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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方语音差异研究及其在普通话教学中的意义
——以亳州方言为例

2015-10-26焦伟娜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亳州韵母声母

焦伟娜

(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与传媒系,安徽亳州236800)

普-方语音差异研究及其在普通话教学中的意义
——以亳州方言为例

焦伟娜

(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与传媒系,安徽亳州236800)

作为华北次方言的亳州方言与普通话有着一定的一致性,也存在差异性,尤其是语音方面。以《方言调查字表》为依据,对亳州方言和普通话的语音特征进行系统比较,分析二者在声韵调方面的语音差异和对应关系,为亳州方言区学生说好普通话提供帮助,并在此基础上以亳州方言为例,论述普-方语音差异研究在普通话教学中的意义和作用。

亳州方言;普通话;语音系统;比较;教学意义

方言和普通话有着共同的“祖先”,都源于古代汉语,它们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有共性也有差异性,可谓是“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正因如此,方言区学生在普通话学习时往往会受到自身母语方言的干扰,而不像学习外语那样,可以完全脱离方言母语的影响,一字一句另起炉灶地学。①赵则玲:《论方言和普通话教学》,《浙江师大学报》(社科版)1996年第6期,第98页。可见为了提高方言区普通话教学质量,帮助学生说好普通话,教师就必须要了解方言和普通话间的差异性及对应关系。吕叔湘曾经指出:“一种事物的特点,要跟别的事物比较才显现出来。……要认识普通话的特点,就要跟方言比较,无论语音、词汇、语法,都可以通过对比来研究。”②吕叔湘:《通过对比研究语法》,《语言教学与研究》1992年第2期,第4页。下文就以亳州方言为例,重点探寻亳州方言和普通话的语音对应规律,并在此基础上探讨普—方语音差异研究在普通话教学中的意义和作用。

亳州市位于皖西北边陲,黄淮平原南端。按照汉语方言区划分,亳州方言当属北方方言中的华北次方言,属于中原官话的商阜片,与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的普通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同时二者间又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其中尤以语音方面表现得最为突出,而这种差异性又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因此正确认识普通话和亳州方言的语音对应规律,将有助于推动亳州方言区的普通话教学。

一、亳州方言与普通话的语音差异

(一)声母系统的语音差异

1.亳州方言的声母系统

根据《方言调查字表》,亳州方言的声母系统归纳如下:

双唇音:[P]奔部、[ph]品怕、[m]麻埋

唇齿音:[f]附书水说、[v]万味

舌尖前音:[ts]载撞、[tsh]葱撑、[s]斯事

舌尖中音:[t]道定、[th]吞谭、[n]拿闹、[l]老陆

舌尖后音:[t]蜘置、[th]吃翅、[]升试、[]人用

舌面音:[t]教简、[th]取妻、[]星选、[]女年

舌根音:[k]该国、[kh]开科、[x]会华、[]硬牛(作姓时)

零声母:[O/]容融蓉雨

2.亳州方言与普通话声母系统的比较

据上所述,亳州方言声母有25个(含零声母),单就数量上与普通话声母相比较,多出了三个声母即唇齿浊擦音[v]、舌面鼻音[]、舌根浊擦音[]。但即使亳州方言的其余声母与普通话相同,二者的关系也并非单纯地一对一。在前期调研的基础上,笔者发现亳州方言和普通话在声母方面的主要差异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零声母和辅音声母混读。普通话中的部分零声母字在亳州方言中往往前面加辅音声母,变成非零声母音节。而普通话中的部分辅音声母字在亳州方言中则又读为零声母。例如普通话的零声母音节“按、硬、用”在亳州方言中读“[nε~53]、[i53]、[u53]”,而普通话中的辅音声母音节“润、容”在亳州方言中则读作“[yε~53]、[y44]”。

(2)合口呼零声母唇齿化。普通话中合口呼零声母音节的起始音是[w],但亳州人发音时往往会将合口呼零声母唇齿化。这是因为相比较而言[w]是紧元音,而[v]则是松元音。在发前者时,无论是发音动程、嘴唇的圆唇度都要大于后者,也就是说发前者的过程要难于后者。①英君:《合口呼零声母变异的语音学探究》,《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科版)2011年第5期,第197页。在经济原则的支配下,亳州人就选择了发音省力的[v]去替换发音比较费力的[w]。例如“玩、温、忘、翁”在亳州方言中的声母就唇齿化了,读为“[vε~44]、[vε~213]、[va~3]、[ve213]”。

(3)舌尖后音[]读为唇齿音[f]。普通话声母[]与合口呼韵母相拼时,在亳州方言中往往变读为[f],且丢掉韵头“u”。例如:“书[fu213]、水[fei24]、说[fe213]、摔[fε213]、顺[fe~213]”。但也有规律之外的例外,例如“睡、谁”在亳州方言中声母仍为[]。

