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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10瓦西里·谢普金、德米特里·顾宾木目

海外文摘 2015年9期
关键词:收银员寿司日本

瓦西里·谢普金、德米特里·顾宾 木目

我去过日本不止一次,而且每次去都有不一样的收获。第一次去的时候,只有12岁的我惊喜地发现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国家:高铁和摩天大厦紧挨着农田和丛林;尽管是酷暑时节,海滩也还是空空如也;学校和博物馆门口有鞋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尺寸差不多的胶底运动鞋;地铁里人再多都会有空座位。这次来日本,我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年,为的就是了解这种“日本思维”。

休闲时尚观

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但是他们也会在忙碌之余好好放松一下。日本人都有广泛的爱好。节假日里他们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和健身中心。购物也是非常令日本人痴迷的一件事,从商业街区到城市公园里的集市,不论男女,他们都能带你逛上一整天。

日本有很多与欧美完全不同风格的美食。日本人喜欢吃寿司,但寿司价格相对较高,据统计日本人平均一周只吃2-3次寿司。日本人的主食是米饭和面条。日本人不吃昆虫,但也吃很多特别的菜,我品尝过的日本菜有海参、蜗牛、鲸鱼肉寿司、马肉生鱼片。

日本人也喜欢喝酒,尤其是在举办各种集体活动或者欢迎新同事的时候。而且如果晚上没有酒桌,日本人就不能尽兴。所以晚上下班后同事们会经常一起出去喝酒吃饭。他们先去一个有冷菜和热菜的地方小喝一点,先喝啤酒,还想继续喝的人再喝点日本米酒或是在威士忌的基础上加一点鸡尾酒。晚上第一场酒后,还想继续喝的人可以一起去“第二场”——酒吧或卡拉OK。最后一场——去日本拉面馆要一碗清汤鸡蛋面(日本人觉得这种面可以降脂解酒)。

在东京上班的很多白领都住在东京城郊,下班后他们会和同事一起去下馆子,他们经常聊到忘了时间,错过了回城郊的最后一趟班车。他们一年只有5天年假,所以不会轻易请假。他们会在东京找一个钟点旅馆过夜。忙碌了一天的钟点旅馆这个时候一般已经赚到不少钱了,所以从半夜到清晨这个时间段会降价“促销”。不同档次的钟点旅馆,收费标准不同,住一晚40-80美元不等。

日本还有一种便利商店兼有“交通中转站”的职能。你可以把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篮子、盒子,甚至是小宠物,寄存在这里,然后工作人员会根据你的要求,把他们送往国内任何一个地方。便利店的物流非常给力,从东京到大阪,以每小时500公里的速度火速送达。把行李托管给便利店后,第二天无论是出差还是旅行,你都可以轻装出发了。

新潮女性观

日本红灯区街道两旁挂满了海报,上面画着体态娇弱的少女,穿着针织罩衫的魁梧少年,还标有推拿按摩广告语。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会整晚坐在夜店角落里,一直注视着他钟情的艺伎。《艺伎回忆录》一举成名之后,艺伎这种传统日本文化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

现如今的艺伎已不同于古代艺伎,但还保留着古代艺伎的基本素养:精通才艺,举止优雅,服装精美,梳妆得体。现在的日本艺伎都会好几门外语,而且对各种话题都能侃侃而谈。她们经常出现在饭店、酒吧和专门接待客人的艺伎屋。

日本创建了专门培养艺伎的学校,但是比起古代艺伎,她们的学习时间更短,学习过程也不再那么艰辛。现在的日本女孩可以在16岁时选择成为一名艺伎,开始学习艺伎的本领。现代艺伎还是会画传统的艺伎妆容,但她们更注重护肤美容,日本美容院还专门推出了“艺伎美容系列”。过去的艺伎做发型需要很长时间而且非常复杂,则可以不必那么繁琐,可以直接戴假发。

自古艺伎就与外界隔离,很少有人能窥视到她们的生活。这种神秘感一直保留至今。为了在现代社会保持传统, 生活在艺伎屋的艺伎不可以使用智能手机,也不可以和家人联系。艺伎在艺伎屋过集体生活,做各种各样的家务。她们还会论资排辈,年轻的艺伎要对年长的艺伎十分恭敬,还要帮年长的艺伎和“妈妈”穿衣服。

日本家庭的财政大权都由女性掌管。1985年禁止性别歧视的就业法案颁布后,从前只会顺从地撵着小碎步跟在丈夫后面的日本女人,开始重新树立日本女性形象。新时代的日本女性控制着家里的经济大权,她们会毫不夸张地说:“没有LV包包的女人,就根本不是日本女人。”她们从名牌包包里拿出给丈夫的零用钱,这些钱只够日本男人买一顿午饭和一杯扎啤。妻子们通过这种方法控制丈夫的私生活,避免他们去脱衣舞会厮混。因为这种现象在日本并不少见,日本17岁的男孩彻夜不归,父母也不会觉得惊讶。

便捷生活观

来到日本的外国人要到当地政府登记。日本人没有身份证,所有“公民常用证”都可以用户口簿代替,由市政府统一保管。所以日本人在申请国家服务的时候,不需要出示证件——国家拥有公民所有的信息。我去当地政府办户口簿、医疗保险、育儿公积金,甚至连我三个女儿的体检时间包括在内,一共只用了两个小时。

高昂的日本市政供暖设备,冬天都是按月结算费用的。只有北海道岛的北部才有中央供暖。中央供暖也是烧气的,所以费用也很贵。为了节能,日本人晚上都关掉暖气片,用棉被把门缝塞严实。同样是冬天需要用电暖气的国家,日本就会比其他国家省一大笔开支。如果你冬天去日本住小宾馆,可以领到供暖补助。

东京没有街道,即使有,也没有确定的名字。如果我想告诉你我在哪儿,只能具体地描述我的位置:沿着地铁站走,绿色环路伊马大街那儿有一个铁路桥,桥下有一条很窄的小吃街。日本街道没有名字,那在还没出现GPS的时候,日本出租车怎么走?过去的日本出租车司机,沿着自己负责区域环形开,到了指定地点再让乘客换乘。

高科技的设计在这个国家无处不见。日本的出租车门都是自动开关的,根本不需要乘客自己动手。日本航空飞机上也没有遮光板,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按钮,就可以调节玻璃的明暗。

传统礼仪观

日本人的礼节令全世界都印象深刻。帮我们送冰箱的服务人员,扛着冰箱,竟然还能熟练地腾出一只手,迅速地在客厅门口脱下鞋子。有一次,我在超市一共买了4280日元的东西,结账时本想给收银员5280日元,让他们给我找一张整钱(有面值1000的日元)。可是我数错钱了,给了收银员5240日元。这要是在俄罗斯,收银员肯定早就不耐烦地冲我喊“你这是给了我些什么?”,可是日本收银员没有任何抱怨,只是默默地数好960日元的零钱给我。日本礼节的魅力就在于,它在让人惊叹的同时,还会神奇地使人快速融入其中。

[译自俄罗斯《G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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