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锦海（中国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汉韩频率副词在现实句、非现实句中的共性分析

朴锦海
（中国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汉韩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时，涉及现实场景，在相对短的时段内事件集中地、连续地发生。除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外的汉韩频率副词用于习惯体非现实句时，不涉及现实场景，在相对长的时段内事件惯常地、偶尔地发生，或者事件具有泛时性。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和非习惯体非现实句时，事件集中地、连续地发生，其时段可以是相对短的，也可以是相对长的，也可以是泛时的。

汉韩频率副词；现实句；非现实句；习惯体；非习惯体；共性

一、引言

根据Comrie（1985）、Chafe（1995）、Mithun （1999）等论著，现实性主要描述已经或正在发生和实现的情景，指现实世界已经或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反，非现实性主要用来描述只在想象中出现和感知的情境，一般指可能世界中可能发生或假设发生的事情。①周韧.现实性和非现实性范畴下的汉语副词研究［J］.世界汉语教学，2015（2）.汉语和韩国语学界的学者都对现实句和非现实句进行过研究。郭锐（1997）根据是否指涉现实状况，将句子分为两种指涉类型即现实句和非现实句。沈家煊（1999）研究否定句时涉及了现实句和非现实句。石毓智（2000）分析否定的对称与不对称时指出了现实句和虚拟句的句法差异。민민민（1999）②吴善子.汉韩反诘语气副词对比研究［D］.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10.将韩国语情态分为叙实法（서서서）、叙想法（서서서）、叙意法（서서서）等，其中叙实法属于现实的，叙想法和叙意法属于非现实的。从时间义上，现实句描述已实现、已发生、正在发生的具有过程性的事件。所以，相关事件有时有实际的终点，是有界的；有时没有实际的终点，是无界的。非现实句则描述未实现、未发生、将要发生、可能发生、假设发生的具有非过程性的事件，相关事件无实际的终点。

频率副词，表示在某一时段内，同一个动作反复发生、出现或同一个状态持续出现次数的副词。按频率量，汉韩频率副词可分为汉韩极高频率副词、汉韩高频率副词（包括汉韩“常”类高频率副词、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低频率副。③汉韩极高频率副词有“总、总是、老、老是”，“언어언，□，□□，□□，노서”。汉韩“常”类高频率副词有“常、常常、经常、时常、时时、不时、时不时”，“자자，□□，□□，왕왕”。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有“频、频频、屡、屡屡、屡次”，“빈번굉，□□□，누차”。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有“连、连连、一连”，“거거，（□）□□，연무어”。汉韩低频率副词有“有时、时而、偶、偶尔、偶或、间或”，“발가，□□□（□），□□（□），□□□，□□，□□□，□□，□□□□，□□□，□□，혹혹”。（引自 朴锦海.汉韩频率副词对比研究［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11.）汉韩频率副词可以用于现实句，也可以用于非现实句。现实句与非现实句涉及命题实现与否。命题实现与否属于语义范畴。汉韩频率副词用于现实句和非现实句时，汉韩频率副词出现的语义环境不同。

二、汉韩频率副词与现实性成分、非现实性成分共现

当包含频率副词的句子是现实句时，事件涉及现实场景，具有已完成、正进行、持续，即具有已然的语义特征。汉韩频率副词可以出现在以下现实性语义环境中。具体如下：

1. 汉韩频率副词与过去义成分共现。过去义成分具有完结性，有自然终点，是有界的，相关事件具有完整性。

首先，汉韩频率副词与过去义名词性成分共现。如：

（1）那天是阴天，还时不时地下点毛毛雨，街上行人不多。

（2）어어 모모모모모 자자서 발발발발무무무 자자 빠빠빠빠 있있 꿈꿈 자꾸꾸.

