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妍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

浅谈王家卫电影的艺术风格

张皓妍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

国外著名电影学者在《香港电影的秘密》一书中，高度赞扬王家卫说过：“环顾今天的香港电影，王家卫依然是最具有艺术风格、最敢于创新的导演。” 他的电影从故事的碎片化、人物内心独白的运用、镜头语言的表达和他的作品中音乐美术的独特运用，都带有王家卫独特的形式主义风格。

意境；写意；段落话；旁白

观众可以在《旺角卡门》中看到放弃“儿女情长”而选择“兄弟情深”的混混阿华，也能在《重庆森林》中看到自由、勇敢追求着“加州梦”，勇于表达和承认内心欢喜的店员阿菲，也可以看到《东邪西毒》中和欧阳锋互生爱慕却羞于表达，负气出嫁当了欧阳锋哥哥的老婆的桃花。每一个人物角色在导演王家卫的塑造下，出奇的饱满、生动起来。

在王家卫的电影世界中，决定电影艺术风格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他讲故事的方式。导演是一部电影的灵魂所在，电影的叙事方法因人而异，而在时间的磨砺下，王家卫导演的作品自成一派，无论是线性结构非线性结构的作品，都有其神似之处，姑且将这种神似称之为“王家卫式”。王家卫导演的作品具有其独特的美学风格，王家卫式美学所表达和呈现的很多经典镜头，也深深烙印在了很多人心中。

1 王家卫作品中的“意境”和“写意性”

意境，被认为是东方美学重要的构成部分之一，许多东方艺术形式都想要达到其所为的“意境”，而电影作为艺术形式的一种也不例外的想要达到其所谓的“意境”。其在电影中的表现主要在于电影整体风格的呈现。而在他所导演的影片里，对意境的营造以及写意的表达都是其电影艺术风格的重要体现。

王家卫的作品所营造的唯美意境也是其电影具有东方美学神韵的重要特征。从他所拍摄的作品中能够看出，各种通过怀旧意向构成的唯美意境和暧昧意境是引起观众无限遐想的重要原因。例如在《重庆森林》中，狭窄的街道，拥挤的人群，中环小餐馆，街角的摊贩，留声机里放出的音乐，导演通过镜头语言营造出香港所具有的意境。嘈杂的环境音和背景音乐的此起彼伏，让观众深陷导演用“意境”打造出的香港这个大环境之中。

王家卫的电影通常具有较强的写意性，写意与写实相对，即在艺术的创造中重视神似，追求虚实之间的关系和运用虚实转化，偏向不是那么理性的主观情感的表达。他所塑造的人物角色和所拍摄的电影作品大多都具有象征性、寓言化和符号化和 “无中心”的特点，倾向于氛围的表达，弱化叙事的目的。没有明显的时间空间概念，音乐和镜头都是为了表现人物内心的情绪。《重庆森林》里警员663在自己家中边听抒情音乐边玩模型飞机的镜头和王菲饰演的店员阿菲去663家中将飞机从水中捞起又落下的镜头就具有浓厚的写意性。

2 王家卫作品中众声杂语的美学

王家卫的电影是另类的，他的作品特点之一便是独白呈现着多人物、多旁白、多声部的“众声杂语”的特征。

据统计，在导演王家卫所拍摄过的作品中，《重庆森林》里人物旁白出现30余次；《阿飞正传》共出现6次；《东邪西毒》出现40余次；《堕落天使》中也出现40余次；《春光乍泄》共27次。

他从来不把拍电影所谓的“规律”放在眼里，大多采用特殊新奇的叙述方式，不按部就班地按照其他电影的叙述模式去创作。不选择把画外音规定为单一叙述的点，看似缺少叙事的基本逻辑，却使得人物自己发出声音，所有的镜头语言、音乐风格，甚至是对话，都是为了渲染气氛，突出导演想要渲染的情绪气氛，以及想要表达诠释的人物角色的性格特点。这种众声杂语式的独白，让影片中中的人物都可以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原本单一的叙述视角因为导演有意识的对画外音的打破，使氛围变得喧哗起来，影片作品中各个不同人交织的内心独白，这种众声杂语的特征造就了“游移聚集”。让影片从一开始的单一叙事结构变的更加丰富起来，加之时间和空间的不断转换，许多声音的撞击使原本的故事支离破碎，由此可见导演的主要意图是增加文本的不确定性。

例如，在《重庆森林》电影中，四个比较重要的角色戴墨镜的金色女毒贩、警员223、追梦的女店员阿菲和警员663在影片中均有个人内心独白，两个警员为主要叙述者，两个女主角为次要叙述者，由于叙述声音的个性和不同，才更能凸显出影视作品中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心理变化，使人物角色在这种独白下更加鲜活生动。

很多人把王家卫称为“浪漫诗人”，是因为他总能用他特殊的方式将镜头画面描述得很唯美，留白的叙述方式将人物性格和心理状态表现的淋漓尽致，声画配合上也具有很强的冲击力。

[1]王珊珊.奢华外表与孤独心灵——论王家卫电影后现代风格之延续[J].电影文学,2008(5).

[2]陈墨.香港导演王家卫 生命的呢喃——王家卫电影阅读阐释[J].当代电影,2001(3).

[3]吴丽程.王家卫电影中画外音的语言运用特征分析[J].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1.

[4]王秋.王家卫电影研究[J].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