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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的反思
——以西方启蒙运动为背景

2014-04-08

红河学院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上帝理性

李 辉

(浙江农业商贸职业学院基础教学部,浙江绍兴 312000)

启蒙的反思
——以西方启蒙运动为背景

李 辉

(浙江农业商贸职业学院基础教学部,浙江绍兴 312000)

启蒙始终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启蒙不可一蹴而就,也不可一劳永逸,疾风暴雨式的革命只能是表面的隔鞋搔痒和形式上的诱惑,在实质上却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因此,启蒙也非几次运动就可以获得解决,运动只能是洗礼,只能是引起人们对于启蒙问题的注意,“运动”之后便会停下来,而对于启蒙而言,它在本质上需要一直“运动”下去,也就是说启蒙是一个不断的过程,人自身的完善和祛魅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启蒙;理性;反思

一 启蒙的解释

“启蒙”这个词语连用最早见于汉代应劭的《风俗通·黄霸·六国》:“每辄挫衂,亦足以祛蔽启蒙矣。”这里“启蒙”和“祛蔽”并列而意义相通。为开导蒙昧,使其明白事理的含义。而“蒙”字在《易经》中是作为六十四卦之一出现的,其卦象为上艮下坎之象。《序卦传》曰:“物生必蒙,故受之以《蒙》;蒙者蒙也,物之稚也。”[1]卦义大致是说事物在创生之初,处在幼稚弱小的状态下,受到遮蔽,看不清方向。关于“蒙”字,高亨曾做过考证,认为“蒙疑借为朦,古字通用。”在《说文》中这样解释:“朦,童朦也,一曰不明也。”在《释名·释疾病》中这样解释:“朦,有眸子而失明,蒙蒙无所别也。”总之关于“蒙”,总是含有事物或人处于幼稚状态,对于方向没有清楚的认识,是一种待启发的状态。需要启蒙者的引导,而历来关于蒙卦的解释中,往往也与教育有关。启蒙者启发蒙者使其摆脱那种蒙昧不明的幼稚状态,而在西方,启蒙往往与“光”有关, Lumieres(法)、Aufklarung(德)、Enlightenment(英)以及Illuministi(意)都与“光”有关,“启蒙”就是用光明来照亮黑暗。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西方,关于启蒙的理解都有共通之处,那就是对一种状态的摆脱和对一种遮蔽的排除,期望达到一种正确合理的道路上来,而这种状态对于蒙者而言往往是不利的,往往是消极而又有危险的。假如我们撇开中国经典《周易》中蒙卦的隐喻卦义,而把启蒙的对象限定在“人”的范围内的话,那么不论是西方还是中国,这里启蒙的对象可以是单个的个人,也可以是一个群体。

关于启蒙,霍克海默说的颇为深刻:“启蒙的根本目标就是要使人们摆脱恐惧,树立自主……启蒙的纲领是要唤醒世界,祛除神话,并用知识替代幻想。”[2]而康德的解释影响更加深远,他认为启蒙即:“人类脱离自己所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不成熟状态是指没有能力运用自己不经他人引导的知性。”[3]现在我们就启蒙问题以西方启蒙运动背景来做一简要的分析。

二 神圣和世俗的张力

在西方,特别在中世纪时期,主宰人们思想的无疑是上帝,也即发展为强大的基督教,以《圣经》为教义教导着人们如何获得幸福的生活。我们知道,基督教是以原罪为根基的宗教,因此他主张的是对自我的反省和救赎。从其存在的价值看,确实为中世纪的欧洲人提供了信仰,使得他们对于生活充满希望。也发展出了中世纪时期精致的经院哲学。他们重视精神的塑造而轻视物质的享受;提倡谦卑自制而反对骄傲放纵;赞美勤俭节约而批评纵情享乐。这些无疑具有正面的价值因素,但它也存在着巨大的缺陷,那就是逐渐走向精神上的不宽容和政治上的极权统治。我们仅从它的优越性来看,我们真的难以想象在提倡如此众多德性和教养品质的国度里对待异教徒的火刑柱是何其的残忍,以及十字军所犯下的恶行又是多么残酷(同时也殃及到自己),且不说那九次东征是否被统治者利用,但无法否认的是这些侵略行径与基督教有着难分难舍的纠葛关系,这也使得它会被诅咒以及被超越。文艺复兴就是在以基督教为黑暗社会背景下对于人性的压抑与扭曲中发展起来的,因此也具备这种必然性,即对蒙昧的超越和摆脱已经蕴含着内在的动力。