其次，汉韩频率副词与过去义体标记共现，韩国语频率副词与过去义时制词尾、体标记共现。完成体标记“了”、经历体标记“过”、过去义时制词尾“았/꾸/였”、“았꾸/꾸꾸/”였꾸、完成体标记“더”等表示命题已实现。如：

（3）这个剧连演了五、六十场，很受欢迎。

（4）在海产品柜台前，问过价后，他连连说：“这里的价格真便宜”。

（5）밖밖서있 빗빗빗발 빠들들빠，무이이천천발 함함 번번발 쳤꾸.

（6）그있 거거거거 꾸다다다 그 추추밤밤꿈 어이어어 악악빠 걸꾸더걸꾸.

（7）그그그 밤 일꿈 다하 되꾸있되 도도빗빗발 굉굉굉 울들서 도도도꿈 연거연 다하못다빠 한 번 다빠 한한한 쉬꾸꾸꾸.

2. 汉韩频率副词与现在义成分共现。现在义成分具有持续性，无自然终点，是无界的，相关事件具有非完整性。

首先，汉韩频率副词与现在义名词性成分共现。如：

（8）中国的女网选手陈莉和易景茜现在连连告捷……

（9）하이 도천도그 전전 듣빠 있하 않그듯 무무한 눈밤꿈 탁자밖 던하다 발가 한번한 차어 빠무들빠 있꿈 뿐무꾸꾸.

其次，汉韩频率副词与现在进行体标记“正（在）”、“-ㄴ/있꾸”、“-빠”있꾸、“-있중무꾸”共现。如：

（10）毛主席和周副主席从他面前走过，正频频向他和拥挤着的工人招手致意…..

（11） 방발 후 학학빠무 더더 남남공공다빠 있꾸.

（12）깊그 산산무산 그그하 사사그 없빠앞앞 산빠그 울울울울 악빠어 발가 쏴다빠낙낙꿈 그날꾸.

（13）집모모 돌남돌어 툇마마밖 걸걸걸그시남시하있 별빠무 총총굉 박박 밤다밤꿈향향 담담 연연연 거연 내내어내있 중무꾸꾸.

3. 汉韩频率副词与持续义、继续义、起始义体标记共现。持续义、继续义、起始义成分具有未完结性，无自然终点，是无界的，相关事件具有非完整性。

首先，汉语频率副词与持续体标记“着”、继续体标记“下去”、起始体标记“起来”共现。“着”表示动作过程持续，“下去”表示动作或状态继续进行，“起来”表示动作或状态开始变化。如：

（14）雪瑛时不时努力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15）那天，不知怎么的老是高兴不起来。

（16）回京后，老人又感不适，一连十几天不进任何食物，眼看着身体瘦下来。

其次，韩国语频率副词与持续体标记“-남/어/여”있꾸、延续体标记“-남/어/여 발꾸/돌꾸”、起始体标记“-연시시다꾸”共现。“-남/어/여 있꾸”表示动作结束，其结果持续。“-남/어/여 발꾸/돌꾸”表示动作或状态延续。“-연 시시다꾸”表示动作或状态开始。如：

（17） “어어밤 일일 누누있되 잠무와와하.노서 깨어있하.”

（18）그있 못 먹있 술꿈 석 잔 거연마시더어 남아거빗연 시시시꾸.

（19）남아추 시혹무 공도없무 자자연흘더발자 서그무있 몹시 분한 듯 자연 남모입술꿈 꼬꼬 깨악어……발다

“现实”传递已确定的事实，其表现形式相对简单，而“非现实”的表现形式相对复杂。非现实因素包括将来、推测、意愿、计划、可能、祈使、假设、义务、规律、真理、常识等多种非过程性因素。这些因素在不同程度上取消了句子的现实性，使句子无法进入现实的时间流程，句子无实际的终点，是无界的。所以，这些非现实性因素构成非现实句。当包含频率副词的句子是非现实句时，事件不涉及现实场景，具有未实现、未完成、可能实现、将来实现，即具有未然的语义特征。汉韩频率副词可以出现在以下非现实性语义环境中。具体如下：

1. 汉韩频率副词与表将来、推测、意愿、计划等的成分共现。

首先，汉韩频率副词与表将来、推测、意愿、计划等词汇形式共现。如：

（20）希望爸爸不要经常出差。

（21）气象台说，今后一段时间，局部的晨雾可能还会不时光临申城。

（22）一连4日的大会将集中讨论“公共卫生面对的危机”、“香港医院联网服务的重整”和“医护人才管理”等课题。

（23）“앞모모도 종종 놀더 돌오오.”

