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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生命里最温暖的事(一)

2016-09-14微酸袅袅

花火A 2016年9期
关键词:景美洛伊比赛

每一秒都甜蜜,

每一分钟都难忘,

这一段生命,直到遇见你,才开始温暖……

内容简介

他说:“乔悄悄,你是有机会嫁给建中男生的——我也是建中的啊,我会给你机会的。”

他说:“乔悄悄,我答应你:我洛伊东,一生只爱一个人。如果我将为谁戴上戒指,那便是一生一世。”

他说:“乔悄悄,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人,是你?”

他说:“乔悄悄,生日快乐,祝你之后的人生里,再没有黑暗。”

17岁的球场上,鼻间都是他身上的气味,她抬眼的瞬间,他也低头看她,眉眼之间是满满的温柔笑意。

18岁的北京,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春天在刹那间降临,温暖只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一段生命,直到遇见你,才开始温暖。

第一章

我一边洗手,一边对官思诺说:“我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容易紧张。”

官思诺翘着兰花指,看着自己新做的光疗美甲,“呵呵”一笑说:“悄悄,你能说出上面这句话,就证明你不可能是一个‘什么都好,唯一特点只是‘容易紧张的人——你还认不清你自己啊?”

哼!学霸了不起啊?学霸就能那么气人了?学霸就能对我随口说的话都非要用严密的逻辑堵死我了?

我愤愤不平,但最不平的是,官思诺这么气人,竟然还是我“死党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人,并且多年来长期霸占那个位置。

“你那个破指甲,像被狗啃过似的,有做美甲的必要吗?还光疗呢,贵死了!”我一时找不到官思诺的弱点,只能攻击她的指甲,“而且还是透明的,真不知道意义何在!”

可恶!等会儿就是全市高中生英语演讲比赛了,我已经紧张到洗了八百遍手了,可官思诺这个家伙,竟然中午还有空偷溜出去做了个指甲。

“你不懂,这叫‘武装到指甲。”她摇头晃脑地说,“至于做成透明的,还不是因为老张古板。幸好他老眼昏花,我将指甲做成透明的,他就看不着了。这样他高兴,我也高兴。”

老张是我们的班主任,年逾五十的一个小老头,平日里眉头紧锁,像是别名“不高兴”。

据说他去年只笑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官思诺高一第一学期期中考试考了全年级第一,第二次是因为官思诺高一第一学期期终考试考了全年级第一——每次和人说这个,我都跟念绕口令似的。

“悄悄,走吧,那边好像点名了,我们得去准备了。”官思诺站在洗手间门口,冲后台的方向张望着催促道。

这洗手间就设在后台出口不远处,站门口就能看到那边人员的进出情况。

“好好,我洗最后一遍。”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闭上眼睛,听着“哗哗哗”的水声,感受那种液体流过指间的顺滑感受,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那种心跳加速、血液逆流的紧张感瞬间消失无踪影。

我一遇到什么比赛就容易紧张,而我一紧张就想洗手,因为洗手时就没那么紧张了。

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又不太好了——不是我紧张的毛病又犯了,而是有个人用一种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这个洗手间的格局是进门一排洗手台,两头各有一个房间,分别是男厕和女厕。所以,无论男女,上完厕所后都是在一个地方洗手。

此刻,用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的人,性别男,穿着建中的制服,应该也是来参加英语演讲比赛的。

虽然建中是和景美并驾齐驱的城内另一所著名省级重点中学,作为名校生多少有点傲气这一点我自己也是深有体会,可我平时都是努力压制这股傲气,让自己散发出一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美好气质,这家伙倒好,一点思想觉悟也没有,就差将“老子很屌”这四个字刺额头上了,那斜眼看人的眼神让我分外不爽。

“你看什么?”我瞪着他问。

浑蛋!这家伙长得那么高干什么?我质问他还得抬着头,好像我很景仰他似的。

“显然,是在看你。”他慢悠悠地回答我。

官思诺发现我这边情况有异,连忙进来看个究竟。她打量打量那家伙,又看看我,突然长长地、暧昧地“哟”了一声,然后推了我一下,说:“悄悄,你行啊,上个洗手间还有人跟你搭讪。”

“我们之间剑拔弩张,你竟然能看成搭讪?我怎么可能搭讪这种……”我又看了那男生一眼,然后转头对官思诺说,“这种自以为是到不行的‘孔雀男?”

