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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多喜欢3(五)

2016-07-13原城

花火A 2016年7期
关键词:圆圆

原城

约图建议:宴会上,一个儒雅的男生端着一碟点心,笑容温柔。

前情回顾:秦时与和归国的楚慈叙旧,气氛良好,却不料撞见也来参加宴会的穆奕。穆奕见两人相谈甚欢,醋意横生。随即,两个男人之间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第四章 谈情说爱

正厅里面也是古色古香,两排仿古长桌上放着点心和酒水,连托盘都是精致的荷叶形。往来的女服务员身着白色短旗袍,旗袍一侧绣着一朵朵清雅的梅花,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往厅里那么一站,整个云庄的档次都提升了。

秦时与记得连圣东告诉过她,要想知道自己出席这种场合能结交到多少权贵,连宴会的场所都不用看,直接看男女服务员的长相就可以了。

宴会的发起人是周家的大公子,他是为了庆祝在法国生活多年、学习服装设计的妹妹回国发展,想为她多介绍一些和她有相同生活背景的朋友。

在法国学服装设计的千金,她至少能找出十几个,不知道这些时髦的姑娘在法国的巴黎街头是否相遇过,毕竟世界是很小的。

就像现在,秦时与突然觉得世界小得只有巴掌大。

她遇到了秦远笙,在找到楚慈之前。

楚圆圆也看到了秦远笙,她端着一身淑女气质,咬着牙根从嘴里挤出两句话:“浑蛋!那不是秦远笙吗?他怎么突然有兴致参加这种活动了?”

秦时与比楚圆圆淡定得多,她轻声说:“你哥都能来,他怎么不能来?”

“浑蛋!你在拿他和我哥比?”楚圆圆黑溜溜的眼珠转向秦时与,一脸要撕了她的凶相。

秦时与淡定地拍拍楚圆圆的手背,说:“你冷静一下,不要搞得好像你才是秦家的私生女一样。”

“我妈绝对不会选你爸好吗?”

秦时与觉得这场争论楚圆圆赢了,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来为她妈妈当初眼瞎的行为做辩解。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糊住一个女人的智商和心?

为什么楚圆圆如此讨厌秦远笙呢?因为她是秦时与的闺密,而秦远笙,是秦时与同父异母的哥哥。秦远笙是全城皆知的秦家大公子,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前呼后拥;秦时与却是一个要自食其力的私生女,连声“爸爸”都没叫过。

秦远笙站在一扇荷花屏风前跟两个男人聊天,视线正好撞在秦时与身上,他稍稍挑了一下眉头,似乎也有些意外。

他朝秦时与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打算过来说话的意思。秦时与也礼貌地对他微微一笑。

楚圆圆只想给秦时与跪下磕头,她真佩服秦时与这种对着仇人都能笑出来的性格,不像她,明明心里想着“我在忍啊,我真的在忍啊”,可是旁人都看出来她忍不住了。

楚圆圆拉着秦时与在大厅里穿梭,在角落里找到了楚慈的身影,此时他正端着一个巴掌大的碧绿荷叶小碟吃点心。楚慈很喜欢吃甜食,她们都知道。

他在和一个穿着嫩粉色短裙的女孩聊天,确切地说,应该是他在听那个女孩说话。他一边吃甜点,一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对方,但似乎那个话题他还是很感兴趣的,因为他在认真地听。

“你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吗?你看人家妹子多主动!你别看我哥是块钢板,油盐不进,但还是有牛皮糖能黏在他身上的。”楚圆圆一脸得意的表情,在心中默默赞叹他哥哥的人品。

同样是哥哥,楚慈永远是楚圆圆的骄傲,这一点还是令秦时与很羡慕的,至少这是她努力不来的东西。

离楚慈还有两米远的距离时,楚圆圆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哥”,然后笑着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对他面前的女人莞尔一笑。但这个笑容维持了不到半秒,她就立即冷下脸,原本打算和那个女孩握手的手掌立即向身后一扬,朝秦时与勾手:“时与,快来,我哥可想你了,今天就是为你而来的!”

楚慈的视线从楚圆圆的身上移开,他看到正微笑着朝他走来的秦时与,轻轻地扬起嘴角:“时与。”

此时,楚慈对面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秦时与见到她的正脸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神色如常地朝她点头。

秦远夕在听到秦时与的名字之后,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终于见到你啦!”这话,是秦时与对楚慈说的。

楚慈什么都没说,只是他的眼神在绽放光芒,他对着秦时与笑。很多人,不管男人或者女人,都想看见他这样对自己笑,他面前的秦远夕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们都没有得到这个笑容的福分。

“你吃晚餐了吗?”楚慈扬了扬手里的碧绿点心碟,问她。

秦时与摇摇头,说:“还没,刚回家就被圆圆拉来这里。”

楚慈立即用手里的木制小叉子切了一块甜品,然后喂到她嘴边。她很大方地张嘴咬住,很满足地笑了。

不知名的小点心让秦时与感觉唇齿间尽是玫瑰花香,一瞬间,连楚圆圆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

“哥,我也没吃饭!”

