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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翁笔下的社会现实
——《李尔王》中的权力关系解析*

2014-03-12厉婉露

关键词:李尔李尔王王权

厉婉露

(浙江工商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李尔王》是莎士比亚笔下的悲剧,更是有许多学者认为《李尔王》是莎翁所创作的最伟大的悲剧。对于悲剧《李尔王》,早期莎学评家的主要切入点为人物性格的分析。而在分析作品主题时对于作品的社会意义通常避而不谈,将悲剧归于没有阶级观念的抽象的善恶对立,将《李尔王》归于“子女不孝”的伦理主题,也有将之归于宗教教义范畴。近代以来学者们着眼于心理分析角度、结构主义角度、解构主义角度、女性主义角度等等,极大地丰富了对《李尔王》的研究。目前,国内研究大都在于该剧对人性的探讨及其对人文主义精神的体现,而鲜少论及社会意义。本文将从剧中人物的象征意义为切入点探讨《李尔王》的社会意义,着眼于封建贵族阶级、新兴资本主义阶级、宗教和人民大众这四者的权力关系。

新历史主义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1982年,斯蒂芬·格林布赖特在《文类》上发表的《文艺复兴时期权力的形式和形式权力》一文中,提出了“新历史主义批评”这一术语,并很快成为这一批评术语的代名词[1]。对文学和历史关系的重新检视成为新历史主义者优先考虑的的事情。历史作为对过去的再现,其真实性以及对真理的追求与现实主义文学的再现论、摹仿论是不谋而合的。新历史主义重视历史的文本性和文本的历史性。历史文本和文学文本同样是人类生活的一部分,包含着社会和权力的历史现实,充斥着权威和抵抗力量的斗争。正如将文学文本同产生它的作者以及接受它的读者分割开来是不可靠的,将过去与文本再造割裂亦是不可靠的。简而言之,文学和历史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互覆盖的,文学作品不能脱离历史语境而单独存在。《李尔王》揭示了四大权力阵营的复杂关系,为我们隐去了文艺复兴的灿烂光环,复原了权力斗争带来的无序。

一、引言:四大权力阵营归属

在莎士比亚的《李尔王》之前,已有李尔的故事。也就是说《李尔王》是在一出传统旧戏的基础上改编的。原剧本是喜剧,在原剧的结尾李尔和科迪拉(科第丽霞的前身)没有死去,他们最后复国成功,生活幸福。但是莎士比亚的《李尔王》写的是莎翁自己所处的那个风暴中的时代,要求喜剧结尾已然是不合适的。《李尔王》写于1605年,当时的英国时值伊丽莎白女王(1533—1603)逝世,斯图亚特王朝詹姆斯一世(1603—1625)登基[2],封建贵族与资产阶级联盟破裂,专制王权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剧本《李尔王》所含的社会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小说中的人物可分为四个阵营:李尔、肯特、葛罗斯特、奥本尼象征封建贵族阶级;科第丽霞和埃特加象征宗教;贡纳利、吕甘、康瓦尔、爱特门和鄂斯华特象征新兴资产阶级;弄人则代表人民大众。

李尔王是不列颠的国王,在分封王权之前紧握着权力,在他的统治下封建王权达到了巅峰。肯特伯爵在剧中是一个忠心的谏臣,誓死保卫封建王权。《李尔王》是双线故事,李尔引领的是主线,葛罗斯特引领的是次线。葛罗斯特的角色类似李尔王,他是封建贵族的代表,掌握着封建实权。虽然奥本尼公爵在剧中的场次并不多,但是他对新兴资本主义阶级的残忍无道持的是反对态度。他归属于李尔王为代表的封建阵营。而最后奥本尼公爵存活的结局则是交代了最后的王权将会由奥本尼公爵延续,因而,将四者归于封建贵族阵营是无可厚非的。

科第丽霞是李尔最小的女儿,她身上闪烁着圣母玛利亚般纯洁光辉。在李尔王削去她的财产继承权后,她依然心系老父,无丝毫怨恨。她的牺牲可视为宗教的献祭,以换来李尔的清醒。埃特加在剧中的角色如同受难的耶稣[3],承受了万般苦难,在其父被剜去双眼求死之时,救助其父使其存活下来。

