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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市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及影响因素分析

2016-02-18邱碧清加孜拉艾山江杨晓燕

新疆医科大学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影响因素

杨 倩, 鲁 英, 邱碧清, 加孜拉·艾山江, 黄 烨, 杨晓燕

(1新疆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乌鲁木齐 830011,2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医院, 乌鲁木齐 830000)

乌鲁木齐市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及影响因素分析

杨倩1, 鲁英1, 邱碧清2, 加孜拉·艾山江1, 黄烨1, 杨晓燕1

(1新疆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乌鲁木齐830011,2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医院, 乌鲁木齐830000)

摘要:目的对乌鲁木齐市采暖期和非采暖期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的浓度进行检测,并分析其影响因素。方法分别于采暖期和非采暖期选取乌鲁木齐市孕产妇及新生儿各68对,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对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进行检测,并结合流行病学调查对其影响因素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分别为(0.296±0.285)ng/mL和(0.150±0.122)ng/mL,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采暖期和非采暖期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或P<0.05)。孕产妇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与居住环境到马路的距离呈正相关,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居住环境到马路的距离越近,芳香烃受体含量越高。结论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有明显差异,燃煤和汽车尾气的排放是影响乌鲁木齐市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的主要因素,也是乌鲁木齐市大气中多环芳烃的主要来源。

关键词:芳香烃受体; 孕产妇和新生儿; 影响因素

多环芳烃(PAHs)是一类在环境中广泛存在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ersistent organic pollutants,POPs)。其主要是由煤、石油、垃圾及其他有机物不完全燃烧而形成的[1]。PAHs化学性质具有半挥发性、高毒性、高脂溶性,且具有长期残留性和生物蓄积性,多数PAHs具有致癌、致畸和致突变的作用,对人类健康和生态环境具有巨大的潜在危害,是全球关注的一类环境污染物[2]。戴群莹等[3]研究结果表明大多数PAHs可通过胎盘屏障和血液进入子代体内,并对子代健康产生影响,主要包括早产、新生儿低出生体重、出生头围减小、神经发育障碍、智力发育迟缓等。

芳香烃受体(Ahr)是一种配体激活的转录因子,可以与PAHs形成二聚体,转位至核内,还可以与外源性化学物调节元件结合,进而引起一系列靶基因的表达,使机体对外来毒物的氧化代谢作用增强。一方面对生物体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另一方面可能导致某些有较高致癌性的中间代谢物产生,从而促进机体的肿瘤发生。PAHs的结构代表了一大类Ahr配体[4]。因此,芳香烃受体可以作为PAHs暴露的生物有效剂量的替代标志物。

由于乌鲁木齐市有长达半年之久的采暖期,且燃煤是供暖的主要方式。因此,本研究通过对乌鲁木齐市采暖期和非采暖期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的浓度进行检测,来证明化石燃料燃烧是否是乌鲁木齐市空气中PAHs的主要来源;根据居住环境与马路的距离来判断汽车尾气排放是否是乌鲁木齐市空气中PAHs的另一主要来源。从而为今后制定合理的环境卫生政策提供依据,也为开展环境有害物质早期宫内暴露的预防工作提供必要的依据。并希望以此为基础,开展后续的孕产妇和新生儿队列研究,对孩子的神经、智力发育水平进行跟踪随访。

1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分别于采暖期(2014年12月-2015年3月)和非采暖期(2014年6-8月)选择乌鲁木齐市某医院中符合条件的孕产妇和新生儿各68对,所有入选对象均为签署知情同意书的孕产妇。研究对象的入选原则:年龄>18岁;在当地居住时间>1 a;本人不吸烟、不饮酒;无现患急、慢性疾病;无家族遗传病史;孕期内未服用人工流产药物。

1.2流行病学问卷调查对孕产妇进行问卷调查,内容主要包括以下3个方面:(1)孕产妇及其配偶的一般情况,包括年龄、民族、文化程度、职业等指标。(2)与PAHs暴露有关的生活及环境情况、吸烟及饮酒情况、健康状况、家族及生育史、家庭燃料使用情况、取暖方式和饮食习惯等指标。(3)新生儿生长发育指标,包括身长、体质量、头围、胸围、新生儿评分等指标。

1.3生物样品采集分别于采暖期(2014年12月-2015年3月)和非采暖期(2014年6-8月)由专职护士收集孕产妇静脉血5 mL和新生儿脐带血10 mL置于紫帽EDTA抗凝真空采血管中,共计136对样品。样品采集后30 min内离心5 min(3 500 r/min),取上清。用微量移液器移入EP管中,保存于-80℃备用。所有样品均明确标明调查对象的编号、姓名、采样日期。