楚慈凉薄的眉眼转向自己的妹妹,不冷不热道:“那你为什么不赶快去吃?”

“哼!臭男人!”楚圆圆拎着裙摆愤愤地走开。

楚慈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秦远夕,说:“如果刚才你说的那些是你胸口发闷的全部症状,根据你提供的家族病史和生活习惯,我建议你换件大一号的内衣。如果这样还不能缓解症状的话,你应该到医院做个正规的、全面的心脏检查。”

秦远夕笑着说了一声“谢谢”,显得有些不自然。她扭头对秦时与挑了挑嘴角:“我听说你很会讨男人喜欢?”

我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秦时与腹诽一句,干脆直接从楚慈手里端过小碟,泰然自若地吃起点心,然后从容地回答道:“是呢!你想和我学一学吗?”

“你在骄傲什么?”

“嗯……”秦时与短暂地思考一会儿,然后说,“至少我不会用你这种蹩脚的方式去和一个医生搭讪。偶像剧都是演给俗人看的,要想吸引一个不俗的男人,一定要有新意。我有很多搭讪的手段,你不想和我学一学吗?”

秦远夕不屑地轻笑,打心眼里瞧不上秦时与。

秦时与是不介意的,反正她也瞧不上秦远夕。

“你果然是……”

“我果然是名不虚传,你想说这个吗?”秦时与及时堵住她的嘴,免得她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话来给自己添堵,“千万别小瞧能带走你心仪男人的女人,能带走他,才叫有本事。”

她将手里的点心碟放到一旁的长桌上,楚慈自然地微抬臂弯,她笑着挽住他:“我的礼物。”

“我带来了。”他的声音很轻柔,和面对其他女人时截然不同。

秦时与拉着他朝外面走去,踏出厅门的一瞬,长廊的转角出口走出一个男人——

哟嗬,这世界还真是只有巴掌大,还是个婴儿的小巴掌。

穆奕一身灰蓝色的西装,挺拔修长,洁白的衬衣解开两颗纽扣,领口微微敞着。他向来不爱打领带和领结,觉得束缚。

见到秦时与,他微微怔了一下,没等缓过神来,又注意到了她正挽着楚慈,视线不禁在两人脸上来来回回地扫着。

秦时与松开楚慈,垂下手臂拎起裙摆,好让自己的步伐更加稳健一些。

楚慈把她的动作理解为不想被穆奕误会,或者是,不想给他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和穆奕的关系一直都很一般,但他还是很了解穆奕这人的性格,也听楚圆圆说了一些穆奕和秦时与的故事。

穆奕面容冷峻地大步从秦时与身边走过,谁都没搭理。

他不说话也挺好的,他若说话,那也必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甭指望他的话能悦耳动听。

秦时与和楚慈对视一眼,双双微笑。

左侧有一处古典凉亭,静谧安逸,凉亭后面是一处水潭,走近了才能顺着打在水面上的灯光瞧见里面有很多锦鲤。栏杆旁边有谁忘记带走的一碟点心,楚慈捏碎糕点放在秦时与手里,她扔到水里,一大片锦鲤张大嘴巴争先恐后地往上蹿,激起一片水花。

“你会和穆奕在一起吗?”楚慈收回视线,直直地看着她,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帕反复地擦手,又给她擦干净手上的糕点屑。

秦时与像个小姑娘似的撇了撇嘴,说:“不会,可能性为百分之一。我感觉我很快就会被我妈逼上相亲这条路。”

“你还没走上相亲这条路?我已经走很久了。”他将手帕扔到小碟里,和她一起坐在栏杆边上,看向水面,“我已经相亲二十多次了,包括回国后的七次。我就算在美国,我妈也没放过我,总是让我姑姑突然就带着女孩子杀到我的公寓,真是莫名其妙。”

“成功了没?”秦时与问,“或者应该问你有没有可能成功的。”

“我喜欢你,时与,我不会和任何人将就着在一起。若结婚的对象不是你,婚姻就是没有意义的。我不打算服从我妈,她总是喜欢替我做主。”他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没有觉得半点尴尬。秦时与从来不会让他有尴尬的情绪产生,在她面前,他可以过得很舒服。

秦时与低低地笑着,她知道楚慈是喜欢自己的,她也很明确地告诉过楚慈,她对他没有恋爱的感觉,这在两人之间不是隐藏的秘密,反而因为说开了,显得坦荡磊落。她说:“你是想告诉我,你楚慈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人,还是想告诉我,你只是看起来老实,其实你特别喜欢跟你妈对着干?”

