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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外科急重症颅脑手术患者家属的心理危机干预研究

2016-02-18王新艳彭守华张翠萍王贵芬孔维蕾

新疆医科大学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干预焦虑家属

王新艳, 彭守华, 张翠萍, 王贵芬, 孔维蕾

(新疆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1神经外科,2护理部,3宁养院, 乌鲁木齐 830011)

神经外科急重症颅脑手术患者家属的心理危机干预研究

王新艳1, 彭守华2, 张翠萍2, 王贵芬1, 孔维蕾3

(新疆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1神经外科,2护理部,3宁养院, 乌鲁木齐830011)

摘要:目的探讨急重症颅脑手术对患者家属心理健康的影响及其实施心理和药物干预后的效果。方法选择50例急重症颅脑手术病例的患者第一授权人作为危机组,50例常规颅脑肿瘤手术患者第一授权人作为对照组,术后第2天采用焦虑量表进行心理测评,并对评分>50分者行心理和药物干预治疗,2 w后再次行焦虑量表测评,并进行统计学分析。结果术后第2天,危机组患者家属焦虑量表评分为(70.80±5.11)分,对照组焦虑量表评分为(63.53±5.86)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男性患者家属焦虑量表评分均数为(63.03±5.87)分,女性为(70.2±5.76)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危机组与对照组患者家属经济情况为差、一般及非常好的焦虑程度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危机组与对照组患者家属受教育程度为中学者焦虑程度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危机组患者家属干预后评分为(57.73±5.41)分,对照组干预后评分为(49.56±8.10)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性别、经济能力、受教育程度是颅脑手术患者家属出现焦虑状态的独立危险因素;急重症颅脑手术的患者家属更容易出现焦虑状态;积极护理、心理及药物干预能有效地缓解患者家属的焦虑症状。

关键词:焦虑; 颅脑手术; 家属; 干预

神经外科急重症颅脑手术患者发病较普遍,病情复杂,变化快,手术死亡率和昏迷、偏瘫、失明、面瘫等致残率较高,患者家属要求治愈的心情迫切,“一定要救活”是家属的普遍愿望。但是由于疾病本身危重,有些患者病情无法逆转,家属对手术并发症不容易理解,或者无法接受治疗无效的结果。此外,神经外科重症患者常需要支付高昂的治疗费用,由于其家庭成员没有心理准备,彼此意见很难统一,直接影响手术方式、护理措施的实施。任何一名患者的伤残或死亡,都可能导致家属出现情绪障碍或心理危机,也会给医患纠纷埋下隐患。本研究对100例神经外科急重症颅脑手术患者第一授权人及普通颅脑手术的第一授权人分别行焦虑量表测评,同时对评分>50分者行心理干预,对干预前、后评分进行比较分析,现报道如下。

1资料与方法

1.1研究对象选择2012年1月1日-2014年6月30日新疆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神经外科收治急重症颅脑手术病例的患者第一授权人50例作为危机组,年龄20~60岁。取同一时间段50例接受常规颅脑外科手术、无或轻微并发症病例患者的第一授权人作为对照组,年龄20~60岁。所有观察对象在此前无心理疾病史且有较好的依从性。心理疾病的诊断及疗效评价标准均依据中国精神疾病诊断标准(第3版)(CCMD-3)[1]。

1.2方法

1.2.1心理健康评估对两组观察者均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AS)进行心理评估[1]。焦虑自评量表(SAS)评分标准:正向计分题A、B、C、D按1、2、3、4分计;反向计分题(标注的题目题号:5、9、13、17、19)按4、3、2、1分计。总分乘以1.25取整数,即得标准分。<50分者为正常;50~60分者为轻度焦虑;61~70分者为中度焦虑,>70分者为重度焦虑。自订一般情况调查表,于术后第2天,针对不同性别(男、女)、家庭经济情况(差:家庭月收入<2 000元;一般:家庭月收入2 000~5 000元;良好:家庭月收入5 000<10 000元,非常好:家庭月收入>10 000元)、受教育程度(小学及以下、中学、大学及以上)的患者进行心理评估。

