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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襟铸就“红学史”
——李春祥先生与他的《红学二百年》

2016-02-15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脂砚斋红学李先生

钟 祥

(周口师范学院 统战部,河南 周口 466001)



胸襟铸就“红学史”
——李春祥先生与他的《红学二百年》

钟祥

(周口师范学院 统战部,河南 周口 466001)

李春祥先生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师长和学者,他在竭诚关心培养后学的同时,又孜孜不倦地进行《红楼梦》研究,用多年的心血铸就一部红学史《红学二百年》。此著对200年来的《红楼梦》研究史料从著名专家学者的著述到一般研究者的论断,在广搜博采的同时,对其进行了准确、深入、精到的评价,完成了一部蔚为大观的《红楼梦》研究史。

李春祥;《红楼梦》;《红学二百年》;红学史

DOI:10.13450/j.cnki.jzknu.2016.04.009

在著名红学家、恩师李春祥先生逝世21周年之际,他的《红楼梦》研究大作《红学二百年》作为“百年河大国学旧著新刊”的重量级著述出版了。手里捧着这本近40万字的厚厚的专著,闻着它散发出的油墨清香,李春祥老师的音容笑貌、为师襟怀、学者风范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在此著中,李春祥先生以他学者的敏锐而深邃的目光,对200年来的红学研究史料在博览广搜的同时,又加以准确而深入的甄别、评价,做到了广度与深度的有机结合。

一、长者风范励后学

恩师李春祥先生是新中国成立后首批古典文学研究学者,专攻元曲与《红楼梦》。我们在河南大学读研究生时,他是河南大学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室主任和古典文学专业研究生导师组组长。那是在1989年,李先生当时年纪五十七八岁,身体健康,精神矍铄,气色极佳,在治学上感觉有使不完的劲,每次去他书房,他都在灯下伏案看书、写东西。当时他已出版了两部专著《元曲史稿》和《元曲概论》,他题名送给我们每人一本。当风华正茂,正是出成果的时候,想不到就在我们毕业的第二年,先生却溘然长逝,我接到此噩耗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中之悲痛油然而生,泪水夺眶而出。

李春祥不但是位治学严谨、著述等身的学者,更是一位关心学生,具有长者风范的老师。当时我在读研究生时,年龄较大,已经成家,且家在农村。每当我回老家返校去李先生那里,李先生总是很关心地询问我老家的情况,农村的形势如何?农民的收成怎样?家庭有什么困难?谆谆教导我学好自己的专业,照顾好自己的家庭。他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我们这些研究生都乐于与他接触,学习、思想情况都向他汇报。记得在系里召开的一次研究生会议上,有的老师提出:“老师们平时备课、教课都很忙,希望研究生们尽量少到老师家里去。”李先生则持相反的意见,他当场否定了那位老师的说法,李先生说:“学生多和老师接触是好事,我感到这些年轻人的思想很活跃、新潮,听听他们的想法,对我们也有好处。”当场弄得那位老师下不了台。记得在当时,我们研究生按系里的要求,经常参加系里的一些活动,如高考阅卷、打扫卫生、联欢会,甚至系里全体教师会议也让参加。系里的老师大多对我们很友善,因为虽然不是他们指导的研究生,但毕竟是本系里的学生。不过有几个年轻的老师,说不清为什么,看我们不顺眼,歧视我们,伺机找茬,如在评阅高考试卷时就出现过一次冲突。这时,李先生很看不下去,不怕得罪他们,为我们说话,关键时刻保护了我们。他对我们的成长非常关心,就在我毕业踏入工作岗位后,他仍然在关怀着我们,在信中谆谆嘱咐我干好工作,做出成绩。

恩师李春祥先生治学时,用“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1]去形容最为恰切。他不但指导研究生,也教本科生,身为本专业的教研室主任,还要做系里的其他工作。在课余,他抽出时间搞科研,写论著。我想,可能就是这繁重的劳作透支了李先生的身体健康,才导致他身体得病。不过,平时也见他锻炼身体,清晨起床后在研究生宿舍北面的操场上,我几次见到李先生在那里快走锻炼。他的性格很乐观开朗,说起话来也很幽默。一次,在中文系全体老师打扫卫生活动中,我们全体研究生也参加了。老师们都在铲除办公室周围的杂草,李先生也参加了,他和老师们边干活、边说笑。李先生说:“某某非常容易睡着,不论什么场合,什么时间,随时就有可能进入梦乡。一次他在抡起大锤去打钢钎凿石洞,当他高高地抡起大铁锤时,突然睡着了,铁锤落下来,正好砸在下面那位手扶钢钎人的头上。”大家听了,哄然大笑。我们心想,李先生说起话来还这样有风趣。想不到,像李先生这样热爱生活、精力充沛、事业正如日中天的人竟然过早地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可告慰李先生的是,他用平生心血写成的专著《红学二百年》,在他逝世21年后,经过家人的整理而得以出版,给当今《红楼梦》研究领域又植入一株盛开的奇葩。

