东北的日本人，审理中日人之间的诉讼事件，向日本外务省提供情报等等。日本为加强侵略势力，一再扩大设领范围。到九一八前，日本在东北设置的领事馆多达26个，遍布东北各地，成为扶持日人，压迫华人的得力工具。

关东厅的前身是关东都督府，原兼有民政和军政双重职能。1919年4月，日本对关东都督府进行改装，设立关东厅，专门负责日本占领下的“关东州”和满铁附属地内的行政和警察事务，成为日本设在东北的殖民行政机关。关东厅在旅大地区和满铁沿线遍设警务署，在非租借地区也以“保护侨民”为借口，设置日本警察事务所，以加强日本的殖民统治。

关东军前身是关东都督府陆军部。日本为加强在东北军事力量，1919年4月将关东都督府陆军部扩充为关东军司令部，关东军司令官由陆军大将或中将充任，直属日本天皇，职责是“统率驻关东及南满之陆军部队，防卫关东州与保护南满铁路沿线” 〔8〕。 关东军所属的武装有：日本陆军一个师团14760人，铁路守备队六个大队5400人，宪兵队八个分遣队2561人，航空队52架飞机，旅順要塞驻军十八个中队2240人，及大量“在乡军人义勇队”。附设陆军仓库、卫戍病院、卫戍刑务所等机关。关东军的设立，大大加强了日本在东北的军事力量，成为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东北，镇压、威胁东北人民的重要工具。

日本在东北的殖民侵略机关原先有满铁、关东都督府和奉天总领事三个平行机构，被称之为“三头政治”。这三个机构原先职责并不明确，往往互相交叉，在侵略步骤和政策上经常出现纠纷和矛盾，而且相互争权夺势，不利于日本侵略政策的实施。因此，1919年4月，日本对东北的殖民侵略机构加以调整，把关东都督府分为关东厅和关东军两部分，形成日本统治东北的“四头政治”，各机构的职责，互相配合，大大加强了日本在东北的侵略势力。

四、通过舆论煽动与激化冲突制造战争借口

1927年日本发生金融危机，以“中国征服派”闻名的田中义一等军国主义分子登上政治舞台，组成以田中义一为首相的政友会内阁，极力主张对中国实行“强硬外交”和“武力征服”。20世纪20年代后半期，美国积极向远东扩张，对华投资和贸易额猛增，美国支持的蒋介石势力迅速向北发展，奉系军阀张作霖也开始向美国靠拢，日美矛盾日益激化。日本在经济力量无法与美国抗衡的情况下，开始倾向于走向武力争霸的道路，因此，日本当局积极准备武力侵占中国。为了制订新的对华，特别是对东北的政策，1927年6月27日——7月7日，田中内阁在东京召开“东方会议”，中心议题是制定新的“满蒙政策”。会议最后形成《对华政策纲领》，确立使“满蒙”脱离中国本土，在中原支持蒋介石反共，特别强调武力侵占东北方针。〔9〕 1927年7月25日，田中义一整理“东方会议”的秘密记录，以奏折形式呈日本天皇，明确提出“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的狂妄计划，把武装占领“满蒙 ”作为称霸世界的起点，主张“以铁与血主义”确立日本的“满蒙领土权”，这就是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

“东方会议”和《田中奏折》充分表明了日本帝国主义推行的大陆政策已进入最疯狂的阶段——武力侵略阶段。从此，日本加速了对华发动武装侵略的准备。

日本在发动战争前，大造侵华舆论。日本驻东北的各个侵略机关、由居留东北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组成的“满洲青年联盟”、日本国内军政要人、党派头目和“民间团体”的右翼分子，纷纷到处讲演，发表文章，出版小册子，散发传单，狂热地制造形形色色侵占东北的“理论依据”，否认中国对东北的主权，鼓吹日本“对满蒙的重大贡献”，大肆叫嚣“满蒙是日本的生命线”，“满蒙同日本有着特殊关系”，中国东北是“帝国国防的第一线”。 〔10〕有些军国主义分子甚至公然鼓吹武力侵占东北。1931年3月，板垣征四郎在题为《从军事上所见到的满蒙》的演讲中声称：“如果单纯地使用外交的和平手段，归根结底不可能达到解决满蒙问题的目的”。

为了制造武力侵略东北的借口，日本制造一系列事件，加快发动侵略战争的步伐。

1928年6月4日，日本关东军在奉天制造“皇姑屯炸车案”，炸死奉系军阀首领张作霖，企图造成东北政局混乱，挑起军事冲突，乘机出兵东北。日本阴谋被东北当局识破，对张之死严加保密，极力稳定局势，使日军无隙可乘。而日本方面对发动战争的准备还不充分，日本军部和内阁对于发动战争的时机尚未协调一致，因而未引发战争。尽管如此，“皇姑屯事件”使日本陆军“大大地激发起传统信念，亦即侵略大陆的意识”，从而发展为九一八事变〔11〕。

1931年7月1日，日本又制造“万宝山事件”。日本利用万宝山朝鲜农民和汉族农民在修渠占地问题上的冲突，掀起全面的排华反华浪潮。事件发生后，日本致电朝鲜各报，妄称中国人排斥朝鲜各地掀起排华狂风，从7月3日至9日，有109名旅朝华侨被杀，160余人受伤〔12〕。日本内阁在7月7日专门开会讨论“万宝山事件”，军务局长小矶国昭等大肆鼓吹乘机出兵东北。日本政友会派出以森恪为首的代表团，到安东、沈阳、吉林、长春、哈尔滨、延边等地“调查”，落实武装占领东北的方针。

