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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羌族体育起源

2016-04-11韩明均

四川体育科学 2016年5期
关键词:锅庄羌族体育项目

韩明均



论羌族体育起源

韩明均

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古老的羌族创造了别具民族特色的体育文化,在华夏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通过生产劳动、宗教文化以及军事斗争等研究羌族体育的起源,反思羌族体育的发展现状:对待羌族体育,既要一如既往地坚持既有发展模式,同时更应该注重提升内涵建设,挖掘传统体育项目,增加体育项目的趣味性、娱乐性和实效性。既能让参与者在身体练习中感受到深厚的民族底蕴、厚重的历史文化以及独特的民族风情,又能让当地民众从中获得经济效益,提升身心健康,实现民族体育以及产业持续健康发展。

羌族文化;体育起源;民族特色

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羌族一直处于有语言无文字的状态,由于民族历史资料缺失,生产劳动、民族风俗以及社会变迁等原因不能直接考证,导致众多学者在研究羌族时遇到巨大的困难,只能从藏汉文献、羌族歌谣、释比图经等途径收集线索,查找羌族人文资料。众多学者采用近代“国族主义或西方文明中心主义”的形式建构羌民族及尔玛文化。据2010年全国第6次人口普查统计,羌族人口有32万左右[1]。人口主要聚居在四川省岷江流域上游及其支流河谷地带附近,呈现“北靠藏族,南靠汉族”的分布趋势。

在西方民族文化思潮的影响下,对羌族演化、宗教信仰以及历史文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曾一度出现对羌族文化、宗教研究的高潮,以陶然士、葛维汉、胡鉴民等学者最具有影响和代表性。自从中国20世纪80年代民族识别工作完成以后,众多学者对这个“活化石”民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分别对羌族的众多领域开展了研究,成立“羌学会”,召开学术研讨会并出版期刊、专著。羌族体育作为羌族文化的一部分,涉及羌民信仰、宗教以及日常生活等领域,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和文化艺术研究价值,曾引起学术界的高度关注。然而,由于追逐经济效益最大化、外来强势文化侵袭以及本土文化没落等诸多原因,羌族文化研究逐渐走冷,淡出人民视野。古老羌族经过数千年的发展演化,其厚重的文化仍需后来者拂去层沙、细细研读,笔者试图通过走访调研、文献查阅等方式,收集羌族体育产生、演化和形成的相关资料,浅谈羌族体育的起源。

1 羌族体育文化及传统体育项目

作为华夏民族的缔造者之一,悠久的羌族创造了丰富多彩的特色文化。羌族体育文化作为诸多羌文化的代表,在羌区经济发展和文化重建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渊源于古羌传统体育的羌族体育兼有藏汉传统体育特色,内容广泛覆盖日常生活的各领域。羌族民众在进行生产劳动、宗教祭祀、节日庆典和军事斗争等活动时,都要赋予体育多种多样的内涵。作为各种活动形式的载体,体育寄托了人们对生活、工作以及事业的祝福,希望通过参与身体练习,强身健体、陶冶情操,促进族群的交流,区别“我族”与“他族”,强化“尔玛”民族的认同。

在狭长的岷江河畔以及高山峡谷中,羌族儿女发挥聪明才智,依靠简单的生产资料创造出形式多样的体育活动,丰富了单调的娱乐生活,拓展群众的精神生活,承载了民族的传统文化和宗教文化,使独具特色的文化得到遗传和保留。根据霍红、龙正印等学者对羌族体育项目的统计分析,体育项目有锅庄、铠甲舞、推杆、秋千、抱蛋、扭棍子、金骨牌等,大致分为12类,分别是踢打类、投掷类、托举类、竞速类、体能类、角力类、技艺类、游戏类、跳跃类、合中类、制胜类以及智能类等[2]。其中,羌族锅庄(又称萨朗)和推杆是羌族体育中有影响的传统体育项目,列入四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在日常宗教、重大庆典和婚丧等仪式上,当地群众都要进行羌族锅庄活动,凝聚彼此的感情交流。由于当地群众喜爱锅庄,根据情况、场地和人数的不同,又分化出不同的锅庄形式,如火塘锅庄、喜事锅庄以及丧事锅庄等。在诸多体育活动中,推杆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当地政府组织制定了详细的比赛规则和竞赛制度,已经列入阿坝州州运会传统比赛项目,曾经和锅庄一起作为北京奥与会开幕式表演节目。由于传统体育项目形式多样、内容丰富,富有趣味性和娱乐性,深受群众喜爱,阿坝州政府在1972年就举办了首届民族运动会,同时承办了四川省第3届和第7届民族运动会。

