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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的男人们3:有此女友,必须剁手

2016-05-14郁风闲

桃之夭夭B 2016年1期
关键词:钱包总统

郁风闲

简介:生日会上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女孩,口口声声说被他凌虐,毁了他的名声不说,还嫌弃他穷!什么,她是钱包?要带着他的钱去找别的男人?休想!

一、口味真重

一楼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苏摩三十岁生日会正在进行。

苏摩本人对此兴趣不大,他在宴会开始时露个面,随即躲进办公室里独酌。杯中的酒还未饮尽,父亲便推门进来,见他神色严肃,苏摩心中了然。

半年前,总统先生为了摆脱苏摩妹妹苏里的纠缠,让替身代自己跟苏里谈恋爱,等到苏父发现时,苏里已经怀有身孕,跟着替身跑了。当时苏摩在国外,回来时想阻止已来不及,至于苏父,他不能对女儿狠心,于是把愤怒的矛头指向总统,从那日起便想着法子和总统作对。这回苏父除了商量如何给总统先生加入“西投行”的计划使绊子,还催促苏摩尽快查出谁是总统幕僚团的财务长:“还没查出那个戴维苏是谁吗?找到他,不管花多少钱都行,我就不信世上有人不爱钱!”

苏摩抿唇:“好的,我一定尽快办好。”

送父亲出去,苏摩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桌上的电话响起,号码是加密过的,但他一猜就知道是谁。接通手机,总统先生轻松喜悦的声音传来:“苏摩,生日快乐。”轻快的语调一转,变得小心又充满期待,“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在休假。”

苏父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想找到并且收买的财务长,就是儿子苏摩。在美国留学时,苏摩以戴维苏为名,在股市驰骋,创造了不少神话。有一次苏摩归国偶遇总统,被总统说服,加入总统幕僚团。从那时候开始,人前他依然是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只等父亲哪天死心,不再逼他继承家业;私下里他成为总统幕僚,化名戴维苏,操控着特雷斯公国的经济命脉,时不时也与苏父展开较量。

“也是,财务长日理万机,是该好好休息……”对方是管钱的人,就算是总统也得放下架子小心伺候,好话说完,总统没忘了这通电话的目的,“马上又要到这一季度的预算会议了,你……”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乍然响起,苏摩不悦地开门,管家面有难色地道:“少爷,我知道你不让人打扰,可是这回,你不去不行啊……”

电话那头,听到管家和苏摩对话的总统先生如同看到实况转播,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苏摩,你口味太重了,你居然……”苏摩不由分说按掉电话,随管家下楼。

热闹的宴会由于不明原因暂停,苏摩傲慢地走下台阶,顺着人群让开的通道走过去。餐台边蹲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她抓起蛋糕,不停地往嘴里塞,凌乱的发丝和满脸的泪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忙碌的嘴巴时不时地吐出几句带着哭腔的咒骂:“苏摩就是个坏蛋!大坏蛋……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还不给我吃东西……”女孩越说越委屈,眼泪哗哗地流。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摩。苏摩清冷的目光扫视一圈,新闻记者都已经被隔离出去——但是肯定来不及了,连总统先生都知道了,现在大概全国都以为他苏摩是个喜欢虐待女孩的变态。

苏摩示意管家送客。保安自觉失职,胆战心惊地汇报,但调查结果出来,这女孩确实是从苏摩房里出去的,至于她是怎么进去的,就不得而知了。苏摩神色不变,当即炒掉保安。

面前的人来了又走,女孩浑然不知,只自顾自地吃着。桌上的食物被她吃了大半,却总抵不了饥饿。颀长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你到底是谁?”苏摩抬起她的下巴,女孩又瘦又小,哭得难看死了。他想起总统的话,心中愤愤,自己口味一点儿都不重好吗?!

女孩眨了眨眼,仿佛终于看清来人:“你是苏摩?!”不等他回答,她丢掉蛋挞,油乎乎的手在苏摩身上摸来摸去,“钱,你的钱包呢?”

苏摩表情微冷,苏家有钱,所以他见惯了贪财之徒,但理直气壮毫不遮掩的,这个女孩是头一个:“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女孩忙着搜身没空回答,她搜出薄薄的钱包,打开来翻看,一张张卡被她抽出来随手扔掉,她不死心地举高了往下倒,依然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她嘴一撇,又开始大哭,“没有钱……你怎么这么穷……这下完了,我真的会饿死,饿死……”

苏摩看着被她丢掉的金卡,不由得心中起疑,这女孩不会是疯了吧?

