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一带一路”的金融创新及发展建议

2015-07-18申景奇

全球化 2015年11期

申景奇

基于“一带一路”的金融创新及发展建议

申景奇

“一带一路”作为一项浩大的战略工程，离不开强有力的金融支持，运用目前传统金融模式推进项目，还存在较突出的问题。经过论证，本文提出基于 “一带一路”的金融创新之PPP私募股权基金模式，该模式能更好地综合市场与计划的经济效率，兼顾发挥 “一带一路”实践过程中政府指导作用、紧密更多民营资本参与项目建设；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保障 “一带一路”专项资金的有效运作、民营资本的投资回报，形成政府、平台和民营 “多赢”的合作局面；有利于在国内外参与 “一带一路”建设多层面资金主体共同参与的前提下，解决项目资金的分步投入、分阶段管理、分层次回报、分主体量化等问题。最后，提出了基于 “一带一路”的金融实践发展建议，包括合理安排 “一带一路”项目节点、平衡项目区域协调发展及实现金融创新为先导等。

“一带一路” 私募股权基金公私合营

“一带一路”①最新的 “一带一路”版图当中，首次加入了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南线——从南海到南太平洋的路线。“一带”，指的是 “丝绸之路经济带”，是在陆地。它有三个走向，从中国出发，一是经中亚、俄罗斯到达欧洲，二是经中亚、西亚至波斯湾、地中海，三是到东南亚、南亚、印度洋。“一路”，指的是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重点方向是两条，一是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印度洋、延伸至欧洲，二是从中国沿海港口过南海到南太平洋。一端是发达的欧洲经济圈，另一端是极具活力的东亚经济圈，在带动中亚、西亚、南亚以及东南亚发展的同时，还会辐射到非洲，“一带一路”已经从战略构想走向落实。“一带一路”战略从外向型走出去的商贸大国到经略周边、经略西部、经略海洋，对国土空间格局及市场经济产生多方面的影响，有助于促进均衡国土空间的形成；将促进内陆地区形成若干个大都市经济区和内陆开放型经济高地，同时形成全方位对外开放的国土空间格局；将进一步增强沿海地区的国际竞争力，形成 “高效”的国土空间；将加快内陆沿边地区主要口岸和沿边城市的发展。①刘慧等：《“一带一路”战略对中国国土开发空间格局的影响》，《地理科学进展》2015年第5期。“一带一路”战略需要推进各国政府、公众、企业等各方面的合作互动和共赢多赢，其机制创新点是多元的。从市场经济和国家发展战略的宏观视角来看，在 “一带一路”国家战略背景下，工程承包企业应抓住机遇拓展海外市场。②郭怀理：《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带动中国工程承包企业布局海外市场》，《中国总会计师》2015年第2期。贸易先行有利于各种生产要素的流动。依靠劳动力规模扩张、劳动力地区结构改善，“丝绸之路经济带”可提高物流业发展水平，而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可驱动物流业发展。③陈恒等：《“一带一路”物流业发展驱动因素的动态轨迹演变——基于劳动力投入的视角》，《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15年第2期。虽然利好颇多，但实践难题也有目共睹。“一带一路”沿线多为欠发达国家与地区，改善当地较弱的基础设施建设是战略起步阶段的重点工程。基础设施项目多具有资金投入量大、建设周期长、回收期长、回报率相对低等特点。④石志伟：《城市轨道交通项目政府融资模式风险分析》，《价值工程》2013年第1期。再加之，“一带一路”涉及国内外多层面的资金主体不同资金、不同时间节点的参与及退出等问题，更加大了资金运作与管理的难度。

一、“一带一路”战略面临的金融工程问题

金融工程涵盖了一切利用工程化手段解决金融问题的技术开发，包括金融产品设计、金融产品定价、交易策略设计、金融风险管理。“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提出，契合沿线国家共同需求，为沿线国家优势互补、开放发展开启了新的机遇之窗，战略实践对于金融产品设计、金融产品定价、交易策略设计、金融风险管理同样提出许多全新挑战。