1.4实验材料与方法人芳香烃受体酶联免疫吸附测定试剂盒(购于Elabscience公司),酶标仪(450 nm波长滤光片) ,高精度移液器,EDTA真空抗凝采血管,EP管及一次性吸头:0.5~2、2~20、20~200、200~1 000 μL ,37℃恒温箱,双蒸水,吸水纸。采暖期与非采暖期孕产妇与新生儿体内Ahr浓度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测定(ELISA)。

1.5统计学分析利用SPSS 13.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的管理和分析。数据结果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配对t检验。孕产妇和新生儿各指标间的比较采用χ2检验和t检验。孕产妇体内Ahr浓度的影响因素采用相关性分析,检验水准α=0.05。

2结果

2.1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共调查了136名孕产妇,年龄为20~38岁,平均年龄为(28.84±3.52)岁。新生儿共136名,均为单胎型,其中男婴72名(52.9%),出生孕周平均为39.49 w,出生体质量3.39 kg,身长49.46 cm,在采暖期和非采暖期的孕产妇和新生儿各项指标间均无统计学差异,可以平衡其他混杂因素的影响,见表1、2。

表1 孕产妇的基本情况(n=136)

2.2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比较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分别为(0.296±0.285)ng/mL和(0.150±0.122)ng/mL,孕产妇体内芳香烃受体的含量约是新生儿体内的2倍,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2.3采暖期和非采暖期的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比较采暖期和非采暖期孕产妇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分别为(0.356±0.314)ng/mL和(0.236±0.242)ng/mL,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采暖期和非采暖期的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分别为(0.188±0.146)ng/mL和(0.112±0.075)ng/mL,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2.4与孕产妇体内芳香烃受体的浓度有关的因素分析对孕产妇年龄、文化程度、家庭取暖方式、居住地点到马路的距离、丈夫是否吸烟、怀孕期间是否喝茶、近期住房是否装修、住房通风情况、是否有地毯挂毯、做饭工具、怀孕期间每日在马路上的时间与孕产妇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的关系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发现在采暖期和非采暖期各指标均无统计学差异,且仅居住地点到马路的距离与孕产妇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呈明显的正相关(r=0.185,P<0.05),居住地点距离马路越近,芳香烃受体浓度越高。其余没有发现与芳香烃受体浓度有显著性相关的影响因素。

表2 新生儿基本情况(n=136, -x±s)

3讨论

本研究通过对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进行比较,发现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Ahr含量分别为(0.296±0.285)ng/mL和(0.150±0.122)ng/mL,孕产妇体内Ahr含量大约是新生儿的2倍,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Zhen等[5]通过动物实验发现,经胎盘进入胎儿体内的PAHs比母体低10倍左右,这与本次研究结果一致。这是由于母体和胎儿之间的物质交换需通过具有选择性通透作用的胎盘,PAHs主要通过胎盘屏障和血液进入子代体内,从而对子代的健康产生影响[6]。

王文全等[7]通过对乌鲁木齐市大气PM2.5进行分析发现,乌鲁木齐大气PM2.5质量浓度季节性差异明显,总体上冬季采暖盛期> 秋季采暖初期> 春季停暖初期> 夏季停暖期,这与本次试验测得的采暖期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芳香烃受体浓度均高于非采暖期,且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的结果一致。由于乌鲁木齐市一年中有6个月都属于采暖期,燃煤是供暖的主要方式,也成为采暖期PM2.5的主要来源,90%的PAHs都存在于PM2.5中,进而导致空气中PAHs含量的增加。因此,燃煤成为了乌鲁木齐市空气中PAHs的主要来源。

本研究结果显示,各项影响因素中,仅居住地点与马路的距离与孕产妇体内Ahr的浓度呈明显的正相关,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r=0.185,P<0.05),居住地点与马路的距离越近,孕产妇体内Ahr的浓度越高,PAHs的含量也越高。而居住地点与马路的距离在采暖期和非采暖期之间是无统计学差异的,所以可以认为汽车尾气排放是影响孕妇体内芳香烃受体表达水平的整体影响因素。Limu等[8]对乌鲁木齐市空气中PM2.5和PM10中的PAHs分别进行检测,用苯并[a]芘当量浓度(BaPeq)计算评估PAHs的致癌风险,发现在PM2.5中BaPeq的平均水平为5.97 ng/m3,明显高于WTO推荐的值(1 ng/m3)5倍之多。并通过主成分分析得出汽车尾气排放的汽油和柴油是空气中PAHs的主要来源。近年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乌鲁木齐的机动车正以每年超过20%的速度增长。2014年首府乘用车销量达95 377辆,同比增长6.1%,乌鲁木齐市机动车保有量已突破70万辆。所以机动车尾气排放的汽油和柴油是乌鲁木齐市PAHs含量增加的主要因素。加之部分车辆为节约成本,并未安装机动车尾气处理装置,使得大气污染更为严重,汽车尾气的大量排放严重危害人们的身体健康,会导致免疫系统、神经系统、生殖系统等受到不同程度的健康损害,降低人们的生命质量,尤其是孕妇的健康受到影响会直接对其胎儿的生长发育以及今后的智力发育等产生巨大影响。

