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孙绍华

董存瑞牺牲前喊的什么并不重要

文孙绍华

1929年10月15日 董存瑞出生于察哈尔省 今河北省怀来县南山堡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 7岁时上过几天学堂 后因家庭贫困而辍学。抗战爆发后 他的家乡成了抗日游击区 他13岁那年曾掩护过八路军干部 还当上了儿童团团长。机灵、聪明、有骨气的他 被称为“南山堡的王二小”。

1945年春 董存瑞参加了当地抗日自卫队 同年7月参加八路军。1946年4月初 在察北重镇独石口遭遇战中 他机智地夺下敌人的一挺机枪而被记大功一次 被部队授予勇敢奖章。1947年初长安岭狙击战打响 在班长牺牲、副班长重伤的情况下 他挺身而出自任班长 如期完成了狙击任务 又立大功一次。同年3月 在平北整训期间 他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至牺牲前 共立大功3次、小功4次、荣获3枚勇敢奖章和1枚毛泽东勋章。

有关董存瑞牺牲前到底喊的什么话多年来说法不一。上世纪50年代 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董存瑞》时 片中的董存瑞高喊出时代的强音 “为了新中国 前进 ”据电影《董存瑞》编剧赵寰说 “1948年正是解放战争处于大反攻阶段 党中央提出了‘打倒蒋介石 解放全中国’的口号 ‘为了新中国’那句话是在当时的背景下创作出来的。”

1948年5月25日 进攻隆化县城的战斗打响。董存瑞所在的6连负责拔掉敌人核心阵地——隆化中学。临出发前 身为爆破组组长、在比武中夺得过“爆破元帅”称号的董存瑞代表大家表决心 “我就是死后化成泥土 也要填到隆化中学的外壕里去 让大家踩着我 也要把隆化拿下来 ”战斗中 他带领战友接连炸毁了敌人3个炮楼、5个地堡。攻破敌人隆化中学东北角的外围工事之后 隐藏在围墙外暗堡里的敌人突然开火 董存瑞所在部队遭受严重伤亡 突击受阻 而派去爆破的战友又一个个在中途牺牲了。

在这危急关头 董存瑞再次请战 在战友的掩护下冲到桥底。此时 他的左腿被敌人的机枪打断 暗堡的底部离干涸的河床还有一段高度 河道两侧护堤陡滑两次安放的炸药包都因固定不住而滑落下来。就在这个当口 冲锋号已经吹响 他知道拖延1分钟就会有更多的战友牺牲来不及多想 他毅然用身体做支架 左手托起炸药包 右手拉燃了导火索。随着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 敌人的桥形暗堡被炸毁 红旗插进了隆化中学。董存瑞用自己年轻的生命为部队开辟了胜利的道路 牺牲时年仅19岁。负责掩护董存瑞炸碉堡的战友郅顺义回忆说 “董存瑞突然身子向左一靠 左手托起炸药包 紧紧贴住敌人的桥形碉堡 右手猛地一下拉开了导火索……当时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纵身一跳就朝他奔去 董存瑞看见了 厉声对我喝道 卧倒 卧倒 快趴下 接着一声巨响 天崩地裂 桥形暗堡被炸得粉碎。”

1998年5月25日是董存瑞英勇献身50周年纪念日 班长于长春、战友刘均及亲眼目睹董存瑞牺牲的郅顺义参加了纪念活动。于长春说 “敌人的暗堡一开火几个战友就牺牲了。这时 董存瑞要求去炸碉堡 我就命令一个湖北籍的战士和董存瑞一同去。由于桥形碉堡下面找不到放炸药的合适地点 董存瑞就让湖北籍战士去找木棍 可湖北籍战士迟迟未归。危机关头 董存瑞突然踮起脚 左手托着炸药包 身体贴着桥形碉堡 右手猛地拉开了导火索 导火索咝咝冒着白烟 后面的人都被这情景吓呆了 导火索只能燃烧7秒 郅顺义想冲过去被身边人拽住。”当时 董存瑞看了战友一眼 喊出了一句有关班里情况的话……”

不久 兵团程子华司令员率前指人员进城视察战果 来到隆化中学前 见许多战士在哭泣。程司令很奇怪 问他们打了胜仗为什么还哭 战士们介绍了董存瑞的壮举 身经百战的程将军唏嘘不已。1948年6月8日 东北野战军第十一纵队党委决定 追认董存瑞为纵队战斗英雄、模范共产党员 命名他生前所在的6连6班为“董存瑞班” 规定纵队所属机关和部队在点名和集会时 静默3分钟以示悼念。同年7月10日 冀热察行署发布决定 将隆化中学改名为存瑞中学。1950年 在全国战斗英雄和劳动模范代表会上 董存瑞被追认为全国战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