第一，“一带一路”基础设施项目涉及不同主体、不同时间价值资金，单一金融产品不能解决不同主体资金安排，回收期长、收益不确定等问题加大了设计与定价难度。“一带一路”项目涉及国内外不同行业、产业、领域市场，需要多层面资金主体参与，而不同资金在不同时间节点的参与、退出问题较为复杂。“一带一路”基础设施项目的启动资金需要具有政策引导性质，成本低、适用时间长、规模较大，但后期退出难度较大。后期运营资金需要边使用、边投入，时间分割期和项目实施、现金流实现要相匹配，需要使用复合资金，但资金成本相对较高、时间较短、规模较小，过程中对于现金流的要求相对较高。传统市场产品定价对于资金及运用的稳定性要求较严格，以上特殊性对于定价体系提出更高要求。另外，“一带一路”项目海外资本的介入面临更多政策管制与市场准入。①霍侃等：《“一带一路”会是海外4万亿吗？》，《财新周刊》2015年第23期。

第二，“一带一路”涉及不同地理区域、市场环境，原有的基础条件、经济、市场发育都有很大差异，金融工具交易策略差距较大。各区域基础条件不同、市场发展有差异，人均GDP（国内生产总值）、人均财政收入、人均拥有财富的水平等重要指标存在差距。资金供求反应不尽相同，表现为市场主体适用的融资模式、交易策略具有较大差异，进一步加剧了经济格局发展的不平衡。东部区域市场主体发展水平、交易平台规范化程度相对较高，对于股权融资及交易策略适应程度较好。相对而言，广大的西部地区资本市场发展时间较短，主体发展水平、交易平台规范化程度相对较低。②马明辉：《破解 “资源诅咒”的悖论：浅谈中国西部地区资本市场的发展》，《商》2013年第3期。

第三，“一带一路”涉及不同来源的资本、不同类型的资金，投资取向及风险承受能力有很大差异，传统金融风险管理架构远不能满足需求。相较而言，政策性贷款具有指导性、非盈利性和优惠性等特点，但在贷款主体认定、审批程序及使用要求方面都存在很多限制性，同时政策风险承受能力强而市场风险承受能力较弱。商业银行资金以利润为目标，而 “一带一路”项目投入工期长、收效慢、前期利润低，实施项目贷款操作难度很大，但对于期间具有承担能力的主体进行资金支持是可以实现的，风险考核点要求更多样化。发行债券相比较银行具有风险偏好的特点，相比较银行贷款，对于项目主体的资信程度及债项本身的评级都有很高要求。公司IPO（首次公开募股）发行股票募集资金，要求主体市场化程度较高，具备较好的风险承担能力，而项目组建的公司进行IPO，相对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资本市场融资难度较大。

二、基于 “一带一路”的金融市场新布局

“一带一路”战略规划涉及众多国家和地区，是一项巨大而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各国在坚持互利共赢、优势互补原则的基础上，紧紧围绕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等关键环节，深入推进各个领域的务实合作。在 “一带一路”战略的施行中，先行的交通基础设施互联互通，被具体化为公路、铁路、航运等领域的联通项目。近年来，中国进行了十余项援外重点工程项目，这些项目对于改善这些国家人民生活环境、加快经济发展乃至政治独立都起到了积极影响。③李芹：《援外工程总承包项目（EPC）管理经验》，《工程建设与设计》2015年第7期。“一带一路”也被写入中国31个省份政府工作报告，成了2015年各地政府工作报告的 “标配”，明确了本地在 “一带一路”战略中的角色和定位。为了配合 “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一系列政府决议及配套政策相继出台，同时金融扶持也提到日程上来，为基础产业 “走出去”提供支持。包括：筹建亚投行、内外资银行扩增基建贷款；通过定向发行专项债券方式，对重点合作项目提供融资服务；建立健全不同层次的双边、多边合作机制，打造更多的股权投资平台。

