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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前途是星辰和大海

2015-11-18于小尘

海燕 2015年2期
关键词:蔚蓝颜色诗歌

□于小尘

夏蔚蓝和沈秋寒是两口子。

工薪族,白天各自奔忙,晚上大连那星汉灿烂的灯光里,有他们共同的一盏。

蔚蓝是海洋和天空的颜色,秋寒让人想到明净和高远。干净、明亮,这突然让我想起来刚看完的一本书——《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作者花千芳,是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邀请的两位年轻网络作家之一,这书名让人感受到满满的自信。国运和居家过日子差不多,但生活里更多的鸡零狗碎鸡毛蒜皮,从生活里抬起头来说征途还有点重,所以写他们两口子我就写前途,同样的感觉是春暖花开。

在中山广场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在一次诗歌朗诵会上,我初识沈秋寒。虽离开大连10多年了,但一直保持联系,对他的记忆仍旧清晰:内向,但又喋喋不休,总是如同呓语般娓娓道来他心中的世界,一株草,一树花,一粒沙。他总会突然想起什么,就望去远处,目光变得迷离。

第一次见到沈秋寒,便觉得他学识驳杂,天马行空,跨越在佛经和世态之间。沈秋寒诗龄很早,虽然他总是说“我还刚起步”,对于一个九岁就开始读《易经》的人,对于一个在佛学、哲学和各种艺术领域都有着广泛阅读经历的人,每一首诗也许都算刚起步吧。

语言,是一个诗人的符号,是诗人可以模仿却无法移植的灵魂。无论从风格上还是境界上,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沈秋寒的诗有一种惶恐。那几乎是源于本能的,对生命的敬畏。所以当“野草是一个生命的回音,是泥土的孩子”这样的诗句出现,那无疑就是沈秋寒了。

沈秋寒的语言基于他对生命的体悟。因为他曾有过短暂的失明经历,所以颜色在其表达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所有的物体,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情感,沈秋寒几乎都能将其幻化成颜色予以描述,这是非常惊人的特征。也许他本身就是一张画板。他的诗歌里,红色、灰色、蓝色横空而出,纵横交错,每一个生命都有颜色的符号。面对这样的诗歌,想要理解他,就要理解他所写的泥、枯黄,以及野草,以及剧烈摇摆的太阳,到底生长在何处,又是被怎样的颜色浸染,被怎样重置。连音符都是有颜色的。

“痛楚是漫长的过程。蓝色的音符/灰色的梅花/以及缓缓上升的烟雾/都在房间里飘。”这显然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震颤,是灵魂的律动。诗歌《梅花》使人性有了鲜明的色彩和决然的气质,发自内心的悲伤。

每次读沈秋寒的诗,感觉都不一样。从诗歌的本质上讲,他一直所呈现的都是盘旋的状态,从一个点出发,绕回来绕回去,看似毫无意义,其实对生命的理解愈加深厚,内涵也更深邃。向内、修心,这种表达在他的生命中逐渐长成了鲜活的灵魂。沈秋寒诗歌呈现的方向有点像八卦,波澜不惊,彼此融通。这种通透,对沈秋寒而言,是对世界的信仰。沈秋寒这种信仰形容为内心的一棵树。这棵树是什么样的,这个人的灵魂就是什么样。有的人,内心的树是生命,有的人是生活,有的人是爱情,沈秋寒所表达的则是世界。他把自己所认知的那棵树称为众生之树,这可能是解读沈秋寒诗歌的关键,他的所有词语都停在这里——世界。这使他在心灵之树的每一个枝杈上都留有空间。寥寥数字,心若菩提。

在我离开大连之后,方得知沈秋寒结婚,太太就是夏蔚蓝,一个80后的女孩,然后又知道了她写作的天赋和灵动。

想起让人忍俊不禁的一个小故事:沈妈妈在公交车上摔倒,骨裂住院了,我和宁明、大路、高拙音、训练小猪天上飞几个文友去探望,沈妈妈躺在病床上说,我家张俊(即沈秋寒)爱写东西,但总也写不好,我看写啥都没有中心思想,你们要多教教他。奭奭

沈秋寒在银行工作,跑企业是工作,在工作中认识了当会计的夏蔚蓝,不知业务做得怎么样,反正找到人生的知己抱得美人归,我们都说他最靠谱最有中心思想。

夏蔚蓝的小说《跳棋》《结婚这件事》和《冤家路窄》等等,故事中都有深深的悲悯和唤醒当下的坚持与责任。这是一个小女子的心灵,也是对人、对生命的尊重和领悟。夏蔚蓝笔下那些徘徊在生命线上小人物的命运,他们哭着笑着苦着累着,卑微地生存。他们对命运无奈,但又不屈,交织在鲜活的生命的脉管里,交织成了幽默的语言和蓝色的激情。在她的作品里,家庭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人物的悲剧命运似乎与生俱来,紧密地佐证着一个生存在低处的群体,兴衰与悲欢,而其引发的思考和伤感,又是那么真实。情牵生命,彰显人的尊严,体悟世界的变化。在夏蔚蓝的小说中,每个生命都是不可磨灭的光点,都是世界的坐标。这又和沈秋寒力图呈现的大悲大爱,是多么相似!

夏蔚蓝一直是个广泛的阅读者,这样自然而然地就有个很高的欣赏品鉴能力。夏蔚蓝的第一篇小说是《西湖醋鱼》,是为了给沈秋寒今后如何写小说打个样儿写的,出手不凡,让沈秋寒先生失去了唯一炫技的项目,成为一个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家庭劳动者和称职的第一读者,孩子出生之后支出骤增还做起了玉石翡翠微营销。这篇小说虽然最后没能发表,但夏蔚蓝出手不凡倒是不争的事实。

夏蔚蓝本姓崔,崔莺莺的崔,沈秋寒本姓张,张生的张,琴瑟之谐,珠联璧合。或许他们两口子自己都没发现,这万物生长的规律,历史必然重现。说到夫妻,张爱玲与胡兰成,林徽因与梁思成,三毛与荷西,无不是命运的交响,无不是贝多芬的重音。而也我暗自企盼着,夏蔚蓝与沈秋寒,这一对听着星海湾海浪声长大的青年作家,会不会成为当年滨城名噪一时的达理夫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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