二、你那么穷

别墅里面,女孩一边哭一边吃,完全停不下来,还嫌他穷——嫌弃特雷斯公国首富之子穷!别墅外,媒体记者、妇女保护协会、救护车,围了个水泄不通。管家来通报外头的情况时,女孩也神情哀戚地看着管家,抽噎道:“你……你身上有钱吗?”

管家迟疑着拿出钱包,女孩打开一看,眼放金光,她扑到管家怀里:“大爷,你包养我吧!”一把年纪的管家被说得面红耳赤,苏摩身为主人,主动替管家解围,他上前一把拎起女孩,她挣扎着,“穷鬼,放开我,我不要你了!”她骂骂咧咧,还不忘抓紧管家给的钱。

得到拯救的管家赶紧出去解决“外患”,把“内忧”交给苏摩。

苏摩把女孩拎到房里后,随手一丢,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也不觉得疼,盘腿坐好,小心翼翼地把刚得来的钱又数了一遍,然后满足地塞进口袋。许是幻觉,苏摩觉得她似乎没那么皮包骨了。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苏摩问,见她不搭理自己,他出狠招,“如果不说,我就把你的钱都没收。”

“你!”女孩气呼呼地瞪他,很不情愿地开口,“我叫钱宝,我就住在这里。”她拉着苏摩,走进衣帽间,指着最里面的一件有点儿年头的西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丑丑的零钱包。在股市沉浮多年的苏摩,初次有点儿头晕目眩的感觉。

经过钱宝的讲述,苏摩总算明白,他真的遇上奇葩事儿了。

据钱宝所言,她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钱包,一个丑丑的、土气的、灰不溜秋的手工制零钱包。本来苏摩不信,可是钱宝不服气地在他面前凭空消失,化成一道光蹿进零钱包里时,他不得不信了,并且催着她赶紧变回来。

三年前,钱宝的制作者——苏摩的某一任女友,饱含深情地亲手缝制了一个钱包,并且藏进遗落在她家的苏摩的西装口袋里。因为用情太深,钱包上不知不觉间出现了一个深爱苏摩的灵魂。哪知那段感情只维持了一个星期,就在一百万美金的收买下结束。而钱宝被遗忘在衣帽间,这一忘就是三年。三年来她滴水未进,实在饿得不行,被宴会的声音吵醒的她于是决定出去找苏摩算账。

苏摩揣摩着钱宝的话:“你很爱我?”他手里把玩着从佣人那里换来的零钱。

钱宝别过头轻哼,嫌弃地嘟囔:“你那么穷……”

虽然钱宝的设定是深爱苏摩,不过,她的钱包属性也很强大。在钱包里有钱的情况下,钱宝爱他。但如果他没有钱……她决定另觅真爱!像管家就不错,虽然年纪大,但是很大方!

苏摩嘴角抽搐,这是第几次嫌弃他穷了?他正想好好给她科普下,忽然有人敲门,敲门的声音很大,整个宅子敢如此放肆的人不多。苏摩开门,果然看见离去不久的父亲气急败坏地进来:“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摩把钱宝拉起来,揽住她的腰,“她叫宝宝,是我的女人。”

“喂,你乱说……”反驳的话只说了一半,钱宝愣愣地看着他拿过自己手里的零钱包,一点儿一点儿地往里面塞钱……这真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动作!

“亲爱的,我爱死你了!”钱宝抱住苏摩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苏摩失神地摸着脸上湿漉漉的痕迹,不得不说,钱宝的吻很差劲,非常没有技术含量,他却不觉得讨厌,甚至有点儿跃跃欲试,想把她训练得更好。

“我反对你和这个女人来往!”苏父一向控制欲强,女儿擅自结婚后,他时刻不忘监督儿子的恋情,苏摩一脸无所谓,苏父不得已将目光转向钱宝,“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一百万美金够不够?”

闻言,苏摩有点儿担心,他深知钱宝爱钱的性子。

出乎意料地,钱宝抱着他的手臂,坚定地说:“不要。”

作为一只零钱包,钱宝只认识面值五百元以下的钞票,至于美金,那是什么东西?