第一，筹建亚投。2013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和李克强总理在先后出访东南亚时提出了筹建亚投行①2015年4月15日，中国财政部正式公布亚投行意向创始成员国57个国家名单。法国、德国、意大利、韩国、俄罗斯、澳大利亚、挪威、南非、波兰等国先后已同意加入亚投行，亚投行意向创始成员国涵盖了除美国之外的主要西方国家以及除日本之外的主要东方国家。的倡议。成立亚投行，对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是多赢选择。对于本地区发展中国家而言，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保持经济持续稳定较快发展；就本地区整体而言，可加快互联互通，不断增强自我发展能力，为经济发展注入持久动力；对于发达国家而言，则能够扩大投资需求，拉动其经济复苏；同时，也有利于扩大全球总需求，促进世界经济复苏。

第二，国有商业银行积极备战。内外资银行基建贷款优势凸显的国有商业银行积极备战，加速国际布局，今年预计拟增设数家海外机构，实现国有商业银行的境外网络布局，为企业 “走出去”提供更优质的金融服务。而境内沿线省份的相关布局早已完成，整体金融服务方案已基本成型，与之相配套的信贷和产品政策亦制定完成。2014年12月，国务院提出加大金融对企业 “走出去”的支持，提出简化境外上市、并购、设立银行分支机构等核准手续。以及推进外汇储备多元化运用，发挥政策性银行等金融机构作用，吸收社会资本参与等，为企业 “走出去”提供长期外汇资金支持。最后，还提出要完善人民币跨境支付和清算体系，稳步放开短期出口信用保险市场，服务企业 “走出去”。

第三，组建丝路基金。丝路基金②丝路基金于2014年12月29日在北京注册成立并开始运行。该基金为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资源开发、产业合作和金融合作等与互联互通有关的项目提供投融资支持。由外汇储备、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中国进出口银行、国家开发银行共同出资。依照《公司法》，丝路基金是按照市场化、国际化、专业化原则设立的中长期开发投资基金，重点是在 “一带一路”发展进程中寻找投资机会并提供相应的投融资服务。丝路基金秉承商业化运作、互利共赢、开放包容的理念，尊重国际经济金融规则，通过以股权为主的多种市场化方式，实现合理的财务收益和中长期可持续发展。它可以定位为一种回收期更长的私募股权投资（PE），可设立子基金。

第四，更多资金模式探索。“一带一路”战略是一个历史工程，应形成经贸流、金融流、智慧流、信息流、人文流等五个大通道①夏立平：《论共生系统理论视阈下的 “一带一路”建设》，《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应以共生系统理论指导。最为核心的是资金体系构建，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五通”）成为中国与沿线各国的主要合作内容，而资金融通是贯彻落实 “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支撑。②林景臻：《公司金融助力 “一带一路”》，《中国金融》2015年第5期。中国推进 “一带一路”，将是中国区域经济一体化向全球辐射的具体表现，对于相关区域经济的影响是直接的。未来，随着战略实施，中国对外贸易和对外投融资都将发生重大改变。③王敏等：《“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与国际金融支持战略构想》，《国际贸易》2015年第4期。“一带一路”战略构想，本质为互联互通、互利共赢。从经济运行规律来看，启动一方经济首先需要打造贸易中心，由此必然导致大规模前期开发。④王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论 “一带一路”战略的开发性金融支持》，《银行家》2015年第3期。目前，“一带一路”战略重点项目已取得重要进展，政府、企业、金融机构等应汇聚资源形成合力把 “一带一路”建设好。⑤缪林燕：《贯彻 “一带一路”战略金融支持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国际工程与劳务》2015年第3期。

三、基于 “一带一路”的金融创新之PPP私募股权基金

围绕 “一带一路”各地方结合战略规划提出地方版 “丝路基金”，将带动更多社会资本参与。投资项目主要集中在 “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和地区，更倾向于以一种主权投资基金的形式进行投资，也不排除PPP（公私合营）的合作方式。“一带一路”发展战略，是循和平发展、经济搭台开路的基本路径，在全球化时代，把中国广袤腹地潜在的市场空间与外部世界更有效、便捷地贯通，寻求与其他经济体的互惠共赢（PPP模式），成为实现中华民族经 “三步走”实现 “中国梦”的重大配套条件。⑥贾康：《“一带一路”建设应运用PPP》，《经济》2014年第11期。

