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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难倒齐白石

2016-04-20江上吹箫

环球人物 2016年9期
关键词:山泉蝌蚪蛙声

江上吹箫

著名作家老舍不仅文章写得好,还喜欢收藏名家画作。1951年,他选了苏曼殊的4句诗,请齐白石按诗绘画。这4句诗分别描写了春夏秋冬的景象,齐白石提笔便画了一组四季花卉。老舍受了鼓舞,又找了4句表现难度更高的诗,再度向齐白石求画,其中最难的是查初白的“蛙声十里出山泉”。这句诗果然难住了齐白石,他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下笔之处。

一天,齐白石正在画室构思,突然收到一封信。他读完信后,一下子来了灵感,先用重墨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山涧,再匆匆几笔,是急湍的山泉,随便点上几下,水中游曳出6只蝌蚪,上方再用石青点了两个远山头,一幅《蛙声十里出山泉》就这样完成了。原来,那封信写着老舍的建议:“蝌蚪四五,随水摇曳,无蛙而蛙声可想矣。”

这幅画很快轰动一时,人们都盛赞齐白石构思巧妙,但齐白石一再声明:“这不是我一己之力,是我和别人接力完成的成果……”而老舍对此只字不提,竭力掩盖自己曾写信的事。直到2011年,舒乙的文章《齐白石和老舍、胡絜青》发表后,人们才了解这幅画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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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声明和老舍的隐瞒尽显大师的高风亮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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