贡纳利和吕甘是李尔王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康瓦尔公爵是贡纳利的丈夫。爱特门是葛罗斯特的私生子。他们四个在剧中表现出了共同的特点:他们是马基雅维利哲学的忠实信奉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共同的目的就是颠覆王权并夺取王权。他们是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鄂斯华特是贡纳利的心腹,为贡纳利办一切罪恶的勾当,我们也将之归于资产阶级这一阵营。

弄人来自于人民大众,来自于底层社会,则可将之视为人民大众的代表。

二、分离:封建贵族与宗教间的权力关系

李尔是不列颠的国王,处在权力的最高峰。学者们对于莎士比亚有一个较统一的认识,即莎士比亚视君主制为最好的政体[4]。而在《李尔王》中,我们还能看到李尔王是莎士比亚笔下最伟大的君主。君主制的目标便是英格兰的统一,而剧中年老的国王李尔统一的是不列颠(不仅是英格兰)。李尔统治的时代可以看作是封建时代的最高峰。于此,我们所能联想到的是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统治时期,她即位时英格兰处于内部因宗教而分裂的混乱状态,但她不仅成功地保持了英格兰的统一,而且在经过近半个世纪的统治后,使英格兰成为欧洲最强大和最富有的国家之一[4]。而剧中李尔王的成就更甚于伊丽莎白女王。正是这巅峰时刻,造就了李尔对王权的痴迷。

《李尔王》第一幕就是三分国土,要去解决他所面临的一生中最严重的问题——王位继承。以往的许多学者认为李尔在第一场中的国土分封恰是年老昏聩的表现。他迷醉王权,自以为是“神性”的代表[5],又喜听谗言任意根据自己的喜好将国土划分,如此一分为二的结果酿成了后来国家的内战,外国的入侵,以及自己的疯狂。然而,李尔固然热爱王权但昏聩却并不见得,相反李尔分封土地时依然很有智慧,只是分封的结果并非按着李尔原计划进行。李尔也并非只听恭维言辞,对人性本质丝毫无查。剧本始起便有一句:

肯特:我想王上对奥本尼公爵,比对康瓦尔公爵更有好感。[6]

奥本尼归属于封建统治阶级,是封建王权的守护者,与李尔王同属一个阵营,是李尔的同盟者,而康瓦尔是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他所企图的是削弱封建王权,用任意手段夺得权力,扫除资本主义发展的所有障碍,是李尔的敌对者。从李尔王对待奥本尼和康瓦尔的亲疏关系上我们能够发现李尔能够明辨是非、洞悉立场,绝非昏聩无用。

学者们传统上认为国王任意分割国土,是一个君王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7]。而进一步思考李尔的三分国土,我们便会觉察李尔此举恰是要维护国土的统一性。

李尔:现在,我的宝贝,

虽然你是最后一个,

却并不会分得最少;

法兰西的葡萄和勃艮第的乳酪都在竞争你的青春之爱;

你有些什么话,

可以换到一份比你的两个姐姐更富庶的土地?

说吧。[6]

李尔膝下无子,李尔早已决定要把最好的土地分给三女,并要与她住在一起,在分封国土后仍由李尔自己与小女儿一同掌握实权。对于李尔的意图勃艮第公爵也早已知晓。

勃艮第:陛下,照着您所答应的数目,

就很满足了;

想来您也不会再吝啬的。[6]

勃艮第公爵与李尔就小女儿的财产所得早已在所谓的爱的考验前达成协议,爱的考验只不过是形式上的考验。李尔对三个女儿性格的判断始终是正确的。他心里清楚贡纳利和吕甘的虚伪以及科第丽霞的真实纯洁。李尔已决定将科第丽霞许配给勃艮第公爵。从国家战略上考虑,李尔的决策也无可厚非,英法有长达116年的英法战争,英法两国事实上分处两个敌对的阵营,而勃艮第与法兰西素来敌对,科第丽霞带着她的嫁妆嫁到勃艮第有利于牵制法兰西的势力,从而维持不列颠的统一。那究竟为何李尔会因小女儿未在口头上说爱他而毅然冒着国家分崩离析的危险断然改变计划呢?