第一，私募股权基金投资领域及运营模式。国务院在2014年11月26日印发《关于创新重点领域投融资机制鼓励社会投资的指导意见》，着重在于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和发展潜力，意在调结构、惠民生。根据文件精神，着重对生态环保、农业水利、市政设施、交通、能源设施、信息和民用空间设施、社会事业等七个重点领域提出了吸引社会投资的措施。传统私募股权基金的主要模式包括有限合伙制、公司制、信托制及在这几种基础模式下的变形模式（见表1）。

表1 私募股权基金主要模式

第二，PPP运营模式。2014年11月《基础设施和公用事业特许经营法（征求意见稿）》出台，被认为是中央为帮助地方政府推进PPP项目所进行的政策铺路之举，意图通过立法的形式来规范基础设施和公用事业领域的特许经营行为。PPP运营几种模式介绍见表2。

表2 PPP几种经典模式

续表2

第三，基于 “一带一路”的PPP私募股权基金创新模式。“一带一路”带来五大产业机遇。①交通运输类公司：铁路、公路、港口、航运、航空将直接受益于 “一带一路”战略下的业务扩展。建筑及基础设施工程类公司：“一带一路”的道路连通将使得交通基础设施（如铁路、公路、港口、机场）、能源管网、电信设施等行业以及建筑类的配套产业受益。设备及配套类制造业公司：包括高铁、港口、工程机械、特高压电网、核电等领域相关的设备制造类公司。原材料类公司：与兴建基础设施相关的原材料，包括钢铁、建材、有色等类别的公司将受益，特别是 “一带一路”相关省份相对集中的东南、西北地区的原材料类公司。品牌消费及文化传媒类公司：道路连通、贸易连通中同样伴随着文化沟通，中国的品牌消费品（医药、家电、汽车等）、传媒等公司亦将迎来机遇。基于 “一带一路”创新型PPP私募股权基金投融资模式通过计划和市场的合理调控，不仅能够保证政策性资金前期股权投入，还能够使更多的民营资本前期参与项目建设；在过程中，股权基金平台根据现金流的实现节奏逐步推进、扩大民营资本的规模，实现资金的市场化运作，创新点可针对后期项目的实际要求及资金的进入途径进行设计；PPP架构可充分发挥民营主体的项目运营管理优势，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保证民营资本的投资回报，及项目退出阶段民营与公办主体的切换。作为有益的创新实践，PPP私募股权基金已经在 “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取得了较好的开端。2015年3月8日，全球首只致力于丝绸之路经济带生态环境改善和生态光伏清洁能源发展的股权投资基金在京启动。该基金由亿利资源集团、泛海集团、正泰集团、汇源集团、平安银行、中新天津生态城管委会联合发起，首期募资300亿元，未来6～8年将投资 “一带一路”沿途国家生态光伏项目，预计产生1000亿元以上的投资价值，修复退化土地130万公顷。

表3 基于 “一带一路”的PPP私募股权基金投融资创新模式

续表3

第四，基于 “一带一路”PPP私募股权基金的突出特点。基于 “一带一路”PPP私募股权基金模式下，政府负责政策制定与规划，而将政策执行落实于民间社区或私营部门，后续项目、资金管理则是以共同打造的私募基金平台作为主体，这样不仅可以减轻政府的财政负担，又可将社会力量引入 “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的进程当中，强化了公民意识与社会认同感，同时提高了资源使用效能和建设、运营效率。

