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蝶玲,黄巍峰,郑晓辉,纪传炮,沈倍羽

(1.润科生物工程(福建)有限公司,福建漳州 363503;2.广东润科生物工程有限公司,广东汕头 515041)

N-3系多不饱和脂肪酸膳食参考摄入量的研究进展

陈蝶玲1,黄巍峰2,*,郑晓辉2,纪传炮1,沈倍羽1

(1.润科生物工程(福建)有限公司,福建漳州 363503;2.广东润科生物工程有限公司,广东汕头 515041)

近年来n-3系多不饱和脂肪酸(N-3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n-3 PUFAs)在提高婴幼儿认知及视力发育、增强免疫及预防精神疾病、癌症、炎症、心血管疾病(Cardiovascular Disease,CVD)等方面的作用倍受人们的重视,n-3 PUFAs的膳食参考摄入量也成为这些研究领域的重要关注焦点之一。为了更好地发挥n-3 PUFAs在促进人体营养、发育、健康以及疾病预防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本文综述了世界上许多知名的研究机构及官方组织关于对不同人群的n-3 PUFAs推荐摄入量(Recommended Nutrient Intake,RNI)及适宜摄入量(Adequate Intake,AI),以及它们对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以及n-3 PUFAs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Tolerable Upper Intake Level,UL)进行的科学研究、探讨,同时还对n-3 PUFAs在使用过程中的不稳定性及注意事项进行了阐述,可以为我国不同人群的n-3 PUFAs膳食参考摄入量、普通食品中应用添加n-3 PUFAs以及n-3 PUFAs摄入补充方面提供更加充分、完整的科学依据和参考。

n-3系多不饱和脂肪酸,膳食参考摄入量,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可耐受最高摄入量

N-3系多不饱和脂肪酸(n-3 PUFAs)是一类包含多个双键且第一个双键出现在碳链甲基端第3位的脂肪酸,是人体生长和健康所必需的物质,分子中的多个双键均处于非共轭体系中,中间被一个亚甲基隔开,且均具有顺势构型[1-3]。尽管在自然界天然发现有多种n-3 PUFAs(见表1),但主要研究的有4种:α-亚麻酸(18∶3n-3,Alpha-linolenic Acid,ALA)、二十碳五烯酸(20∶5n-3,Eicosapentaenoic Acid,EPA)、二十二碳五烯酸(22∶5n-3,Docosapentaenoic Acid,DPA)和二十二碳六烯酸(22∶6n-3,Docosahexaenoic Acid,DHA)。在我们日常摄入的各种食物如鱼类、贝类、坚果以及各种食用植物油中都含有n-3 PUFAs,尤其在海洋鱼类、贝类(主要以DHA、EPA为主)以及食用植物油脂中亚麻籽油、核桃油以及菜籽油(主要以ALA为主)中含量比较丰富[4]。在对我国的成人主要脂肪酸食物来源分析显示,城市居民膳食中约 70%的多不饱和脂肪酸(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PUFAs)和n-6系多不饱和脂肪酸(N-6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n-6 PUFAs)来自食用油,其中豆油和色拉油占很高比例;约70%的n-3 PUFAs来源于色拉油、豆油、菜籽油。农村居民膳食中PUFAs及n-6 PUFAs来源广泛,而43%的n-3 PUFAs来自于菜籽油[5]。

表1 天然发现的一些n-3系多不饱和脂肪酸(n-3 PUFAs)[6-7]Table 1 List of most common n-3 PUFAs found in nature[6-7]

由于ALA在体内可以转化为EPA、DHA,但是转化成DHA的效率有限,不能满足人体对DHA的需要,因此n-3 PUFAs中的DHA需要额外补充[8-10]。然而根据大量的研究发现,以DHA和EPA为代表的n-3 PUFAs在人体的营养、发育、健康及疾病预防等方面起着非常重要作用[4,11-13]。n-3 PUFAs中特别是DHA能促进婴幼儿的认知、智力和视力发育,是人脑和视网膜脂质的主要组成部分[14-16]。此外,n-3 PUFAs还能抑制血小板聚集,降低血液粘稠度,延缓血栓形成,改善微循环的功能,甚至还能使已经形成的脑粥样化的斑块消退,对防治冠心病(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和心脑血管的栓塞有显著作用[17-19]。

增加n-3 PUFAs的摄入量可以降低人类发生慢性病的危险,对人体的营养、发育、健康以及预防疾病等方面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世界上许多知名的研究机构及官方组织制定了不同人群的n-3 PUFAs推荐摄入量(RNI)及适宜摄入量(AI),并对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以及n-3 PUFAs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进行了科学的研究、探讨,本文对这些方面的研究进行了综述,同时还对n-3 PUFAs在使用过程中的不稳定性及注意事项进行了阐述,旨在为我国不同的人群的n-3 PUFAs膳食参考摄入量、普通食品中应用添加n-3 PUFAs以及其摄入补充方面提供更加充分、完整的科学依据和参考。

