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萍

莫言泉州让我“惊喜连连”

作为第14届亚洲艺术节暨第三届亚洲文化论坛特邀嘉宾，2015年11月，莫言第一次来到泉州。

之前，他对泉州早有耳闻：“我知道这里是多元宗教文化繁盛的包容开放之地，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是郑和下西洋的出发地，是李贽的故乡。丝路文化、海洋文化让这座历史名城在岁月长河中留下独特印记，也为泉州作家提供了独特的创作和创新的养料与灵感。”

在莫言的好友中，不乏泉州籍作家，例如刘再复、潘耀明，还有已故的电影《红高粱》编剧陈剑雨等。“我很敬仰的明代思想家李贽，也是泉州人。”莫言说。

“泉州作家对自己的家乡有强烈的文化自觉与自信。像我的老朋友潘耀明在香港长大，但言谈中最常谈到的还是他的家乡泉州，他也一直在香港和泉州的文化、文学交流之间积极做着推动工作。刘再复和我通电话，听说我在泉州，一直要我多走走看看，他说保证我能收获惊喜。”

或许是对这座城市有太多期待，在来之前，莫言就做足了功课：“泉州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她是多种宗教、多元文化的融合之地，又对传统文化实现了完好的保护传承以及创新，展现出一种大的文化气象。她的城市文化是多元的而不是单一的，这就使得她创新的源头、原料非常丰富，这种原料也正是作家的创作所需要的。我做足了功课，相信在这里能找到创作真正需要的创新的灵感。”

“我特别想看看泉州的庙宇。我查到的官方数据显示，泉州鼎盛时期总计有庙宇400多座，现存的也有300多座，而且各大教派在此均能和谐共处，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现象，它们是泉州文化多元性的一个缩影。还有泉州南音、木偶等民间传统艺术，也十分吸引我。”

泉州让莫言失望了吗？当然没有。

在泉州三天行程，莫言参观海丝艺术公园，观看《丝海梦寻》和木偶戏，访古寺名山，览古迹文物……在开元寺，听陪同人员介绍古塔在明代大地震中不倒时，莫言忍不住感叹：“了不起！泉州让我惊喜连连！”

不只在开元寺，莫言同样用“惊喜”两个字来概括对清源山老君岩的印象：“惊奇——能在泉州清源山看到这么一座艺术水平很高，文化内涵很深厚的雕像。喜——老子没有想象中的严肃，很和蔼、很随喜。”

离开之前，莫言仍意犹未尽。“这次在泉州，我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看过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构成泉州文化特色最重要的东西，它们一直触动着我的灵感。”莫言说，“以后要到像泉州这样的地方参加活动，应该提前两天来，先看后说。我在网上搜罗一星半点的知识，然后信口开河，实际上不够准确，也不够深入。泉州是一个应该细细品味的地方，一个值得再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