一是基于 “一带一路”的PPP私募股权基金为 “一带一路”项目提供更多的资金和技能，促进了投融资体制改革。在整个 “一带一路”项目建设过程中，私营主体将承担很重要的管理、参与及推动的责任，这些工作体现在项目设计、施工、设施管理过程等各方面。二是基于 “一带一路”的PPP私募股权基金有利于保证 “一带一路”项目在技术和经济上的可行性、缩短前期工作周期，也使各方参与成本降低。与一般的PPP私募基金相比，更适用于大型基础设施项目提高效率和降低工程造价，同时有政府层面的积极支持，将更有利于消除 “一带一路”项目完工风险和资金风险。三是通过政府与私人组织之间建立一种合作关系，基于 “一带一路”的PPP私募股权基金是以政府引导的“一带一路”特许权协议为基础，实现政府与私人共同建设城市基础设施项目，彼此之间真正形成 “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全程合作”的共同体。四是对于 “一带一路”一些专业化程度非常高的基础设施及维护，需要根据市场的定价及管理经验进行专业化配置，有必要的需要进行集中采购。基于 “一带一路”的PPP私募股权基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公私双方各自的不足，有利于基于 “一带一路”的总体规划形成互利的长期目标，还可以使项目参与方整合组成战略联盟，对协调各方不同利益目标起关键作用。五是基于“一带一路”的PPP私募股权基金针对 “一带一路”进行专门设计，比PPP私募股权基金模式应用更加有针对性，突破了引入私人企业参与 “一带一路”公共基础设施项目组织机构的多种限制，尤其退出机制更加灵活，通过专门设计的多种退出方案更符合 “一带一路”各方利益诉求。

四、“一带一路”金融创新发展建议

实现金融创新为先导的战略推进，对于项目实施具有决定性影响。但在实践过程中，还应结合 “一带一路”战略充分发挥金融创新机制，基于 “一带一路”架构合理设计资金投入节点，实现风险与收益的有效匹配，保障投资人的最大利益；平衡 “一带一路”项目区域协调发展，实现国内区域战略与 “一带一路”同步有序推进；实现金融创新为先导的战略推进，合理结构化利用资金；发挥政府职能，提高 “一带一路”建设的制度保障。通过以上努力，才能鼓励更多民营资本参与项目建设，保证民营资本的投资回报，减轻政府初期建设投资负担和风险，形成政府、平台和私人企业 “多赢”的合作局面。

第一，合理安排 “一带一路”项目节点，实现风险与收益的有效匹配。资本总是流向收益率高而风险相对较小的地方，假设大多数投资者均是风险厌恶型的，那么投资者只有预计到该项目的未来收益率较高时才会积极参与。为此，需要强调以下几方面的协调工作：一是对于 “一带一路”基础设施项目设计资金进行分时、分段安排及管理，尤其对于投入量巨大、建设周期过长、回收期长、回报率相对较低的项目进行多主体参与，结构化安排不同风险承受资金介入；二是对于前期建设期较长的项目，尽量安排政策性较强的资金，对于已经具有现金流的项目，适度安排社会资本介入，对于后期现金流较为充沛的项目，较多安排社会及金融间接资金介入；三是如有些项目涉及国外资本参与，应积极结合外汇管制相关要求，关注汇率风险可能对外资产生的汇率风险、通货膨胀风险及该国政治风险等。

第二，平衡 “一带一路”项目区域协调发展，实现区域战略有序推进。实施 “一带一路”发展战略，需强调促进区域协调发展。一是不断完善区域经济结构，通过实体经济建设，使区域经济走向更加协调发展。根据最近推进的区域经济建设精神，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时间段对区域发展发表过很多论述。这些论述，逐步完善形成一个体系，核心强调了六个字，即公平、协调、共享。这些思想，也是邓小平同志共同富裕思想的延续与深化。二是推进公共服务均等化等重大问题，改善欠发达地区特别是贫困地区发展的基础，推进发达地区的公共服务转型及结构化均衡。三是需要在 “一带一路”的总体战略下继续坚持实施区域协调发展的战略，强化区域政策制定和实施力度。习近平总书记有关区域开放的讲话，指出应既包括对国内的开放，也包括对国外的开放。为此，可以预见，不论从经济、政治还是国际关系来看，未来的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意义将十分深远。

第三，实现金融创新为先导的战略推进，合理结构化利用资金。“一带一路”在客观上需要基础设施先行，这是一个和其他各经济体互动的发展过程。大型基础设施和公共工程、硬件环境亟待改善，强调基于传统私募股权基金模式创新型的PPP，是引导社会资本民间市场主体加入的非常有意义的创新型投融资机制。结合混合所有制改革思路，应积极筹建发展专属的以民营资本为主要部分的 “一带一路”股权投资基金主体机构、投贷基金以及政府引导资金，连接到相对稳定的资产管理长效机制上，将是保障项目顺利进行的关键。