1 n-3 PUFAs的膳食参考摄入量

不同身体状况(特别是妊娠期和哺乳期)和年龄阶段的人群对n-3 PUFAs的营养需求是存在差异的,以下就妊娠期和哺乳期、婴幼儿期、儿童和青春期、成年期及老年期[20]各个阶段n-3 PUFAs的膳食参考摄入量分别展开论述。

1.1 妊娠期和哺乳期

妊娠期膳食脂肪的摄入量会影响妊娠周期,同时也会影响到出生后婴儿的生长、发育和健康[21]。n-3 PUFAs的摄入可以使孕妇减少早产的发生率,并有可能对胎儿的生长发育、预防妊娠高血压疾病以及产后抑郁症的发生有着重要的影响[22]。哺乳期妇女增加n-3 PUFAs的摄入量还可以增加乳汁中n-3 PUFAs的含量,从而会影响到婴儿的大脑及视力发育[23-24]。

1999年,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国际脂肪酸与脂类研究协会(ISSFAL)以及与其它单位联合举办关于n-3、n-6脂肪酸膳食摄入的重要性及推荐量的专题研讨会上,专家组认为没有充足的数据能确定成人的脂肪酸推荐摄入量(RNI),但有可靠数据能对适宜摄入量(AI)作出推荐,并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EPA+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65g/d,其中DHA至少为0.3g/d,而EPA至少为0.22g/d[25-26]。

2004年,英国营养科学咨询委员会(SACN)建议包括孕妇在内的人群每周至少摄入两份鱼,其中至少一份为多脂鱼类(Fatty fish),相当于每天摄入0.45g的长链n-3系多不饱和脂肪酸(Long Chain N-3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LC n-3 PUFAs)[27]。

2005年,美国医学研究所(IOM)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ALA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cceptable Macronutrient Distribution Range,AMDR)为0.6～1.2g/d,而适宜摄入量(AI)分别为1.4、1.3g/d[28]。

2005年,比利时高级健康委员会(Belgian Superior Health Council)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每天摄入250mg DHA[29]。

2006年,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委员会(NHMRC)推荐14～50岁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ALA的适宜摄入量(AI)分别为1.0、1.2g/d。妊娠期妇女LC n-3 PUFAs(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14～18岁为140mg/d,19～50岁为115mg/d。哺乳期妇女LC n-3 PUFAs(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14～18岁为110mg/d,19～50岁为145mg/d[30]。

2007年,为了给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脂肪摄入提供指导,欧洲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举行了一项关于围产期脂质代谢和早期营养的研究,工作小组的研究报告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平均每天至少摄入200mg DHA[21]。

2008年,瑞士营养学会(Swiss Society for Nutrition Research)、德国营养学会(German Society for Nutrition)和奥地利营养学会(Austrian Society for Nutrition)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DHA的摄入量至少为200mg/d[31]。

2010年,法国食品卫生安全局(AFFSA)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DHA的摄入量为250mg/d,EPA+DHA的摄入量为500mg/d[32]。

2010年,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推荐妊娠期和哺乳期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00～200mg/d[33];联合国粮农组织(FAO)也在2010年回顾了各个国家关于妊娠期和哺乳期n-3 PUFAs摄入量临床基础数据的研究(如妊娠期妇女n-3 PUFAs摄入量对出生后婴幼儿视力发育及认知能力的影响、哺乳期妇女DHA膳食摄入量与母乳中DHA含量的关系等),最终推荐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EPA+DHA的摄入总量至少为300mg/d,其中DHA不低于200mg/d[34]。

世界围产学会(World Association of Perinatal Medicine,2008年)[35]和美国出生缺陷基金会(March of Dimes,2012年)[36]认为n-3 PUFAs能降低早产风险并建议女性在妊娠期和哺乳期期间每天应摄入不少于200mg的DHA。

2013年加拿大营养师协会(Dietitians of Canada)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ALA的适宜摄入量(AI)分别为1.4、1.3g/d[37]。

日本厚生劳动省(MHLW)2010年版的《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建议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n-3 PUFAs的适宜摄入量(AI)分别为1.9、1.7g/d[38]。然而其最新发布的计划于2015～2019年份实施的《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2015年版)中将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n-3 PUFAs的适宜摄入量(AI)统一更新为1.8g/d[39]。

2014年,中国营养学会(Chinese Nutrition Society,CNS)发布的《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2013年版)推荐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6%E,EPA+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25g/d(DHA至少为0.2g/d),n-3 PUFAs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5～2.0%E[40]。

1.2 婴幼儿期

1999年,国际脂肪酸与脂类研究协会(ISSFAL)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建议婴幼儿配方食品中DHA含量占总脂肪酸的0.35%,且EPA含量占总脂肪酸必须小于0.10%[25-26]。

