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楠，孙荣泽，王天奇，何嘉玲，暴 国，张长勇，刘 静孙德明（.国家卫生计生委科学技术研究所，北京 0008；.武汉大学医学院，武汉 43007）



“我们”的福音
——实验动物福利伦理法规与标准

李 楠1，孙荣泽2，王天奇1，何嘉玲1，暴 国1，张长勇1，刘 静1孙德明1
（1.国家卫生计生委科学技术研究所，北京 100081；2.武汉大学医学院，武汉 430071）

“一个国家的伟大可视其如何对待动物加以衡量。”——甘地。

提起实验动物，我们先来说说动物实验，大多数人会想，不就是给实验动物打针，灌药或者解剖么？实际上远比这个复杂的多，动物实验是为了获得有关生物学、医学等方面的新知识或想得到某些预期的目的或结果而以实验动物为载体的科学研究，从而帮助人类揭示生命的本质和规律［1］。动物实验在医学上、农学、药学生物科学、生物学等各个方面扮演者重要角色。

为什么要用实验动物做实验呢？这其中有很多的奥秘呢。大家也许不知道，实验动物具有生物体的完整性和系统性，所以任何一个外来刺激会引起实验动物全身各个系统出现连锁反应。因为实验动物的这个特性，我们把它称为活的“精密仪器”。实验动物为我们人类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因此在研究过程中应该最大限度的去关爱实验动物，感受实验动物“内心感受”，满足实验动物健康、快乐的外部条件，是实验动物福利所包含的基本内容［2，5］。为此，人们为了关爱实验动物，保障实验动物的基本权利，还专门制定了保护实验动物的法规和标准，这真是实验动物界的福音。

“福音”的起源和发展

早在19世纪初期，欧洲的一些有识之士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动物，想通过法律来解决这个道德问题。曾有人在英国国会上提出过禁止虐待动物的提案，提案在当时背景下，被议院否决，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嘲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关于动物福利的思考也渐渐日趋成熟。在1822年，“人道的迪克”马丁，提出了禁止虐待动物的提案—“马丁法令”获得了通过。这是首次以法律条文的形式规定了动物的利益，保护动物权利，是动物保护史上的一座里程碑。随即，在全球掀起了防止虐待动物的浪潮，自1980年以后，欧盟及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先后都进行了动物福利方面的立法。动物福利组织在世界范围内蓬勃发展起来，在WTO中也写入了动物福利条款了。人类对待动物的态度从此开始了微妙的变化。

“福音”的内容

为了更好的保护实验动物，英国的动物学家William Russell和生物学家Rex Burch，提出了著名的动物实验“3R”原则（the 3R principles）：

1、替代（replacement）是指用无知觉的物质替代有知觉活的较高等级动物。

2、减少（reduction）是指为获得特定数量及准确的信息，尽量减少动物使用的数量。

3、优化（refinement）是指对不得以使用的动物，应尽量减低非人道方法的使用频率或危害程度［3］。

在1965年，Brambell提出了动物福利的核心内容，即五大自由：动物享有不受饥渴的自由；动物享有生活舒适的自由；动物享有不受痛苦伤害和疾病的自由；保证动物表达天性的自由；具有享受生活无恐惧和无悲伤的自由。

3R原则和动物的五大自由共同组成了日后国际上较为公认的动物福利伦理审查的基本要素。总而言之，实验动物福利的核心保障就是保证全体实验动物的健康和快乐。

“福音”国内外进展

在保护动物福利方面，欧美各国在科学、社会、法律多重推动下取得了较好的成果，其中法律法规的不断完善，起到了保驾护航的作用。比如，欧盟发布了《欧洲公约》，美国的《动物福利法》等。我国的实验动物福利法起步较晚，但是，用二十年的时间走完了欧美等发达国家半个世纪的路程。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实验动物的整体水平略有些落后，但是，在实验动物法发展过程中吸收了大量发达国家的精髓，同时具有我国特色，对于实验动物伦理审查和管理有着严格的法律规定，如科学技术行政部主管的管理体系、许可证制度、严格的质量控制标准、各个省市具有各自的保护动物福利地方法规，如北京、湖北、云南、黑龙江和广东［4－5］。

2013年，我国首个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全国性专业组织中国实验动物学会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委员会正式成立，我国实验动物福利伦理事业得到了飞速的发展。2014年，中国举办了首届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国际论坛。2015年，中国实验动物学会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委员会制定的我国第一部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国际标准，国家标准花委员会批准立项，并在第两届中英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国际论坛上，获得国际学界的高度称赞［4］。

由于法律、标准的不断建立及完善，其强大的约束力，使得实验动物的福利伦理不再是空洞的口号，并把保护动物福利伦理真正的践行到了相关国家部门的工作中去。

在人类探索生命科学的奥秘、推动生物医学发展过程中，大部分都需要利用动物实验来获得科技进步和突破，包括获得诺贝尔奖的科技成就。实验动物是重要的基础和支撑条件，因此，重视实验动物福利可以保证生物医学的研究成果更具有客观性、准确性和可重复性，使我国的生物医学研究等科技成果更好的走向世界，与国际接轨［6］。

重视实验动物福利也是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需要。对于强大的人类，实验动物是弱者。如何对待弱者，可暴露一个人、一个国家的道德水准。实验动物福利伦理水平本质上反映的是人的职业道德。然而，不断完善的实验动物福利伦理法规与标准，则是人们不能逾越的底线，更是实验动物真正的福音。

参考文献：

［1］ 秦川.医学实验动物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

［2］ SINGER P.动物研究中的伦理学问题［M］.中国医学伦理学，2004，17（2）：31－34，36.

［3］ 孙德明.中英第一届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国际论坛论文集［C］.北京：2014. 102－122.

［4］ 孙德明.中英第二届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国际论坛论文集［C］.北京：2015. 154－164.

［5］ 孙德明，李根平，陈振文，郑振辉.实验动物从业人员上岗培训手册［M］.北京：中国农业大学出版社，2011.

［6］ 荣瑞章，孙德明，贺争鸣等.实验动物的奥秘［M］.北京：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4.

〔修回日期〕2015－05－25

【中图分类号】R-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856（2016）03-0089-02

doi：10. 3969. j. issn. 1671－7856. 2016. 03. 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