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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的风(外二章)

2015-10-27姚攀峰

星星·散文诗 2015年21期
关键词:定西乡音村口

姚攀峰

定西的风(外二章)

姚攀峰

一群河西走廊的风,一路向东,在高楼林立的兰州到处碰壁,于是顺风来到了定西;定西的山,像一对对圆润的乳房,散落有致;每一座山,风都爱不释手,狂躁的风,从此安定下来;这些河西的风,从飞天身上偷来胭脂,擦在定西妇女的脸上,定西人的日子就红火起来;两个定西妇女,在新疆的棉花地里相遇,老乡见老乡,两对红脸蛋相视而笑,乡音就在棉花堆里荡漾开来。

乡村晚景

昏鸦倾斜的尾翼,压低了向晚的暮色,残阳是最美丽的花,盛开在记忆的最深处;村庄小道上的羊群,是画家故意的有声留白,老黄牛和牧童各自的心事,被一颗青草泄露;炊烟和切菜板争演主角,却输给了一串呼唤乳名的乡音;贪玩的孩童,拽住白天的衣角,不肯离去;饥饿的月牙,沿着饭菜的香味,一路赶来,一不小心,就被挂在了树梢上。

今夜,我打翻了一地月光

今夜,我打翻了一地月光。这满世界的白,如水一样,将我的躯体漂起;将我的五脏六腑,一件一件洗白;将我的骨头,我的肉身,熨烫成一片纸的重量,随着这夜风,浮在野花的香味上;村庄安详,皓月当空,“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在村口,我和当年的月光坦诚相见,彼此嘘寒问暖,却终没问到阿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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