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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冰川和祁连山

2016-10-11

飞碟探索 2016年10期
关键词:大漠科考冰川

刘燕

在2016年8月11日出发之前,我没有想过,这趟山川大漠之旅,会带给我如此多的新奇体验。

你去过沙漠吗?那我告诉你,那些浅尝辄止、人头攒动、骑骆驼照相、坐上10分钟沙漠摩托就下车的沙漠风景区,真的不叫沙漠。

我们坐货真价实的沙漠越野车,深入巴丹吉林沙漠腹地百十千米;我们住进牧民的家里,那里临近沙漠里的海子,靠风力发电,基本与外界隔绝——除了营地,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我们一起攀登沙漠珠峰必鲁图峰,再呼啸着从沙坡上滑下;我们清晨早起爬上东面的山坡去看日出,傍晚坐在山坡上看晚霞,深夜躺在沙漠上数星星……

在任何一个地点举目四望,都会让你以为穿越了次元壁,进入了windows开机画面……

跳起的男生

在巴丹吉林,没有好车,只有好司机;车辆不断回旋、俯冲、攀升,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前行的路,让人兴奋又紧张;对旅人来说,要想在四野不同又几乎没什么不同的沙漠中辨认出前行的路,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沙漠里,我们抛去平日生活中的重重羁绊,卸下所有压力,奔跑、呼啸、跳跃,与宇宙万物同呼吸,与天地同在。我好像回到童年,肆无忌惮,酣畅淋漓;又仿佛,在大漠旷野中,真正找到并做回了自己。

如果说在沙漠里撒欢儿是人生的一次出走,那攀登冰川的过程更像是关于生命本身的寓言,关键词是孤独与成长。

这一次,七一冰川刷新了很多人到达过的海拔最高点:4380米。而且,这一高度需要你自海拔3800米处一步步走上去,而这辛劳的奖赏,就是那闪耀着太阳光芒的冰川。

大合照

580米的落差,在低海拔地区自然不值一提,但在高海拔地区,尤其是地理环境较为复杂的登山途中,高反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我们的每一步都更靠近目标,也都极为辛苦。

为了避免高反,很多团员都一个人默默地走着。登顶后,眼前豁然开朗,冰川的冰舌在阳光

下亮得耀眼,让人顿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随队的植物专家陈学林老师和地质专家张伟老师都是惯于户外和高海拔地区工作的,对这样的海拔和地形,他们毫无压力。一路走来,随时为队员讲解眼前的植物,或者是科普关于冰川的知识。眼前的实物和听到的内容结合起来,队员们只觉得“看山不是山”了。

科考团的整个行程大多围绕祁连山脉进行。第七天,我们原计划是在祁连山中穿行,然后到达有“东方小瑞士”之称的青海省祁连县。没想到,一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间或晴朗一阵,就又开始下暴雨,甚至一度下起了指头肚大小的冰雹,我们设定的草原徒步项目和所有游览行程均无法实现。

大巴在峡谷中穿行,两边草原、山脉风光雄浑而开阔,却因暴雨无法下车近距离体验。天气状况并未影响团员的兴致,大家不时互相提醒:“快看,前面有彩虹!”“牦牛,牦牛,满山的牦牛!”“哇,一群山羊过马路啦,我们慢慢等吧!”几位中学生还打开车窗抓了几颗冰雹,迅速拍照上传科考微信群。

于是,我们临时决定去附近的一个民俗风情园活动,在那里骑马、跳锅庄,然后用晚餐。

没想到,这个临时的决定促成了科考营的一个小高潮:所有人手拉手围成一圈,不管会不会跳舞,上至70多岁的爷爷奶奶,下到五六岁的小朋友,大家都和着藏族音乐起舞。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简直玩疯了。

事实上,经过七八天的相处,营员们渐渐熟悉,交流和沟通越来越多,尤其是大中学生,他们不再局限于跟家人同行、只跟家人聊天,而是更多地玩闹在一处,也玩出了更多花样,让大家看了会心一笑,继而羡慕他们的明媚和阳光。

这也是我们这个科考营的特色:团员之间的沟通和互动、协助与成长,让每个人都能寻找到让自己舒服的相处方式,进而发现与平日不同的自己。

八天行程,收入眼中的美景很多,印象深刻的片段也很多。近日来,“天宫2”号的成功发射,又让大家回忆起在航天城的日子,大家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上传照片、视频,还念叨起发射塔旁边那棵“树坚强”。大家因一次旅途而相识,因为有了共同经历和相同的爱好,成了彼此祝福和牵挂的伙伴。

2016年《飞碟探索》科考营已经结束,但记忆永在,美好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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