二、高屋建瓴断悬案

读过李春祥近40万字的《红学二百年》专著,感受到它是一部极有分量的红学巨著。其中,在总结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不乏李春祥很多独到的见解和精辟的论述,对一些有争议的学术问题都有他自己独特的见解,澄清了一些长期以来疑而未决的悬案。这里不能一一加以述评,只汲取几点以观其一斑。

关于《红楼梦》的早期评论者脂砚斋到底是谁的问题,一直众说纷纭。李春祥在《红学二百年》中不厌其烦地把各种说法一一罗列出来,并根据自己的见解逐一加以甄别,评判其正误,这些说法大致如下:

作者叔父说。主张脂砚斋为作者曹雪芹叔父的有清代的裕瑞和今人吴世昌。裕瑞在《枣窗闲笔》中说:“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叔脂砚斋之根据,引其当年事甚确。”吴世昌在《我怎样写〈红楼梦探源〉及〈风月宝鉴〉的棠村序文钩沉与研究》等文章中,都竭力主张脂砚斋是曹雪芹的叔父曹硕。

脂砚斋为作者本人,即曹雪芹说。持此说者是红学专家胡适先生,他在《乾隆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抄本》一文中说:“现在我看了此本,我相信脂砚斋即是那位爱吃胭脂的宝玉,即是曹雪芹自己。”李春祥先生对胡适的此说进行了否定,他写道:“此不足信。甲戌本第一回眉批有……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云云,可见曹雪芹、脂砚斋应该是两人。”[2]64

湘云说。持此说者为当代红学家周汝昌先生,他认为,此人应不在荣宁之府,但又为《红楼梦》“梦中之人”。李先生同意了周汝昌先生的看法,并认为,除了钗黛外,只有史湘云,而在曹雪芹的原书中,黛玉早夭,宝钗、宝玉后来并未白头到老,唯有史湘云最合。

作者舅父说。持此说者是红学家俞平伯先生,他根据自己的研究认为,脂砚斋与曹雪芹有舅甥的关系,也就是说,脂砚斋是曹雪芹的舅父。

由此可见,关于脂砚斋为谁的问题,一直众说纷纭,如果对《红楼梦》没有进行深入透彻的研究,没有广博的学识和深厚的学术积淀,若想对诸说一一加以评判甄别,是难乎其难的。李春祥凭借对《红楼梦》的研究,厚积薄发,高屋建瓴地对各说加以评判,并提出了自己的真知灼见,这确实是难能可贵的。

在早期红学中,对作品中的人物原型、事件原型、思想指向等进行探索的索隐派很有影响,索隐派所提出的各种说法也不一而足。如对《红楼梦》中所写的事件原型的推测,就有各家不同的说法,如果不具备博深的文史知识和对《红楼梦》的深入研究,就难以一一加以甄别。李春祥广泛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用翔实、具体、丰富的史料对各家学说进行了分析、评论,让读者对其学说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与了解。如《红楼梦》中所写的事件原型就有以下各家说法:

“金陵张侯家事”说。持此说最早的学者是清代的周春(1728—1815),他的专著《阅红楼梦随笔》,是人们所能见到的我国最早的一部《红楼梦》研究专著。他在《阅红楼梦随笔》中说:“忆少时见爵帙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上元县人。癸亥、甲子间,余读书家塾,听父老谈张侯事,虽不能尽记,约略与此书相符,然犹不敢臆断。再证以《曝书亭集》《池北偶谈》《江南通志》《随园诗话》《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疑义矣。”[2]107他非常肯定地说《红楼梦》描述的是金陵一等侯张谦的家事。