(4)舌尖后音发音部位前移。舌尖后音[t]、[th]、[]、[]发音时,舌尖应抵住或接近硬腭前端,阻塞气流。但亳州方言中的翘舌音习惯把舌位前移至上齿龈或者是上齿龈和硬腭的连结处,发音含混不清,听觉上给人一种似翘非翘之感。

(5)舌面音有舌尖化的倾向。舌面音[t]、[th]、[]发音时,舌面前部应抵住或接近硬腭前端,阻塞气流。但亳州方言中的舌面音在舌尖音惯性的牵引下,发音部位前移,接近舌尖,以致于j、q、x的发音类似于舌尖音,但又没有像合肥人那样完全读成z、c、s,而是介于舌面和舌尖之间,这种现象在亳州年轻女性身上表现得较为突出。

(7)送气音和不送气音混读。普通话中的有些送气音在亳州方言中变读为不送气音,如“脐[t i213]、琶[pA213]、触[t u44]、券[t uε~53]、饨[tuε~44]”;相反普通话中的有些不送气音在亳州方言中则又变读为送气音,如“堤[thi213]、痹[phi53]、撞[thua~53]、歼[thiε~213]”。

(二)韵母系统的语音差异

1.亳州方言的韵母系统

根据《方言调查字表》,亳州方言的韵母系统归纳如下:

单韵母:[a.]阿达、[e]歌可、[i]弊废、[u]木绿、[y]菊足、[]自词、[]知迟、[]二儿、[C]毛刀、[ε]白迈、[e]北梅

复韵母:[ia]瞎甲、[ua]瓜蛙、[iC]交巧、[ie]些客、

.[uε]乖坏、[eu]抽收、[ie u]修纠、[uo]多科、[uei]归魏、[yo]脚雀、[ei]水腿

鼻化韵母:[e~]沉根、[ε~]衫站、[ie~]林今、[ye~]云均、[iε~]贬咸、[uε~]端酸、[yε~]全劝、[ue~]论村、[a~]方房、[ia~]良香、[ua~]光黄

鼻韵母:[e]省更、[i]营瓶、[y]兄迥、[u]弘轰、[ue]翁蓊

2.亳州方言与普通话韵母系统的比较

亳州方言的韵母有38个(含儿化韵),虽然数量上和普通话的韵母数仅相差一个,但二者的具体类别和对应关系还是有差异的,例如在亳州方言中没有单韵母[o]、[]以及复韵母[ai]、[yε]、[iε]、[uai]、[au]、[iau],相反亳州方言中多了单韵母[C]、[e]、[e]以及复韵母[iC]、[uε]、[ie]、[yo],此外亳州方言中所有前鼻韵母和部分后鼻韵母变为了鼻化韵。笔者将二者的具体差异归为以下几类:

(1)单韵母复元音化。单韵母在发音过程中,要求唇形和舌位均应保持不变,这是其区别于复韵母的主要发音特征。但是在亳州方言中有些单韵母在发音时却增加了动程,把单韵母发成了复韵母。例如:

[o]→[uo]:剥、伯、馍、婆

[u]→[uo]:初、锄、数数学

(2)复韵母单元音化。复韵母发音时,是由一个元音向另外一个元音的滑动过程,要求其唇形和舌位是渐变的、浑然一体的。但亳州人在复韵母发音时,为了发音省力,将部分复韵母的发音动程弱化了,进而完全消失。例如:

[ei]→[i]:废、飞、肥

[ei]→[e]:雷、被、内

[ai]→[ε]:摆、买、派、寨

[uo]→[u]:缩、唾

[uo]→[e]:梳、说、数数数

[au]→[C]:好、劳、毛、告

[ua]→[a]:刷、耍、唰

(3)单韵母相混。普通话中的舌面前高圆唇元音[u]和舌面后高圆唇元音[y]在亳州方言中作单韵母时容易相混,例如亳州方言把“足点子足、俗庸俗”读成了[t u44]、[u44],而把“绿”则读成了[lu213]。

(4)复韵母韵头相混

开口呼读成了合口呼。普通话中的部分开口呼韵母在亳州方言中读为了合口呼,例如:

[au]→[uo]:勺、芍、烙、酪

[ei]→[uei]:累、泪、擂

合口呼读成了开口呼。前文已述,普通话中的舌尖后音[]在与合口呼相拼时,除了声母变读为唇齿音[f]以外,且还会丢失韵头“u”,因此亳州方言中把普通话中的合口呼读为开口呼的现象比较普遍,例如:

[uan]→[ε~]:栓、拴

[uen]→[e~]:顺、瞬

[uai]→[ε]:甩、摔

[uei]→[ei]:水、税

此外,开口呼韵母[uei]在与舌尖中音d、t相拼合时,也会由合口呼变为开口呼,例如“对、队、退、腿”