苏父不断加码,钱宝坚定不移,苏摩看着两人互动,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突然对钱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期待。钱宝被他笑得有点儿尴尬,靠在他耳边小声问:“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你棒极了!”苏摩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钱宝一脸通红,捂着滚烫的脸:“怎么回事……”心脏跳得太快,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她晕晕乎乎,任由苏摩带着她离开,来到车库,上了跑车。

黑色的跑车在夜色中疾驰,成功甩开跟踪的记者,最后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苏摩带她来到顶楼的公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

“不行不行!”钱宝回过神,“我们不能再这样了!”经过这一次痛苦而且漫长的饿肚子的时光,钱宝深感贫穷可怜,以及苏摩有多不可靠。靠人不如靠己,她宁愿自己赚钱,辛苦点儿但是不会饿死。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回钱包,她伸出手:“把钱包给我。”

“毁了我的名声,还想轻易走人?”苏摩明摆着不打算放她走,钱宝气得直跳脚,扑到他身上抢夺。他把钱包举得高高的,逗弄她,玩得不亦乐乎。这钱包做工太差,不过钱宝挺可爱的,让他愿意放低品位,“你长得不大好看,但凑合着用,反正我身边也缺一个钱包,我决定从今天起随身携带。”

钱宝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

三、休想我会吐出来

钱包在他手上,钱宝不得不忍辱负重地留下。

苏摩替她换了造型后越看越满意,在自己家暴恶名传成真的之前,他频繁带钱宝出入名流宴会,以行动洗刷冤屈。钱宝参加得非常不情愿,在宴会上她穿得少、吃不饱,高跟鞋磨脚不说,还要傻笑。若非参加完后苏摩会给她不少补偿,她一定早就举牌抗议了。

苏摩撒钱撒得开心,钱宝收钱收到手软,钱包被他藏起来,她就把钱装进麻袋,放在床头。

钱宝觉得把麻袋带在身边才放心,想每天扛进扛出,不料这想法刚冒出头就被苏摩扼杀在了摇篮里。

两人回到家时已过了零点,钱宝忙着数刚到手的钱,数完看着一堆钱,心里觉得空落落的,钱没放进钱包里,她始终觉得不踏实。但是钱包被苏摩“绑架”了。钱宝难过地思量许久,最终决定奋起反抗,拯救钱包。

苏摩在浴室,钱宝一边问他要不要吃夜宵,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溜进浴室,苏摩的裸背在她眼里如若无物,她在他换下来的衣服里翻找,从一堆衣服下面找到钱包。苏摩不经意地转身,被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钱包丢下衣服往外跑。

苏摩没有在意,只当她纠正了审美观,跑来窥探他的美色。他向来在女人中很吃得开,但认识钱宝以来,他的男性魅力屡屡受挫——把他和五百元放在一起,钱宝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五百元。

英俊多金、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和五百元,多么鲜明的对比,多么简单的选择题,但笨蛋钱宝就是没眼光!

不过想到她最终沦陷在自己的魅力下,苏摩内心还是有点儿小兴奋,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他跨出浴室时故意不穿浴袍,只裹着短小遮羞的浴巾,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水滴自喉咙滑下,顺着胸膛缓缓滑入浴巾内。只是他来不及扮酷,就被客厅里的画面惊呆了,钱宝不在,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肥到快爆炸的胖子。

胖子身上的红裙被撑开,衣不蔽体,她拽着苏摩丢在沙发上的外套遮挡,肿胀的胳膊随即落下,她累得喘粗气:“好辛苦……好满足……”她拍了拍肚子,笑得幸福极了。

熟悉的声音震得苏摩头皮发麻:“钱宝?”

“苏摩,你是大好人,我再也不说你小气了。”她偷了钱包,把所有的钱都塞进去,身体也瞬间膨胀,虽然撑得有点儿呼吸困难,但是她喜欢!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苏摩注意到被她拽着的钱包,装钱的麻袋也空了,“你把钱都吞下去了?”

钱宝喘息:“对!”

“你吃太多了,会拉肚子的!”苏摩道,“快吐出来!”