第四，发挥政府职能，提高 “一带一路”建设的制度保障。政府是股权投资领域的重要主体，其政策制定的引导作用对推动股权投资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仅发挥其宏观指导与调控的职能，保障股权投资良好的外部环境，为股权投资提供政策、法律上的支持。在监管方面，做好股权投资的监管，规范投资行为。目前，法治体系里面还存在着与 “一带一路”相关概念无法可依的现象，相关法律法规及暂行条例应逐步形成，之后再逐渐提高立法的层次。另外，在 “一带一路”建设的一些重要节点上面，应有政府规划部门和相关管理部门有意识地做出适合不同地域及产业特征几个主要类型的创新方案，作为可以推广的基础。

五、总结及展望

“一带一路”战略实践，特别是要在基础建设方面取得实质性进展①一是促进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二是提升经贸合作水平，三是拓展产业投资合作，四是深化能源资源合作，五是拓展金融合作领域，六是密切人文交流合作，七是加强生态环境合作，八是积极推进海上合作。，其中金融工作是其他几方面工作的核心要素。具体实践环节会突出以下几方面：发挥好各类多边、多双边政府性基金的引导作用；发挥社会资本的主力军作用，深化金融机构合作，为 “一带一路”的建设提供保障；以资金融通为桥梁纽带，以基础设施互联互通、资源高效开发利用、优势产能合作等为重点，助推和沿线国家的全方位合作；继续扩大双边本币互换的规模和范围，以及跨境贸易本币结算试点，降低区域内贸易和投资的汇率风险、结算成本。基于 “一带一路”的金融创新，首先应拓展融资渠道，包括国际和国家层面的引导资金及国内各地配套政策资金及社会资本；同时，还应拓展平台建设及相关配套合作服务，包括金融机构在境外设立更多的网点，为沿线各国提供金融服务，以及政策性、商业性的专门公司，为 “一带一路”提供信用担保和相关保险服务等。

在传统的金融体系架构下，运用传统较单一的金融媒介形式，不能很好地满足战略推进的需求。针对 “一带一路”项目特殊性，通过对目前市场大量的金融实践模式进行分析，本研究提出基于私募股权基金平台基础结合PPP组织架构进行 “一带一路”项目金融体系搭建具有可行性。“一带一路”创新型PPP私募股权基金投融资模式，能更好地综合市场与计划的经济效率，兼顾发挥 “一带一路”实践过程中的政府指导作用、紧密更多民营资本参与项目建设；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保障 “一带一路”专项资金的有效运作、民营资本的投资回报，形成政府、平台和民营企业 “多赢”的合作局面；有利于在国内外参与 “一带一路”建设多层面资金主体共同参与的前提下，解决项目资金的分步投入、分阶段管理、分层次回报、分主体量化等问题。

1．［美］F．M．谢勒著，张东辉等译：《产业结构、战略与公共政策》，经济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

2．郑茂良：《从20世纪末的世界局部动荡看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社会主义问题研究》2000年第1期。

3．石志伟：《城市轨道交通项目政府融资模式风险分析》，《价值工程》2013年第1期。

4．马明辉：《破解 “资源诅咒”的悖论：浅谈中国西部地区资本市场的发展》，《商》2013年第3期。

5．贾康：《“一带一路”建设应运用PPP》，《经济》2014年第11期。

6．李罗莎：《中国参与全球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与对策研究》，《全球化》2015年第1期。

7．郭怀理：《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带动中国工程承包企业布局海外市场》，《中国总会计师》2015年第2期。

8．陈恒等：《“一带一路”物流业发展驱动因素的动态轨迹演变——基于劳动力投入的视角》，《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15年第2期。

9．缪林燕：《贯彻 “一带一路”战略金融支持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国际工程与劳务》2015年第3期。

10．王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论 “一带一路”战略的开发性金融支持》，《银行家》2015年第3期。

11．夏立平：《论共生系统理论视阈下的 “一带一路”建设》，《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

12．霍侃等：《“一带一路”会是海外4万亿吗？》，《财新周刊》2015年第2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