我话音刚落,男生慢悠悠地接口道:“如果要说搭讪,严格来说,刚才是你先开的口。”

What?一瞬间我心中气血翻涌,差点蹦起来。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给我说清楚,谁跟你搭讪了?要不是你用那种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问你话?我乔悄悄什么眼神啊,搭讪你?”

在我有理有据、接二连三的反问下,他困惑地皱起了眉头:“敲敲敲?你是个结巴?”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结巴也能参加演讲比赛?哦,可能你说英语时就不结巴了。”他一番自问自答后不再看我,一边对着镜子整理他的制服领口和袖口,一边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原谅我?”我迷茫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

他指了指制服下摆的水渍,然后挑了挑眉毛。

我产生了三秒钟的歉疚感,可三秒钟后,我的歉疚感就没了,因为他接下来说:“毕竟,我不能对每个人都要求太高,关爱‘有困难的同学是我应该做的。”

官思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在一旁煽风点火:“洛伊东,你这是在说我们悄悄是弱智儿童咯?”

官!思!诺!我一眼横过去,真想扑上去掐死这个毒舌女学霸,再一个侧踢,踢飞旁边这个如孔雀一般的高傲男——对了,官思诺叫他什么?洛伊东?这是他的名字?他们认识?

“这可是你说的。”洛伊东擦擦手,离开洗手间之前又丢下一句,“景美真是不行了,学生一届不如一届。”他说那话时,眼睛瞥着我,嘴角带着笑意,那语气,十分之少年老成。

我气得追到洗手间门口,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洛什么东,你听好了: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学校!什么‘景美不行了!你等着,我们比赛见分晓!我……”我犹豫了一下,到底对自己的实力有些心虚,但输人不输阵,反应飞快地接道,“我的好朋友官思诺,一定会打败你的!”

我话说完之后,除了官思诺一直像只要鱼干吃的小猫一样不断挠我之外,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这洗手间就设在后台旁边,因为比赛即将开始,所以后台和门口都聚了不少人。我嗓门又大,这一喊,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们仨,然后又异常默契地纷纷交头接耳,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哦,这么有自信?”洛伊东转过身,淡淡地问我,“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我就去你们学校给你送锦旗,喊你三声‘大王吧!”我拍掉官思诺烦人的手,推开她忐忑地叫着我名字的嘴,充满自信地说。

这赌注,是我哥乔静和我打赌时常说的话,此刻我一顺嘴说出来,好像哪里怪怪的?

洛伊东很快就为我解开了疑惑:“‘大王八还是让给你当吧。若是我赢了,你就去建中,不用给我送锦旗,当众说句话就成。”

“什么话?”

洛伊东直视着我的眼睛,微微一笑道:“承认我们建中确实比你们景美强,你以后要是嫁人,死皮赖脸也要嫁给我们建中的男生。”

我不及细想,一口答应:“好,没问题!那要是你输了呢?”

“无论是不是官思诺第一,只要第一不是我,就都算我输。”洛伊东对我一笑,凑近我的脸,说,“我若输了,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成交!”我满心欢喜,而后又故作善良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太为难人的。”

洛伊东看着我,浑身好似散发着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他朝我近乎轻蔑地一笑,然后像个帝王一般转身。

众人沉默着目送他进入后台,然后再度异常默契地纷纷交头接耳,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刚才那个精彩的比较级。

每一个人的内心好像都在呐喊:这次来参加比赛,真是值了!

我得意地捅了捅身边的官思诺,说:“等下看你的了啊!一般人我不敢打包票,不过我信得过你。你是官思诺啊,景美前后十年难得一见的超级学霸啊!”

“呵呵。”官思诺冷笑一声。她刚才被我推开之后就异常地安静。

“你怎么了?我刚才推疼你了?你没有受伤吧?千万别影响了等会儿的比赛!”官思诺任由我捧着她的脑袋深看浅看,继续保持高冷的表情说:“悄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洛伊东的名字吗?”

“对呀,为什么啊?”我也很好奇,官思诺竟然还认识我不认识的同龄人。

“因为我去年也参加过这个比赛,而你当时没入选。”

我恍然大悟:“我记得那次比赛你得了一等奖,超棒的啊!既然洛伊东已经输给你一次,就会……”

“他是特等奖。”

“什么?”我如遭雷劈。

“原本比赛只有一等奖,但因为他表现实在太出色,如果他得一等奖的话,另外两个一等奖名额就无法评选,所以,评委特别为他设了一个特等奖。”官思诺默默地看着我说,“悄悄,这就是刚才被你一把推开之前,我想对你说的话。”

“没事,没事……”我强颜欢笑道,“没准他去年得了特等奖之后就骄傲自满了,而你就更加虚心向学了呢?思诺,你别的优点不多,可是智商上的事,哪一件输过别人?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在景美没输过,可出了景美,也不一定。”官思诺叹了一口气,问我,“而且,你觉得我是虚心向学的人吗?”