“都有吧。我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人,也挺喜欢和我妈抗争,虽然抗争很多年,一直都是输的一方。”

楚慈的话不多,面对秦时与时已经是他说得最多的时候,不过也就说了这么多,就不怎么说话了。

秦时与和他要礼物,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链。

秦时与立刻收回手掌,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是钻石的?我不要戴!”

“你就是钻石。”

“好吧。”秦时与愉快地伸出手腕。

话少不代表嘴笨,楚慈一直都很会讲话,只要他愿意的话。

她盯着手腕上的黑色编织手链看了半天,怯怯地用手指摸了一下,然后问:“这个……不会是牙齿吧?”

“是。”楚慈笑着回答,帮她摆正,“是狮子的牙齿。”

“你什么时候变成野兽派了,居然开始喜欢这些东西?”

“我不喜欢,所以才给你,我喜欢的都在我家里。”

“……”她嫌弃地拍开楚慈的手掌。他是一个有洁癖的医生,一直以来只拿手术刀,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修长,这双手会让很多女孩子不看他的脸也能对他生起莫名的好感。穆奕的手指也漂亮,十指不沾阳春水,热咖啡杯都不肯端一下,唯一不同的是,穆奕总是摆弄那些汽车上的东西,指腹稍硬,更富有男人味。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她会频繁地拿他和别人做比较,他赢了最好,就算输了,她也会找到各种办法、各种借口为他扳回比赛结果。胜利永远属于女人爱的那个男人,不管别人有多优秀。

楚慈见她有点害怕,安慰似的在她手腕上拍了拍,说:“我在非洲做了三个月的无国界医生。我当时去过一个很原始的部落,救了一个妇女,她的小儿子用珍藏的狮子牙齿给我穿了一条手链。这在他们那个部落可以辟邪、驱赶噩梦。原来的绳子太简易,我回来给你换了一根。”

它还很有意义?她晃了晃,觉得看着比刚刚顺眼多了。

秦时与一边摇头一边慨叹道:“我真觉得你妈操那份心有点多余了,非洲人民都爱上你了,同胞怎么会不喜欢你?”她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问道,“哎,不过啊,楚慈,像他们那种原始部落的人是不是都挺野蛮的?那没人强行把你扣下来做夫人什么的,你若不从就要祭天之类的?你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我才不会告诉你,他们都把我当成天神崇拜。”

秦时与仰着头大笑,她太喜欢楚慈偶尔展现出来的这种可爱的模样了。

两人在凉亭里又说又笑,有别人想过来这里,远远地听到秦时与的笑声,只好不得已走开。

穆奕只进去和主人打了一声招呼便转身出来。

秦时与所在的凉亭有三条路:一条通向更深远处的荷花塘,现在还没到赏荷的季节,那儿只有冷冷的一片池水;一条通向酒楼大厅,就是他们刚刚来的方向;第三条是直通庄外的长廊,和秦时与他们来的那条路在一条直线上。

穆奕就在离秦时与较远的地方,倚靠着实木栏杆,头也微微偏着,在幽暗的灯光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秦时与和楚慈。夜色空寂,秦时与的笑声顺着阵阵微风传进他的耳朵,明明是微弱的,他却觉得清晰无比。

秦时与都多久没给过他一个像样的笑脸了,无论他做什么,她总是会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是比对待陌生人还要冷漠的模样。

他想知道秦时与在和楚慈说什么,站在这里是听不到的,于是他朝他们两人走过去,步伐不急不缓,双手插着口袋,满眼不羁。

听到有人走近,秦时与和楚慈一起转头,诧异地看着他。

“我打扰你们了吗?”穆奕似笑非笑地问道。

秦时与张了张口,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楚慈抢先一步:“是,很打扰。”

“打扰就打扰了。”他在秦时与旁边坐下来,手臂自然地搭在秦时与裸露的肩头,“我还没说你霸占我的女人让她和你看天看地、赏花赏鱼,你就将就一下我的打扰吧!”

“谁是你的女人?有发票吗?”

秦时与推开他的手,他立刻像牛皮糖似的再次黏上来。他这次更过分,手臂一紧,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秦时与气呼呼地瞪着他,却又挣脱不开,只好说:“那我还是自己跳吧。我是不是耽误你和楚慈叙旧了?”

