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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RC效应-从具身视角来看待

2017-01-30于书亚

山西青年 2017年15期
关键词:按键效应身体

于书亚

广州大学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SANRC效应-从具身视角来看待

于书亚*

广州大学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目前SNARC效应在认知心理学领域得到了广泛研究。关于SNARC效应的以往研究主要是从传统认知主义角度的信息加工方面来进行理解分析的。本文拟结合SNARC效应的相关研究,探讨身体形式、身体运动、社会环境对SNARC效应的影响,从具身认知观角度理解SNARC效应,有助于促进对SNARC效应的进一步探讨,丰富和扩展具身研究范式和领域性。

具身认知;SNARC效应;身体形式;身体运动;社会环境

具身理论(theory of embodiment)是当前心理学研究的一个热点,它主要研究人类身体状态或外部环境与内在认知系统的联系,即人类在模拟或者情境下的身体状态对心理和行为的影响,这在心理学领域是一种新的理论视角。在国内,叶浩生对具身认知理论进行了介绍和总结,叶浩生(2011)[1]认为,身体状态、运动通道神经系统以及身体运动和身体所处的环境影响认知活动的进行。目前为止,有关具身认知的实证研究主要有思维、记忆、情绪、感知觉、道德、权力等方面。Goldman和Vignemont(2009)主张身体形式或编码的心理表征影响认知活动的发生。Anders.M(2007)认为身体的结构和行为影响人们的认知。另外,在具身认知观的观点中,人们的认知系统包括环境,即环境也影响人们的认知,此环境包括客观和社会环境。社会环境对人们的影响即为社会的具身化。由于在具身认知理论中,身体状态和所处环境会影响人们的认知判断,那么,在数字认知过程中,身体形式、动作或社会环境是否也会影响人们对于数字的认知和判断?有相关研究给出了证明。

认知心理学的领域也比较注重对数字表征的研究。SNARC效应让人们意识到数字可以通过空间编码的方式进行表征,此效应在上世纪末被发现,称为“空间-数字的反应编码联合”效应,自此,有关SNARC效应的研究成为新的研究热点。Dehaene,Bossini,和Giraux(1993)[2]对SNARC效应进行了定义:SNARC效应即为当呈现给被试阿拉伯数字,并让被试对数字的奇偶性进行判断时,发现被试的左手对小数子的反应较快,右手对大数字的反应较快的现象。这说明了数字与空间是有相互作用的,即数字是具有空间性的。之后有许多研究者通过不同的方式对SNARC效应进行了研究,主要有把判断任务改为判断大小,或刺激材料变成不同国家的言语数字,或刺激呈现改为听觉呈现,或反应方式变成口头报告等,这些不同的研究方式同样证实了SNARC效应的存在。之后学者们对SNARC效应产生的阶段和原因进行了探讨。Dehaene[2]和Tlauka[3]认为SNARC效应出现在刺激表征的早期阶段,并提出了心理数字线理论,即数字呈现的空间位置和数字在心理数字线上被表征的空间位置共同促进了SNARC效应的产生,Gevers等人[4]研究发现它发生在有关反应的晚期阶段,并提出了双路线认知模型理论。还有研究者提出了极对应理论等。这些理论从传统认知主义的信息加工的角度对SNARC效应进行了解释。但SNARC效应中,涉及到手部动作以及身体的空间位置在任务完成中的参与。身体的动作和位置是否会影响到对数字奇偶或大小的判断与反应呢?有研究者从具身认知观这一新的角度来进行了深入的验证。促进了对SNARC效应的过程和本质的探讨,拓展了研究领域。

一、有关具身视角的SANRC效应的实证研究

(一)与身体形式、身体运动有关的研究

Barsalou(2008)在关于具身理论的身体知觉方面的研究表明,身体强烈地影响着个体认知,而在验证具身理论的研究中,一般采取身体部位动作的改变来研究具身效果,如改变手、胳膊、头部运动、面部表情等身体方式。这种形式也在SNARC效应研究中有所体现。

1.身体形式改变的SANRC效应研究

之前已有研究探讨了身体形式的改变对SNARC效应的影响。Wood等人[5]在研究SNARC效应的时候,改变了被试的反应形式,让被试由左右手正常反应改为交叉手按键来对有关数字的材料进行判断和反应,结果SNARC效应没有出现。张丽等人[6]对SNARC效应的研究是从具身认知观的角度来理解和着手的。张丽以中国大学生作为被试,在第一个实验中采用了用左右手对所呈现阿拉伯数字的奇偶性进行判断和按键反应来对SNARC效应进行验证,发现左手对小数字反应快,右手对大数字反应快,也证明了SNARC效应的存在。为了验证身体形式的改变是否会影响SNARC效应,在第二个实验中,张丽改变了身体反应形式,让被试单手对数字的奇偶性进行判断和按键反应,结果没有出现SNARC效应,这说明了身体形式的改变对SNARC效应的出现有影响。Dehaene等人[2]的研究说明,当身体左右手处在正常位置时,会出现SNARC效应。而Wood等人[5]的研究和张丽等人[6]的研究把身体形式和位置进行改变时,SNARC效应消失,这说明了身体的空间形式影响SNARC效应的产生。身体形式改变,人们对数字的反应改变,间接说明了证明了身体形式的变化影响人们的判断,即身体形式对一个人的认知有很大的影响。这和具身理论不谋而合,说明了SNARC效应不仅可以从具身的角度去研究,而且间接验证了具身认知理论存在的合理性。

