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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悬崖上的最美村庄法国空中古镇埃兹

2016-06-21李蕊娟

中华建设 2016年10期
关键词:阿兰小镇建筑

李蕊娟

知闲

“挂”在悬崖上的最美村庄法国空中古镇埃兹

李蕊娟

埃兹(EZIS)是蔚蓝海岸最古老而美丽的一座山城,位于摩纳哥和尼斯之间,前后都不过是几十分钟的车程,却散发出与后两者鲜艳夺目的风景截然不同的韵味,一如其名来源的埃及女神Isis一般,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脱俗的气质。

而这个有着两千五百年的历史的小山城,中间也承载了太多风华绝代的故事,有守护着城内宝藏的金山羊的传说,有在此地寻得“查拉图斯特拉”灵感的尼采留下的尼采之路,有瑞典威廉王子度过三十年寒暑的豪华行宫,还有电影大师西区柯克拍摄《捉贼记》的景点,仿若童话故事一般完美的摩纳哥前国王与格蕾丝凯丽的爱情故事据说也正是在这里开始……

地中海边的“空中之城”

埃兹(Eze Village)在欧洲名气很大,它建造在法国蔚蓝海岸600多米高的山上,是一个隐藏于山上的世外桃源。很多车辆经过这里如果不留心,很容易错过。

从风光秀丽的尼斯市沿着海边公路盘山道上山,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埃兹小镇。盘山公路一面临海,一面背靠阿尔卑斯山脉。远远望去,埃兹就像一只雄鹰屹立在悬崖边,俯视着整个地中海。

埃兹整个修建在悬崖峭壁之上,说悬崖峭壁可能还不准确。小镇座落的山峰非常陡峭,而它就慢慢地盘旋在整个山峰顶尖。这种陡峭岩壁建造房屋的方式很像鹫筑巢的方式,所以埃兹有“鹫巢村”之称。

从法国南部一直到意大利沿海地区,都能见到在高高山顶上的村庄,周围建有城墙,以防外敌入侵,这是该地区所特有的要塞式村落形式。但从中世纪直到现在仍然保留完好的,已经极少见了。所以,埃兹小镇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埃兹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那时作为利古里亚人重要的商贸口岸的埃兹,位置要比现在更加偏西一些,希腊的商队和货船源源不断地来到这里,构筑起埃兹荣光不复的繁华年代。中世纪时,彪悍的萨拉逊海盗对它进行了多次毁灭性的掠劫,不堪烦扰的埃兹幸存者将村庄整个迁移到了峭壁之上,并依照其他鹫巢村的结构,在村庄里建筑起了城墙和堡垒。

据史料记载,小镇由Eze家族建立,至今已历千年。因位于海岸边的山顶处,所以后来也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曾先后被土耳其人、西班牙人占据。意大利的萨瓦王室也曾统治过这里,并在山顶修建了城堡。18世纪初,埃兹小镇又被法国路易十四的军队攻陷,编入普罗旺斯郡,现已成为法国南部的一个著名旅游景点。

整个村镇沿着斜坡缓缓而上,全铺着有着厚重历史的石板路。埃兹村子虽不大,但村中道路却像迷宫一样复杂。宽大些的石板路,又生出许多小岔路来,每个路口都“长得很像”。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几趟,却总是走不出去,老在小路里绕着。这种地形特别迷人、有趣。不过,在地中海初夏的阳光和海风里,即便迷路,你也绝不会心烦气燥的,反而会想再慢慢逛一次,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有意思的地方。

小镇极富中世纪欧洲风情,石头砌成的房屋就凿建在两侧,倚望大海。镇子上每间石头砌成的房屋都经过主人精心装饰,点缀着鲜花绿草。慢慢随着小路盘旋而上,这仿佛是座空中的小镇,向上看是深邃的天空,向外看是蔚蓝的大海。

充满文艺气息的桃花源

欧洲的古镇都不太经人工修饰,因为都是私人产权,修不修全看个人意愿,不会像国内的古镇一样,整齐划一,失去个别之美。这里的石屋都是红瓦,但一门一窗却都不同,或圆或方或三角型,细看都是件艺术品。门口吊着的招牌都经过特别设计,很有艺术感。屋内冬暖夏凉,墙壁凹凸不平,像极原始山洞。