楚慈忽地站起来,站到秦时与的对面,看看她,又看看穆奕,然后对他说:“很多人说过喜欢你?”

“嗯,是有挺多人说的,怎么了?你敢跟我告白,我就让你沉尸鱼池!”他一脸戒备,警惕地瞪着楚慈。

“别紧张,就算我喜欢男的,也不喜欢你这种有胸肌没脑子的笨蛋!”

这是什么情况?穆奕被骂得有点蒙,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如此直白地说他没脑子。虽然秦时与总是拐弯抹角地说他没脑子,但那毕竟是拐弯抹角,比较含蓄,并且那是秦时与,别人谁敢说他呢?

他有点被楚慈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美男子震惊到了。

“你别瞪我,恼羞成怒会显得你更加无能。你说秦时与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拿出你的本事给她一个名分。我有那个本事,她嫁给我,我们全家拿她当宝贝供着。你要是不行,就靠边站!”

这又是什么情况?楚慈喝过酒来的吗?所以他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吗?

穆奕被楚慈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很想发怒,但是楚慈说了,恼羞成怒显得更没本事,他这还有点控制不好情绪呢……

秦时与很想笑,她知道楚慈是没有恶意的,如果他真的很讨厌穆奕,他会立刻转身离开,不再多看穆奕一秒。

穆奕松开怀里的秦时与,缓缓站起来。他比楚慈高,微微偏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我怎么对她轮到你教?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秦时与能看上你?秦时与要的东西你给得起吗?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一阵冷风袭来,秦时与感觉有些冷,缩了缩肩膀,两个男人见状一起脱下西服外套。穆奕指了一下楚慈的手臂,挑衅地道:“轮不到你!从小到大她都是穿我衣服的!”

他把带着属于自己独特香气和温热体温的西服很粗鲁地披在她肩上,并用力拢了一下。

“谢谢,刚好我也冷,现在我和秦时与都很暖和。”楚慈说。

穆奕眼神冷得跟刀子似的:“你想下去游泳吗?”

“我不会游泳,你不要搞出人命。”

秦时与忍俊不禁,低头暗自笑了笑。

穆奕冷冷地瞪着楚慈:“我要和我女人谈情说爱,你要在这儿站着当路灯吗?”

“你会谈情说爱?”楚慈疑惑地问道,视线落在秦时与身上,“他懂得什么叫谈情说爱?”

秦时与一脸茫然,有点跟不上楚慈的节奏。她深深地发觉了读书少的弊端,脑子就是没有楚慈转得快。

“你今天是专门来挑衅我的是吧?”要不是看在楚慈的爸爸曾经十几次把他外公从死亡线上来拉回来,他今天还真想把楚慈弄到鱼池里去。

“一句话证明你会谈情说爱。”楚慈说。

穆奕皱了一下眉头,转头对秦时与说:“你能不能离这个神经病医生远一点,我会吃醋!”

秦时与眨了眨眼,一时语塞。按照穆奕的性格来说,他这还真是在谈情说爱,随便他说一点什么,女孩子都会脸红心跳。人若长得帅,咳嗽都动听。

楚慈没有反驳自己不是神经病医生,他直接问秦时与:“你喜欢猫还是狗?”

“喜欢什么也轮不到你送,我买得起!”穆奕不耐烦地岔开他的话。

“我喜欢猫,温驯一些的。”秦时与轻声回答,抬手拂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给你买,CFA注册猫种,父母是GC大赛冠军。”穆奕再次抢话。

“不如你们一人送我一只,我家地方还挺大的,养两只猫没有问题。”秦时与笑着站起来,打算跟楚慈一起进去吃点东西,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以聊天的朋友。

楚慈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他温和地看着秦时与说:“我不知道哪里能买到GC大赛冠军的后代,但是如果你喜欢猫,不如带我回家,喵——”

穆奕浑身一僵,他感觉自己被一道滚滚天雷劈在了天灵盖上,头顶都开始冒青烟!

“她要是喜欢狗呢!”

“汪——”楚慈淡定而冷静地回答道,“这种,才叫谈情说爱,显然我更擅长。”

秦时与被楚慈逗得发笑,她不笑还好,她一笑,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然后穆奕更不开心了。

秦时与推着楚慈的手臂往回走,却被穆奕一把拉住:“他走他的,你跟着他干什么?我有话跟你说。”

楚慈只知道穆奕想脚踩好几条船,不知道穆奕曾经伤害过秦时与。他是个很知趣的人,不会像穆奕一样死缠烂打,见秦时与为难了一瞬,就立刻先行离开,走时不忘对秦时与说:“我先替你尝尝什么东西好吃。”

秦时与“哎”了一声,想跟上去,在心里骂道:楚慈,你个王八蛋,怎么把我扔给穆奕了?你得把我带走啊!