2.身体运动改变的SANRC效应研究

相关研究已经探讨了身体形式的改变会影响SNARC效应的出现,也有研究也进行了当身体运动改变时,是否会影响SNARC效应出现的研究。Lochster等人(2008)在对SNARC效应的研究时,把身体反应的形式由双手按键反应变成头部转动来验证SNARC效应是否存在。研究结果发现,当头部运动向左转动时,被试报告小数字较多,向右运动时,报告大数字较多,用不同的方式验证了SNARC效应的存在。葛慧[7]也结合具身认知的理论对SNARC效应进行了研究,在第一个实验,主试采用让被试抬起左右手来对数字个数进行报告来验证SNARC效应,并且与被试在手部不进行运动时进行对比。结果发现,当被试抬起左手时,倾向于报告更多的小数字,当被试抬起右手时,倾向于报告更多的大数字,即在手部运动的情况下,SNARC效应出现,这说明了身体的运动会对SNARC效应产生影响。在第二个实验中,主试要求别被试加入身体运动,即手部抬起和头部转动同时进行,来报告数字个数。结果发现,SNARC效应并没有出现。而在实验三中,让被试先做手部运动来报告数字个数,再做头部运动来报告数字个数,发现手部运动和头部运动是类似的,对数字个数的报告相似,即在左边运动时,倾向于对小数字报告较多,在右边运动时,倾向于对大数字报告较多,都证明了SNARC效应的存在。在此基础上,又进行了一个实验,来判断当手部和头部运动方向一致或不同时,SNARC效应是否会出现,并比较两种方式的不同。结果说明,当手部和头部的运动方向一致时,SNARC效应呈现,当方位不一致时,SNARC效应消失。这个实验表明了当方位一致时,两种运动出现了叠加,促进SNARC效应的呈现;当两种运动方位不一致时,则出现了认知的抵消,SNARC效应消失。实验说明身体运动对认知加工是有影响的,且遵循一定的规律,即在身体对认知的影响中,若方位不一致,也会产生结果抵消。实验从根本上体现了具身理论的思想。

证明SNARC效应的实验中,除了有关改变手部和头部的方位的含有具身思想的实验外,还有一些从具身认知视角通过改变手臂运动来验证SNARC效应的实证研究。这个研究朱梦璐[8]首先进行了一个在手臂不做任何运动的情况下,在电脑屏幕上呈现数字,被试口头报告数字个数的情况的探测。接着进行了三个实验。在第一个实验中,要求被试在一个手臂不运动,另一个手臂向与所在方位运动时,分别报告数字个数。结果发现,当左边手臂静止,右边手臂向右运动时,被试更倾向于报告大数字,当右边手臂静止,左边手臂向左运动时,被试更倾向于报告小数字,即SNARC效应出现。这说明了通过身体运动的改变,SNARC效应仍然呈现。在第二个实验中,要求被试双臂同时朝一个方向运动与双臂环抱,双臂水平张开三种方式的情况下,让被试口头报告数字大小。结果发现,被试双臂同时向左运动时,报告小数字更多,被试双臂同时向右运动时,报告大数字更多,在这两种方式下,SNARC效应出现,这不仅符合SNARC效应中水平基线下对数字的报告,也蕴含了具身思想。被试在进行双臂环抱或水平张开运动时,则SNARC效应没有出现,这说明了当运动位置相反时,出现了认知的抵消,SNARC效应消失。在第三个实验中,主试要求被试双臂进行向下或者向上的运动,结果发现,被试的双臂向下运动时,多报告小数字,向上运动时,多报告大数字,SNARC效应出现,这个不仅验证了在垂直基线上的SNARC效应,也体现了具身思想与SNARC效应实施的结合。