……不像。官思诺之所以能成为学霸,和勤奋努力之类的没什么关系。她就是聪明,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得天独厚,特别气人。据说她爸妈也都是神童,全部在二十五岁之前就拿到博士学位,醉心于学术,在科学的海洋里自由徜徉、双宿双飞。

官思诺从小就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隔代亲,受溺爱得不行,这才造就她今天这副奇葩模样。

可官思诺说我才是奇葩——“乔悄悄,你这个大奇葩,参加个比赛光知道紧张得洗手,连参赛对手也不知道花时间了解一下!你不了解也就算了,本来就是一场游戏而已,还傻了吧唧和人打赌!你打赌也就算了,一般人我也就替你抗下了,你还一挑就挑中个终极大BOSS——你这是要逼死我,还是逼死你自己啊?”

我心中悲痛万分,缓了许久才顺过气来。我绝望地看着官思诺问:“他刚才说,如果他赢了,我要去他们学校做什么来着?你说我现在去和他说这个打赌作废,他会答应吗?”

官思诺无比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悄悄,木已成舟,你节哀吧。”

比赛结束后,我毫无意外地沦为炮灰,官思诺拿了一等奖,而洛伊东——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上了瘾,又给他颁了一个特等奖。

他上台领奖时好像特别高兴,笑得眼睛都快弯成两个横过来的小括号了,惹得我后排的两个女生发出无法压抑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洛伊东笑了!”“啊啊啊——洛伊东好帅!”

有没有出息?少女的自尊呢?我对她们这种“不自尊自爱”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

洛伊东发表得奖感言:“这是我第三次参加这项赛事了,是最后一次,也是最愉快的一次。谢谢评委老师公正地打分,谢谢我自己。”

我正在心中大骂洛伊东装腔作势、虚伪丑陋之时,他的眼神突然落在我的身上,在这不算狭小的礼堂里,我们隔空四目相对。

我警惕地看着他,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果然,他看着我缓缓笑道:“另外,第五排正中间穿景美制服、留短发的那位同学,欢迎你去建中做客。”

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第一排的评委也回过头,在人群中搜寻洛伊东指得那位同学——我乔悄悄本人。

聪明如我,立刻也左右张望,假装他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别看了,乔悄悄,我说的是你。”洛伊东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看我,再次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下领奖台。而我在围观群众好奇的注视中,满脸充血,一边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边在心里把洛伊东翻来覆去地千刀万剐。

我认为,只要我认怂,我和洛伊东的那个赌约就能悄无声息地混过去,毕竟我和他不同校,他总不能跑到景美,再把我拎到建中去吧?就算以后我们在其他场合偶遇,他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履行赌约时,我也可以说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无法约时间呀……

“官思诺,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这里还有没有漏洞?你用你严密的逻辑思维帮我搜索搜索。”我正专注地和官思诺讨教如何体面地耍赖时,一抬眼就看到洛伊东站在我们面前。

我张口结舌,像正做坏事被抓包的倒霉蛋一样。

“小结巴,你见鬼了吗?”

洛伊东挑眉看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讨厌得让我极度想要挠他一脸。

可是我不敢,他是赢家。

我不想去建中当众说什么奇怪的话,而除了耍赖之外,唯一能“赦免”我的人就是他了。

我酝酿着情绪,才露出一点点可怜兮兮的表情,洛伊东就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换成冷眼看我,说:“别告诉我你想不认账!”

“谁说的?”我嘴硬道。

“那么,明天中午十二点,建中篮球场见?”

“没问题!”官思诺又在挠我了,我抓着她的手,但眼睛瞪着洛伊东,有种年代海报上的工人阶级的架势。

“一言既出——”洛伊东笑得像只大尾巴狼。

“驷马难追!”

他等我说完这句话,满意地转身,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连声再见也不说就走了。

“这个家伙,太气人了!”我扭头看向官思诺,在她脸上看到了深切的同情。

“悄悄……”

“你别说了,我知道!”我抬起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给他们建中的留话柄,说我们景美不过是一群言而无信的女人和娘炮——我们景美娘炮是很多,但也不能这么被人羞辱啊?他说的那种话,充满了深深的性别歧视,是极端错误的!所以,明天,我一定得去!”