综上所述,本研究通过流行病学调查与生物样品检测相结合的方法,对乌鲁木齐市采暖期和非采暖期各68对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的芳香烃受体的浓度进行检测,并分析其影响因素。发现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的芳香烃受体的浓度有明显差异,且燃煤和汽车尾气中汽油和柴油的排放是孕产妇和新生儿体内的芳香烃受体浓度的主要影响因素,也是乌鲁木齐市空气中PAHs的主要来源。但本研究尚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考虑到胎儿在宫内就已经开始暴露于此类致癌性环境污染物,对个体的影响很可能会延续到出生后较长一段时间,甚至到成人期。故今后应该开展长期的队列研究,更多地关注其远期效应,为今后进一步开展健康风险评价、制定合理的环境卫生政策提供依据,也为开展环境有害物质早期宫内暴露的预防工作提供必要的依据。

参考文献:

[1]王睛董.有机污染物多环芳烃检测方法及进展[J].中国环境管理,2013,5(3):49-52.

[2]余刚,牛军峰,黄俊,等.持久性有机污染物——新的全球性环境问题[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1-55.

[3]戴群莹,彭娟,董旭东.PAHs对人类健康影响的研究进展[J].重庆医学,2014,43(21):2811-2813.

[4]段毅涛,赵辉,黄鹤.芳香烃受体内外源性配体研究进展[J].环境与健康杂志,2013,30(5):456-458.

[5]Zhen Y, Christiane V, Kay A,et al. In utero exposure of mice to dibenzo[a,h]pyrene produces lymphoma in the offspring: role of the aryl hydrocarbon receptor[J].Cancer Res,2006,66(2):755-762.

[6]Perera FP, Tang D, Rauh V, et al. Relationships among 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DNA adducts, proximity to the World Trade Center, and effects on fetal growth[J]. Environ Health Persp, 2005, 113(8):1062- 1067.

[7]王文全,孙龙仁,吐尔逊·吐尔洪,等.乌鲁木齐市大气PM2.5中重金属元素含量和富集特征[J].环境监测管理与技术,2012,24(5):23-27.

[8]Limu Y, Lifu D, Miti A, et al. Autumn and Wintertime 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 in PM2.5 and PM2.5-10 from Urumqi, China[J].Aerosol Air Qual Res, 2013,13:407-414.

(本文编辑张巧莲)

Detection of the concentration of aromatic hydrocarbon receptor in the

pregnants and newborns in Urumqi and analysis of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YANG Qian1, LU Ying1, QIU Biqing2, Jiazila Aishanjiang1, HUANG Ye1, YANG Xiaoyan1

(1SchoolofPublicHealth,XinjiangMedicalUniversity,Urumqi830011,China;

2XinjiangProductionandConstructionCorpsHospital,Urumqi830000,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detect the concentration of aromatic hydrocarbon receptor of the pregnants and their newborns in heating and non-heating period in Urumqi and then to analyz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MethodsSelected 68 pairs pregnant women and their newborns in Urumqi during heating and non-heating period as research objects, and detected the concentrations of aromatic hydrocarbon receptor (AHR) of them by ELISA techniques and analyzed the correl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combined with epidemiological surveys. ResultsThe concentrations of AHR of maternal and neonatal were (0.296±0.285) ng/mL and (0.150±0.122) ng/mL,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 difference of the AHR concentrations in heating and non-heating period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The correlation of concentration of AHR in maternal body and the distance from living location to the road was positive (r=0.185, P<0.05). ConclusionThe difference of the AHR concentrations of maternal and neonatal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which may induced by vehicle exhaust emissions and combustion of fossil fuels, which were main source of PAHs in the atmosphere in Urumqi.

Key words:aromatic hydrocarbon receptor; maternal and newborns; influencing factors

[收稿日期:2015-06-24]

doi:10.3969/j.issn.1009-5551.2016.01.022

中图分类号:R12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551(2016)01-009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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