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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西宫》中的爱情乌托邦

2015-11-22

剑南文学 2015年8期
关键词:阿兰边缘证明

该以何种方式去爱你……

现实的情愫与理想的幻影交织在一起,一场本不可能的爱情在一个艰难的岁月诞生,诞生的同时有对内心的追求,有对自我的诘问,有对思想观念的转变。阿兰追求真实的爱情,他的爱情是纯粹的,而此时的阿兰也只是一只孤独的飞蛾,他的爱情不顾一切,在这个受到限制的年代,人的一切思想都受到非人性的压抑,阿兰的生存方式也许只有通过在爱情中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东宫西宫是北京公园的两个厕所,阿兰这类人的活动范围基本局限在这两个区域,他们的生活环境狭小、污秽不堪,而厕所也恰恰是他们生活环境最真实的写照,在影片拍摄时,运用了昏暗色的灯光,起到了烘托影片效果的作用,给人以压抑、低迷的观影效果。

爱超越性别,超越阶级,它的存在本身不涉及太多的内容,只需惺惺相惜,也能成就彼此内心最珍贵的雨露。在小史对阿兰的审问过程当中,双方相互胶着,始终保持着僵持状态,在形式上小史占据着主导地位,他以进为退。随着剧情的发展,阿兰在心理上渐渐呈现上升态势,最终他在心理上完全控制了小史的情感脉络。边缘人物逐渐向中心处靠近,情感的积淀最终是为了高潮的爆发。阿兰心中的呐喊,在观众看来是无尽的压抑,他承受了太多的鄙夷、太多的不解、太多的委屈,只为那一刻绽放,昙花一谢也许才是阿兰的真实写照。他要的并不是所谓的爱情,在他心中爱已然超越了一切,在那一刻他只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的价值。张元和王小波合作的作品所描写的边缘人物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其对现阶段中心体制的抗争,小史这位警察有着强硬的外表,无论从形象还是从社会权利上看,都占据着权利的优越性,但这些终究还是抵不过阿兰情感的挑逗。最终,两个肉体相互缠绵,这些画面也代表着作者一定的寄托——边缘与中心的抗衡。

影片中极为巧妙的一点是内容与目的的相对统一,外表强悍的小史对柔弱的阿兰进行审问,在观众看来这样的审问已然偏离原有的目的,阿兰尽情的言说,描述着自己的生活,描述着与自己相关的一切事物。而小史所扮演的角色已不再是一个审问者,而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审问将边缘人物不为人知的生活状态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观众面前。导演恰如其分地利用这样的场景制造了一个边缘向中心体制的诘问,并希望能够得到中心体制的认可。这样的场景淋漓尽致,小史的权威此时正好掉入阿兰所设计的一个圈套,他希望小史对自己施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当阿兰换上女人的服饰时,惊艳的外表令小史着迷,阿兰的本来面目与导演所表达的思想珠联璧合。阿兰的情感不计后果,他只需一次尽情的绽放,也许在观众看来这样的举动太过偏激,但不可否认,这样的情感是神圣的,是至高无上的。

爱情的不同种表达方式,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不断演变。人从最基本的繁衍,到有意识的去感知异性相吸,再到他们之间的相吸所诞生的爱情,这个过程证明了人类发明出世间最美好的礼物,人类不断进化随之出现同性的爱情,自古有不胜枚举的例证。但阿兰与小史爱情的诞生却要经历一场历史的洗礼,也许在他们之间就不应该存在,阿兰内心的一团火焰,将整个时代点燃,燃烧了阶级、燃烧了理想,也许这种方式是自己证明感知和生命的最好方式。他的情感淋漓尽致,超越了天地,纯粹的情感爆发后则开启了一次探索的历程。

也许这种情感本应该合理的存在,在伦理上也许存在不合理性,但是在情感上他们爱情的纯粹性比普通爱情也许在一些方面看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人类情感的一大转折点,也是人类未来精神追求的一个更高层面的状态转折。当下,阿兰的处境正当经历一个艰难的岁月,然而未来时光社会将会以何种态度来对待阿兰这样出于边境生存状态的人……

阿兰的爱是卑微的,在那个在夹缝中生存的人,也只能不断寻求自己内心最本真的理想,这种理想需要外界的不断刺激,在一个灰暗的氛围中,阿兰只有寻找自己对爱人的理想的爱的表达方式。

你对我的爱我不计较,但我会以最纯粹的方式去爱你……

(南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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