“故相明珠家事”说。此说最早的提出者乃是清朝的乾隆皇帝。据记载,在乾隆皇帝晚岁,和珅向他呈上《红楼梦》,乾隆皇帝看了以后说:“此盖为明珠家作也”。后遂以此书所写为明珠家事。大约过了100年,张维屏也持此说。他认为,贾宝玉可能就是明珠的儿子、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红楼梦》写的是纳兰性德小时候的事。纳兰性德的诗歌有“善言情”和“好言愁”的特点,这也与贾宝玉非常相似,他的一些诗写的可能就是林黛玉。到后来,清代的陈康祺又将此说发扬光大,在红学界影响很大。明珠是清康熙朝的大学士,当时明珠权倾一时,贪污受贿,他家既富又贵,有点像《红楼梦》中的荣国府;明珠的儿子纳兰性德聪颖多才但又不思进取,也有点像贾宝玉。后来,纳兰性德英年早逝,明珠被弹劾,家产被抄,从此一败涂地,都与贾家非常相似。所以,“明珠家事”说被多数人所认可。但李春祥根据自己博深的文史知识和对《红楼梦》的深入研究,认为:“明珠家的盛衰、荣枯,纳兰性德的性格、经历,的确有几分像《红楼梦》中的故事原型。此说影响较大,为索隐派三大代表观点之一。但可以明显看出,此说以偏概全,想象的成分很大。”[2]109以犀利的眼光指出了此说的明显不足。

“清世祖与董鄂妃”故事说。持此说的代表人物是索隐派王梦阮。清世祖即顺治皇帝福临,他是努尔哈赤的孙子、皇太极的儿子、康熙皇帝的父亲,6岁时继承皇位。但福临成年后对 “天子”之职并不感兴趣,倒是与一位汉族姑娘董小婉一见钟情,且纳入宫中爱得死去活来。后来,董鄂妃早逝,随之,顺治帝也被宣告驾崩。但民间传说顺治帝并没有死,而是跑到五台山出家了。王梦阮把林黛玉与董鄂妃的异同做了一番比较,认为人品相貌、性格志趣大体相同,故认为林黛玉即为董鄂妃。这一点,李春祥先生认为太没有说服力,且牵强附会,还举出他人对董小婉的有关考证:顺治八年董小婉死时28岁,而清世祖才14岁,由此看来,清廷不可能召比清世祖大14岁的董小婉入宫。李春祥由此推断,书中的林黛玉并非董小婉[2]112。

“清康熙朝政治小说”说。持此说者为现代大学者蔡元培先生,他不但是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也是著名的红学家,是索隐派红学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其代表作为《石头记索隐》。此著在清末民初影响最大,其观点和方法具有系统性。在《石头记索隐》中,蔡元培说:“《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本事以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2]109蔡元培先生认为,《红楼梦》书中多用红字影射朱字,朱即指明,指汉。贾宝玉有爱红之癖,暗示满人爱汉族文化;好吃人口上胭脂,即喻拾汉人唾余[3]3,宝玉在大观园中所居曰怡红院,也即爱红之意[3]5。所谓的“贾府”,即“假府”,暗喻伪意[3]6。蔡元培先生的这些推断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很微妙,表现了他的好学深思;但李春祥先生认为,他的这种具体推求的方法和结论是不科学的,他的失误,主要是具体方法的不科学,致使结论不易立足,淹没了许多好的见解[2]118。

“明清兴亡史”说。持此说者为近人邓狂言,他认为《红楼梦》是一部明清时代的兴亡史,书中以“甄”指明,以“贾”指清.他认为,水是汉字的左偏旁;泥土是吉林的吉字之上段,黑龙江黑字之中段。即是说,贾宝玉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见了女儿就清爽;男人是泥做的骨肉,见了男人就觉得浊臭逼人,说明喜汉恶满(东北是满人所居)。李春祥认为,这些说法与蔡元培的论述大同小异,都有牵强附会之嫌,缺少科学性。

三、广搜博引绘巨制

一部《红楼梦》研究史要展示的是丰富的研究史料,特别是对200年来研究史料的搜索,要做到全面而无遗漏,细大不捐,是非常困难的,但在这一点上李春祥先生却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他对研究史料的搜集可称得上是广搜博引,上至名家大儒,下至无名小卒,对《红楼梦》的研究凡有一孔之见者皆被写进《红学二百年》,并且给予准确、细致、精到的评价。下面略举二例。