2 羌族体育源于古羌人物质生活

2.1 体育产生的萌芽渊源于古人的日常生活

人类在出现之初,生产力极低,生活艰难,饱受野兽侵袭和病饿折磨,还保留猿人的某些特征,能打制和使用一些简单粗糙的石器、木棍。《韩非子卷十九》曾有描写:“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民食果蓏蚌蛤,腥躁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由此可见,原始人类处于食不裹腹的灭绝边缘,其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生存、族类延续。据毛礼锐等编《中国古代教育史》中认为原始人类生命中主要活动就是求食和攻防,这两类活动关系原始人的“生活”和“安全”。在简陋的生活和文化基础上是不可能出现当今概念的“体育”,或许正是原始人类为了活下去,在狩猎、攀爬等过程中,逐渐意识到此类活动对生活、身体的帮助,能提高“猎食”或“逃命”以及抵御疾病的能力,在部落或族群中形成“锻炼”的习惯,进而奠定了体育活动的基础。早期人类从围捕猎物、躲避猛兽追逐的过程中形成了近代体育的跳跃、奔跑、攀爬以及投掷等项目,而原始人类的徒手劳作或手持木棍、石片搏杀则逐渐演变成今天的拳术、摔跤、搏击、兵器等,据周纬在《中国兵器史稿》中曾提到:“至于古代石器,首重石兵者,盖古之人与猛兽争生活,进而与邻族争生存,其正常所需,人不离手,恃以无恐者,只此石兵耳。”在《羌族释比图经》中也有类似的描述。“图经”的图片反应了早期羌人的日常生活和宗教信仰,其中大量图片都与体育活动类似,有的似挥舞手臂状,有的似曲腿状,有的似骑马射箭状。人类自身的进化,为体育的产生提供了生理学与体质人类学基础[3]。体育最早的源泉萌芽于日常生活是可以肯定的。

2.2 羌族体育起源与地理环境息息相关

古羌人曾活跃在西北和中原地区,以黄河、湟水和赐支河为中心。公元前4世纪末叶以及秦汉以后,由于战争、自然灾害等原因,部分古羌人迁到岷江河上游,与当地土著居民融合,成为岷江上游羌族地区的主体民族。早期进入岷江上游调查的学者闻宥曾感慨:“我侪今日苟未身至川西,固已不知版图之内,尚有羌人。以一早见于先秦文献之族类,亘数千年,历无数之移徙混合,卒未灭绝,而并世竟无知之者,斯真学林之憾事已。”现在,多数羌人仍居住在半山和高山峡谷中(以岷江河上游为例),海拔为1 500—3 000m,峡谷相对高差2 000m左右。为了尽量不占用耕地,大多羌寨建造在坡度较缓、无法耕种的半山腰、高半山上。而岷江上游位于喜马拉雅弧与缅甸弧交汇部,处于大地震带上。自公元638—1990年,达到4.75级以上地震的记录有70次。岷江流域多洪灾,从1858—1990年,发生洪灾30次,其中以茂县叠溪海子两次溃决为最[4]。干旱、霜冻、连阴雨和冰雹等恶劣天气也时常出现在岷江上游,严重威胁羌人生活和人身安全。

