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娜

孟菲斯是一座坐落在密西西比河旁的工业城市，而最近几年，这座单调且严肃的工业城市为灰熊队所取得的成功深深着迷。季后赛期间，每当有主场比赛时，灰熊元素都无所不在地充斥着这座城市。无论是在宣传栏的海报上，在公共汽车的身上上，还是在各种各样的商品中，你都可以见到怒目嘶吼的马克·加索尔或者是有着憨憨笑容的扎克·兰多夫。

在季后赛期间，那些充满灰熊元素的商品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市场，这其中特别是带有灰熊元素的T恤销售尤其火爆，但这些商品通常都有球队默许的销售权。灰熊队市场部副主席、球队外交发言人约翰·普列斯说：“当你的球迷和你的品牌产生互动时，这种参与方式正是我所追求的。他们不仅仅是买票来现场或者在家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比赛，而是真正花时间和精力想与球队联系在一起，这种把与球队有关的元素印刷在空白T恤上并穿上它的举动，让我们非常高兴。”

约书亚·史密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灰熊铁杆球迷，他正在电视机前专心地观看灰熊与勇士的第三场比赛。当亢奋的托尼·阿伦舍身倒地抢断了克莱·汤普森的球，并用地拍着地板向全世界嘶吼着“防守一阵、防守一阵”时，史密斯立马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拓展他“草根”生意的商机。“当阿伦开始拍打地板时，我就在想，‘T恤！”史密斯说。

距离第四场比赛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史密斯在他经常去的比尔大街摆起了摊子，这里离灰熊主场球馆大约两个街区。在一张大桌子上，有一大堆T恤等着被史密斯铺开。把兰多夫和加索尔塑造成电影《低俗小说》里的人物怎么样？或者为什么不更简单一些，在明黄色的T恤上用大大的加粗字体印上“灰熊VS所有人”的字样？毕竟灰熊很擅长“黑马”这个形象。除此而外，史密斯在第三场比赛中发现的新商机也出现在他的大桌字上，而且在最显眼的位置。“#最佳防守第一阵容”的T恤新鲜出炉，20美元一件，谢绝讲价。

“保持新鲜感很重要。”34岁的史密斯说，他是孟菲斯一家定制徽章店的经营者，同时也做网版印刷。

过去几个赛季，球员提供的许多原始素材帮了史密斯大忙。“强硬！坚韧！”是由阿伦所说的，2011年季后赛采访时这句话成了队伍的口号。再看看兰多夫告诉记者的：“我们绝不虚张声势！”这是2012年灰熊和雷霆的系列赛中，兰多夫和肯德里克·帕金斯激烈交战之后所说的。之后，灰熊队把成千上万条球队免费发放给球迷的毛巾上印上“我们绝不虚张声势”的标语。然后全孟菲斯的T恤设计者和销售者们也开工了。

“在那之后所有人都在创作‘我们绝不虚张声势的T恤。”亚力克·威尔逊说，他是一个平面设计师以及网版印刷师，与此同时，他还拥有一家汽车修理厂。像许多善于发现商机的人一样，31岁的威尔逊把“磨砺”这个词用到了极致。他设计的T恤中最受欢迎的是一件印有田纳西州地图的T恤，地图中孟菲斯被点亮为“磨砺之城”。值得注意的是，灰熊主场联邦速递球馆向来有“磨砺之屋（GRINDHOUSE）”的美誉，而阿伦则被称为“磨砺老爹”。威尔逊说，这些新奇的灵感从不枯竭。“托尼·阿伦一直在做疯狂的事，这为我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他说。

虽然有些设计师的设计挑战了底线，甚至可能因此惹上很大的麻烦——因为他们恶搞电影人物而惹怒了制片方和出版方——但灰熊队的底线似乎相当宽容，只有特别过分的行为才会遭到球队的反对，例如盗用球队的图标，或者是滥用受版权保护的球员肖像。威尔逊说他只接到过一次来自灰熊官方的电话，因为他把一幅文斯·卡特的照片直接放在了其中一件作品里。威尔逊经常自己作画，以展示他的创意和创造力，并且极力避免烦人的版权问题，那次只是一个特例。而在他把作品放到网上之后，灰熊官方在10分钟之内就把电话打了过来。“他们很友好，只是对我说我不能销售这样的作品。”威尔逊说，“这是个禁忌，我早该知道的。”

当然，如果球队季后赛打得好，对史密斯、威尔逊们的生意是有极大帮助的。“如果我是在2005年做这个生意，那时候我们一个赛季才赢20场，肯定不会卖得好。”威尔逊说。

灰熊队也销售球队T恤，不过是通过联盟授权的经销商，比如阿迪达斯。但是在季后赛他们通常给球迷发球队毛巾而不是T恤——季后赛16支队伍中，只有灰熊、雄鹿和马刺没有配备球迷T恤——这创造了此类T恤的生存空间，而这些紧缺是一些设计师愿意填补的。

“这种方法让孟菲斯的人通过艺术的手法表达了他们对灰熊的看法。”35岁的乔恩·布洛奇说，他是一位自由职业艺术家，也是史密斯的合伙人，“当然，大部分都需要和灰熊官方合作。灰熊队心系社区，这也是他们仁慈的一种表现方式。”

24岁的克里斯·波特经营着一家充满灰熊元素的枕头店——把旧的T恤变成枕头。2月份，他又开了一家出售灰熊周边产品的小店，其中一件T恤上印着本诺·尤德里的话：“漂亮的一球，本诺。”波特曾是孟菲斯大学的足球运动员，他自称是尤德里的疯狂粉丝，为此他做了70件。“这款T恤差不多卖完了。”他说，“人们都很喜欢。”

波特补充道：“我只是一个提供了新鲜玩意的小角色，但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球队或这个城市的一部分。灰熊队帮助这个城市创造了积极的印象，并且给人们一种不同的方式表达他们对球队的热爱。”

约翰·西尔维斯特是一家位于南大街的服装品牌店的创始人，2012年他的服装店开始出售“磨砺老爹”的T恤。阿伦知道后专门制作出一份条约，允许约翰使用自己的肖像，还授权该店为自己的篮球夏令营印刷T恤。“阿伦对这一切都没有意见，这太酷了。”约翰说。

因为只是小本生意，西尔维斯特和他的合伙人巴布·巴克斯顿、埃里克·伊万斯可能永远也付不起一个官方许可需要支付的费用，但是灰熊的处理方法使他们成为了球队整体文化的一部分，甚至还对他们提供支持和帮助。

“做这项工作的所有人都是灰熊的忠实球迷。”西尔维斯特说，“就是这种动力让我们始终把与灰熊有关的创作放在第一位，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