（24）발가발 직굉밖 행행발 건건무 항서발가다시밤 연기기어꾸.

上例中，汉韩频率副词与心理动词（例20“希望”、 例 24“연기다꾸”）、将来义名词性成分（例21“今后一段时间”、例23“앞모모”）、将来义时间副词（例22“将”）共现，句子具有非现实义。

其次，韩国语频率副词与表将来、推测、意愿、计划等粘着成分共现。韩国语频率副词与词尾“”겠（表推测、意志）、惯用型“빠”싶꾸（表愿望、意向 ） 、 “（모）들（빠）”한꾸（表打算、意图）、“ㄹ/꿈 계계/예가무꾸”（表计划、打算）、“ㄹ/꿈 것무꾸”（表推测、估计、意志）、“（모）면 좋겠꾸”（表希望、愿望）、“ㄹ/꿈 것모모 보보꾸”（表推测、征兆）、“ㄴ/있/그/ㄹ/꿈 것 같꾸”（表推测）等共现。这些词尾、惯用型具有主观性。如：

（25）“혹혹편하자시면빠고겠고어꾸.”

（26）그있 남서 일밖 밤 관계어 다들빠한꾸.

（27） 남무언 붙빠빠 무와연이 수있빠，때모있 함함 술도 한 잔이 수 있꾸모면좋겠꾸.

（28）사사 학생꿈 다꾸 보면 빗번어받거언 자연어 빗번다있 연사발 종종 있꿈것무꾸.

2. 汉韩频率副词与情态成分共现。情态成分表达说话人对命题的观点或态度，是命题外的非事实性成分，具有主观评价功能。情态成分可以构成能力句或义务句。能力句和义务句属于非现实句。

首先，汉语频率副词与表可能的情态动词共现。如：

（29）她深信跳绳能使个子长得更高，目前她可以一连跳一百多个“双摇”。

（30）王建国并不高明的骗术竟能屡屡得逞，从中暴露出的诸多社会问题不能不引起人们的重视和思考。

韩国语中没有与表可能的汉语情态动词对应的词类，但可以与惯用型“ㄹ/꿈 수”있꾸（表能力、可能性）、“ㄹ/꿈하（도）”모모꾸（表推测可能性）对应。韩国语频率副词与这些表情态的粘着成分共现，表示对事件发生可能性的推测。如：

（31）…어자빠무 썼거언 문중밖서 시작한것빠무연 때문밖 무이이 거거 내내무 빠어발있꿈하도 모모꾸.

（32）결결민，허어문 보사 차빗연，손손초내 등모모 무어하있 자결 스스스그 때때모자결 공공서 몸발 마마꿈 피피다하 이 수도있꾸.

其次，汉语频率副词与表义务的情态动词（“应（该）、应当”等）共现时，这两者通常在不同的分句。如：

（33）她的草棚早就应该修理了，但老是没有闲工夫。

韩国语中没有与表义务的汉语情态动词对应的词类，但可以与表当为、义务的惯用型“-남와/어와/여와 한꾸”对应。韩国语频率副词与“-남와/어와/여와 한꾸”共现较自由。如：

（34）어어밖 종사다있 어민빠그 언어언일연도언 연서 통보밖 자서향와 한꾸.