撮口呼读成了合口呼。例如:

[yn]→[ue~]:俊、峻、竣

[yε]→[uo]:略、削、绝、雪

[yan]→[uε~]:癣、选

合口呼读成了撮口呼。例如:

[uen]→[ye~]:润、闰

齐齿呼口呼读成了撮口呼。例如:

[iau]→[yo]:脚、药、钥

亳州方言中的复韵母除了上述四呼之间相混淆的现象以外,本呼内也还有相混读的情况,例如:齐齿呼[iau]→[ic]:教、校、交;合口呼[uo]→[uε]:国、或、获;撮口呼[yε]→[yo]:觉觉悟、乐音乐、确、岳。

(5)部分鼻韵尾脱落,鼻化韵丰富。亳州方言中没有前鼻韵母,主要是由于亳州人在读前鼻韵母时为了发音省力,前鼻韵尾n归音不到位,丢失鼻韵尾,进而产生了口鼻音收尾的鼻化韵,即气流同时从口鼻腔流出,两腔一同共鸣。如“[en]读成[e~]、[yn]读成[ye~]、[ia.n]读成[iε~]”。此外,亳州方言中后鼻韵母中也有鼻化现象,例如“张、想、王”等字,亳州人都不读成后鼻韵母,而是读作“[t a~213]、[ia~24]、[v a~44]”。

(6)后鼻韵母eng和ong混读。亳州方言中的eng[e]韵在与双唇音和唇齿音相拼时,往往读成ong[u]韵,例如“崩、捧、蒙、风”,而在普通话中[e]韵是不能与唇音相拼合的。此外亳州方言中还有个别字把ong韵读成了eng韵,例如“弄”读为[ne53]。

(三)声调系统的差异

综上所述,不难发现亳州方言和普通话在声母、韵母方面存在着一定的差异,但听感上声调方面的差异更强烈些。在教学中我们时常遇到这种情况,那就是同学们声韵方面的缺陷已经基本改正,但是听起来还是一口地道的亳州腔。正如宋欣桥所指出的那样“声调不准确会直接影响到普通话语调,其中声调调形的错误是影响普通话语调的首要因素,其次是声调中调值高低与普通话有明显差异的,也会影响到普通话语调。”①宋欣桥:《普通话水平测试员使用手册》,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第220页。

亳州方言和普通话相比,二者在调类上是一致的,都是只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种基本声调,没有入声。但在调值上却又表现出明显的差异,详见下表:

由上表可以看出,亳州方言和普通话虽然在调值上有所差异,但两者间还是有着较为整齐的对应关系的,具体如下:一是亳州方言的阴平调213,对应普通话的阴平调55;二是亳州方言的阳平调44,对应普通话的阳平调35;三是亳州方言的上声调24,对应普通话的上声调214;四是亳州方言的去声调53,对应普通话的去声调51。

此外还还需提请注意的是,入声字在普通话中是入派四声了,而亳州方言中则是入派两声,即清声母和次浊声母的入声字读为阴平,全浊声母的入声字读为阳平。例如:

“福”(清声母入声字),普通话读为阳平35,而亳州方言则读为阴平213;

“刷”(清声母入声字),普通话读为阳平55,而亳州方言则读为阴平213;

“绿”(次浊声母入声字),普通话读为去声51,而亳州方言则读为阴平213;

“狭”(全浊声母入声字),普通话读为阳平35,而亳州方言则读为阳平44;

“属”(全浊声母入声字),普通话读为阳平214,而亳州方言则读为阴平44。

二、普-方语音差异研究在普通话教学中的意义

由上述分析可见,亳州方言音系总体上与普通话音系是一致的,语音的对转基本是成组成系统的,这也是推普工作能够顺利进行的基础。①胡建:《大足音系研究》,《保山学院学报》2013年第6期,第80页。然而在方言区普通话教学中,方言对普通话教学的意义尚未得到应有的重视,下文将结合亳州方言和普通话的语音对应规律这一方言研究成果,讨论普—方语音差异研究在普通话教学中的意义和作用,以期让更多的教师能够联系方言实际,因地制宜地开展普通话教学。

(一)有的放矢、各个击破——建立与方言结合的普通话教学模式

目前高校普通话课一般安排36个课时左右,在如此有限的课时中纠正方言区学生根深蒂固的语音习惯,其难度可想而知。如果在普通话教学时,建立与方言结合的普通话教学模式,即针对学生的方音特点和语音条件来因材施教,引导学生分析总结方言和普通话的异同之处,②熊婕:《高师院校普通话口语类课程的教学现状及对策研究》,《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第7期,第112页。并将普—方语音显著差异作为教学的重点和难点,有的放矢,各个击破,就不仅节约了课时,也可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例如对于亳州方言区的学生,需要重点解决的是翘舌音前移、零声母和辅音声母混读、舌面音发成类尖音、鼻化韵、复韵母动程不明显等系统性语音错误或缺陷。

