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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最“香”诗与远方就在脚下

2016-10-21十点君

科学之友 2016年10期
关键词:书馆汪涵高晓松

十点君

“这世上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如是说。当下名人开饭馆、搞投资的比比皆是,但冲出来开书馆的却没有几个。绞尽脑汁能想起来的也只有高晓松的杂·书馆和汪涵的培荣书屋了。本期“人文风尚”,小编就带大家参观下这两个书馆,看看浮华浪掷如当下,这两个文艺中年男的理想与坚持、冷眼与血泪,以及他们为延续书店的灯火所做的种种努力。

杂·书馆:不坠青云之志

这几年,高晓松一直在忙,从《晓松奇谈》到《奇葩说》,从阿里音乐到双11天猫晚会,再到杂·书馆,他似乎总在流行与高雅之间穿梭。但又如他在杂·书馆的序言里所说:“仍有大隐隐于市,不坠青云之志“。

轮廓素描

“以史为鉴,无非再添几分偏见;以梦为马,最终去了别家后院。不如大雪之后,清茗一杯,杂志两卷,闻见时光掠过土地与生民,不绝如缕。”杂·书馆开在北京崔各庄红厂设计创意产业园内(离市区有点远,但对于爱书之人也不过是咫尺之间),从北京地铁15号线马泉营站出来,往西北方向走1?000多米,即可到达。书馆外观很素,分新书馆、国学馆两区,杂·书馆所在的朝阳区崔各庄乡,虽然位置略显偏远,却因艺术家工作室、艺术馆云集而闻名。

书馆馆藏面积3?000多平方米,藏书及纸质文献资料100万册。这100万册藏书由100辆卡车运来,光是将其全部分类上架就存了1?000多个书架,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高大的书架足有4米高。所以有时候能在书馆内听到这样的对话:“书架最上面几排的书够不到,怎么办?”“拿望远镜看。”果真,服务台上真的摆着两副望远镜。

出于图书馆接待能力和对古籍书刊的保护,杂书馆实行预约制,平日每天限流100人,周末限流500人。直到目前为止,杂·书馆已迎书友近万人,古籍善本无一受损。“在这个戾气弥漫的反智时代,你们是一方优雅净土。”高晓松曾在微博上如此致书友。

在红厂设计创意产业园内的一片灰房子中,红顶白墙、十分醒目的就是新书馆。“新书馆”环境雅致如自家书房,书盈四壁,那里有20万册新中国成立以来出版的文学、历史、哲学、经济类图书,静立在高达4米的书架上等候取阅。这里虽名为“新书”,但大多是私人的藏书,有不少泛黄的“老书”,还有一些是公共图书馆淘汰的旧书,散发着陈旧的书香。除此之外,书馆还有儿童阅读区域,积木、小人书是这里的特色。书馆一层装修风格简约时尚,二层有不少茶座间,木质座椅古色古香。馆内不仅提供免费WiFi,还有免费的咖啡、茶和水果。

新书馆的旁边就是国学馆了,虽不及新书馆美观,但杂书馆的真正宝贝皆汇聚于此——拥有80多万种明清民国书刊文献档案。

由于所藏图书价值昂贵,同时考虑旧书保护的问题,这里并未向读者开放,更像是一个古籍书仓库,读者可以查询目录进行预约借阅。

国学馆分三层,包括清民国期刊馆、民国图书文献馆、西文汉学馆、特藏新书馆、线装古籍馆、民族民俗古籍馆、名人信札手稿档案馆等7个分馆。这里的大部分书籍资料已经过著录,读者在官网上查询到想看的书,可以来国学馆,由工作人员提取书刊,在指定的10个位置阅读。至于西文汉学馆,书真的全都是外文的,看起来也都很有年头。

国学馆另一大特色是民族民俗古籍馆。这里的文献不被各大图书馆和拍卖公司重视,但它们是研究百姓生活的基本文献。它们并非官方出版物,而是属于民间百姓自己印的、看的、用的基础资料。这里10?000多种唱本是老百姓自己写的民间故事;4?000多种北方鼓词,有很多是反映近现代历史事实的,里面附有大量的图;宝卷开始是和尚传善用的,后来成为民间故事……

珍品稀藏

杂·书馆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图书馆,这里还陈列了很多珍贵的私人收藏品。比如,名人信札。而且,名人信札手稿档案馆还分第一档案馆、第二档案馆,完全是国家级图书馆的阵势。

诸多高大上的珍品稀藏,也许会让你觉得杂·书馆未免过于阳春白雪。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识到民族民俗古籍馆里独一无二的珍藏。民族民俗古籍馆里收录了十余万册弹词、鼓词、唱本等民俗读物。这类民俗读物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受重视,在官方图书馆中可是极其少见的。光是看看唱词的书名都很有意思,它们是说书人讲给老百姓听的故事,字写得密密麻麻,非常细小,翻阅起来一股乡间野气扑面而来。

杂·书馆里的很多书、杂志都很珍贵,在很多图书馆顶多是看电子版的份儿,有的甚至压根儿就没有。但在这里,竟然可以通过预约登记后亲手翻阅、研读。百万藏书全部免费,并有茶水、点心和柑橘不限量供应;温良恭俭,满载而归,很多人离开前想捐赠一点小小心意,却发现门口连爱心箱都没有摆放。工作人员说,杂·书馆对于外界捐赠通通拒绝,无论是钱还是书。