“不可能!”钱宝大喘口气,“休想我会吐出来!”说完闭紧嘴巴,生怕苏摩会掰开她的嘴。

“我给你钱!”

“我……饱了!”

钱宝坚决不肯,苏摩看她手里的钱包好像随时要撑炸开,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他提高音量,声音里竟带有几丝愤怒:“要做我的女人,绝对不可以超过九十斤!”

总统先生已从情报人员处得知钱宝的遭遇,他体谅苏摩的震怒,即便有迁怒之嫌,但作为元首他难辞其咎。

震怒过后,苏摩稍微冷静下来,护士来说钱宝看不到他直哭。两天的流浪生活彻底吓到钱宝,她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甚至不敢独自去睡。苏摩心疼极了,也懊悔没能早点儿找到她。他急切地想去钱宝身边,身后的总统却出声了:“你今天是从正大门进来的……这件事情可能已经传遍全国了。”

与总统不和的苏家长子进入总统府,即便还不知道他财务长的身份,但这消息也够轰动的了。

苏摩撇了撇嘴:“无所谓。”起初会隐藏身份只是怕苏父纠缠起来太过麻烦,他太担心钱宝才一时忘了这事儿。父亲那里问题不大,现在他必须给钱宝一个合法身份,这才是他带钱宝来此的目的。他不想再担惊受怕,希望能合理合法地把她带在身边。

处理好一切事务,苏摩带着钱宝开车离去,车上没有别人,钱宝不安的心慢慢镇定下来:“我有点儿累了,我可以休息吗?你不会丢下我吧?”她不安地问。苏摩摸了摸她的脸颊,像是在表达承诺。钱宝松了一口气,闭上眼,身心俱疲的她变回钱包,躺在他的手心。

“好好睡吧,这次你没有机会离开我了。”

他把钱包拿到跟前,印下深情的一吻。

车子还未到家,苏摩接到父亲来电:“快给我滚回来!”

五、念念不忘的恋人

苏摩带着钱宝一起回家,到家前他叫醒钱宝,进屋后更是对她各种呵护,这种行为如同在怒火中烧的父亲的脑袋上又浇了一桶汽油。苏父当即要求苏摩断绝与总统的关系,站到他的阵营里,并且娶他选中的女人。

这两个条件苏摩都没兴趣,苏父一怒之下找来律师,扬言取消苏摩的继承权,当晚这件事情就上了新闻。

第二天,新闻节目一直在播这条消息,有人计算出苏摩一次任性损失多少,钱宝看着数字后面的一大串零,吓得差点儿心脏病复发。她忍痛交出私藏的钱:“我很好养的,只要一点儿零钱就够了……这些,给你养家,我以后少吃点儿。”

苏摩明白要她拿出钱有多痛苦,他心里暖暖的,原来被别人珍视的感觉这么爽!

苏摩一再表明他根本不想要继承权,而且就算没有遗产,他也挺有钱的,但钱宝不相信,认定他只是打肿脸充胖子,不允许他乱花钱。为了省钱,钱宝开始自己做手工——她本身就是一个手工制钱包,这点儿技能对她来说并不难。

看着钱宝做的与她本尊一样丑丑的成品,苏摩的内心是淡定的,他选择不抱什么期待果然是正确的……

除了她自己做的丑丑的钱包,苏摩拒绝携带其他成品出门——表达爱意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只有“自毁”这一条路。

“小夫妻”的生活渐渐上了轨道,苏摩正筹谋着哪天求婚的时候,刚刚平息上一段新闻又闹出了更大的水花,无孔不入的记者们终于查到苏摩就是总统幕僚中的财务长戴维苏。苏父火冒三丈地打电话骂了他一顿,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报道中还引用了一张在总统府附近偷拍到苏摩亲吻钱包的照片,他双眼里几乎溢出的深情让无数女人羡慕嫉妒,一堆八卦记者想深挖出钱包的女主人,他们翻墙偷拍、在高速路上堵截,用尽各种手段,钱宝被这阵仗惊得不敢出门。

两人闲暇时就窝在家里看电视,这天有人按门铃,钱宝跑去开门,屋外站着一个性感妖艳的女人,钱宝透过大墨镜辨认出人脸:“啊,是你!”她认出来了。

苏摩走到她身后,他也认出了来人:“是你?”