1.2.2对有心理疾病的诊断及其药物和心理干预对焦虑量表评分>50分者进行心理干预,通过医护以及专业心理医师进行心理线索调查和心理访谈(手术前后谈话及每日查房时进行心理疏导)、心理咨询师进行心理健康教育。如宣教效果不佳时进行药物干预。药物干预的主要对象是针对患者家属有焦虑、失眠、紧张害怕等症状,给予氯硝西泮1~2 mg,口服,每晚1次;对伴有情绪低落、郁闷及焦虑状态者给予多虑平50 mg,口服,每日清晨1次。药物干预在心理咨询师的指导下进行。持续2 w后再次行SAS评分评价。

1.3统计学处理采用SPSS13.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数据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采用两组比较的t检验,检验水准α=0.05。

2结果

2.1两组患者家属心理健康状况的比较术后第2天,危机组患者家属焦虑量表评分为(70.80±5.11)分,对照组患者家属焦虑量表评分为(63.53±5.86)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男性患者家属焦虑量表评分为(63.03±5.87)分,女性患者家属为(70.2±5.76)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危机组与对照组患者家属经济情况为差、一般及非常好的焦虑程度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危机组与对照组患者家属受教育程度为中学者的焦虑程度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家属心理健康状况比较(分,)

2.2干预后两组患者家属心理健康状况的比较危机组患者家属干预后评分为(57.73±5.41)分,对照组干预后评分为(49.56±8.10)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改善程度焦虑评分减少分别为13.07分及15.97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3讨论

心理危机是指当个体面临突然或重大生活逆遇时所出现的心理失衡状态[2-3]。神经外科急重症颅脑手术患者家属的心理危机症状有如下特征:(1)突然性:患者重度颅脑手术,一般是在患者家属没有经过必要的心理准备时发生的。患者突发急重症颅脑疾病,需行重大手术时,患者家属通常表现出明显的紧张和害怕等情绪。患者家属主要的心理依助对象就是主管或主刀医生,也包括主管护师和护士长,对其上述对象的心理期望值无形提高,如果发生手术并发症,心理失望程度也会增加。(2)易感性:患者家属对患者接受重大颅脑手术的危机事件,其原有人格健康程度差及对突发事件的应对技巧差或者社会环境支持不足的情况下容易感受心理危机。以往的灾难性疾病影响因素研究表明:被研究者的年龄、性别、经济状况、个性特征、躯体疾病严重程度、社会支持程度、创伤性经验及应对方式等对被研究者的心理状态都具有相当的影响[4-5],不同受教育程度、社会阅历的家属对手术并发症的理解程度有差异。具有良好接受能力的人群了解重症颅脑疾病治疗的高风险性,易于交流和沟通;反之,对相关病情的解释处于迷惑甚至采取抵触态度。(3)多元性:在患者发生手术死亡、昏迷等严重并发症时,多数家属表现为失望甚至绝望等情绪,回避现实;在术前病情交流不充分的情况下,表现出对医护人员的不信任甚至敌视;伴发肌肉紧张、倦态、纳差、甚至晕厥等症状。(4)结局性:患者家属摆脱不良情绪的困扰,使危机出现转化,使事态向好的方向发展;或者产生心理问题,甚至出现心理障碍。家属出现结局性心理危机,是急重症颅脑手术病例医患沟通的巨大障碍。因为上述心理障碍的持续存在和作用,家属拒绝医护人员的解释,甚至采取过激行为,释放心理危机后的异常情绪。

有研究显示,及时对受试者进行心理危机干预,可以帮助处于危机中的个体以及家庭度过危机,减少危机带来的创伤,恢复身心平衡[5-7]。危机干预的适应证:(1)因手术并发症直接导致了心理危机发生的患者家属;(2)急性发作的焦虑状态、紧张等情绪反应;(3)发生危机后短期内无法做出及时的应急反应。危机干预是在心理上帮助患者家属解决危机而不是直接解决危机本身,其目的是使其心理状态恢复到危机前状态,医护认为作为“帮助者”而不是人格矫正的“治疗者”。常用的技术:(1)支持技术:应用疏泄、保证、暗示以及环境改变等方法帮助其处理好不良情绪,减少重症颅脑手术患者家属出现的危机状态。(2)干预技术:通过各种手段直接干预,甚至使用药物干预以帮助患者家属正视危机及可能应对的方式,减弱心理危机状态并且能回避一些应激性境遇,督促病人接受帮助,尽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提供必要的帮助。本研究通过对100例神经外科急重症颅脑手术患者第一授权人及普通颅脑手术的第一授权人分别行焦虑量表测评,结果显示男性、经济情况好以及学历较高的患者家属其发生焦虑的程度低,而女性、经济情况差、学历水平低则是术后患者家属出现焦虑的高危险因素。对评分>50分者行心理干预,对干预前后评分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心理干预能显著降低被观察者的焦虑程度,但对是否是急重症颅脑手术无明显差异。