2001年,荷兰健康委员会(Health Council of the Netherlands)指出单纯接受母乳喂养的5月龄以内婴儿,平均每天摄入的EPA+DHA大约为0.15g,推荐母乳喂养的0～6月龄婴儿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08g/kg·bw/d(每天每千克体重0.08g),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02g/kg·bw/d(每天每千克体重0.02g),同时建议6月龄～19岁人群通过鱼类摄入n-3脂肪酸的适宜摄入量(AI)为0.15～0.2g/d[41]。

2005年,美国医学研究所(IOM)推荐0～12月龄婴儿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5g/d,1～3岁幼儿ALA适宜摄入量(AI)为0.7g/d,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6～1.2g/d[28]。

2006年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委员会(NHMRC)推荐0～3岁婴幼儿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5g/d,1～3岁幼儿LC n-3 PUFAs(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为40mg/d[30]。

2008年,关于婴幼儿配方食品中PUFAs的添加量,世界围产学会(World Association of Perinatal Medicine)建议DHA占总脂肪酸的0.2%～0.5%,同时至少要添加有与DHA等量的花生四烯酸(Arachidonic acid,ARA)[35]。

2010年,法国食品卫生安全局(AFFSA)建议0～6月龄婴儿的DHA摄入量应占总脂肪的0.32%,且EPA摄入量必须少于DHA,并建议6～36月龄的婴幼儿DHA摄入量为70mg/d[32]。

2010年,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指出较大婴儿(6月龄以上)在添加辅食喂养阶段每天摄入50～100mg的DHA已证实对视觉功能有益,并推荐7～24月龄婴幼儿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00mg/d[33]。

2010年,美国饮食指南顾问委会员(Dietary Guidelines Advisory Committee)推荐1～3岁幼儿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7g/d[42]。

2010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推荐0～6月龄婴儿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2～0.3%E,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1～0.18%E;6～24月龄婴幼儿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4～0.6%E,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0～12mg/kg·bw/d(每天每千克体重10～12mg)[34]。

日本厚生劳动省(MHLW)2010年版的《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推荐0～24月龄婴幼儿n-3 PUFAs的适宜摄入量(AI)为0.9g/d[38]。最新的2015年版《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对该年龄段婴幼儿的n-3 PUFAs的适宜摄入量(AI)作了更细致的推荐,0～5月龄婴儿为0.9g/d,6～11月龄婴儿为0.8g/d,1～2岁男性幼儿为0.7g/d,1～2岁女性幼儿为0.8g/d[39]。

2014年,中国营养学会(CNS)发布的《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2013年版)建议0～5月龄、6～11月龄、1～3岁的婴幼儿ALA适宜摄入量(AI)分别为0.87%E、0.66%E和0.60%E,0～3岁婴幼儿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00mg/d[40]。

1.3 儿童和青春期

2006年,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委员会(NHMRC)建议4～8岁儿童,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8g/d,LC n-3 PUFAs(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为55mg/d。9～13岁青少年,ALA的适宜摄入量(AI),男性为1.0g/d,女性为0.8g/d;LC n-3 PUFAs(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为70mg/d。14～18岁人群,ALA的适宜摄入量(AI),男性为1.2g/d,女性为0.8g/d;LC n-3 PUFA(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男性为125mg/d,女性为85mg/d[30]。

2010年,法国食品卫生安全局(AFFSA)建议3～9岁儿童DHA摄入量为125mg/d,EPA+DHA摄入量为250mg/d;10～18岁青少年人群DHA摄入量为250mg/d,EPA+DHA摄入量为500mg/d[32]。

2010年,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推荐2～18岁人群EPA+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250mg/d[33];联合国粮农组织(FAO)也在同年推荐2～4岁、4～6岁、6～10岁儿童EPA+DHA的适宜摄入量(AI)分别为100～150、150～200和200～300mg/d[34]。

2012年,北欧部长理事会(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认为2岁及以上人群每天摄入至少200～250mg 的EPA+DHA有助于降低心血管疾病(CVD)风险[43]。

2014年,中国营养学会(CNS)发布的《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2013年版)建议4～18岁人群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0.6%E[40]。

美国医学研究所(IOM)、美国饮食顾问委员会(Dietary Guidelines Advisory Committee)对4～18岁年龄阶段人群的ALA适宜摄入量(AI)作出了更加具体的推荐,而日本厚生劳动省(MHLW)则对3～17岁年龄阶段人群的n-3 PUFAs适宜摄入量(AI)也作出了比较详细的推荐(见表2)。

表2 儿童和青春期n-3 PUFAs的膳食参考摄入量Table 2 Dietary reference intakes of n-3 PUFAs in childhoods and adolescents

注:1.“*”指推荐量为ALA的适宜摄入量(AI),另美国医学研究所(IOM)建议4～18岁儿童和青少年ALA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6～1.2g/d。2.“**”指推荐量为n-3 PUFAs的适宜摄入量(AI),“/”前面的数据对应2010年版《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数据,“/”后面的数据对应2015年版《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数据。

