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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变了

2014-07-28

优雅 2014年7期
关键词:小聚圈子幻想

当初,我们只是想象着未来,幻想着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有着相同的圈子,周末可以出来小聚,还可以当互相孩子的干爹。我们把未来计划的好像就只有我们似的,不过那时候,它对于我们来说也只能靠想象,没别的可能。

当初,我和你们分离的时侯,大家都还在上学,我要独自去北京,一个大家都未曾提过的城市生活。临行前几天,我们把自己灌得大醉,就好像从此不会再见面。酒过三寻仍然聊着未来,你们问我:“以后你不会就留在那了吧?如果真留在那,我们都来陪你。”我说,“好。”当时真的以为未来就会按照计划发生,我相信当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分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乎每天都聊到很晚,我跟你们说着北京是如何如何,你们告诉我今天谁又犯事了,谁又跟谁恋爱了,内容好像跟以前差不多,也感觉不到之前担心过的距离。只是后来我的课程越来越多,准备考试,准备出国;你们要准备高考,准备选大学,开始对未来迷茫,羡慕我可以选择做喜欢的事。话题越来越不同。

当初,我去了法国,我们的通话似乎被距离隔得更远。你们进了大学,我也有了新的圈子,你们同样跟我说着身边一些稀奇的事,只是那些人名我一个也没听过。而那些熟悉的名字,好像已经被永远封存在记忆里。

当初,我们各自步入社会,有了事业,不再经常联络,偶尔的对话也只是在回忆。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我感受不到你的阴晴,你感受不到我的污霾;我听不懂你每天谈论的股票,你也没兴趣打听所谓的时尚;你向我抱怨老板有多糟糕,而我劝你要学会理解。你说我变了,我说,其实是我们都变了。我们更加习惯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去思考对方的问题,年轻时的冲动和义气也逐渐被磨灭,甚至会嘲笑当初的我们,会因为谁骂了你一句然后放学就去揍那人一顿——相较于理性地分析,有时候我们更需要的是看到对方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即使你是错的。

每当我看到一些写着“致我曾经的好朋友”的文字,写着过去,告诉人们即使不常联系,但什么都不会变。可是到后来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在一起只能聊过去,生活就像有着时差的两个世界。当初的我们只是爱着当时的他们,我们只是在不停地暗示自己,还有那么些人在等着我们,只想让自己活得如我们当初的想象,只是没勇气去破灭曾经的幻想。可其实,我们都变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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