镇子里每间房屋都经过主人精心装饰,各色鲜花和绿草从门窗间垂挂下来,点缀着石头墙壁和石头小路。沿着坡路盘旋而上,路也变得越来越窄,石头砌成的房屋就凿建在两侧,以前或许是当地的住户,如今都变成了特色餐吧、咖啡店和小旅馆,更多的是艺术家的工作室,古董店、艺廊、纪念品店。

不过他们把自己隐藏在这古建筑群中,让人很难分辨那些是景哪些是商店。没有丝毫不和谐感,相反给游人提供了便利。除了建筑风格,门前装饰的花卉,恰好的映衬着周围的环境,到处散发出乡土气息。这些石屋,虽经几世纪的风化,却仍坚固如初,毫无破损之相。

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古老的铺路石,老旧的城墙,以及商家门前身穿铠甲的武士,让人有点恍惚的时间穿越的错觉。扶着石块砌成的房屋,顺着狭窄的巷道蜿蜒向上,处处感受到迷人的独特景致,风情无限,仿佛自己走进了中世纪。

欧洲的许多文学和艺术家都很喜爱这个山城古镇,其中就有德国哲学家尼采。小镇上有一条著名的“尼采小径”,1883年到1886年他经常居住在这个小镇上。坊间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小镇的路纵横交织,蜿蜒曲折,走在其中很容易迷路,但更容易令人思考,尼采正是在这条小径上才有了灵感,写出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部如诗般的著作,也是尼采在山上度过几年节制生活后,在人类面前发表的第一次演讲。

小镇上有一座建于十八世纪的教堂,黄色的墙壁,高耸的钟楼,抬头仰望是深邃的天空,向外看是蔚蓝的大海。拾级而上,近山巅处有座小咖啡馆,露天座沿峭壁而立,可远眺大海,也能俯瞰山脚,让人有种远离尘嚣、遗世独立的感觉,但却不觉得苍凉,静极美极。

犹如绝世名伶的金山羊城堡

曾经是村子中心的高台城址遗迹,现在变成了热带植物园Jardin Exotique。这个海滨热带植物园里,栽种着来自南美洲和非洲的400多种仙人掌科植物。在这样的蔚蓝海岸线上,却有着罕见的沙漠植物,让人有种很特别的错置感。更有趣的是,山顶植物园的360度平台是蔚蓝海岸最高的平台之一,站在600多米的顶端,可以鸟瞰大半个蓝色海岸,西面的尼斯,东面的摩纳哥尽在眼底,奇幻景色迷人而壮观。

不过,最吸引我们的不是这些形状怪异的仙人掌,而是位于山顶的一座建于十四世纪的废城——金山羊城堡。

金山羊城堡La Chèvre D'Or的名字来源于20世纪发现的古堡废墟里。具体说来那是在1924年,美国小提琴家和他的妻子落日爬埃兹山的时候,发现了远处的一只小山羊。小山羊在夕阳映照下呈现金黄色,当他们走近山羊时,他们发现了城堡的废墟。La Chèvre D'Or 犹如一位绝世名伶,任岁月流逝却完全在她身上看不到痕迹,她是地中海上空中闪烁着的一颗宝石。

有趣的是,在1923年到1953年间,这里曾是瑞典王子住所,然而在这里,他却并不是以一个王子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位作家,完成了他的许多稿件,还有作曲家巴罗也曾在这寻找过灵感。

酒店商罗伯特•沃尔夫也非常喜爱这里,于1953年买下这座荒废的城堡,并将其改装成餐厅。现在它已经成为世界闻名的五星级金羊酒店。据说前摩纳哥国王和王妃格蕾丝凯利的童话爱情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多年来,各国王子、公主、政客、演员等,知名人士的到访络绎不绝。更有趣的是,由杰克•尼科尔森和摩根•弗里曼领衔的美国电影《遗愿清单》,就有在金羊城堡拍摄的片段。

微凉的海风中,斜阳给古老的石屋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夕阳光泽,橘红色的陶瓦在暮色之中渐渐收敛起招摇,高高的石墙后面,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窄窄的石阶小巷重又归于最初的平静。置身在这桃花源般的美丽世界里,我已被深深陶醉……