1.4 成年期

n-3 PUFAs能降低成年人或老年人心血管疾病(CVD)的发生风险并有助于心血管疾病(CVD)患者的保健预防和延缓疾病发展[17-19]。

1990年,加拿大卫生与福利部(Health and Welfare Canada)建议一般成年人n-3 PUFAs(ALA、EPA、DHA)的摄入量为1.1～1.6g/d[44]。

2001年,美国国家心脏、肺和血液研究所(National Heart,Lung,and Blood institute,NHLBI)在美国胆固醇教育计划(National Cholesterol Education Program)中指出膳食摄入较高的n-3 PUFAs是降低冠心病(CHD)患者或其危险人群发生风险的途径之一[45]。同年,荷兰健康委员会(Health Council of the Netherlands)建议一般成年人通过鱼类摄入n-3脂肪酸的适宜摄入量(AI)为0.2g/d,冠心病(CHD)患者(6月龄及以上)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E[41]。

2002年,美国心脏学会(AHA)建议冠心病(CHD)患者EPA+DHA摄入量为1g/d[17]。

2003年,美国总统办公室(Executive Office of the President)建议在膳食指南和食物结构金字塔中强调降低反式脂肪酸和提高富含n-3脂肪酸食物摄入的益处[46]。

2003年欧洲心脏病学会(ESC)认为膳食结构能影响冠心病(CHD)患者的二级预防,患者每天摄入1g n-3 PUFAs有助于降低心脏猝死危险,建议患者应采用地中海居民的饮食习惯,降低膳食中的饱和脂肪酸,同时增加不饱和脂肪酸的摄入,多食用水果和蔬菜[47]。

2004年国际脂肪酸与脂类研究协会(ISSFAL)推荐ALA的摄入量为0.7%E,同时建议每天至少摄入0.5g的EPA+DHA,有利于保持心血管健康[48]。

2004年,美国医疗保健研究与质量局(Agency for Healthcare Research and Quality)指出鱼和鱼油补充剂能降低心血管疾病(CVD)风险[49]。

2005年,比利时高级健康委员(Belgian Superior Health Council)建议一般成年人每周摄入两餐多脂鱼类,心血管疾病(CVD)患者通过服用鱼油胶囊确保每天摄入1g的EPA+DHA[29]。

2005年,美国饮食指南顾问委会员(Dietary Guidelines Advisory Committee)提出0.6%～1.2% E的ALA有助于预防心血管疾病(CVD),并建议普通人群每周摄入2份多脂鱼类,相当于每天摄入496mg 的EPA+DHA[50]。在其2010年版的《美国居民膳食指导》中推荐19～50岁成年人ALA的适宜摄入量(AI),男性为1.6g/d,女性为1.1g/d[42]。

2008年,瑞士营养学会(Swiss Society for Nutrition Research)、德国营养学会(German Society for Nutrition)和奥地利营养学会(Austrian Society for Nutrition)建议一般成年人每天摄入250mg 长链多不饱和脂肪酸(Long Chain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 ,LC PUFAs)用于心血管疾病(CVD)的一级预防,冠心病(CHD)患者每天摄入1g LC PUFAs用于心血管疾病(CVD)的二级预防[31]。

2008年,世界肠胃病学组织(World Gastroenterology Organization)建议一般成年人每周摄入3～5餐鱼来获取EPA和DHA[51]。

2008年,澳大利亚心脏基金会(Heart Foundation)建议一般成年人ALA的摄入量至少为2g/d,DHA+EPA的摄入量为500mg/d,冠心病(CHD)患者和高血脂患者EPA+DHA的摄入量分别为1000、1200mg/d;针对高血脂患者,在必要情况下,可将EPA+DHA的摄入量提高至4000mg/d,并且每隔3～4周检查患者的血脂直至恢复到正常水平[52]。

2010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建议ALA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大于5%E,一般成年人n-3 PUFAs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5%～2%E;推荐一般成年人(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除外)EPA+DHA的摄入量为0.25g/d,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25～2g/d,其中,2g/d是针对冠心病(CHD)患者二级预防的一个推荐量[34]。

2010年,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提出,目前没有充分的科学数据可以确定ALA的平均需要量(Average Requirement)、最低摄入量阀值(Lower Threshold Intake)或者人群参考摄入量(Population Reference Intake)。根据大多数欧洲国家(没有出现明显的ALA缺乏症状的地区)ALA最低摄入量的估计值,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建议将ALA的适宜摄入量(AI)设定为0.5%E。心血管疾病(CVD)的前瞻性流行病学和膳食干预实验证明摄入多脂性鱼类(oily fish)或LC n-3 PUFAs膳食补充剂(相当于每日250～500mg EPA+DHA)能降低冠心病(CHD)和心源性猝死的的风险。在心血管疾病(CVD)一级预防中,每日摄入250mg EPA+DHA使健康受试者人群明显获益。因此,考虑到心血管疾病(CVD)的预防,而现有的科学数据不足以确定EPA+DHA的平均需要量,建议成年人EPA+DHA的适宜摄入量(AI)为250mg/d[33]。