女人叫杜臻,是苏摩以前不知道第几任的女友,苏摩会记得她是因为白天看到她在媒体上大放厥词,说她就是钱包背后的让苏摩念念不忘的恋人。杜臻,三年前被一百万美金收买的前女友,也是钱宝的制作者。

杜臻抱着他的脖子,印上一吻:“亲爱的,你一定无法想象我有多想你。”

苏摩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一个“滚”字还没出口,钱宝已经兴奋地打开门,热情地说:“你快进来吧。”她自然记得杜臻,她的存在就是因为杜臻对苏摩的爱,纵使心中闷闷地难受,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配合杜臻的愿望。

杜臻想进来,想得到苏摩的一切。钱宝感受到她的愿望,于是假装看不见苏摩的不满,忍着满腹的酸涩,把杜臻领进门,还热情地替他们端茶倒水,笑眯眯的,把杜臻当女主人般伺候。

杜臻亲昵地坐在苏摩身边,半个身子都快贴在他身上了,但苏摩态度冷淡,明摆着不欢迎她。杜臻委屈地红了眼眶:“我知道你气我当初收了伯父的钱,可是我也不想的,我……”她讲述当初被苏父打压,处境艰难,事业受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得不选择背弃。而苏摩面无表情地听她胡诌。

钱宝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苏摩扯了一张纸巾替她擦拭:“有什么值得哭的?”

“我……我……”

钱宝同情地望向杜臻,不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实在太惨了。这画面她想都不敢想。

杜臻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钱宝,钱宝被她看得不自在,擦了擦眼泪,起身往厨房走去:“你们好久没见了,你陪杜小姐好好聊聊,她一定很想你的……我……我去做饭。”

“钱宝,你——”

“你表情好难看,记得要笑,笑!明白吗?!”钱宝匆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进厨房。

关上厨房的门,钱宝闷闷不乐地蹲在地上,她想着杜臻令她望尘莫及的美丽,也能感到杜臻心中对苏摩的占有欲,她怎么能比得过?

苏摩天生就应该属于杜臻这样的美人。

钱宝虽然被嫉妒的酸水淹死,却连一句示威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对方是杜臻,她的主人。她虽然不记得钱宝,但钱宝却无法不听命行事。

钱宝收拾好情绪,磨磨蹭蹭了两个小时,慢悠悠地端着菜出来,客厅里只有苏摩一人,正表情阴沉地望着她。

她嘟囔着:“杜小姐人呢?快吃饭了,不然饭菜就要凉……”

苏摩快步上前拽住钱宝,将她按在沙发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他忍了半天,肺都快气炸了,三言两语把杜臻打发走,势要问她个清楚明白。

苏摩神色不悦:“杜臻去找你了?”他光顾着生气,居然忘了防备。

钱宝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越说越语无伦次:“你们有多亲密关我什么事儿?我一点儿都不想听……浑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重新找一个人爱,找个比你有钱、比你帅的……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他深情地说,“我只是气你把我推开。”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她!”

苏摩温柔地问:“那你呢,喜欢我吗?”

“滚开,我都说了要换个人爱!”钱宝脸红心跳地挂断电话。

苏摩想象着她羞红了脸的模样,笑了。只是她这动不动就换人爱的毛病必须改。

他迫不及待地回家,想抱抱她亲亲她。他首先要斩断杜臻与钱宝之间的联系,钱宝这回的表现虽然差强人意,但指不定下次又犯毛病,要把他给卖了。

苏摩安排好一切工作,随即请了长假,趁着钱宝睡觉时把她抱上私人飞机,目的地是特雷斯北境深山。他决定,除非她从心里爱上他,并且保证绝对不会把他让给别人,否则他绝不回头!

七、情敌是木炭

苏摩和钱宝在北境待了半个月,关于杜臻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她在两年前成为×国的间谍,搜集了大量特雷斯公国机密,目前已被秘密收押。总统亲自打电话告知苏摩,顺便催促:“你什么时候回来?”财务长太爱请假,他身为总统却无假可请,非常嫉妒。

苏摩温柔的目光望向缩在壁炉边上的钱宝,她很怕冷,来北境后即便在屋里也要穿成“一颗球”。

他回过神,对着电话里的人道:“等她爱上我。”

总统紧接着问:“如果她一直不爱你呢?”