“悄悄,”官思诺“啪啪”鼓起掌来,貌似一脸崇拜地看着我说,“你是个英雄。”

“那当然!”我又高兴起来,勾住官思诺的肩膀,亲热地说,“那个,你明天陪我一起去。”

“啊?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你可是我‘死党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人。”

“哎哟!”官思诺哀号道,“我的命,真苦啊……”

就这样,在一场正儿八经的英语演讲比赛中,我没有用我标准的英伦腔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却因为洛伊东的一句话而扬名城中各大高中——特别是建中。

这可不是我吹牛,是有人证的。

就在当天晚上,乔静刚回家就冲进我房间大喝一声:“悄悄,听说你今天参加英语演讲比赛,被洛伊东当众点名了?”

——忘了介绍,乔静,我的双胞胎哥哥。

我爸因为特别喜欢那部前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在我们出生后就为我们分别取名乔静和乔悄悄。

我还好,可乔静身为一个性向笔直的纯男性,自开始识字之后就几次三番抗议,对自己的名字表示了强烈地不满,认为太缺乏阳刚之气。

我当时还安慰他:“哥,你就省省吧。照我们爸那个脑回路,他不参考‘静悄悄,那就要参考‘这里的黎明了。你想叫‘乔这里吗?”

当年十岁的乔静立刻摇头。

我说:“对啊,我也不想叫‘乔黎明,所以,就这样吧。”

乔静后来又有过几次改名的意图,比如在作业本上把“乔静“写成“乔靖”,像是大侠乔峰和郭靖的幸福结晶;比如上网百度“如何不通过父母自己改掉户口本上的名字”;比如又找我妈去打滚哭诉,就像他想早我一年上小学,以显示他作为哥哥的身份地位时一样——不过,皆被我爸一巴掌打回来。

“老子起的名字,你就给老子用一辈子!你和你妹的名字连起来叫‘静悄悄,多和谐,多美好!”

我爸这人,从不在乎我和乔静在学校表现如何,考得怎么样,他只在乎两件事:第一件,我们是不是遵纪守法,是不是善良;第二件,我们兄妹是不是相亲相爱。

所以,乔静这种想要改名的行为,在他眼里就是妄图割裂我们兄妹的牢固关系,破坏我们兄妹的美好情谊,他是万万不允许的。

好在我哥这人,巴掌挨多了,也就消停了。

乔静的那声大喝吓了我一跳,导致我顿了一秒才“咔嚓”一口咬下手里的苹果。

“好像是吧……”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们还说,洛伊东羞辱了你?”

我本想一口否认,但想了想,吸吸鼻子,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说:“是啊,他欺负我!”

我以为身为我的双胞胎哥哥,又是一个血性男儿,他听了这话后肯定是要一跃而起,冲出门去找洛伊东拼命吧,谁知他的下一个反应是——“啊?真的?哈哈哈哈哈!”

这魔性的笑声,让我只能对他冷眼相看:“你笑什么?”

“笑苍天有眼……啊不,我怎么能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呢?哈哈哈哈——”乔静冲我挤眉弄眼,满面春风。

“乔静!”我真为我们薄弱的兄妹情感到遗憾啊。

“拜拜!”乔静心情大好地冲我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开我的房间。

“且慢!”我突然想起乔静也是建中的,而且比我高一届,他和洛伊东不只同校,还同年级。

“喂,哥,你认识洛伊东吧?他在你们学校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拦着乔静问道。

“他啊,”乔静说,“可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同样身为骄傲自大的“孔雀男”,我的亲哥哥乔静可从没给过谁这么高的评价,我不由好奇地追问:“他怎么个神法?”

“你也知道,我们建中和你们景美不一样。”乔静很欠揍地看了我一眼,为了不打断他的发言,我忍气吞声,听他继续讲,“我们学校的牛人太多了,比如你哥哥我。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洛伊东也从来没有考过第二,一次也没有。”

“嘁,这就算神啦?”我咬了一口苹果,口齿不清地说,“这算什么?官思诺也一样啊,我可没觉得她神。我看,还是你少见多怪。”

“No,No,No!”乔静摇晃着手指头,在我面前装老外,“你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洛伊东这人,除了头脑好,运动能力也很好。你又要说这没什么了不起是不是?可一个人,如果他头脑好、运动能力好的同时,唱歌也好,绘画也好,书法也好……他想做什么就能把什么事做成,你说,这算不算‘神一样的存在?”