健康成年人也应重视膳食中n-3 PUFAs的摄入量,有助于降低心血管疾病(CVD)和其它慢性病的发生率。日本厚生劳动省(MHLW)针对不同性别及年龄段的成年人分别作出了相应的推荐,2010年版《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中出于对疾病的预防,对成年人摄入n-3 PUFAs推荐了以下目标量(tentative dietary goal for preventing life-style related diseases,DG):18～29岁成年人,男性大于2.1g/d,女性大于1.8g/d;30～49岁成年人,男性大于2.2g/d,女性大于1.8g/d[38]。2015年版《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对成年人n-3 PUFAs的推荐量作了更新,建议18～29岁成年人n-3 PUFAs适宜摄入量(AI),男性为2.0g/d,女性为1.6g/d;30～49岁成年人,男性为2.1g/d,女性为1.6g/d[39]。

2012年,世界卫生组织(WHO)指出每天摄入0.2～0.5g的EPA+DHA有助于预防冠心病(CHD)和缺血性脑梗塞[53]。

2014年,中国营养学会(CNS)发布的《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2013年版)建议18～49岁成年人EPA+DHA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25～2g/d,n-3 PUFAs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5%～2.0%E[40]。

其它研究机构及官方组织对成年期人群推荐n-3 PUFAs的膳食参考摄入量见表3。

1.5 老年期

1989年,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脂肪酸研究工作组指出长期胃管喂食、静脉注射和全肠胃外营养的老年患者很容易缺乏n-3 PUFAs,建议该患者群体每天补充800～1100mg的 ALA、300～400mg的EPA+DHA[60]。

2005年,美国医学研究所(IOM)建议50岁及以上男性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6g/d,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6～1.2g/d;50岁及以上女性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1g/d,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6～1.2g/d[28]。

2006年,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委员会(NHMRC)建议51岁及以上男性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300mg/d,LC n-3 PUFAs(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为160mg/d;51岁及以上女性ALA的适宜摄入量(AI)为800mg/d,LC n-3 PUFAs(DHA、EPA、DPA)的适宜摄入量(AI)为90mg/d[30]。

日本厚生劳动省(MHLW)在2010年版《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中出于对疾病的预防,对老年人摄入n-3 PUFAs推荐了以下目标量(DG):50～69岁老年人,男性大于2.4g/d,女性大于2.0g/d;70岁及以上老年人,男性大于2.2g/d,女性大于1.8g/d[38]。2015年版《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对老年人n-3 PUFAs的推荐量作了更新,建议老年人n-3 PUFAs的适宜摄入量(AI),50～69岁老年人,男性为2.4g/d,女性为2.0g/d;70岁及以上老年人,男性为2.2g/d,女性为1.9g/d[39]。

美国饮食指南顾问委会员(Dietary Guidelines Advisory Committee)2010年版《美国居民膳食指导》推荐51岁及以上老年人ALA的适宜摄入量(AI),男性为1.6g/d,女性为1.1g/d[42]。

2014年,中国营养学会(CNS)发布的《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2013年版)建议50岁及以上老年人EPA+DHA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25～2g/d,n-3 PUFAs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5%～2.0%E[40]。

2 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

表3 成年人n-3 PUFAs的膳食参考摄入量Table 3 Dietary reference intakes of n-3 PUFAs in adults

注:1.“*”指推荐量为适宜摄入量(AI),另美国医学研究所(IOM)建议成年人ALA可接受的摄入量范围(AMDR)为0.6～1.2g/d。2.“a”指相应的推荐量中,EPA≥220mg/d,DHA≥220mg/d。3.“b” 指相应的推荐量中,EPA为250mg/d,DHA为250mg/d。人体摄入的食物中n-6/n-3脂肪酸比例是评价膳食脂肪酸质量的重要指标,n-6与n-3脂肪酸的适宜比例对维持机体多个代谢途径的平衡十分重要。在近100～150年内,随着现代化农业,尤其是植物油工业和现代饲养业的发展,人类的膳食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膳食脂肪酸中n-6 PUFAs的增加,使得n-3脂肪酸的摄入量相对不足,从而使n-6/n-3脂肪酸比值由以前保持在1～2∶1的理想水平上显著上升,n-6与n-3脂肪酸的高比例饮食摄入,有可能会增加许多疾病发生的风险,如心血管疾病(CVD)、癌症、骨质疏松症、炎症以及免疫疾病等,因此为了降低上述疾病的发生风险,增进人体的健康,需要增加n-3脂肪酸的摄入,并保持合适的n-6与n-3脂肪酸的比例。对一般普通人群来讲,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最理想的水平应为1～2∶1;在慢性病患者的二级预防中,基于疾病状况的考虑,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最优范围为1～4∶1,不要超过10∶1[61-64]。