我们知道科第丽霞是宗教的代表,她身上闪烁着圣母玛利亚般的光辉。李尔对于科第丽霞的爱,可以看作是封建王权对宗教的爱。我们必须承认,在近千年的中世纪时代中,封建王权和宗教联手维持着整个欧洲的稳定。现在回到我们的问题,李尔之所以暴怒的原因是科第丽霞拒绝完成她精心准备的计划。爱的考验只是公正的假面,是李尔为正义做出的让步,考虑到科第丽霞在整个计划中的关键地位,她的不妥协,她的固执诚实,扰乱了李尔的政治计划,带给李尔的是愤怒与背叛。背叛的代价就是李尔与科第丽霞的决裂,在此我们也可看作宗教忤逆王权的思想,导致封建王权与宗教的决裂。没有了宗教的指引也就不难解释李尔的封建王朝走向崩塌,而少了宗教的束缚,这恰巧为新兴资产阶级提供了壮大的土壤,也就不难理解在剧中以李尔为代表的封建王权遭到以贡纳利和吕甘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的非难。

三、斗争: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间的权力关系

李尔应是有道明君,如若不是,朝臣肯特伯爵又怎会誓死相随。在李尔散落了王权几近疯狂之时,肯特却乔装相近,冒死也要保李尔周全。肯特非愚臣,自然李尔非昏君。但是李尔即便集有道明君的一切优点,可是李尔是人,而非神,既是人就难免有其弱点。李尔的缺点就是他狂暴的激情,李尔如此愤怒是基于科第丽霞的背叛,也可以说是狂怒于自己的背叛。李尔对她的爱亦是一种变形的自爱,因为你像我所以我爱你[2]。正是李尔狂暴的激情所产生的狂暴的愤怒使得李尔断然割舍了科第丽霞,李尔以自我毁灭的方式报复了科第丽霞。而至高权力一旦滑入垂涎已久的资产阶级手中,封建王朝就不得不面对毁灭性的风暴。李尔将王权尽数分给大女儿和二女儿后的第15天,代表着资产阶级利益的贡纳利和吕甘就开始行动了:

贡纳利:父亲,我们家里难道没有两倍这么多的仆人可以侍候您?

依我说,不但用不着二十五个人,就是十五个也是多余的。

吕甘:依我看来,一个也不需要[6]。

新兴资产阶级是要彻底铲除封建王权,清扫阻碍其壮大的一切障碍,甚至将父女亲情,人伦道德一概丢弃。她们信奉的是马基雅维里哲学,是目的主义者,无所谓手段残忍如何。吕甘和贡纳利夺取权力后便将老王李尔排除在权力之外,任其流落荒野,随其命运漂流。文艺复兴倡导的“人文主义”一旦过分强调了个人利益,社会的混乱,道德的丢失,人伦的缺丧,便一如久饿的豺狼,让人颤栗不已。

《李尔王》是双线故事[2],伴随着主线李尔王还有葛罗斯特那条线索。葛罗斯特伯爵是封建贵族的代表,归属于封建贵族的阵营。而其子爱特门则是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显然,爱特门同样深受马基雅维里思想的影响。爱特门先是以一封污蔑其兄埃特加的信干扰其父对埃特加品质的判断。同样与李尔相似的是,葛罗斯特也非愚人,起先他并不相信一贯品质纯良的埃特加会如此大逆不道,欲与爱特门联手夺其家产与权力。实在是爱特门步步设局,将埃特加与葛罗斯特的矛盾推向最高峰,逼得埃特加为保周全离开家园,乔装成疯汤姆,野游于英国荒原。至此爱特门只是实现了夺权的第一步,将嫡子排除在继承权之外,而权力依旧在其父葛罗斯特手中。

爱特门集新兴资产阶级的一切品质于一身,大胆,冒险,有野心,有智慧,富有行动力却也邪恶非常,是带着伪善面具的不折手段的利己主义者。他狡诈如狐狸,凶猛如狮子。为了夺取权力更是将万分信任他的父亲出卖给康瓦尔跟吕甘,而后者也丝毫不隐藏资产阶级极端残暴的本性,为泄恨竟将葛罗斯特双眼挖出,并削其爵位,逐出其府。至此,爱特门实现了权力的夺取,封建贵族权力散落,权力完全滑入资产阶级手中。莎士比亚对这几人入木三分的刻画足见莎翁并不赞同资产阶级的所作所为,资本主义带来了进步,也带来了混乱与无序。