(二)与社会环境有关的研究

在具身认知观中,身体所处的环境影响认知活动的进行。张丽等人[6]通过改变被试所处的社会环境,来探讨社会环境对SNARC效应的影响。此研究主要验证被试合作环境下是否会产生SNARC效应。在这个实验中,采用Go/No-go任务的两人合作情况下用手按键的反应方式来对数字的奇偶性进行判断,结果发现当一个人进行单手按键反应的时候,SNARC效应没有出现,但当与别人一起进行GO/No-go任务的单手按键合作反应时,即当屏幕上出现数字时,左边被试用左手按键,右边被试用右手按键的情况下,出现SNARC效应。Atmaca(2008)的研究中也得出这样的结果。此实验暗含了具身理论,即社会环境条件下-被试合作是否影响SNARC效应的出现。具体可以通过镜像神经元理论来理解。镜像神经元组储存了特定行为模式的编码,它的功能是反映他人的行为,让我们在看到别人进行某种动作时,自身也做出相同的动作。所以在实验中,当需要被试和合作者共同用单手完成实验按键反应时,使得其中一个被试能够理解和模仿另一方的意图和行为,促进他们之间的交流和联系,最终促使双方在单手情境下合作完成实验任务,产生和一个人左右手进行按键反应的同样效果,出现SNARC效应。李其维的实验中[9],当被试的身体位置(左边或右边)与左右手一致时,SNARC效应发生,其中也暗含着镜像神经元的原理,而镜像神经元中的对别人思想和动作的模仿的特征也是具身认知理论的一个重要体现。

(三)脑电研究

通过改变身体形式和动作的行为实验,是对SNARC效应验证的主要研究方式,但若想更加细致地观察到身体形式、运动和社会环境的改变如何对SNARC效应产生了影响,对它的一些脑电研究和分析则可以提供一些行为数据不能提供的信息。陈雪梅等人[10]通过采用ERP技术与行为实验结合的方式来验证SNARC效应。在实验中,观察被试单独用左手或者右手对数字奇偶性进行按键反应以及在与别人进行单手合作按键反应情境下的大脑成分的激活和变化,并对两种条件下对SNARC效应的影响进行相应的数据分析。结果同样证明了,在两个被试合作采用单手按键反应,身体位置与手部位置一致的情境下,SNARC效应出现。这个实验通过更精确的技术来证明了身体形式、动作和社会环境对SNARC效应的影响,并且也说明了具身认知理论的合理性。

二、总结

具身理论是当前心理学研究的热点,人类对数字的表征是认知心理学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但两者存在一定的联系。SNARC效应可以通过具身视角来呈现和验证,并且已经有相关行为实验以及脑电实验的实施。通过对这些实验进行分析和概括,可以得出,身体形式、身体运动和社会环境的改变会影响SNARC效应的发生和大小。双手反应改为单手反应时所产生的SNARC效应不同,把用手指进行反应改为用手臂和头部进行运动反应时,同样会产生SNARC效应,当被试由独自一人完成任务变成与他人合作情境下完成GO-NOGO任务时,SNARC效应由没出现到出现,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同时这个实验也暗含了身体位置的不同会影响SNARC效应的出现。而SNARC效应的脑机制研究不仅细致而有力地证明了身体形式和社会环境对SNARC效应的影响,而且对解决SNARC效应的理论争议和效应发生阶段问题有很大的帮助。综上,这些研究是对具身理论和SNARC效应的实践,不仅验证了具身理论的身体的状态直接影响认知过程的进行,而且验证了SNARC效应,为SNARC效应的验证呈现出了不同的渠道和方法。另外,以上研究以具身的视角证明了SNARC效应,即身体方式、运动和环境的改变会影响SNARC效应的出现。但关于两种以上身体部位同时运动的研究较少,以后可这方面加强研究来验证SNARC效应;有关具身视角下的SNARC效应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行为实验,有关它的脑电和电生理的研究较少,以后的研究也可以多往这方面发展,从而不断完善其理论观点和实验范式,促进认知科学的快速发展。另外,具身认知的理论强调身体运动、环境对人的认知的影响,而SNARC效应主要研究数字方面,两者的结合也许可以为实际教学提供理论帮助,促进教学实践的发展。

[1]叶浩生.有关具身认知思潮的理论心理学思考[J].心理学报,2011,43(3):589-598.

[2]Dehaene,S.,Bossini,S.,& Giraux,P.The mental representation of parity and number magnitude[J].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General,1993,22(3):371-396.

[3]Tlauka,M.The processing of numbers in choice-reaction tasks[J].Australian Journal of Psychology,2002,54:94-98.

[4]Gevers W,Ratinckx E,De Baleen W,Fias W.Further evidence that the SNARC effect isprocessed along a dual-route architecture:Evidence from the Lateralized Readiness Potential[J].Experimental Psychology,2006,53(1):58-68.

[5]Wood,G,Nuerk,H.-C.,& Willmes,K.Crossed Hands and the Snare[M].2006.

[6]张丽,陈雪梅,王琦,李红.身体形式和社会环境对SNARC效应的影响:基于具身认知观的理解[J].心理学报,2012(10):1309-1317.

[7]葛慧.身体运动对SNARC效应的影响[D].2014.

[8]朱梦璐.手臂运动对SNARC效应的影响[D].2016.

[9]李其维.“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J].心理学报,2008,40(12):1306-1327.

[10]陈雪梅.身体形式和社会环境对SNARC效应的影响:基于具身认知观的理解[D].2012.

于书亚(1989-),女,广州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研究方向:基础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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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0049-(2017)15-00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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