在n-6与n-3脂肪酸的比例中,最重要是人体必需脂肪酸亚油酸(LA,n-6)与α-亚麻酸(ALA,n-3)的膳食摄入比例,是人体健康的一个重要的决定因素[63]。此外由于人体从食物中摄入的n-3、n-6脂肪酸绝大多数都是多不饱和脂肪酸(PUFAs),因此n-6/n-3 PUFAs的比例将直接决定n-6/n-3脂肪酸比例值的大小。1993年由联合国粮农组织(FAO)、世界卫生组织(WHO)联合举办的关于膳食脂肪与油脂的专家研讨会推荐人体必需脂肪酸亚油酸(LA,n-6)/α-亚麻酸(ALA,n-3)的膳食摄入比例为5～10∶1[65]。

2006年,美国医学研究所(IOM)推荐成年人的亚油酸(LA,n-6)/α-亚麻酸(ALA,n-3)的膳食摄入比例也为5～10∶1[66]。日本劳动厚生省(MHLW)在1999年《日本人の栄養所要量》(食事摂取基準)[67]中对健康人推荐的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为4∶1;在2004年、2009年、2014年修改的《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中废除了对此值的直接推荐,而对各年龄段的人群推荐了更为详细的n-6/n-3脂肪酸日摄入推荐量,通过计算,其男性、女性推荐的n-6/n-3脂肪酸比值区间在2005年、2010年修改《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中分别为3.45～5.63(男性,2005)、3.64～5.83(男性,2010)、3.50～6.00(女性,2005)、3.81～5.56(女性,2010),在最新的《日本人の食事摂取基準》(2015版)中男性、女性推荐的n-6/n-3脂肪酸比值区间分别为3.64～7.14、3.68～6.25[38-39,68]。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基于n-6/n-3脂肪酸提议的适宜摄入量(AI)考虑,建议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为2～3∶1[25],中国营养学会(CNS)2000年推荐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为4～6∶1[69],英国营养基金会(BNF)认为n-6 PUFAs和n-3 PUFAs应分别占膳食热量的1%和0.2%(相当于5∶1)[70],瑞典政府推荐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为5∶1[71],法国食品卫生安全局(AFFSA)认为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在3～4∶1会预防许多西方饮食诱发疾病的发病[32]。

在2009年原卫生部专项经费调研报告显示我国大部分地区居民膳食中n-6/n-3 PUFAs比例接近7,超出了我国的推荐范围值。增加膳食n-3 PUFAs摄入量,并保持n-6与n-3 PUFAs的适宜比例,对促进平衡膳食、改善健康状况有着积极的意义[5]。

3 n-3 PUFAs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

尽管n-3 PUFAs在降低慢性疾病危险性以及在促进人体健康有着重要的作用,但人体对其摄入也并不是多多益善,而是要适量。n-3 PUFAs的摄入过多,会引起一些不良反应,如出血、免疫功能受损、加速脂质过氧化反应、脂质和葡萄糖代谢受损及腥味引起肠胃不适等,其原因可能是n-3 PUFAs结构中的不饱和双键发生过氧化反应,产生过氧化脂质,反而成为促进衰老和发生癌症的危险因素之一[17,57]。

关于n-3 PUFAs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目前不同的研究机构及官方组织给出的说明还是存在较大的差异。在1997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通过对2600多个研究进行回顾,推断出摄入鱼油EPA+DHA达到3g/d是安全的,不会有副作用[72];并对DHA藻油安全性进行审查时,认为每天摄入1.5g的DHA藻油是安全的[73]。

2006年,澳大利亚国民健康与医疗研究委员会(NHMRC)发布的居民膳食营养参考值n-3 LC PUFAs中,对ALA没有设定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理由是不太清楚ALA在什么摄入水平下会发生有害作用,另对儿童、青少年及成人的LC n-3 PUFAs(EPA、DHA、DPA)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设定为3g/d[30]。

2007年,欧洲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举行的一项关于围产期脂质代谢和早期营养的研究,工作小组的研究报告指出随机临床实验结果显示,DHA摄入量达到1g/d的条件下以及n-3 LC PUFAs摄入量达到2.7g/d的条件下并不会对人体产生明显的不良反应[21]。

2010年,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在关于对脂肪膳食参考值的科学意见中指出,由于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显示摄入α-亚麻酸(ALA)会对人体产生有害的影响,因而没有对α-亚麻酸(ALA)设定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33];2013年,加拿大营养师协会(Dietitians of Canada)也认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ALA对人体能产生有害作用,故没有制定ALA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37]。

2010年,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发表了的一份关于人类营养脂肪和脂肪酸的专题报告中,认为普通人群EPA+DHA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为2g/d;妊娠期和哺乳期妇女EPA+DHA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为2.7g/d,且DHA应不超过1.0g/d;0～6月龄和6～24月龄的婴幼儿ALA的摄入量应分别低于0.75%E和3%E[34]。