苏摩眸光一冷,直接挂上电话,然后上网联络其他部门,找了很多事情让总统忙,保证他没空多管闲事。

苏摩弄完一切后合上电脑,带着宠溺的表情走向钱宝,长臂将她揽进怀里。她不肯离壁炉太远:“你别拽我,我要烤火!”她扯开苏摩双臂,又窝回去。

苏摩气恼她不解风情,又舍不得离她太远,于是厚着脸皮靠过去,问道:“你这么怕冷啊。”他想,如果她回答是,接下来他就可以建议自己可以帮忙取暖,然后……饥渴太久的苏摩想入非非、窃笑不止。

钱宝点点头:“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木炭。”她傻乎乎地说完,半天等不到他应答,于是抬头望去,发现他的脸黑得像木炭,“你怎……”

苏摩一声叹息:“说吧,我的情敌都有啥?”钱包都能成精,没准木炭也可以,苏摩意识到自己的情敌囊括了世间万物,觉得太可怕了。她先说了,他好早点儿提防。

“哪有,我最喜欢你了!”钱宝眨着眼睛,表情特别无辜,她已经知道说什么话是他喜欢听的。

苏摩眼珠子一转:“这么喜欢我,那就跟我去滑雪吧?”

樱桃小嘴一瘪,她痛苦地看着他,那眼神很清楚地写着:我会冻死的,你真的忍心吗?!

苏摩不忍心,他还得给点儿压惊费,她愉快地收钱,苏摩道:“小财迷,爱钱比爱我还多。”

“才不,钱跟你不能比!”她有时候很生苏摩的气,但她也体验过没有他的日子,太难熬了,她放下钱郑重地说,“没有钱会饿肚子,没有你……感觉呼吸困难,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她在飞机上醒来,看见苏摩时才意识到,他像空气和水,充满了她的生命,她再也离不开他。

苏摩第一次听见她说情话,感动得抱着她一阵缠绵深吻,有别于以往的浅吻,他渴望能把所有的感情向她倾诉。

墙上的时钟滴答响,苏摩艰难地从情欲中抽身,钱宝瞪大了眼睛捂着胸口:“怎……怎么回事,你干吗要抢我的氧气!”她羞红了脸,使劲在他胸膛拍打几下。

若非还要下山采买食材,苏摩真想抱着她直到漫山白雪融尽。

两人在门边你侬我侬地舍不得分开,苏摩心疼她怕冷,坚持不肯带她出去。钱宝说不过他,答应留在家等他,她跑进厨房展示还有待提高的厨艺,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听见轰隆隆的巨响,她来不及反应,瞬间被黑暗笼罩。

苏摩……她意识模糊,脑海里满满都是他。

好冷啊,冷得她好像随时都要死去。初次碰见死亡,钱宝恐惧不已,若她不在了,苏摩怎么办?她好想他,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有他在,她就不会冷了。

“钱宝——”

一场雪崩阻挡了苏摩的去路,他打电话联络搜救队,报上具体坐标后,不顾当地人的阻拦,固执地拄着棍子爬上白茫茫的雪山。来时的道路,山间林木,尖顶的异域别墅,全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最爱的女孩,也被淹没在这片冰冷的白雪下。

苏摩发狂地扒开积雪,冻僵的手指都出血了,搜救队的人制止他继续自虐,但他满脑子只想着钱宝,她一定更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过了最佳救援时间,他却固执地不肯放弃。

总统先生听闻消息,派了秘书长过来把人带回,苏摩一拳头打过去:“钱宝在这里啊!”他瘫倒在雪上,目光茫然,“她很怕冷的,我要救出她,她喜欢烤火,她……”在等他回去。

可是,他回来得晚了,找不到她了。

炽热的泪珠滑过冰冷的脸颊,莫大的哀恸笼罩着他,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苏摩的深情令人动容,秘书长不愿意强迫,于是派了一个医生随时注意苏摩的身体。

搜救行动在苏摩的坚持下一直持续,他每天带着期望上山,又失望地被人架下山。

到第七天,别墅的位置搜索出许多物件,但始终没找到钱宝。苏摩已日益疯狂绝望。搜救的人找到他,递给他一样东西:“这是在雪地里埋着的,里面有你的照片,或许是你要找的女孩的……”

苏摩两眼无神地望着钱包,双手颤抖地接过来放在掌心,冰凉的温度刺痛了他以为早已麻木的心脏。钱包里没有钱,只有他的照片,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他为什么还要坚持让她说爱,甚至带她来到这埋葬她的雪山呢?