一般而言,宗教精神具有超越世俗的特性,“宗教文明试图根除人的动物性,而将人提升到‘天国’之中。然而人的动物性是不可根除的,人欲只是在‘围堤’内积存着,它被潜抑了。但‘围堤’内的人欲潜流始终在不停的涌动,不时地与基督教文明的清规戒律发生或大或小的冲突。”[4]这种对于人类而言过分强调精神的传统与人类“向下的”冲动之间张力也就显得更加突出,而爆发反抗是迟早的事,因此文艺复兴便不可避免了,但丁、彼特拉克、拉斐尔和薄伽丘等一大批学者、思想家开始关注人性,开始高扬人性,而以前只是对上帝的无限崇敬和赞美,人们发现人才是万物之灵。

欧洲文艺复兴不久又发生了第二次启蒙运动,其影响则更加深远,也可以说是第一次文艺复兴的继续,对于上帝人们更加不满和愤恨,霍尔巴赫就认为,上帝是“一个独夫、一个民贼、一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暴君。”[5]狄德罗则公开宣称:“我告诉你上帝是没有的;上帝创造世界是一种妄想。”[6]上帝在人类面前已经失去颜面,上帝开始一文不名,开始变得孤立和可恨,上帝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圣光环。宗教改革者尽管对现存教义不满,在马丁·路德还是约翰·加尔文看来,理性并非完美无缺,上帝才是完全的善,认为信仰的缺失会造成反叛和混乱。文艺复兴时期的健将们的大胆主张定会使他们大吃一惊(假如他们当时在世的话)。这在现代人看来也有些狂妄,但在当时对于解放人们的思想、使得个体获得人性的独立及个性的确立无疑具有重大的意义。人们不再生活在上帝一手设计的蓝图和简单乏味的程式之中,人开始向上帝叫板了,这种勇气也不是盲目的反抗,而是昭示着理性的权威逐渐确立。

三 启蒙带来的成就和自信

从西方历史上两次大规模思想解放运动 来看,当时的运动是多么的激烈和令人向往,人们那时大概以为,人类从此已经获得了无限光明的未来了,这两次运动使得人们的自信心大大增强,人们以为在摆脱上帝的阴影以后获得了彻底的独立,思想家们也为之欢呼。科学的巨大发现表明在自然领域里人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尤其在17-18世纪启蒙运动前后,如牛顿力学、光学、化学、天文学以及地质科学等领域也有巨大进步。由于大规模百科全书的编撰和对于知识的海量掌握,科学的发现已经由理论作为前导了,而以前只是在实践经验中的偶然发现。人们为此感到无比的自信。

在经济领域,特别是在第二次启蒙运动之后,可以说是为资本主义的发展开辟了道路,生产效率普遍提高,就如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所说的:“资产阶级在它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7]人们在物质方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世界经济正大陆主义和共同市场迈进。大陆主义以及共同市场最终将由一种世界货币和一个全球中央银行的世界经济贸易体系所代替。”[8]人们之间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资本在跨国的任何有利于它增值的地方流动,地球正在变为“村庄”。

通过两次思想的解放,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也在逐步建立起自己的领地,人们在离开上帝的怀抱后照旧可以取得成就,并且比以前更加辉煌的成就。理性获得了全面的胜利。例如孔多塞就对理性充满信心:“自然界对于人类能力的完善化并没有标出任何限度,人类的完美性实际上乃是无限的;而且这种完美性的进步,今后是不以任何想要扼阻它的力量为转移的。”[9]尼采也在惊呼:“上帝死了!上帝真的死了!是我们杀害了他!我们将何以自解,最残忍的凶杀?曾经是这块土地上最神圣与万能的他如今已倒卧在我们的刀下,有谁能洗清我们身上的血迹?有什么水能洗清我们自身?我们应该举办什么样的祭典和庄严的庙会呢?难道这场面不会对我们显得过于隆重了吗?难道我们不能使自身成为上帝,就算只是感觉仿佛值得一试?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为伟大的了—而因此之故,我们的后人将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更高尚的历史之中!”[10]