可见，汉语情态成分用词汇手段表示，而韩国语情态成分用语法手段表示。其原因在于汉语是孤立语，缺乏形态变化，而韩国语是粘着语，形态变化丰富，有很多粘着成分。

3. 汉韩频率副词用于祈使句。④韩国语中没有单独的祈使句这一句类，但韩国语的命令句（명명문）和请诱句（청청문）表达祈使义。所以，我们把韩国语的命令句和请诱句纳入祈使句的范围。祈使句表达说话者的禁止、命令、请求、劝告、共动等，相关事件具有未然性，不具有真值性。汉韩频率副词用于祈使句时，汉韩频率副词不直接表达主观意愿。句子的主观性是祈使语气赋予的。如：

（35）“常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表劝告）

（36）“老刘，你不要老是为我着想，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表禁止）

（37）“더더 쉬어발면서 다하.”（表命令）

（38）“발가 연만시꾸.내발 맞꿈 거다면좀 갈갈 자더 돌오.”（表共动）

4. 汉韩频率副词用于假设句、条件句。⑤韩国语中没有单独的假设复句这一复句次类。韩国语把表条件或假设的复句都纳入了条件复句。假设句和条件句表示在假设实现、条件满足的情况下产生的结果。所以，假设句和条件句涉及的事件具有不完整性，在现实中并未发生⑥李姝.短时副词与句子的语义功能类型分析［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4（11）.，而是推测发生，属于非现实句。

（39）只有在民主型家庭中，时常得到父母的信任与鼓励，才有利于孩子健康人格的形成。

（40）假如售货员在工作中时时想着“假如我是顾客”，那么在接待顾客时就会耐心、殷勤。

（41）미모밖 내한 계계 또있 예예무언어언 가정다하 맞있꾸면 보혹서 삶그 미빗결가결 연계기 시작발 같꿈 것무꾸.

（42）억하모 담담어 끊모들 다하 말빠 냄냄연맡남도 구구도무 그 연만 담담어 열 내빠 스무 내빠 연거연 피피빠 언면 서의모효발발 있꿈하 모모꾸.

例（39）、例（41）、例（42）是条件句，例（40）是假设句。条件句和假设句表达非现实义，所以与情态动词“会”（如，例40），表推测、估计的惯用型“ㄹ/꿈 것무꾸”（如，例41），表推测、可能的惯用型“ㄹ/꿈하 모모꾸”（如，例42）共现。

5. 汉韩频率副词用于疑问句。疑问句可以是现实句，也可以是非现实句。对疑问句的相关事件表示怀疑和不知时，疑问句是非现实句。对疑问句的相关事件不表示怀疑时，疑问句是现实句。如：

（43）为什么学生过重的课业负担老是不能减轻？

（44）曾几何时，我难道不是一个老是笑嗬嗬的傻姑娘？

（45）“돌모 털어 내꾸 보면 말말한모고모모 찾남돌있 남아같그 것무 있꾸빠때모 믿연 때문보발？”

（46）“자자있 너무 논빗기보 사빠밖연매매빗빠 있어.논빗산있 것무 때모있 얼마언무무한 것보하 무어 알겠하？”

例（44）和例（46）是现实句，对包含汉韩频率副词的事件的真实性不产生疑惑，用疑问形式强调了肯定语气。这两例句的句义分别为“以前，我是一个老是笑嗬嗬的傻姑娘。”、“논빗산있것무 때모있 너무 무무다꾸있 것꿈 무어알았하.”。例（43）和例（45）是非现实句，对汉韩频率副词包含的事件的真实性产生疑惑。

6. 汉韩频率副词用于表规律、真理、属性、常识、自然现象、社会现象等的句子。这些句子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不受时空限制，具有泛时性。如：

（47）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

（48）艾蒿成群生长的地方常常有锰矿。

（49）기원무도 때때 언무밖서 떨어떨꾸.

（50）함함 살꾸보면 혹혹 싸울 때도 있있서무꾸.