解放前,羌区各类资源匮乏,沟与沟、寨与寨甚至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关系突出,羌寨的构造充分体现物资匮乏的特点。羌寨一般由10—50户聚居构成一个,分三层和两层两种,以三层居多。三层的,下层为牲畜厩舍并堆放杂草和沤粪,中层住人,有卧室、贮藏室之分,上层则贮藏粮食、杂物。二层的则人居楼下,楼上储粮食及堆放杂物,屋外另设牲畜圈舍。无论两层或三层住屋,其屋顶用途很广,可以晾晒谷物,也用于憩息和玩耍游戏。为了争取较多的资源,寨与寨之间争斗时常出现,甚至出现流血死人的情况。1746年—1776年,大小金川以及附近土司为了争夺土地、扩大边界,先后发生两次金川战役,战后土著居民仅万余人幸存。1937年,岷江上游大旱,各地饥荒遍野,靖化县尤为严重,出现“丁丑年人相食”的惨状。由于没有宽阔的空地和富余用于娱乐的素材,羌人只能围山而动,靠山而乐,就地取材。如推杆比赛时,只需要一块两丈见方的平地,用一根长约一丈,手臂一般粗细的木杆。进攻的一方须将木杆向前推至两尺以外的界线处方算获胜。而传统火塘锅庄则家族数人围着火塘便可以开展活动,在欢乐气氛中陶冶情操,消遣悠闲时光。资源的缺少和环境的狭小可能影响羌族体育的产生,导致各类体育项目在形成之初便以力量、技巧为主,节奏明快、动作简单,如羌族舞蹈以手臂和腿脚摆动为主,对场地、器械和人数等均要求不高。一片晒谷场、一根扁担、一根凳子……方可满足一项体育项目的开展。

2.3 羌族体育起源受藏汉传统体育影响

古羌文化在中华民族的形成上曾发生过重大影响,曾是众多民族的摇篮。但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处于吐蕃势力和中原王朝之间的羌族有的同化于藏族,有的内附中原王朝,保留下来的羌文化在夹缝中生存发展,难免参杂周边文化。在魏晋南北朝和隋唐时期,出现民族大融合高潮,羌族吸收周边民族文化,逐渐向汉、藏发展。距离成都平原较近的汶川、平武、茂县等羌人,其文化本性与汉族相似,汉化程度高;而靠近青藏高原的羌族,则越像藏族,生活习性与藏人类似。因此,羌文化如“漂移”一般存在于岷江上游。

羌文化与周边强势文化相比,弱势的特征是比较明显的。受藏、汉两大强势文化的影响,独特的民族文化逐渐被渗透,同一流域的族人互相贬低对方,出现“一截骂一截”的族群结构[5]。作为构成羌文化的羌族体育,在社会变革的大环境下,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在岁月的演变中,羌族体育逐渐吸收融入藏、汉传统体育习俗。前面所述羌族体育分为12类,其中大部分都能在藏、汉传统体育中找到存在的影子。如拍球、秋千、掰手劲、耍龙灯、开当铺等比赛内容、形式以及规则与汉族传统体育极为相似;而赛马、骑射、摔跤等诸多项目又与藏族传统体育极为相仿。锅庄被认为是阿坝州羌族的一种名族文化,但许多地方的民众都认为这种体育活动从其他民族引进的。《川西调查记》对此现象已有相应描写,认为羌民跳锅庄并不普遍,只有紧邻嘉绒藏族的羌民才有此习俗。自1989年以来,在阿坝州政府各级政府的大力倡导下,把锅庄分别分为几套羌族、藏族锅庄,并推广到当地民众之间。强势族群的存在必然影响弱势族群,弱势族群产生攀附和模仿,进而创造或重新建构自己的社会和文化体系,缩短差距。由于岷江上游流域处于藏族势力和汉族王朝之间,两个强大民族对该地区的征服、统治可能造成劣势者的模仿动机。因而,羌族体育起源与邻近的藏、汉族体育有千丝万缕关系也不足为怪。

3 羌族体育源于精神生活

3.1 羌族体育起源与宗教活动密不可分

宗教是羌族精神生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据嘉靖《四川总志》记松潘地区风俗:“炙羊膀以断吉凶。”道光《茂州志》亦有:“占卜……或取羊膊,以蕲炙之,验纹路,占一年吉凶,曰炙羊膊。”宗教祭祀覆盖羌民生产和生活等诸多领域,成为聚合统一族群心理纽带的工具,并以此代代传承。孔又专认为羌族宗教文化是一种万物有灵信仰为核心、以多神崇拜为特点的原始宗教信仰,其特征是运用巫术。郝勤在《体育史》谈到:“早期宗教以各种巫术仪式为主体,在高度仪式化的巫术中,孕育出了人类早期的舞蹈、艺术、竞技等活动萌芽,包含了丰富的原始体育因素与内容。”这种娱神又娱人的双重活动既达到了宗教活动的目的,又成为一种出自自愿的身体活动。普莱比施教授也认为原始体育活动实际上就是一种宗教活动。随着这些仪式本身的直接功利目的逐渐弱化,最终使很多活动和娱乐游戏沉淀下来[6]。“原始宗教活动对体育的发展与丰富有一定的影响,虽然原始宗教不是产生体育的一个‘源’,但却是发展成为体育的一个‘流’。”[7]