然而这种盲目的乐观在20世纪大规模的世界战争发生后破灭了。我们并没有如思想家设想的那样获得一劳永逸的成就,财富虽然足以养活我们,却不能安顿我们的精神归宿,在经济繁荣和物质财富丰裕的背景下,我们却欲壑难填,我们的精神家园正在离我们远去,危机也逐渐的暴露出来。在自然界面前,我们人类变得自大,从而也失去了对自然的敬畏。我们人类不管是在地下还是在天空,抑或是在宇宙太空,我们都开始彰显着巨大的能量,当我们沉浸在自己的巨大成就的同时,我们陷入了另一种危机之中,理性已经被神化,人们在摆脱上帝的怀抱之后又马上跪拜在理性的面前。我们当然需要理性,但我们也要对理性保持应有的距离,从而不至于把我们引上唯一的道路,这也就具有了危险性,难倒我们可以十足确保我们在理性的康庄大道上不摔跟头吗?

四 启蒙的反思

霍克海默和阿道尔诺认为,启蒙的根本目标就是要使人们摆脱恐惧,树立自主。启蒙的纲领是要唤醒世界,祛除神话,并用知识替代幻想。但我们会发现,要是以技术性知识而言,“技术知识对于个人来说有其重要性,因为他得做种种具体工作,但无论有多少技术性知识都不可能帮助我们确定生活目标。”[2]59这是对于启蒙的肯定,或者说是对技术力量的肯定。技术的进步在当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论是地下、天空还是海洋无处不展示着人类的力量,科技的进步已经足以毁灭这个星球上百次,在我们获得了如此重大的成果时,培根的“知识就是力量”的口号是多么的响亮。然而培根的知识态度是这样的:“知识的真正目的、范围和职责,并不在于任何貌似有理的,令人愉悦的,充满敬畏的和让人钦慕的言论,或某些能够带来启发的论证,而是在于实践和劳动,在于对人类从未揭示过的特殊事物的发现,以此更好的服务和造福于人类的生活。”[2]2然而发生的历史事实却使我们尴尬。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就是最耀目的明证,我们的知识和技术获得了辉煌的胜利,但我们却生活在战争和灾难之中,我们的“恐惧”并没有被启蒙所消除,反而在科技的成熟飞速发展中,在经济日益增长的物质生活中变得更加迷失,在所谓理性的引导下本该发展的顺利,相反我们更加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因此,在这种意义上讲启蒙变得那样失败和不彻底。

资本主义经济是和启蒙密切相关的事件,启蒙倡导进步与发展,启蒙强调世俗的生活,因而对于信仰持中立的态度,我可以信仰上帝,物质财富就是我的上帝!启蒙运动以后,对于人类来说就是神性的枯萎和人性的复苏。对于大众而言,就如彼特拉克所说:“我是个凡人,我只要凡人的幸福。”可以说功利主义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而成为了最普遍的信条,人们坚信通过对物质财富的掌握和支配就可以很大程度的增加我们的幸福,资本获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个人价值和成败的衡量标准以对财富的占有为尺度。一切都变得商品化,资本已经妖魔化而成为主宰人们的另一个上帝了。理性在为我们带来成果的同时,也在把我们引向异化的道路。