近代的王国维可称得上一位国学大家。他对《红楼梦》的研究也有许多独到的见解,他的《红楼梦评论》从哲学的高度概括了《红楼梦》的美学价值,在此著中建立了他的文学批评体系。李春祥先生对他在红学史上的作用与贡献做了详细、深入的评价,也对别人的评价进行了大量的征引,如叶嘉莹对王国维《红楼梦评论》的评价:“能够具如此的眼光识见,便已经大有其过人之处了……而且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中,也一向没有人以如此严肃而正确的眼光,从任何哲学或美学的观点,来探讨过任何一篇文学作品。”[4]李春祥也以自己的眼光对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做出了全面而深入的总结:第一,曾在学术史上有其独特的价值。这是红学史上最早引用西方哲学思想和美学思想分析《红楼梦》的文章,是旧红学时期最有分量、最有影响的红学文章,也是红学史上文学评论派的开山之作和代表作之一。第二,王国维认为《红楼梦》所体现的是一种“情欲痛苦”说。古人认为,“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求之不得,而痛苦生,于是,痛苦也即生活之本质。第三,王国维在文中提出了“解脱”说。他认为,既然人生是痛苦的,那么,如何解脱呢?“解脱之道,存在于出世,而不存于自杀。出世者,拒绝一切生活之欲者也。”所以,如金钏的投井,司棋的触墙,尤三姐、潘又安的自刎都非解脱之道,而贾宝玉、惜春等人的出家则是解脱之道。另外,李春祥先生进一步总结出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在红学史上的价值:第一,他指出了《红楼梦》在文学史上的地位。王国维认为,“《红楼梦》自足为我国美术史上之唯一大著述”。第二,他指出了《红楼梦》的悲剧价值。第三,指出了《红楼梦》是艺术创作,贾宝玉是个文学典型。第四,指出了《红楼梦》的研究方向,即由索隐转为考证。对于王国维之说的不足之处,李春祥先生也总结得非常准确、具体、深入:“他的局限性在于……以自己对人生的态度和见解来看《红楼梦》中的人物、思想和主题,把作品中并非主要的消极成分夸大为全书主旨,在一定程度上曲解了《红楼梦》的社会价值。”[2]193-194李春祥先生认为,《红楼梦》是一部女性的颂歌,爱情的颂歌,“出世”并非作者的主旨。

除了对这些红学大家的研究外,李春祥对一些有价值的无名小卒的文章也都搜罗书中。之所以说它有价值,就是它能成一家之言,能为红学史的园地增添一些亮点。如佚名氏的《读红楼梦随笔》,成书于清光绪年间,对《红楼梦》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李先生也将其收入加以研究。此书认为《红楼梦》是“天下传奇第一书”,因为它有许多妙处:“讥讽得诗人之厚,褒贬有史笔之严,言鬼不觉其荒唐,赋物不见其堆砌,无一语自相矛盾,无一事不中人情……宜其脍炙人口,不胫而走天下也。”[5]可见其对《红楼梦》评价的精当。李春祥老师认为,此书虽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士所作,但也有它的史料价值。具体体现在:第一,它记录了《红楼梦》的版本资料。第二,它记述了《红楼梦》在女性读者中的流传盛况。第三,有民俗学资料。《红楼梦》中妇女是否缠足的问题,20世纪80年代就曾引起海外学者的兴趣,但没有找出书中的佐证去证明女人的缠足。而《读红楼梦随笔》的作者却找到了,且列举了许多例子(被容易忽略的):如宝玉的诔晴雯词“捉迷屏后,莲瓣无声”,是说晴雯脚小;老婆子骂小丫头“打壶水就走大了脚?”是说丫头的脚小。独于傻大姐称其一双大脚,而其余当然是小脚。李春祥指出了作者读书的精细,思考的缜密,对当时所存在的“大脚小脚”“旗人汉人”之争论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基于以上不可多得的史料价值,李春祥先生独具慧眼地把它列入《红学二百年》中加以研究。

从以上可以看出,在《红学二百年》这部专著中,李春祥对每一个问题的探讨都是那么全面、深入、细致,方方面面的资料做到了完备无缺。但一部红学史,不是简单地对研究者和著述的罗列,更重要的是对这些研究者和著述的评价和甄别,做到客观、准确、深入,要做到这些,不花费很大的精力和心血是不行的,李春祥先生正是以“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的治学精神来完成这部专著的。写到这里,我脑海里又浮现出李先生在晚上坐在他那狭小的书屋里,伏案疾书的情景。我想,若苍天假以时日,李先生不走得那么早,以他那孜孜不倦的治学精神和深厚学养,不知会出多少研究成果啊。一代学人长已矣,襟怀风范永留存。人生价值的大小,不取决于生命的长度,而取决于生命的质量。李先生那为人师表的人格魅力和严谨不倦的治学精神以及这些丰硕的研究成果,将惠及一代代学人。

[1]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9:70.

[2]李春祥.红学二百年[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14.

[3]蔡元培.石头记索隐[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135.

[4]叶嘉莹.从王国维《红楼梦评论》之得失说到《红楼梦》之文学成就及贾宝玉之感情心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173.

[5]佚名氏.读红楼梦随笔[M].成都:巴蜀书社,1984:1-2.

2015-10-30;

2015-12-08

钟祥(1959—),男,河南沈丘人,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

I242.4

A

1671-9476(2016)04-003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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