由于没有文字,羌族对于族源、历史和社会记忆等都依靠释比及其主持的各种宗教祭祀来完成,释比(或端公)已成为羌族的代言人。释比奉为圣书的《羌族释比图经》以宗教的视角通过彩绘描述羌人祭祀还愿、婚姻丧葬以及耕作稼穑的生活,是宗教文化的缩影。彩绘中有多幅画面反映了古羌人在祭祀过程中有舞蹈、角力、竞技等内容,娱乐神抵、祈求庇护,形如“羊皮鼓舞”“跳红锅”“走铧头”等体育活动。在祭祀中,释比经常以“鼓舞”祈求神灵,一边用单腿支撑整个身体,一边深沉的敲击羊皮鼓,整个过程以单脚、单腿跳为主。“这种弥漫神圣宗教的祀典仪式逐渐演变成为羌区具有民族特色的体育项目。”[8]从历史形成过程来看,其他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形成也与宗教文化有密不可分的“亲和性”。如汉族的龙舟、藏族的登山、壮族的跳花灯、满族的射柳等项目,在体育活动中也都蕴含有深远的宗教文化。而羌族宗教文化常以体育为“代言人”祈求家庭和睦、农牧丰收以及庆祝战争胜利的现象,折射羌民对现实生活质朴的理解和愿望。可以说原始宗教活动是体育产生与形成的土壤。

3.2 羌族体育起源离不开节日庆典文化

羌族与其他民族一样,拥有众多传统节日,大多与农事活动和宗教信仰有关。羌族自身的传统节日有“祭山会”“羌历年”“领歌节”“瓦尔俄足”,也有吸收其他民族的节日,如端午、春节、敬山节等。许多民族的节日庆典都离不开体育,形式多样的体育活动充实了节目内容,增强趣味性、娱乐性,使节日气氛更加浓重。民俗学家萧放认为“节日不是空洞的说教,它以体育运动的形式,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浸染人们的心灵。”如汉族在春节里扭秧歌、舞狮舞龙;藏族在转山会里跳锅庄、赛马、射箭;朝鲜族在燃灯节开展摔跤、跳板、秋千等。在节日庆典里,男女老少都积极参加体育锻炼,如领歌节里,羌族妇女在寨中平地上跳“皮鼓舞”“花儿纳吉”等舞蹈;祭山会时,人们身穿盛装,敲铜锣、羊皮鼓,跳“锅庄”“铠甲舞”,开展斗牛、射击、摔跤等传统活动。

传统体育节目拓宽了节日庆典文化,节日庆典也发展了体育项目,扩大羌族体育文化的影响。羌族“皮鼓舞”曾荣获四川省优秀节目,“队鼓”参加1958年“全国少数民族业余文艺汇演”;有10名羌族农民受邀登上1959年天安门国庆观礼台观礼;羌族群众的“羌寨锅庄”和“腰带舞”分别荣获“第二届中国艺术节”最佳音乐奖和全国乌兰牧骑调演优秀创造奖[9]。节日庆典的开展为体育活动提供了良好的活动场所,激发了人体练习的本能,使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民族体育。在传统节日庆典中开展的摔跤、射击、赛马等体育活动也逐渐走向比赛场地。在各级政府的重视和关心下,从民族体育中衍生出许多体育赛事,如阿坝州盛行的农牧民体育;州县定期举办民运会、单项运动会以及农民运动会等。