我们生活在资本化的工业社会之中,我们似乎在享受着工业文明为我们带来的巨大财富的同时,我们也在使自己变得非人性化。“发达工业文明的奴隶是受到抬举的奴隶,但他们毕竟还是奴隶。因为是否是奴隶‘既不是由服从,也不是由工作难度,而是由人作为一种单纯的工具,人沦为物的状况’来决定的。”[11]每个人都成为或努力成为现代化进程中的砖瓦,随着分工的日益细化,每个人都是螺丝钉,每个人都是小齿轮牙。这台现代化机器在创造了巨大社会财富的同时也逐渐吞噬着我们的个性,人的异化在层层紧密的包围之中加深了,反抗者无疑会受到排斥、孤立和疏远。我们发现每个人都成为资本的附庸,每个人都在以现代的方式体现着和证明着自己的价值并且乐此不疲,却没有发现我们在逐渐的沦陷。帕斯卡尔有着深刻的洞见,在关于人应该引起重视的方面时他说:“绝不是求之于空间,而是求之于自己思想的规定。我占有多少土地都不会有用;由于空间,宇宙便囊括了我并吞没了我,有如一个质点;由于思想,我却囊括了宇宙。”[12]然而现实却使得我们沮丧,“对个体而言,统治表现为普遍性,即现实中的理性。借助于加强在人们身上的分工,社会所有成员的权力—他们除此之外无路可循—一次又一次带来了整体的实现,整体的合理性也恰恰以此方式得以成倍增长。少数人对所有人的所做作为,总是呈现为多数人对个体的支配:社会压迫总是表现出集体压迫的特征。这便是集体和统治的统一,而不是思想形式直接表现出来的社会普遍性和协同性。”[2]17

在文化领域我们惊讶地发现,我们也一步步被现代科技或工业化下的产物所设计,“只要电影一开演,结局会怎样,谁会得到赞扬,谁会受到惩罚,谁会被人们忘却,这一切都已经清清楚楚了。在轻音乐中,一旦受过训练的耳朵听到流行歌曲的第一句,他将会猜到接下去将是什么东西,而当歌曲确实这样继续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感到很得意。”[2]112个体的自由心灵被工业化模式下的文化占据着,个体一旦在无事可干时便显得十分无聊,特别需要这些所谓的娱乐,必须被这些冷漠而程式化的垃圾文化所占领时我们的空虚感才稍稍可以获得满足,我们已经难以自拔,我们已经难以发现我们原来的那片自由心灵已经不复存在,好多人的精神已经被掏空了。马尔库塞说:“发达工业社会是一个单向度的社会,是一个极权主义社会。不过,它是一个新型的极权主义社会。因为,造成它的极权主义性质的主要不是恐怖与暴力,而是技术的进步。”[11]4在这样的社会之下,尽管我们获得了技术所带来的好处,然而我们的步子却被设定好了,我们没得选择,我们只能走下去,并且不得反抗,“我们的社会突出之处是,在压倒一切的效率和日益提高的生活水准这双重的基础之上,利用技术而不是恐怖去压服那些离心的社会力量。”[11]4理性的胜利和物质的丰富使得我们的欲求得到最大的满足,我们正偏离高贵的精神信仰而滑向感官欲望的深渊。

私人文化垄断对于我们造成了严重的侵犯,这种侵犯也变得更加可怕:“暴君使身体获得了自由,却把矛头指向了灵魂。统治者不再说:你必须像我那样思考,否则就割掉你的头;而是说:你可以自由思考,不用像我那样,你的生命,你的财产,你的任何东西都应该是你的,不过,从这一天起,你在我们中间就变成一个陌生人了。”[2]120从我们外在的生活环境来看,经济自由极大地释放了人欲,不过这种人欲是经过科学理性规范和引导的,它确实为人们的繁荣提供了保障,并且也取得了令人沉醉的结果,但它也极大地刺激了人欲的膨胀,在我们获得成功的同时,我们也发现,我们的成就是与环境的失衡和生态的破坏为代价的,尽管我们也曾呼吁二者之间的平衡,但事实证明这只是呼吁和口号而已,在环境方面我们所做的太少。

