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 凰

海边的故事

□凤 凰

迪克和洛克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迪克是哥哥，洛克是弟弟，每天，他们都一起出海打鱼。他们的父母在给迪克娶了蒂娜后，双双撒手而去。现在，迪克打鱼是为了养家，因为蒂娜已经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而洛克打鱼则是为了娶妻。

这天，迪克和洛克出海打鱼，去了更远的地方，可他们遇到了风暴，船翻了。洛克掉进海里后，他抓住了船上的一块木板，奋力游泳，后来他又遇到了一艘渔船，他得救了。回到岸边，他望着大海，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迪克。洛克非常难过，他知道，迪克肯定死了，回不来了。洛克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

洛克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把迪克的死讯告诉蒂娜，她经不起这个打击，因为失去了迪克，她无法养活自己和两个孩子。洛克想到迪克曾经对他说，如果他不在了，他就替他照顾他们。洛克想，现在只能这么办了。洛克回到家里后，他告诉蒂娜，洛克和他一起打鱼，死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过了好几天，迪克始终没有回来，于是洛克一心一意当起了迪克，成为蒂娜的丈夫，成为两个孩子的爸爸。洛克依旧每天出海打鱼，只是他更加小心了，因为他怕再遇不测，那样，蒂娜和两个孩子就会失去依靠。

洛克为了养活蒂娜和两个孩子，比过去更辛苦了，但是一回到家里，看到两个孩子扑上来叫他爸爸，还看到蒂娜对他微笑，他就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为了让家人幸福，洛克出海的时间就更长了，这样一来，他真的打到了更多的鱼，增加了收入，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看到蒂娜和两个孩子过得幸福，洛克觉得他对得起迪克，为此他感到十分欣慰。

转眼间，半年就过去了。这天，洛克出海打鱼，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他的哥哥迪克。他叫着迪克的名字，迪克回头一看洛克，吃了一惊，掉头就跑。洛克觉得奇怪，迪克见了他跑什么呢？洛克追了上去，拦住了迪克。面对洛克，迪克只得说出实情：那次他落入海里，抓住了一块木板，后来被一艘商船给救了，五个月前他回来，可是看到洛克和蒂娜生活在一起，知道洛克成了他，就只好走了。

洛克吃了一惊：“你为什么不找我，早点说出实情？”迪克告诉洛克：他也想过回家，可是看到洛克跟蒂娜生活得这么幸福，还看到两个孩子叫他爸爸，他想他就不能再回去了，回去，会给大家带来难堪。特别是蒂娜知道，这些日子跟她生活的是洛克，以后她还怎么面对他们兄弟两个人呢？他想为了蒂娜，他也不能回去，于是他就另外住了下来，悄悄地生活，偶尔去看一看他们，看到他们幸福，他也就放心了。

洛克说迪克现在必须回去，因为那是他的家，说蒂娜是他的妻子，孩子是他的孩子，自己从前以为他不在了，替他照顾他们，现在他回来了，自己把他们还给他，他就得回去。但迪克却坚持不回去，说洛克早已跟蒂娜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早已成为幸福的一家人，他已经成为一个多余的人，回去会给大家带来伤害。洛克想，现在只有自己一死，迪克才能名正言顺地回家生活，于是他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海里。

洛克跳进海里时，迪克也跳进了海里，他想，现在只有他死了，洛克他们才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洛克和迪克跳到海里后，看到对方也跳了海，吃了一惊，异口同声：“你不能死！不能死！蒂娜需要你，孩子需要你！”两个人向对方游过去，都想救对方上岸。最后，两个人都上了岸。迪克知道，洛克无论如何也不会替他顾照蒂娜和孩子了，于是答应回家，但要洛克好好活着。洛克答应了，他又可以做回自己了。

迪克和洛克回了家，他指着洛克告诉蒂娜，说弟弟还活着，现在让他找到了。此后的每天，迪克和洛克又像从前一样，一起出海打鱼，每天他们都能打到很多鱼。迪克将自己积攒的钱给了洛克，洛克也娶了妻子，很快也有了两个孩子。曾经替代迪克的事，已经成为一个秘密。

（原载《知音·海外版》2015年3月上 四川牟大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