1931年6月初，日本參谋本部的军事间谍中村震太郎大尉等一行四人，化装潜入大兴安岭索伦山一带东北屯垦军驻地进行军事侦查。6月26日，当他们“满载而归”时，在兴安区佘公府被驻防当地的屯垦军第三团官兵逮捕，官兵们激于对日本间谍的民族义愤，将中村等人秘密处死。这就是所谓的“中村事件”。事发后，日本政府在隐瞒中村等人军事间谍活动的前提下，公布了他们被杀的情况，一面向中国提出强硬交涉，一面动员各种组织、机构，利用一切舆论工具，大肆渲染“中村事件”，故意扩大事态，宣传所谓“满蒙危机”，煽动战争狂热。日本军部、政府、议会、政党和极右团体，都利用“中村事件”大做文章，企图以此作为日本“打开满蒙问题僵局的突破口”，政友会为此特意组织一支以森恪为首的特别演说队，到日本六大城市鼓吹同中国开战。在进行舆论鼓动的同时，日本还加紧进行武装布置。向满铁各火车站调集军队，把朝鲜日军向中朝边境集结，在各战略地点修建战壕工事，在沈阳城外安置重炮，频繁进行实战演习，一场全面侵占东北的战争已迫在眉睫。

五、让历史警示未来

历史是一面镜子。距离上一次日本发动战争已经过去80余年，近些年来日本一系列的动向表明它在向军事大国化的方向转型，随着安倍“国家正常化”战略的推进，日本似乎离战争越来越近。2006年，安倍以“摆脱战后体制”为政治口号当选日本首相，仅仅一年，他就在安保领域实现了两大突破。第一，防卫厅升级为防卫省。第二，通过“国民投票法”，为实质性修改宪法铺平道路。2012年，安倍“二进宫”之后，开始从制度上进一步打破战后日本安全保障的禁锢。安倍明确提出“发挥首相官邸司令塔的功能”，推进成立国家安全保障委员会（日本版NSC）。“司令塔”这个说法特别敏感，因为很容易让人想起战前日本军队的“参谋本部”。2013年，日本国家安全保障委员会成立。作为日本版NSC的配套措施，安倍又在同期强行通过“特定秘密保护法”，意在通过控制言论的方式保守国家机密。随后，安倍冒着割裂日本社会的巨大风险，于2015年9月19日强行通过新安保法案。新安保法案是由十一个法律“打包”通过的法案，几乎囊括了有关日本安全保障的所有重要法律文件，对日本今后军事动向有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影响。今年3月29日，新安保法案开始实施，其中尤为值得注意的是，它认可了“集体自卫权”，并将其适用范围由日本本土扩大到周边地区，同时也放宽了对可使用武器的限制。在此问题上，该法案跟日本宪法原则存在冲突。因此“违宪”成为了日本舆论对该法案的最大批判，可以想见，安倍下一步动作就是“修宪”。安倍第二任期以来在安全保障领域一系列动作都说明，战后日本安全保障战略中的“专守防卫”理念已经衰落。近些年，日本防卫半径越来越大，从东海、到南海甚至波及印度洋和波斯湾，这已经大大脱离其固有的防卫生命线，“防卫”一词已经过时，其安全政策似乎已经逐步开始摆脱“防御性”逻辑，逐步向“进攻性”转移。尤其日本故意炒作中日东海撞船、中日军机相遇、钓鱼岛巡航、南海岛礁建设等冲突事件上肆意炒作扩大，为日本再武装提供借口，其手法与九一八事变前何其相似！中国应该警惕日本为了修改和平宪法而在东海再一次制造新的九一八事变。因此，世界应该高度重视日本的国家战略动向，防止九一八事变的悲剧再次上演。毕竟安倍是一个历史感极强的首相，他的政治抱负就是让日本恢复过去的历史荣光，“找回强大的日本”。他用战前日本海军战舰的名字命名现在的日本战舰，故意登上标号731的日本战机摆拍。一个正在走侵略历史老路的日本，正在成为世界和平新的威胁。

〔参 考 文 献〕

〔1〕日本黑龙会.东亚先觉志士记传（中册）〔M〕.日本：黑龙会出版部，1936：326-328.

〔2〕李鸿文，等.东北大事记（上卷）〔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419.

〔3〕日本黑龙会.东亚先觉志士记传（中册）〔M〕.日本：黑龙会出版部，1936：632-633.

〔4〕日本外交年表及主要文书（上）〔Z〕.356.

〔5〕荣孟源.中国近代史资料选辑〔M〕.北京：三联书店，1954：741-742.

〔6〕 〔7〕满铁地方行政史〔Z〕.648.

〔8〕栗原健.对满蒙政策史的一个方面〔Z〕.

〔9〕日本外交年表与主要文书（下）〔Z〕.101-102.

〔10〕〔日〕现代史资料（七）〔Z〕.139-150.

〔11〕河本大作，等.我杀死了张作霖〔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54：104.

〔12〕今井清一，等.太平洋战争史（一）〔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259.

〔责任编辑：张 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