因此,我们需要检讨,启蒙究竟带来了什么,我们如何重新认识启蒙以及如何超越启蒙,如何构建人类的精神家园,同时又不妨碍我们物质基础的不断进步。

值得肯定的是,启蒙的确对于我们有所助益,但我们启蒙之后,理性成为一切的法庭,这并非有什么不好,只是除了理性之外,我们似乎还需要什么,那就是对于我们早已丢弃的信仰的关怀和我们精神家园的建构。我们要反思这种理性的霸道,我们最后会发现原来信仰也是那么的可爱可亲。我们对于启蒙不可迷信,因为我们可能会被它欺骗,对于启蒙的迷信就是对于启蒙的背叛和颠覆,因为启蒙最终是要我们变得独立和成熟,而我们很可能会被导向一种对启蒙的依赖。我们也发现启蒙只是一种唤醒剂,使得我们关注我们所缺失的东西,因此启蒙始终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启蒙不可一蹴而就,也不可一劳永逸,革命式的疾风暴雨只能是表面的隔鞋搔痒和形式上的诱惑,在实质上却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因此,启蒙也非几次运动就可以获得解决,那只能是洗礼,只能是引起人们对于启蒙问题的注意,“运动”之后便会停下来,而对于启蒙而言,它在本质上需要一直“运动”下去,就是说启蒙是一个不断的过程,人自身的完善和祛魅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需要每一代人的不懈努力,而且在启蒙中还要实现一种跳跃。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如何运用理性来指导自己从而使自己变得成熟起来呢?假如这种理性运用能力是每一个人都具有的,那么如何开启这种理性,使得主体认清自己的处境呢?如果不能,那么启蒙只是思想家和哲学家们的事吗?当然不是,启蒙与我们密切相关。这里需要有一种转换,对于理性的运用由思想家和哲学家完成,即通启蒙需要知识精英来转换,特别是在转换的这个起点上需要思想家和哲学家们的发动,一旦发动以后普通大众就需要自立了,这样以后启蒙之门便打开了,而接下来的路才刚刚开始,启蒙也就逐渐的向完满和成熟的状态迈进了,而这个过程是一个不断努力的过程,对于这种成熟状态和完满性的逐渐接近,也就是人类对于自身真正能力的不断获得。

最后,关于启蒙,就如霍克海默所言:“世间的人们对于其不断创造出来的现成事物的神话般地、科学般地尊重,最终变成了一个确凿的事实,一座坚实的城堡,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和城堡,革命的想象自惭形秽,认为自己不过是一种乌托邦,对待客观历史的趋势,最终则是服服帖帖。启蒙作为这种适应机制,作为一种单纯的构建手段,就像他的浪漫主义之敌所责难的那样,是颇具破坏作用的。只有在他摒弃了与敌人的最后一丝连带关系并敢于扬弃错误的绝对者,即盲目统治原则的时候,启蒙才名副其实。”[2]33-34那时人类才能像康德所描述的那样实现真正的独立和自由。

[1]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449.

[2]马克斯·霍克海默,西奥多·阿道尔诺.启蒙辩证法[M].渠敬东,曹卫东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1.

[3]何兆武.历史理性批判文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22.

[4]卢风.启蒙之后[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2003:70.

[5]北京大学外哲史教研室.十八世纪法国哲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5:556.

[6]江天骥等译.狄德罗哲学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6.

[7]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77.

[8]约翰·托夫勒.第四次浪潮[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6: 73.

[9]孔多塞.人类精神进步史表刚要[M].何兆武,何冰译.北京:三联书店,1998:137.

[10]尼采.快乐的科学[M].余鸿荣译.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86:139.

[11]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31-32.

[12]帕斯卡尔.思想录[M].何兆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158.

[责任编辑贺良林]

Reflection on Enlightenment from Western Enlightenment Movement

LI Hui
(The Department of Basic Education ,Zhejiang Agriculture And Business College ,Shaoxing Zhejiang 312000,China)

Enlightenment is a gradual process which can’t achieve immediately,it was just a superficial temptation if it has been happened,in fact,it can’t achieve ideal goal.Therefore,the goal can’t be accomplished by several times of Enlightenment Movement,the movement just is a ablution that catch one’s attention on enlightenment.As well-know of all,if something have to move,it must has stopped,but for enlightenment,it should be move forever,in other words,Enlightenment Movement is a gradual process by which we can achieve self-improvement and freedom.

enlightenment;reason;reflection

B21

:A

:1008-9128(2014)06-0064-04

2013-12-24

李辉(1987-),甘肃康县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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