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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最近有点火

2016-12-01卫家斯

阅读时代 2016年1期
关键词:智人赫拉祖先

卫家斯

这本书最近有点火

卫家斯

说起历史类书籍,我的第一反应通常都是“啊,读起来一定很累吧”。多年之前我就买过那套著名的《全球通史》,至今都只读了十分之一不到。

但是,最近我却津津有味、手不释卷地读完了另一本名字同样很“高大上”的历史类书籍——《人类简史》。而且,据我了解,身边不少朋友也都读过或听说过这本书,他们说,这本书已经火了好一阵子了。

如果你也看过这本书,就完全可以理解它畅销的原因:作者把人类从远古时期到现代社会的发展过程,不仅写得趣味盎然、深入浅出,而且还讲了不少“刷新三观”的事情,读着读着就会让我恍然大悟一番,觉得真是大大提高了见识。

如果你觉得没时间去读这本也比较厚的书,那么,看完下面这篇文章,你也足以对书中精华掌握个大概了。

如果要在过去500年间挑出一个最重大、具代表性的一刻,一定就是1945年7月16日上午5点29分45秒。就在这一秒,美国科学家在新墨西哥的阿拉莫戈多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从这时开始,人类不仅有了改变历史进程的能力,更有了结束历史进程的能力。

我们的祖先是“智人”从边缘物种到世界霸主

《人类简史》从开头起,就在不断地刷新我的认知。第一次刷新,自然是在讲述远古人类的时候。我之前以为人类的祖先就是所有那些远古人类,慢慢进化成现在这样子。但是作者尤瓦尔·赫拉利告诉我们:不是这样,我们的祖先确切地说,应该叫“智人”。

最早的人类是从大约250万年前的东非开始演化,祖先是南方古猿。这些远古人类有一部分离开了家园,逐渐到达北非乃至欧亚大陆。在这些气候、地理条件不同的栖息地,他们慢慢发展出了诸如尼安德特人、梭罗人、弗洛里斯人和丹尼索瓦人等不同的分支。

他们都不是我们的“直系祖先”。现代人类的直系祖先,只有智人。

作者以15万年前作为一个时间分隔,在那个时候,地球上各种人类加起来还不到百万,大约也就是一个现代小城市的人口规模,和当时生活在地球上的无数种野生动物相比,我们还很“边缘”。

值得一提的还有:15万年前的智人,身体外形上已经和现代人一模一样了。他们早已熟练掌握了火,但还是和其他人种一样,作为边缘物种在荒野中艰难求生。

但是,大约距今7万年的时候,智人的本领似乎发生了惊人的提高,他们从非洲出发,把领地迅速扩展到欧洲和东亚,大约45000年前,智人发明了油灯、弓箭和船,还有缝衣服的针,也有了确切的证据证明在智人中间已经出现宗教、商业和社会分层。

换句话说,大约3万年前的智人,已经和现代的我们一样“聪明”了,作者认为,假如现代人穿越到他们中间去,学会彼此的语言,那么就可以向这些人类讲述我们知道的一切事物,他们都能听懂!

语言的最大用处是虚构人类最有用的发明是语言

然而,智人最伟大的“超能力”不在于他们的理解力,而在于他们的语言和想象力。按照作者的观点,正是这两种能力让他们一步步登上了世界霸主的宝座。

这个观点,可以说是全书中最让我脑洞大开的观点,我自己是打死也想不到这儿去的。

赫拉利认为,人类语言真正最独特的功能,并不在于能够传达一些基于事实的信息,比如今天早上在河边看到了狮子这种,而是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信息!

“据我们所知,只有智人能够表达关于从来没有看过、碰过、耳闻过的事物,而且讲得煞有其事。”

还是以狮子举例,不论是人类还是许多动物,都能以自己的交流语言警告同类:“小心!有狮子!”但是只有智人能够说出:“狮子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神。”

因此,“讨论虚构的事物”就是智人语言最独特的功能。这种功能对智人的发展壮大,究竟有什么巨大作用呢?

太大了。拥有这种能力,彼此不认识的人也就能通过“想象中的规则”达成彼此的信任与合作,所谓“团结就是力量”你总同意吧?

比如,信仰同样宗教的两个信徒,即使彼此不认识,他们也会因为心目中共同认可的宗教理念而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一致,甚至互相帮助。但在动物组成的族群中,它们就只会信任自己熟悉的、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极少数同类,从而无法开展大规模的合作,也就无法形成更加强大的“团结的力量”。

只要把故事说得成功,就会让智人拥有巨大的力量,因为这能使得数以百万计的陌生人合力行事,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想想看,如果我们的语言只能说些像是河流、树林或狮子之类真正存在的事物,要建立国家、教会或是法律制度可不是难上加难?