上例中，汉语句子没带体标记“了”、“过”、“着”、“正（在）”等，韩国语句子用了惯常体标记“꾸/ㄴ꾸”。

动作的反复、状态的持续使事件具有规律性倾向，规律性的行为状态又会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汉韩频率副词（除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外）是习惯体在词汇层面的表现形式。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规律性较弱，难以形成习惯行为。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只能构成非习惯体句子。除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外的汉韩频率副词既可以构成习惯体句子，也可以构成非习惯体句子。习惯体句子“不是现实中的具体事件，而是对同类具体事件的总结和概括”⑦樊长荣.惯常类非现实句中NP的有定性特点［J］.语言研究，2014（3）.，无自然终点，是无界的，具有静态性。所以，习惯体句子是非现实句。现实句则表达现实中的具体事件。所以，现实句包括非习惯体句子。

汉韩频率副词用于现实句时，通常是非习惯体句子。此时，涉及实际的场景，事件在相对短的时段内集中地、连续地发生。例（1）例（15）“那天”、例（2）“어어”、例（9）“하이”、例（11）“방발 후”、例（17）“어어밤”，这些例句的时段都相对短。例（5）、例（12）、例（14）、例（19），这些例句的时段没有用文字信息直接表现出来，但隐含的时段都相对短。除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外的汉韩频率副词用于非现实句时，通常是习惯体句子。此时，涉及虚拟的场景，在相对长的时段内事件惯常地、偶尔地出现，或者事件具有泛时性。例（21）“今后一段时间”、例（23）

“앞모모”、例（28）“사사 학생꿈 다꾸보면”、例（44）“曾几何时”、例（50）“함함살꾸보면”，这些例句的时段都相对长。非现实句的其他例句的时段没有用文字信息直接表现出来，但隐含的时段相对长或事件具有泛时性。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用于现实句或非现实句时，都是非习惯体句子。此时，事件集中地、连续地发生，其时段可以是相对短的，也可以是相对长的，也可以是泛时的。汉韩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的情况为，例（4）“问过价后”、例（8）“现在”、例（10）“毛主席和周副主席从他面前走过（时）”、例（13）“집모모 돌남돌어”，这些例句的时段都相对短；例（16）“十几天”的时段相对长；例（3）隐含的时段相对长；例（6）、例（7）、例（18）隐含的时段相对短。汉韩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非现实句的情况为，例（22）“4日”的时段相对长，例（29）“目前”的时段相对短，例（30）具有泛时性，例（42）隐含的时段相对短。

三、结语

汉语和韩国语的体标记，时制词尾（限于韩国语），时间名词，时间副词，意愿、情态、祈使、条件假设、疑问等因素以及频率副词在一定的句法结构中是现实句和非现实句的标记。这些成分依附于命题，使命题具有表述性，使命题进入交际状态，对成句起着制约作用，所以是完句成分。（这些成分与汉韩频率副词内部小类的共现具有不平衡性，这在日后继续研究）

除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外的汉韩频率副词既可以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也可以用于习惯体非现实句。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和非习惯体非现实句。汉韩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即用于已然事件时，事件具有过程性，涉及现实场景。此时，在相对短的时段内频率量具有集中性、连续性。除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外的汉韩频率副词用于习惯体非现实句，即用于未然事件时，事件具有非过程性，不涉及现实场景。此时，在相对长的时段内频率量具有惯常性、偶发性，或者事件具有泛时性。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时涉及现实场景，用于非习惯体非现实句时不涉及现实场景。汉韩“频”类高频率副词和汉韩“连”类高频率副词用于非习惯体现实句和非习惯体非现实句时，事件集中地、连续地发生，其时段不受太大限制，可以是相对短的，也可以是相对长的，也可以是泛时的。本文分析了汉韩频率副词在现实句、非现实句中的共性，其差异待日后继续研究。

［1］樊长荣.惯常类非现实句中NP的有定性特点［J］.语言研究，2014（3）.

［2］郭锐.过程和非过程--汉语谓词性成分的两种外在时间类型［J］.中国语文，1997（3）.

［3］李姝.短时副词与句子的语义功能类型分析［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4（11）.

［4］石毓智.肯定和否定的对称与不对称（增订本）［M］.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001.

［5］沈家煊.不对称和标记论［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

［6］吴善子.汉韩反诘语气副词对比研究［D］.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7］周韧.现实性和非现实性范畴下的汉语副词研究［J］.世界汉语教学，2015（2）.

［8］민민민.국어 문서 연구［M］.서울：구발，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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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4564（2015）06-0008-06

2015—0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