2012年,欧盟食品安全局(EFSA)在制定了关于n-3 PUFAs(EPA、DHA、DPA)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的科学意见,认为现有的科研数据还不足以为n-3 PUFAs中一个单体或其混合物来为任何人群建立其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在可观察到的摄入水平,n-3 PUFAs不会对健康的儿童或成人造成任何副作用。在供给人体n-3 PUFAs的稳定性在有保障的情况下,长期摄入约5 g/d的EPA+DHA不会增加自发性出血、出血并发症、影响葡萄糖体内平衡免疫功能及脂质过氧化的风险;若EPA+DHA的摄入量在达到2～6 g/d,其中DHA摄入2～4 g/d,会诱导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浓度呈3%左右的增长,但不会对心血管疾病(CVD)风险造成不利影响。鉴于EPA在达到4克/天的摄入量对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没有显著的影响,以及EPA+DHA在剂量为5g/d的摄入量,其中 EPA达1.8 g/d,也不会对成年人造成任何安全性问题,同时基于心血管风险考虑对欧洲成年人的EPA+DHA的膳食推荐量为250～500mg/d。单独摄入DHA约1g/d不会对普通人群造成任何安全性问题。鱼油作为EPA和DHA的来源,尽管大多数含有DPA,其确切含量未知,但一般相对较低,由于没有关于DPA单独摄入的数据,对DPA没有设定膳食推荐量[74]。

4 n-3 PUFAs的稳定性及摄入注意事项

由于n-3 PUFAs分子中富含多个不饱和双键,对氧气、光照、温度及金属离子敏感,极易氧化降解,因此富含n-3 PUFAs的食品在加工、运输和贮存过程中,在外界环境因素的作用下,也很容易氧化变质[75-76]。n-3 PUFAs的氧化首先会造成其在食品中的含量降低,劣化了食品原有的营养价值,并使其对人体的生理功效和作用受到影响[77];其次,氧化的产物如4-羰基-2-反式-己烯醛(4-hydroxy-2-trans-hexenal,HHE),丙二醛(Malondialdehyde,MDA)、丙烯醛(2-propenal)等,具有一定的毒性,对人体有害,会对细胞和组织的DNA造成一定的损伤,并能使蛋白质交联,使肌肉失去弹性,黑色素增多,出现老人斑,还会使血管内壁出现粥样硬化而变脆,是导致高血压和脑溢血的一个重要原因[78-79];再次,n-3 PUFAs的氧化也是产生异腥味的重要原因,氧化的最终产物是各种具有挥发性的低级醛、酮,这些物质使食品出现鱼腥味、油漆味、青草味以及金属味等异味,降低了食品的品质,使食品丧失了良好的适口性和接受度[77]。因此,提高n-3 PUFAs在食品中的稳定性对更好的发挥n-3 PUFAs的生理作用具有重要的意义,在富含n-3 PUFAs食品的生产和使用过程中通过采取避光、低温、隔绝空气氧、螯合金属离子以及添加抗氧化剂等抗氧化保护措施,都能有效延缓其氧化,提高产品的稳定性。

目前n-3 PUFAs的膳食补充途径常见的主要有两大类产品,一是普通食品补充,n-3 PUFAs广泛存在于海洋食物和植物油中,尤其在海洋鱼类、贝类(主要以DHA、EPA为主)以及食用植物油脂中亚麻籽油、核桃油以及菜籽油(主要以ALA为主)中含量比较丰富,可通过进食此类食品来获取一定量的n-3 PUFAs;此外,可选择一些市售强化了n-3 PUFAs(主要以DHA、EPA为主)的牛奶、发酵乳、面包、固体饮料、食用油脂等普通食品作进一步的补充。二是专门的特殊膳食用食品或保健食品或膳食补充剂等产品,尽管一些普通食物或强化食品中含有一定量的n-3 PUFAs,但其数量与人体正常的需求还相差甚远,因此为了更有效地满足不同人群的生理功能需要,应该针对不同人群的生理需求特点,可选择专门的特殊膳食用食品或保健食品或膳食补充剂等产品进行相应的补充。

鉴于n-3 PUFAs的氧化稳定性不好,在使用过程中应引起注意,避免其在空气中长期暴露和加热油炸。

联合国粮农组织(FAO)提倡将食物进行蒸煮加工,尽量减少煎炸油,因为煎炸过程会造成食物中PUFAs损失或者影响其营养价值[34]。中国营养学会(CNS)考虑到多不饱和脂肪酸易产生脂质过氧化,提出食用浓缩鱼油类产品补充n-3 PUFAs时,为防止过氧化作用必须同时服用维生素E,一般每食用1g鱼油需服用0.9mg维生素E[69]。通过食用海产品特别是深海鱼类来补充n-3 PUFAs时应特别注意汞污染的问题,海水中的汞被浮游生物吸收后转变成有机汞,再通过食物链作用在海洋鱼类的体内富集,到达人体时其毒性是原来的几十倍,对人体神经系统特别是对婴幼儿、儿童的神经发育产生危害作用。美国FDA和环保署(EPA)曾发表公告警示国民关于深海鱼类的汞污染问题,指出尽管海洋鱼类含有优质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以及n-3 PUFAs,然而根据美国科学家的多年监测,部分海洋鱼类的汞含量还是比较高,其中4种海洋鱼类汞含量非常高:大西洋马鲛鱼(king mackerel)、鲨鱼(shark)、箭鱼(swordfish)和马头鱼(title fish),建议怀孕期、哺乳期、育龄妇女以及儿童应尽量避免摄食以上4种海洋鱼类[80-81]。