以亳州方言区学生普遍存在的鼻韵母韵腹鼻化的语音缺陷为例,通过与普通话对比发现,亳州方言中所有前鼻韵母和部分后鼻韵母(ang、iang、uang)读为了鼻化韵。在掌握该项语音差异的基础上,教师在教学时可对症下药,采取以下策略指导学生进行方音辨正。首先要掌握鼻韵尾n、ng的正确归音方法。鼻韵母发音过程中韵腹首先要发音到位,然后前鼻韵收音时一定要让舌尖抵在上齿龈上,而后鼻韵收音则要求舌根抵住软腭,软腭下降,打开鼻腔通路,整个韵母发音完毕才除阻。③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8页。发音动程可夸张拉长,体会鼻韵尾的归音特点。其次是后字引衬法。在前鼻韵母音节后,可连接一个用d、t、n、l作声母的音节,因为它们发音部位相同,两字连读,让后字声母引衬出前字的韵尾n,使鼻韵母归音准确。如“观点、问题、电脑、战略”。而后鼻韵母音节后,则可连接一个g、k、h作声母的音节,原因同上,两字连读,让后字声母引衬出前字的韵尾ng,如“景观、公款、幸好”。最后还可将鼻韵尾与开韵尾进行对比辨音训练,体会n、ng的归音作用。例如:a—an:辣—烂;ua—uan:瓜—观;ia—ianɡ:价—降;ua—uanɡ:跨—矿。

为了有效提高方言区学生的普通话水平,在普通话教学中建立与方言结合的普通话教学模式是十分必要的。这就要求高校普通话教师不仅熟练掌握现代汉语语音理论知识,还应进行深入地方言调查研究,了解学生方言特点,并开展普—方语音差异对比研究,为学生提供一个明晰的普—方语音差异参照体系,指导学生认识其母语方言与普通话之间的对应规律,掌握有效的辨正方法,有针对性地加以训练,减少盲目性,从而收到良好的教学效果。

(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帮助学生树立普通话学习的信心

普通话学习过程中,多数方言区学生由于语音面貌不佳,且又因对于普—方语音差异感受模糊,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因而产生自卑害羞乃至自暴自弃的心理,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他们往往羞于开口、懒于开口,害怕“言多必失”,进而失去学习的动力和战胜困难的勇气。①张永蕾:《论方言区普通话教学的改革》,《丽水学院学报》2005第4期,第79页。

古代兵家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普通话教学中,“知己”即是引导学生了解自己方言语音体系及词汇语法方面的特点,而“知彼”则是熟知普通话的语音、词汇及语法方面的特点。因此教学时教师仅扣住教材讲解是不够的,应首先指导学生对普—方语音差异进行科学的分析比较,寻找其中的对应规律,真正地做到“知己知彼”。在比较过程中,学生会因明晰自身发音不准的根源,而产生某种顿悟,激起大脑皮层的兴奋,并激发他们普通话学习的兴趣,树立起学好普通话的信心。如此以来,自然会减轻学生的心理压力,克服畏难情绪,变要我说为我要说,勇于表达,善于表达。

以亳州方言区部分学生将声母sh误读为f的语音错误为例,通过亳州方言与普通话对比发现,声母sh在与u行韵母相拼合时,亳州人习惯将声母改读为f,且丢失韵头“u”,例如“树=富、霜=芳”。针对这一语音错误,教师可指导学生利用普通话声韵配合规律加以辨别,普通话的唇齿音与合口呼相拼时,只能与单韵母“u”相拼,而舌尖后音“sh”在与合口呼相拼时,则无此限制,即与合口呼韵母(除ueng、ong韵外)大都可拼合。学生在弄清方言中sh何时误读为f及解决策略之后,自然就能增强主体学习意识,变无意识地机械模仿为有意识地自主纠音。因此,在普通话教学过程中,只有将方言学融入其中,才能真正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Study of the phonetic difference between Putonghua and dialects and its significance in teaching Putonghua

JIAO Weina

As a sub-dialect of North China,Bozhou dialect shares some consistency with Putonghua,but still has some difference,especially in pronunciation.The paper based its study on Dialect Word List in Mandarin,carried a systematic comparison of the phonetic features in Bozhou dialect and Putonghua,deeply analyzed their phonetic difference and consistency in tones,hoping to provide some help for the students from the area of Bozhou dialect in speaking Putonghua well.

Bozhou dialect;Putonghua;phonetic system;comparison;teaching significance

H07

A

1009-9530(2015)01-0107-05

2014-11-21

焦伟娜(1981-)女,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与传媒系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方言音韵学及普通话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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