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刘 燕

关于毕业的独家记忆

文_刘 燕

2003年4月底，我正读大四。

那时全国对抗“非典”的战斗正进入攻坚阶段，而我们的去向已尘埃落定，便终日晃荡在因“非典”而封闭的校园里。那日子漫长得似乎遥遥无期，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平淡中，一个消息开始发酵。

消息最早是家在本地的同学传来的，说这个城市要地震了，还说当年李四光预测了四个要发生大地震的城市，唐山、邢台、XX都已经震过了，就剩下我们这里了。消息越传越玄乎，似乎马上就要地动山摇了。据说，本校有学生连夜翻墙外逃。校方也担心出问题，便给大家普及了一点地震避险常识。一时间，人心惶惶。

我们都给自己收拾了一个“地震包”，里面有一个面包、一瓶水、一包方便面，以及存折、证件和各种考级证书，还有一个哨子。晚上睡觉时，我们都穿得整整齐齐，地震包就放在旁边。

4月28号晚上，宿舍里家在本地的女生接到电话：“姐，今晚要地震，我们都躲出去了，你们也别在宿舍里待了啊。”已经熄灯了，8个循规蹈矩的女生一时六神无主。跑出去？学校已经通知过“不信谣，不传谣”了。可在宿舍里待着，无论如何都不安心。

我们在桌面上倒竖起两个啤酒瓶，穿了袜子，又重新躺下，惶恐不安地等待着某个时刻的降临。

大概一点多，楼道里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那是好多人一起奔跑的声音。“地震了！”我们迅速背起包奔下床，钻入1平方米左右的卫生间。

听着楼道里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和楼外面的人声，宿舍楼门应该已经打开了，挤在卫生间里的8个人越发不淡定。终于，我们抛弃了学校之前再三告诫的“地震中走楼梯危险升级”，冲出宿舍。

我和好朋友拉着手，跌跌撞撞出了门，迅速汇入楼梯上的逃难大军—宿舍总高6层，每层30个房间，每个房间8个人，所有人同时出动，声势浩大。出了楼门才发现，学校里每栋宿舍楼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操场上走来走去。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准备充分，穿着背心、短裤、拖鞋，披着床单的人随处可见。

大约是封校生活的一成不变压抑了年轻人体内躁动的荷尔蒙，在这样一个人人以担心地震为借口的“大夜游”中，我感受更深的，是大家脸上掩不住的兴奋与激动。虽然担心可能到来的灾难，但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不是吗？

学校很快出动了一辆车，一位老师站在上面手执扩音器喊话，劝大家回去。

夜更深了，气温很快降下来，大家陆陆续续回了宿舍。我刚爬到铺上十几分钟，铺天盖地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我叹了口气，和好朋友又一次背上地震包走出楼门。那时候，我们已经知道“集体无意识”这个词，也隐隐约约知道，地震大概不能如此精确地预报，我们跑来跑去，只是为了给过剩的精力一个出口，但当所有人都逃离建筑物，让我一个人留下，我真的做不到。

第二天，各方消息传来，有体育系男生从楼上跳下骨折的，有急于出去踹玻璃门割破血管的。在学校的广告栏上，有女生寻找前一天晚上递给自己一件外套的男生，也有人找丢失的各种证件。

校园迅速归于平静，似乎那个混合着担心、狂躁与兴奋的夜晚从来没有存在过。

很多年后，我在学校的贴吧里看到有人回忆那个夜晚，才知道，我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学校的广播站临时播音，用一首《虫儿飞》安慰了无数学子疲惫躁动的心。那首歌成了很多人之后很多年的挚爱。

只是在我的脑海里，毕业季的音乐，应该是大三那年夏天听到毕业生单曲循环的《祝你一路顺风》，有不舍，有留恋，更有对未来的希冀，哪怕不安，哪怕不确定。

而不是在一成不变中压抑下躁动的一切，凡是与青春、狂欢有关的都被禁止，我们甚至不能拥有一顿散伙饭。

这是毕业季的遗憾，却也是我们的独家记忆。

评刊

我看了电影《左耳》的几次宣传访谈，对这小子越来越有信心。他不争不抢，不油滑，不出位，看起来仍是插不上几句话的样子，可看得出来，他心里都明白，知道无须贩卖苦情，知道不必事事争先。他还缺一段把想法沉淀、总结成语言的时间。到那时，可能又是一番新天地。（《胡夏：一个歌手的自我修养》）

—Summer-黑黑

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会去以身试险，挑战那么多搏命动作；也只有这个人会在任何时候都走在阳光下，带给周围人满满的正能量。他的动作电影不仅让我感受到中国功夫的魅力，更令我轻松快乐。谢谢大哥这么多年的拼搏！（《还没长大就老了—专访成龙》）

—徐风和宇

他似乎坚强到无所不能，当他一次次被推向风口浪尖，当他强颜欢笑地说他还好的时候，我知道他在逞强。我和他之间永远隔着时差，我担心的时候，他已经疼过了；我哭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挺过来了；而我看到他时，他也已经把伤口包好了。（《还没长大就老了—专访成龙》）

—JC_一个童话就绊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