因为美,所以幸福读《幸福的建筑》

知闲

惭愧得很,网上查得阿兰•德•波顿的新书上市,我却连他次新的书都没有碰过。阿兰并非多产的散文作家,比照一下,是我太蜗牛了。

近来对这种书尤其感兴趣的原因是,在《旅行的艺术》(The Art of Travel)里,阿兰提到他去阿姆斯特丹的美好经验,站定于城西某座红门公寓前不肯走,自那里散漫着整齐、匀净、轩亮(order,cleanliness and light)的舒爽味道令他甚至动了就此终老的念头。我随之想,阿兰对建筑的敏感,恐怕由来已久,落成文句,必定很好看。

阿兰提到他之所以想用“幸福的建筑”这个主题,是基于司汤达的一句话:倘若看到了什么以为美的东西,便也认定它是幸福的承诺(To see something and think it beautiful is to judge it to be a promise of happiness)。阿兰将之浓缩为,美即是幸福的承诺,立意要为人们视象中的客体环境和人的心情感受搭一座桥梁,探索建筑之于我们的积极影响力。

阿兰颇有些带入感很强的文字,偶尔也闪烁着淘气小男生的影子,只不过轻巧而节约的秀整笔法,往往把读者引向英文的韵律美,来不及会意那一点而逝的狡黠。比如一上来讲“美”,阿兰说那些对美学因素过度关心的审美家(aesthete),好比奥斯卡•王尔德,他有一句名言,说一副贴错的墙纸给他造成的杀伤力甚至超过亲人离世的噩耗;当年Punch杂志讽刺王氏,王氏拥趸该手捧香花上街,以免敏感的灵魂被浊世浑人污染。

再说至建筑之美的标准,由十八、十九世纪前的“古典即为美”,变迁为当时的“非古典未必不美”,一下子弄到款式流派过多,大家难于抉择。笑场特别强的一个例子,是1767年北爱尔兰兴建的一座豪宅,阿兰尤其八卦道,那家男主人五十出头,女主人却才年方十九,两人相识于巴斯,婚后打造新房,不料男方偏好古典,女方却是潮流派,天天争嘴,最后仲议,房子的正面随古典,背面却用彼时最流行的哥特式。阿兰展示正反面照片,听众已乐不可支。

更好玩的例子是巴黎西郊的萨瓦别墅(Villa Savoie),它的设计师勒•克赫布谢耳(Le Corbusier)崇尚机械万能,建筑应当形式服从于功能(form follows function),因而这幢别墅外貌毫不起眼,倒像工厂装配间。可是,阿兰认为,这些自封简素的现代派们,其实并非完全忽略建筑必要的美感,甚至在功能与美貌必取其一时,他们会毫不犹豫选择look right,所以他们依然只是建筑美学的代表之一。而这座别墅的内瓤,其实相当颐神养眼,不过可惜它并没有达到设计师所谓的功能第一,屋顶挂漏,导致主人的儿子染上肺病,不得不转去他处疗养,而屋主萨瓦夫人,还不得不将就雨点打湿的信纸(阿兰特意加了这么一句),向设计师哭诉灾情。

像这样的趣闻贯彻始终,既穿梭着西方建筑史的美学嬗迁,又实证了阿兰对建筑照映人心的精锐观察,比如,建筑(包括饰品家装)都有一定的发自其外貌而被人们所假定的性格;又如,我们爱上建筑(或流派),就像我们爱上具体的人一样,反映了我们的某种好恶、喜忧,甚至恐惧,于是,观察与探究建筑之于人的心理暗示,大约也可以了解主体自身。

阿兰文笔温煦,言及他不认同的观点,好比比较急进的现代派,他只是给出实例,点到辄止;再如,说到一些附会在无妨各种解读方式的抽象作品上的专业评论,他给了几个冗长的例子,指出过于繁复而费解的文句,似以欺惑性的语言来误导大众,却并无激越的深究。

他对读者的态度,或者说,他对自己作品的态度,则是全然开放。他觉得持不同视角观点不合实属正常,他的书,没有主控欲,只想擦边提建议。

我觉得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是结语部分。大意说,当我们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修造建筑时,我们应切切顾及,建筑给我们带来的美感、价值、幸福应当超越我们的付出。这个口气,很像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那种虚晃一枪而没有实际份量的讨价还价了。值得一提的是,我又一次看到阿兰引述约翰•鲁斯金箴言,那似乎也正是幸福的建筑的意义所在:好的居所必须有两样特质,其一,为人避风遮雨,其二,它会日复一日向人们诉说那些他们重视而需要被不断提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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