因此,尽快开展神经外科急重症颅脑手术患者家属心理危机评价和干预的研究,关注重大颅脑疾病背景下患者家属情绪变化的过程,运用目前规范的量表进行量化研究,发掘有针对性的干预措施,建立有效的沟通途径和支持关系,这对加强医患交流、减少医患纠纷、保证医疗安全、稳定医疗环境正常秩序具有积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中华医学精神科分会.中国精神疾病分类方案与诊断标准((X2MD-3)[M].3版.济南: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56-91.

[2]Grubb A, Brown S. Hostage (crisis) negotiation: the potential role of negotiator personality, decision-making style, coping style and emotional intelligence on negotiator success[J]. Int J Emerg Ment Health,2012,14(1):41-55.

[3]Alt M, Liu WM. Review of beyond the crisis of masculinity: A transtheoretical model for male-friendly therapy[J]. Culture Div Ethnic Minor Psychol,2012,18(4):430-431.

[4]史丽丽,魏镜. 从SARS看灾难性疾病的II缶床心理社会研究及干预[J].国外医学:精神病学分册,2004,3(3):164-166.

[5]White JH, Magin P, Attia J, et al. Trajectories of psychological distress after stroke[J]. Ann Fam Med,2012,10(5):435-442.

[6]Hall LW, Scott SD. The second victim of adverse health care events[J]. Nurs Clin North Am,2012,47(3):383-393.

[7]Stoffers JM, Völlm BA, Rücker G,et al. Psychological therapies for people with 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J]. Cochrane Database Syst Rev,2012,15(8):CD005652.

(本文编辑王艳)

Psychological crisis intervention for the families of patients with

neurosurgical emergency brain surgery

WANG Xinyan1, PENG Shouhua2, ZHANG Cuiping2, WANG Guifen1, KONG Weilei3

(1DepartmentofNeurosurgery,2DepartmentofNursing,3DepartmentofHospiceCare,

theAffiliatedTumorHospital,XinjiangMedicalUniversity,Urumqi830011,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family members for the patients with severe acute brain surgery, and to observe the effect of its implementation of psychological and pharmacological interventions. Methods50 cases of the first authorized persons of the patients with acute severe brain surgery as a Crisis Group, 50 cases of the first authorized persons of the patients with conventional brain tumors as a Control group, after the second day anxiety scale measuring and therapy for them who was Higher than 50 points, and anxiety re-evaluation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in two weeks after the therapy. ResultsOn the second day, the anxiety scale scores (ASS) of the Crisis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were (70.80± 5.11) and (63.53±5.86) respectively (P<0.01). The ASS of male and female were (63.03±5.87) and (70.2±5.76) respectively (P<0.01). In the bad, general and better of economic situation, the anxiety level the families of patients of the Crisis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 Considering education level, the anxiety degree of the families of patients with below than college education of the Crisis Group was high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 (P<0.01). After intervention, the score of the Intervention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at of before (P<0.05), but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groups was no significance (P>0.05). ConclusionGender, economic situation, education level may be the independent risk factors of anxiety status for the families of patients with brain surgery; there were more prone to anxiety of the familie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severe brain surgery. And active care and drug intervention could effectively relieve their anxiety symptoms.

Keywords:anxiety; brain surgery; family dependant; intervene

[收稿日期:2015-03-11]

doi:10.3969/j.issn.1009-5551.2016.01.027

中图分类号:R47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551(2016)01-01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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