4 羌族体育起源与军事斗争相辅相成

羌族史是一部迁徙史,也是一部斗争史。在中原文明形成之初,羌人就曾参与蚩炎、炎黄战争,“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逐鹿之野。”秦、汉、唐时期,岷江上游既是民族大融合时代,也是民族斗争突出的阶段。为了延续生命、繁衍族群,羌人奋起抵抗外族入侵。在与汉族常年征战中失利,被迫向西部、西北部迁徙,导致‘隔绝羌胡,使南北不得交关’。至今,羌人尚武之风世代相传不衰,农闲时节,羌民常相聚习武,强身健体,提高防卫能力,武艺高超者得到羌族社会广泛的推崇和尊重。1911年,羌人参加了“四川保路同志会”,与各族人民一起先后参加了松潘县、汶川县、灌县以及郫县的战斗,给予清军沉重的打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在长期的军事斗争中,武器、战斗技能不断更新、进步,要求族人经常进行身体和军事技能的训练,势必影响族人研习武术、强身健体的习惯,间接推动了体育活动的发展,在民间形成热爱体育锻炼的民风。1927年—1930年,羌族青年文治昌先后参加了第8届“远东运动会”10 000m 预选赛和中国第四届全运会10 000m长跑赛,为四川省捧回第一个也是唯一的银牌。新中国成立后,羌族运动员张德开在四川省第2届运动会上打破了省3 000m障碍赛记录。在四川省第6届、第7届少数民族运动会上,阿坝州射击队分别获得奖牌8枚、13枚的好成绩。正因为羌人长期处于军事斗争中,有热爱体育的习俗,才使得体育成绩保持较高的水平。

5 结 语

羌族体育作为一种民族文化的载体,深深的影响着族民的生活。但是,社会变革、经济发展以及“洋文化”“外族文化”的侵蚀,使得自身文化处于夹缝中生存,导致许多富有特色的体育项目消失在历史岁月里。在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战略以及旅游大发展的前提下,各级政府大力挖掘、推广羌族体育活动,使得部分体育项目得以发展,如锅庄和推杆已成为当地人民喜爱的体育活动,甚至已经漂出本土,在各地生根发芽,愉悦广大群众的文体生活。但是,将传统体育文化当作一种文化表演和外在的符号,除了满足外族人的娱乐性和猎奇性,并不能促进本民族体育的全面发展。相反,仅仅依赖旅游表演和文化展演来促进体育发展的梦想是不现实的,反而事与愿违,导致体育边缘化,受众群体逐渐减少。对待羌族体育,既要一如既往地坚持既有发展模式,同时更应该注重提升内涵建设,挖掘传统体育项目,增加体育项目的趣味性、娱乐性和实效性,既能让参与者在身体练习中感受到深厚的民族底蕴、厚重的历史文化以及独特的民族风情,又能让当地民众从中获得经济效益,提升身心健康,实现民族体育以及产业持续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 中国2010年人口普查资料[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0.

[2] 孔又专.论羌族传统体育文化[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2(6):43~45.

[3] 郝 勤.体育史[M]. 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2015.

[4][9] 阿坝州人民政府.阿坝州志∙简志[M].成都:巴蜀书社.2012.

[5] 王明珂.羌在汉藏之间[M].成都:中华书局.2008.

[6] 霍 红,王洪珅,等. 震后羌族聚居地传统体育的考察与重建思考[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10(1):24~27.

[7] 韦晓康.浅谈原始宗教对壮族传统体育文化发展的影响[J].体育文化导刊.2004(4):74~76.

[8] 孔又专,吴丹妮,田晓膺,等. 羌族宗教文化的历史渊源初探[J]. 西藏大学学报.2012(6):91~96.

Study on the Origin of Qiang Sports

HAN Mingjun

The long historical development process, the ancient Qiang created a unique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ports culture in the Chinese history has left a color ink pen. The origin of production labor, religious culture and military struggle of Qiang sport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reflection: treat Qiang Qiang sports sports, not only to adhere to the existing development model as in the past, at the same time, we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enhance the connotation of construction, mining and traditional sports, increase interest and entertainment and the effectiveness of sports, can let the participants feel the profound national culture, history culture and unique ethnic customs in physical exercise, and can let the local people obtain the economic benefits from, enhance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to achieve sustained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sports industry.

Qiang culture; The origin of sports;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1007―6891(2016)05―0027―04

10.13932/j.cnki.sctykx.2016.05.08

G80-054

A

2016-04-14

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基金:阿坝州民族地区老年人群健身现状调查(16SB0289);阿坝师范学院重点教改课题:体育保健专业转型探索与实践(JXGG2015-05)。

阿坝师范学院体育系,四川汶川,623002。

Aba Teachers University, Wenchuan Sichuan, 623002,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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