5 展望

尽管世界上许多知名的研究机构及官方组织制定了不同人群的n-3 PUFAs推荐摄入量(RNI)、适宜摄入量(AI),并对n-6/n-3脂肪酸的摄入比例以及n-3 PUFAs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进行了相关的研究、探讨及阐述,但各研究机构及官方组织之间的推荐标准还是存在较大的差异,对推荐膳食参考摄入量的表示方法也不统一,以绝对量(g/d)表示的占大多数,也有少部分用“%总能量”或“%总脂肪”表示,有可能用绝对量(g/d)表示更为清晰准确,也便于各国之间的横向比较。为了更好地更深入地了解这些数据的意义,其制定依据就显得格外重要,可以对相关研究机构及官方组织制定n-3 PUFAs膳食参考摄入量的背景作更深的研究,为我国居民以后制定更加完整的n-3 PUFAs膳食参考摄入量提供更多的科学参考。

在我国,根据世界银行在2011年所发表的《创建健康和谐生活:遏制中国慢性病流行》报告中指出,癌症、糖尿病、心血管疾病(CVD)、慢性呼吸道疾病为中国的四种主要慢性病。慢性病已成为中国的主要死亡杀手,每年全国死亡总人数约1030万,其中超过80%由慢性病所致;如果2010至2040年间,每年能将心血管疾病(CVD)死亡率降低1%,其产生的经济价值相当于2010年国内经济生产总值的68%,或多达10.7万亿美金(按购买力平价计)[82]。考虑到n-3 PUFAs在预防癌症、糖尿病及心血管疾病(CVD)等慢性疾病方面的重要作用,有必要尽快在国家层面对国内的所有人群推荐并增加n-3 PUFAs的摄入,另外在增加摄入的途径上,可以通过在日常食品中进行强化添加,以增加不同人群获得足量n-3 PUFAs的便利性。此外应针对不同人群自身的生理需求特点,可选择富含n-3 PUFAs的普通食品、强化食品或专门的特殊膳食用食品、保健食品、膳食补充剂等产品进行相应的补充,在补充过程中也应注意其氧化稳定性及风险问题。同时还要根据不同地区、饮食结构、身体状况、年龄和个人体质情况来制定更加完整的居民n-3 PUFAs膳食参考摄入量,在注意人体可耐受最高摄入量(UL)的情况下,进行更加合理、科学的推荐和补充,此举将对国家的未来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社会和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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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status of the dietary reference intakes of N-3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

CHEN Die-ling1,HUANG Wei-feng2,*,ZHENG Xiao-hui2,JI Chuan-pao1,SHEN Bei-yu1

(1.Runke Biological Engineering(Fujian)Co.,Ltd,Zhangzhou 363503,China;2.Guangdong Runke Biological Engineering Co.,Ltd.,Shantou 515041,China)

In recent years,the roles of n-3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n-3 PUFAs)in developing infant cognition and vision,improving immunity,preventing mental illness,cancer,inflammation and cardiovascular disease have gradually drawn people’s attentions,thereby dietary reference intakes of n-3 PUFAs become one of the important focuses in these research fields. To better promote the functions of n-3 PUFAs in improving human nutrition,development,health and reducing the risk of disease etc,the RNI and AI of n-3 PUFAs for different group offered by many world-known research institutes and official organizations,as well as their scientific researches and discussions on the intake ratio of n-6/n-3 and tolerable upper intake level of n-3 PUFAs were summarized in this paper. And instability and cautions which might occur while using were also introduced. The above information provides more adequate and complete scientific basis and reference for Chinese dietary reference intakes of n-3 PUFAs for different groups,adding amount of n-3 PUFAs in food and supplementary n-3 PUFAs intake.

n-3 PUFAs;dietary reference intakes;n-6/n-3 fatty acid ratio;tolerable upper intake level

2014-07-09

陈蝶玲(1985-),女,本科,主要从事微藻DHA的研究和开发工作。

*通讯作者:黄巍峰(1981-),男,硕士,食品工程师,主要从事食品添加剂应用研究和功能性食品的开发。

福建省海洋高新产业发展专项项目(闽海洋高新[2013]12号)。

TS201.1

A

1002-0306(2015)11-0378-11

10.13386/j.issn1002-0306.2015.11.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