穆奕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道:“你敢跟他走,我保证他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

秦时与气得直想咬他一口,她抡起拳头砸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少开这种玩笑,杀人不偿命吗?”

“你都知道我是开玩笑的还生气?”穆奕冷着一张脸,不满意她总是站在楚慈那一边。

楚慈已经绕过长长的鹅卵石小路离开,凉亭里只剩穆奕和秦时与两人。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像傻子一样,面对面地站了好半天。

直到秦时与觉得小腿发酸,她才决定在这场眼神的较量里认输。她想回身坐一下,已经走了一天,多站一会儿对她来说都是折磨。穆奕以为她想走,想躲他躲得远远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了蛮力把她扯进怀里,死死地搂住,力气大得让她觉得他有些矫情,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灰飞烟灭似的。

这个拥抱来得猝不及防,导致秦时与鲜红的嘴唇撞在了他的肩膀上,洁白的衬衣上印了一个浅浅的红唇印。秦时与微微向后仰头,不想自己的妆容毁在他的身上,来的时候还是烈焰红唇,要是再进去的时候口红没有了,那多尴尬!

在这样一个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喧嚣繁华,他搂着秦时与的腰,与她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他说:“我刚才说的话不是为了和楚慈较真,我是真的在吃醋。我站在老远的地方就能听到你在这儿笑。你以前也那么对我笑,现在却对我爱搭不理……”

“你对一个在洗手间把你……嗯——”她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穆奕突然伸出手掌捏住她的脸颊,将她的嘴巴捏得嘟起来,那样子看着很滑稽。

“你还是别说话了,只会说我不爱听的。你怎么在楚慈那儿说话动听得跟唱歌似的,到我这里就跟我不共戴天了?”他又捏了捏秦时与的脸蛋,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他不让秦时与说话,自顾自地说道:“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果然没错,你狠心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人!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们以前一周至少见七次面,有时候一天就要见两三次,最长不过分开三天就早早地凑在一起。现在呢?只要他不联络她,不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骗出来,在她那里就好像根本没有他这人了。

秦时与用力地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掰开,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不悦地白了他一眼:“不想!想你干什么?”

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对他说一句正常的话了,她说的一切难听的话,他都自动过滤,将其划分为放屁。

“我想你。你可以不想我,但是你要考虑一下我想你的心情。你看看你,刚才见到我都不主动打声招呼,你真当我脾气好、有耐心是不是?”

“你天天就不能干点别的事?我有什么可想的?你又不缺女人,你的新欢旧爱一大片,哪个都比我知趣,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吗?”

穆奕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很委屈。可他在委屈什么呢?他又不是皇上,哪能坐拥天下美人呢?况且,她也不是他的臣民,凭什么他勾一勾手指,她就必须毫无怨言地进入他的“后宫”呢?

就算他是个皇上,那她秦时与,也和他不是一国的。

于是,秦时与也露出一脸很委屈的表情,微微噘着嘴,好像在撒娇。

“你别这样。”穆奕顿了一下,接着吻了秦时与,不是唇瓣轻轻相贴,是真正的吻,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会情不自禁的那种深深的吻。

秦时与站不住了,他用力把她往上托起来,低声道:“怎么办?我好想你。”

秦时与不说话。

他把秦时与放下,说道:“我知道了,你不愿意。我以后不会欺负你,真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在一起。”

他抱了秦时与好一会儿,然后在灯光下帮她整理妆容。她唇上的口红差不多被他吃光了,可是她唇色依旧鲜红,大概是咬的。

“回去。”他牵着秦时与的手带她往回走。她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任他牵着,只是到了分岔路口,在别人可以看见他们的地方,她才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穆奕抓回她的手腕,看了看她手腕上的手链,摸着那颗牙齿,只觉头皮发麻,又赶紧放下,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酒楼正厅。

楚圆圆已经控制不住她女汉子的本质,一群人谈笑风生时,数她的笑声最大。

“圆圆也来了?”

“你刚才没看到?”秦时与反问道。

“没,我刚才满脑子都是你。”

“……”

【下期预告】

楚圆圆在宴会上醉酒,被林泽送回了家,两人之间因此发生了意外。作为林泽名义上的女友,秦时与会怎么处理呢?另一方面,穆奕对时与提出一场交易,时与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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