高晓松说:“努力做些对社会有益的事,让读过的书不在滚滚红尘中烂在心里。”诗和远方并不遥远,它就在我们的脚下生花。

培荣书屋:大隐隐于市

除了高晓松之外,另一位开书馆的名人就是汪涵。不过与气势恢宏、声名在外的杂·书馆相比,汪涵的培荣书屋则更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长沙人对汪涵的认识早已不限于那每周几十分钟的电视节目里,更融进了市井百姓热闹的现实生活。随处遇见的出租车师傅都能聊上好几段与汪涵相遇的轶事,他俨然成了人们在茶余饭后善意“消费”的对象。而培荣书屋正是汪涵难得的独享快乐之所,离开了聚光灯下的喧闹,他会到这里找一片宁静,一种释放。

书屋的边边角角、一桌一凳、一石一木都能见得他的心血。入门右手的墙上被掏洞嵌进了古印,空一师傅带来的旧瓷片被置于桌面,塔香的青烟正在升腾,地上摆放着他从楼下拆迁工地捡来的老砖,窗前的手工编织坐垫,墙角的老旧电话机,盛着水的小石缸……无数的细节都在诉说着主人对于书屋的心境。“这个地方气场还好,很安静,很难得,在长沙这么一个城市有这样的一个书屋,有的时候不见得要阅读,放松心情也好。”汪涵说。

在汪涵看来,“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他很少上网,也没有微博,不是一个希望与别人时时分享心情的人。他说:“现在‘众乐乐的机会太多了,网络、通讯这么发达,出个什么事大家就‘众乐乐,微博恨不得把自己的隐私全都告诉公众,全都是一个‘众乐乐的社会,追求‘众乐乐,期待‘众乐乐,被‘众乐乐。‘独乐乐的机会反倒少了,独处的机会也少了。中国文人喜欢幽居,讲究慎独,现在没有私人空间了。”

不过,汪涵并不追求这种返过来的“众乐乐”,希望自己高兴就好,他曾这样说到:“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像梭罗在瓦尔登湖旁边的那个小屋一样,自己看着这张画慢慢地泛黄,等再站起来的时候,一照镜子发现自己也黄了。我希望有这样的一种趣味,每个人有自己不同的玩法,有的人有可能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别人对他心生敬佩或者怎么样,我都没有,我可‘自私了。”

“后书院”点滴

“培荣”取自汪涵父亲的名字,是汪涵送给父亲的礼物,也是为自己保留的“后书院”。

书屋开在了长沙解放西路的BOBO国际楼上,虽然地处闹市,但好在它在24层,这个高度正是为了区隔一些不是真正爱书的人。

整个书屋面积有200多平方米,完全中式的装修,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很多古旧家具也都是汪涵自己淘来的。

地方虽小,藏书却有4?000余册,这4?000多册图书皆为汪涵的私藏,其中以宗教类、历史类、文学类,尤其是中国古代文学类的图书居多。繁体文字、竖版印刷、泛黄的纸业,岳麓书社、中华书局、古籍出版社,凡此种种,不带一丝浮华之气。

没有成功学、没有畅销书,没有华丽的色彩,也没有咖啡和小资气息,整个书屋呈现的是一种古色古香的厚重感,以及显而易见的“汪涵”烙印。

书屋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免费对所有人开放,但汪涵为保证一个安静、纯粹的阅读环境,每次限定只接待15人,而且不允许有读书以外的其他娱乐活动。因此,培荣书屋也就成了长沙唯一一家不盈利的书屋。汪涵还为好几所贫困山区的学校捐赠了“培荣书屋”里面的藏书。

书屋从不进行任何宣传活动,汪涵说,读书其实跟吃饭一样,应是习以为常的事,读书还要大肆宣传,有点可笑,因为“从来没有人宣传谁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吃饭人。”“世界上多一座图书馆,就少一座监狱。”杂·书馆也好,培荣书屋也罢,抑或是那些默默无闻、苦苦挣扎的独立书店,这些荒凉都市中的文化据点,就像著名广告人李欣频在诚品书店文案集里说的:“与其说是一间书店,不如说是一种态度,一种事件,一种沉溺,一种自恋,一种性格,一种过瘾,一种感染,一种必要……”

小屋里不常来客,来的要么是爱书之人,要么是难得的知己。三五簇拥而坐,一杯清茶,即便什么也不做,也是难得的消遣。天气好的时候,汪涵会约上三五好友,你拿一样,我拿一样,凑在书屋里边,摆出来看一看,有才的写写诗,没才的拍拍照,足够了!除此之外,他每天也会写点东西,希望日后能集结出本书。

一面是站在舞台对着亿万观众的荧屏滔滔不觉地表达着自己,一面是来到书屋渴望获得“独乐乐”的满足,看似复杂的汪涵却过着简单的生活,每周都在不停的录节目,每周也会来到这个书屋,在工作和生活间不断寻求着释放与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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