不是洪水,是人类自己那场毁灭无数生命的浩劫

《人类简史》第四章的标题叫做“毁天灭地的人类洪水”。开始没仔细看,以为是要说那场圣经里浓墨重彩描写的大洪水,以及有关诺亚方舟的考证。

然而,我完全错了。赫拉利想告诉我们的事实是:真正在史前毁灭了无数生命(尤其是大型哺乳动物)的“洪水”,不是洪水,就是我们的祖先智人!

毁灭的起点,始于大约45000年前,智人来到澳大利亚大陆,这是人类第一次成功离开亚非大陆生态系统,也是第一次有大型陆生哺乳动物能够从亚非大陆抵达澳大利亚,重要性不亚于登陆月球。

当时,澳大利亚生活着许多体型巨大的有袋动物——袋狮、袋熊、双门齿兽……其中90%的物种如今已灭绝。

它们是如何灭绝的呢?被智人干掉了。

就是在智人抵达澳大利亚之后的几千年里,当地24种体重在50公斤以上的动物中,有23种都惨遭灭绝,整个澳大利亚的生态系统食物链重新洗牌。

也有不少历史学家为我们的祖先开罪,将其归于气候变迁。但更多的历史证据显示:在全球各个地方,当地的大型动物都在智人抵达之后迅速地灭绝。其中最出名的物种,大约就是曾经足迹遍布北半球的猛犸象。

因此作者得出结论:智人的第一波殖民潮正是整个动物界最大也最快速的一场生态浩劫。“甚至远在人类还没有发明轮子、文字和铁器之前,智人就已经让全球大约一半的大型兽类魂归西天、就此灭绝。”

我曾经也有同样的幻觉,认为人类的祖先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但如今我才发现:早在工业革命之前,人类对这个地球的生态平衡就已经构成了如此严重的威胁。

人越来越累,但身不由己从狩猎生活到农耕生活

尽管早期人类的狩猎采集时期给其他生物造成了灭顶之灾,但与大约1万年前开始的农业革命相比,作者却认为开始定居下来、耕田种地的人类日子过得还不如以前。

他给出的理由诸如:1、智人几万年的身体进化目的并不是为了干农活,于是人类的脊椎、膝盖、脖子和脚底就得付出代价;2、一旦遇上天灾造成歉收,会饿死很多人,而打猎多多少少都能有所收获;3、定居之后人口增长,大规模的部族聚落,容易成为疾病传染的温床,造成死亡率上升,等等。

于是,种种想让生活变得轻松的努力,反而给人带来无穷的麻烦,而且这可不是史上的最后一次,直到今天,仍然如此。

有多少年轻的毕业生投身大企业、从事各种劳心劳力的工作,发誓要努力赚钱,好早早退休,去过他们真正想要的生活。但等他们人到中年,却发现自己背着巨额贷款,要付子女的学费,要养大房子和两辆车,而且觉得生活里不能没有高级红酒和海外旅游。

他们该怎么做?他们会放下一切,回去野外采果子挖树根吗?当然不可能,而是加倍努力,继续把自己累得半死。

“我们以为自己省下了时间;然而,我们其实是把生活的步调加速成过去的十倍快,于是我们整天忙忙碌碌、焦躁不安。”赫拉利说。

不过,对于作者的上述批判,我并不太认同,人生在世的目的,应该并不只是为了让生活更轻松。赫拉利自己也在后面反思:“或许智人是有其他的目标,所以自愿过得辛苦一点,好实现这些目标?”

很可能,自然规律就是如此:物种演化的成功并不代表个体的幸福。

对人类未来的信心经济发展的根本在于金钱

在人类的历史中,金钱无疑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有关金钱的产生和意义,比如它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普遍也最有效的互信系统”等阐述上,作者并未提出多少新颖的创见。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对钱所担负的“信任”意义的阐述。赫拉利告诉我们,现代社会的经济之所以能飞速发展,最大的突破就是基于对未来的信任。

在这项新系统中,人类发展出“信用”这种金钱概念,正是这种概念让我们能够预支未来、打造现在。在这背后有一项基本假设,就是未来的资源肯定远远超过目前的资源;只要我们使用未来的收入来投资当下,就会带来许多全新而美好的商机。

我们只能活在当下,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将来而活。

赫拉利还明确指出的一点,我则从未想到,那就是——谁来为这个“将来”买单呢?当然不是我们所有人,而是那些实现了一项又一项技术革新的科学家们。作者认为,人类社会的经济能够不可思议地持续发展,唯一的原因就在于科学家们总是能“每隔几年就取得另一项发现,提出另一项发明”。

与此同时,支撑起“现在”的,则是广大消费者们,也就是像你我这样的人。要知道,我们的祖先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不仅经常吃不饱,生活多半也颇为困窘。在中世纪的欧洲,贵族们才有资格一掷千金、尽享奢华,而农民则是省吃俭用。而如今,那些购物网站和大型购物中心的广告,随时随地都在向每个人发出“来买买买啊!”的邀约。

“有大量证据显示,我们纵情消费而不知节制,正在摧毁人类赖以繁荣的根基。”身为素食主义者的赫拉利,对人类的未来总体持悲观态度。科学家们,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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