我吞了吞口水,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只会形容这个人很优秀,神一样也太夸张了。”

乔静瞄了我一眼,像是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能力太强,有时候也可能变成凶器,成为灾难。”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步步走入乔静挖好的“坑”。

“他很小心眼,特别记仇,睚眦必报。你知道洛伊东聪明过人,所以,他整人的手段也是很让人怕怕的。”乔静吓唬我说,“有人说,他只是在背后非议洛伊东两句,后来就被退学了。”

“……真的假的?那个人退学不关洛伊东的事吧?他有那么大本事?”我将信将疑道。

“不知道,但是那个人在朋友圈里是这么说的。”他眯着眼睛对我说,“他会羞辱你一次,就可能会羞辱你第二次,悄悄,你可要小心哦!”

我后来才知道,乔静当时是故意吓我的,让我误以为自己惹到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就想看我提心吊胆的样子,变态般地在心里乐开花。

可我当时真的信了,睁大眼睛发愣,然后扑倒在床上,连声哀叹:“完了完了完了……”

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得罪的是这么一尊能力卓越却小心眼的“神”啊!明天的建中履约之行,我不知会被他如何狠狠羞辱……

我越想越伤心,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呜”哀鸣个不停。

我爸下班回家,听到我的哭声冲进来,一看房中情景,立刻朝乔静举起手,作势要扇他,并伴随铜铃大眼的怒视和一声暴喝:“你敢欺负你妹?”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乔静赶紧把我从在床上扑街的姿势拉成坐姿,然后挤到我身边硬勾住我的脖子,与我头挨头地说,“我们相亲相爱着呢——是不是啊,妹?”他尾音颤抖。

“嗯。”我点点头,趁机说,“哥,我这么相亲相爱,要是有人欺负我,你要保护我哦!”

“谁敢欺负我妹,我打得他满地找狗牙!”乔静拍着胸脯大声保证。

爸爸看我们兄妹如此和睦,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我立刻抓着乔静说:“你刚才说的都要算数哦!”

“你惹什么麻烦了?”乔静一边推开我,一边皱眉道。

“就是那个洛伊东,我看他可不顺眼……不,是他看我不顺眼,招惹了我……不……”我有点混乱,烦躁道,“你不是都听说了吗?他羞辱我呀!”

“我只知道他羞辱你,并不知道细节。”乔静无辜地说。

“就是我打赌输了,明天要去你们学校。”我说。

“进度太快,你且细细说来。”

我叨叨一顿,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都给乔静说了一遍,满心以为他会给我想办法、出主意逃过此劫,再不济也会怒骂几声洛伊东欺人太甚,谁知他竟哈哈大笑着说:“果然还是我们建中的人厉害!”

我:“……”

乔静见我不高兴,又安慰道:“没事没事,洛伊东不就是让你去建中篮球场说句话吗?那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对了,他让你说什么?”

我:“……”

乔静无语:“你不会忘了吧?”

我纯真地点头:“嗯。”

乔静朝我竖起大拇指:“给你点赞!”他又想了想,说,“这样吧悄悄,你明天来我们学校时叫我一声,我给你撑场子。”

乔静说完想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眯眯地说:“另外,哥,还有件事。”

“什么事?”

“你以前常说,如果你输了,你就喊我三声‘大王——”我看着他,最后一字发音极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这么说的吧?”

“嘿嘿,今天作业很多,我先回房间了……”

“爸!!哥他又欺负我!!!”

乔静来不及捂我的嘴,爸爸就又冲了进来,一脸凶神恶煞地问:“你又怎么你妹妹了?”

乔静看了看我,眼睛里好似闪烁着“宝宝好委屈”的泪光,可他没法解释,只能选择开溜,我爸立刻坐实他欺负我的事实,挥舞着锅铲追了出去

对我来说,最幸福的家,就是乔静在闹,爸爸在揍他,妈妈在劝阻,而我在微笑,我们大家在一起,如此温暖而热闹地过一辈子。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我准时到达建中篮球场。

官思诺一到篮球场就走上了观众席,好像她与我不认识,是建中本校生一样。她说:“悄悄,今天你是主角,我看着就行了。”

我:“……”

下期预告:

乔悄悄愿赌服输,硬着头皮到了约定地点,没想到洛伊东带了一帮男生来看热闹。大庭广众之下,乔悄悄会乖乖说出“以后嫁人,就要嫁给建中的男生”吗?

乔静,你这样帮着外人欺负你妹妹,不怕破坏家庭和谐吗?官思诺同学,你没看到你的闺密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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