他把钱包贴着身体,放进衣服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她喜欢木炭,他就做他的木炭。

下山后苏摩便病倒了,他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只盼能与钱宝在梦中相见。但他一日日睡去,她从不肯到他的梦里。

有一天,苏摩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嘟囔:“我喜欢的是木炭,不是大冰棍,你怎么搞的?”是钱宝的声音,她终于肯入梦了?他睁开眼,看见钱宝趴在他身上,她还是离别时的模样,把自己穿成“球”,懒洋洋地与他逗乐。

“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钱宝秀气的眉头皱起,他抱得太紧,她越挣扎他越是不放,索性她就一直赖在他怀里,“你怎么不学学我呢,我多聪明,雪差点儿把我压扁,我就干脆变回钱包,反正我本来就是扁的……不过真的很冷啊!喂,你怎么不烧壁炉了,你不会真的嫉妒木炭吧?”

梦境里的钱宝太真切,苏摩伸长手,触摸到一层柔软温暖的肌肤,她是活的。

苏摩大叫:“你没死!”

“你咒我?”钱宝不高兴地叉腰。

下一秒,苏摩用力拥她入怀:“太好了,你没死,你还活着……”世间最大最美的奇迹在他面前成为现实,苏摩激动得词不达意,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

尾声

钱宝遭遇雪崩却奇迹生还这件事情在总统府引起轰动,但没过两天就被另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取代——苏摩由于身体冻伤严重,钱宝将带他去南方温暖处养伤,所以他暂时无法继续工作。

总统不满地说:“一点儿小冻伤,至于小题大做吗?是男人就拿出点儿魄力来!”财务长一再请假,工作谁处理?

苏摩耸了耸肩,他也很无奈。钱宝为了他的身体健康据理力争,他却深感怀疑,隆冬将至,首都这里的温度也会到零度以下,她此行的目的真的是为了他,而不是自己怕冷?虽然心有怀疑,但他没说,苏摩是个很有魄力的男人,他的魄力全用来宠爱自己的女人。

番外:只是在仇富而已

事情发生在故事之前,苏摩刚刚得知妹妹在国外结婚的消息。

特雷斯公国总统府,总统幕僚会议进行中,有人偷偷按下遥控器,墙上的电视机出现了采访画面,会议室里的人沉默下来,纷纷看向电视机。

这是前几天播出的新闻,采访对象是特雷斯公国首富之子苏摩,起因是他花了八百万美金买了一辆全球顶级的跑车,并且斥巨资在车身上以纯金镶嵌了一副裸女图——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然而第二天就有交警表示,这样的改装车无法上路行驶。记者针对这件事情采访苏摩,他的回答足以噎死等着看好戏的人:“没事儿,我每天早上起来花个一小时在院子里开车跑两圈就够了。”

采访播出后,网上甚至出现了恶搞算术题。“问:该款跑车起步两秒内时速可达150公里,最高时速300公里,一小时可围绕院子跑两圈,求:苏摩家的院子有多大。”

一时间,所有仇富的人都心塞了。心塞的人也包括偷偷按下遥控器的总统大人,他瞄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苏摩,苏摩正优雅地品着咖啡,浓郁馨香满足他的味蕾,他感慨道:“看样子在牙买加买块地种咖啡豆是值得的。”放下咖啡杯,苏摩视线扫向众人,最后在总统先生的脸上停下,“你们对我的车有意见?”

“哪里……”他们只是仇富而已!总统先生腹诽,然后开口,“关于下一季度财政预算……”

“减少10%。”

总统怪叫出声:“为什么?”

“因为某人得罪了首富。”苏摩瞥了总统一眼。

总统先生无语凝噎。当初首富一心想撮合他和自己女儿苏里,他却暗中搞鬼让替身帮忙,最后两人还私奔了。首富记恨于心,半年来不断地跟他对着干。

苏摩扬唇微笑,虽然妹妹和妹夫互相倾心,但他依旧十分不满总统的做法,这回就算小惩大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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