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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与形式并存
——浅析话剧《恋爱的犀牛》

2015-07-25刘彤彤

戏剧之家 2015年12期
关键词:孟京辉犀牛马路

刘彤彤

(河北大学 艺术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

内容与形式并存
——浅析话剧《恋爱的犀牛》

刘彤彤

(河北大学 艺术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

小剧场先锋戏剧《恋爱的犀牛》由廖一梅编剧,孟京辉导演,迄今为止已有六个版本。先锋戏剧内容与形式的探索与追求,成为小剧场发展的重要课题之一。本文主要以1999年最初版《恋爱的犀牛》为例,就戏剧情节、台词等内容设置,表演、舞台美术、歌队等形式运用作简要分析。

《恋爱的犀牛》;戏剧台词;戏剧形式

孟京辉经典之作《恋爱的犀牛》,迄今为止已有六个版本。在最初的1999年版《恋爱的犀牛》中,郭涛饰演一位视力极差的犀牛饲养员马路,吴越则饰演带着复印机味儿的女主角明明,后来拿到了柏林影帝的廖凡也在其中出演了一个角色。时隔十五年回头再看99版《恋爱的犀牛》,不得不感叹当初人物形象塑造的经典与丰满。比起众多的后续版本,最初的99版《恋爱的犀牛》虽稚嫩,但鲜明。比起孟京辉其他的先锋戏剧作品,99版《恋爱的犀牛》在先锋性和试验性上相对弱化了一些,更多的是内容与形式并存。

《恋爱的犀牛》故事乏善可陈,它讲述了一个叫马路的男青年,爱上了自己美丽的女邻居——一个女秘书,明明。可是明明不爱马路,明明爱着另一个人——陈飞,可那个人也不爱明明。在这个通俗的爱情故事里,每个人都在爱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甚至越陷越深,导演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向观众传递这样一种理念与主题——爱情至上。

《恋爱的犀牛》台词在剧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这部话剧在弱化了表演形式、肢体动作与舞台布景的同时,台词就成为了传递信息的关键因素。《恋爱的犀牛》中充斥着大段大段的人物独白,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极高。话剧的开场,便是马路的一大段独白:“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这段独白大约有七百字,时长两分钟,分量很重,郭涛的表演十分到位。在最后一幕,马路在绝望之下,绑架了明明,这段独白同样出现,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设置,与开头相互呼应。

第二幕里,牙刷出现时的独白;第四幕里,明明、马路的独白;恋爱训练课上,恋爱教练的独白;第八幕里,马路对着犀牛图拉的独白……这些大段的人物独白似乎是在向着对方表达自己的情感,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在这些独白里,我们看到了人物内心的挣扎矛盾与痛苦,看到了他们眼中比一切事物都重要的爱,看到了他们心理转变的过程。

在台词的设置上,编剧廖一梅无数次使用排比、比喻、押韵、复沓的手法,使台词朗朗上口,在具有可读性的同时又不缺乏文学性的特征。这是许多编剧难以达到的高度,也是廖一梅鲜明的个人风格。在话剧里,贯穿全剧的马路为明明写的诗中运用的排比句;马路在最后一幕的告白中运用的比喻句……这些台词,可能是其他话剧编剧极力避免出现的。但在《恋爱的犀牛》中,不仅长句可读性与文学性并存,短句也铿锵有力,使得这部话剧在台词上十分富有节奏与韵律感,让观众在近两个小时的表演里不觉得枯燥乏味。

追求形式感在《恋爱的犀牛》中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1]。在表演形式上,《恋爱的犀牛》弱化了故事发生的时间与地点。在舞台美术上,淡化了舞台布景,但道具却十分具体。在剧本中,出现了“夜晚的楼顶平台”、“马路家”等场景,但在话剧中我们并不十分能确定人物所处的环境,只能根据人物的台词而有一个隐约的感觉与判断。舞台布景被极大地简化,一排椅子可能象征着“楼顶平台”;一张床就象征着“家”;几根粗糙的栏杆象征着“犀牛馆”。但与此同时,明明的打字机却是那么真实,公交车上的扶手是那么具体,还有牙刷、报纸、钱包、手枪、雨伞、明明给马路剪头发时的工具……这些具象化的道具与空旷的舞台背景形成对比,可以说是孟京辉导演在话剧的先锋性与试验性上的一次探索与创新。

孟京辉在《恋爱的犀牛》中运用了对称的形式,同时也独特地运用了“歌队”的形式。第一幕里,大合唱“爱情是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在第二十二幕中同样出现,就是“歌队”形式的很好体现。序幕里马路绑架明明的情节,在最后一幕同样出现。一开始世纪大钟的制造现场和结尾部分大钟彩票开奖环节,首尾呼应,让观众似乎走进了一个圈里,因此开始也以此结束。而恋爱训练营的设置,则在无形中起到了“歌队”的作用,“倾诉训练”、“抛弃一个爱人的方法”等等,构成了舞台形式美的一部分,对人物进行了符合伦理道德的批评,铺垫了一种悲观的情绪,预示了未来事情的走向,在总结的同时也具有一定的哲学意义。

事实上,《恋爱的犀牛》是廖一梅的任性之作,它和传统话剧各个方面都完全不一样,剧本没有情节,有故事但不是真实的故事,舞台空空,背景抽象[2]。但内容的丰富与通俗,使这部话剧成为大部分普通观众也能看得懂的先锋戏剧,使这部话剧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也使“小剧场”收获了如此好的市场效应与口碑。而其形式的独特与创新,又使这部话剧不失孟京辉导演在先锋性与实验性上的特点与风格。

[1]刘平.实验戏剧应该有自己的探索方向——从《恋爱的犀牛》看实验戏剧的创作[J].戏剧文学,2000(3).

[2]冯琬惠.廖一梅:把语言当作利剑[J].中国女性(中文海外版),2009(2).

J805

A

1007-0125(2015)06-0004-01

刘彤彤(1993-),女,汉族,河北保定人,河北大学艺术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本科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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