四、同盟:人民、宗教和封建贵族间的权力关系

《李尔王》中,弄人一角,其分量并不轻。弄人一般为劳动人民进入宫廷,富有民间的智慧和幽默[8]。弄人代表的是人民大众,对于社会在何人的统治下更好,百姓是标准,其话语也最具可信性。弄人在剧中为我们展现的是一幅现实的社会图景。弄人之前一直都没有出现,而当李尔无家可归,将露宿于狂暴天地之间时,弄人才登场。而在弄人正式进入我们的视野之前,先人传其声:

武士:陛下,自从小公主去了法国之后,这老傻瓜老是郁郁不乐[6]。

弄人代表的是人民的心声,弄人喜欢科第丽霞在的时候。科第丽霞在时,社会在封建王权的统治下是稳定有序的,李尔舍去科第丽霞时(可视为封建王权与宗教割离时)社会便开始面临风暴。人民需要宗教的指引,资产阶级带来的变化,并没有改善人民的生存状态,动荡的社会最受其害的永远是底层的百姓。

李尔:要是你说了谎,小子,我就用鞭子抽你。

弄人:我不知道你跟你的女儿是什么亲戚:他们因为我说真话,要用鞭子抽我,你因为我说谎,又要用鞭子抽我;有时我不说话你们也要用鞭子抽我[6]。

社会变与不变底层的穷苦百姓都是受苦的对象。剧中在原来的封建社会与现在资产阶级掌权的社会之间,人民在情感上更愿意回到原来的封建社会。在王权与宗教共同维持的社会中,道德规范是还在的,社会秩序是稳定的。人民受到惩罚是因为说了谎,也可以理解为是违反了道德规范而受到惩罚,而自封建贵族散落权力后,道德规条不见了,人民连说真话的权力也一并给剥夺了去,是非黑白颠倒了,伦理忠孝丧失了,在这样的社会中,人民倍感煎熬。

从弄人一路跟着李尔并努力为李尔解郁解愁中也可以看出,人民的力量是跟着封建阶级的。新兴资产阶级太过放纵也太过于血腥,惟利是图的阶级性最直接伤害的是广大的人民。资产阶级开始发展时,他们圈地养羊,把农民从自己的土地上分离出去,而没有了土地的农民只能进城去做工人。当时的现实是工厂无法容纳那么多的工人,最后这些工人的命运正如《李尔王》中所描写的,许多疯丐游荡于英国的荒野之地。

从葛罗斯特的那条线索我们也可以看到剧中人民与封建阶级同在。当吕甘与康瓦尔剜去葛罗斯特的一个眼睛时,作为民众之一的仆人甲无法忍受主人葛罗斯特受到如此虐待,奋力反抗与康瓦尔决斗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仆人乙和丙与随后出现的老人,都在葛罗斯特被剜去双眼后给予支持,并诅咒康瓦尔与吕甘不得善终。

弄人最后出现的一幕里,肯特对弄人说:

肯特:来,帮我抬起你的主人来;

你也不能留在这儿[6]。

从这句话里,我们能够得知是弄人一路送李尔到多佛到科第丽霞之处。而当科第丽霞见到了李尔,弄人一角也就自动消失了[8]。李尔在科第丽霞身边已然是安全的,此时李尔已不需要弄人的陪伴。

无论是从李尔那条线抑或是从葛罗斯特那条线,我们可以看到剧中人民站在封建阶级和宗教这一阵营,人民希望回归到有秩序的社会。

五、结语:莎翁的警告性预言

李尔王育有三女,分别为贡纳利、吕甘和科第丽霞。李尔王代表的是封建阶级,贡纳利和吕甘代表是新兴资产阶级,而三女科第丽霞代表的是宗教。相类似的,葛罗斯特育有二子,埃特加和爱特门。葛罗斯特是封建贵族,爱特门属于新兴资产阶级,埃特加则代表宗教。资产阶级与宗教同诞生于封建社会,宗教的理性在时社会虽存在痛苦与黑暗面,但是拥有稳定与平和。封建社会一旦割离宗教企图奔向完全自由时,资本主义借势迅猛成长,带给整个社会的是狂暴与动乱。

《李尔王》实际上以两条一样的线索相互交织进行,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封建阶级因为宗教忤逆王权而断然割去宗教,失去了宗教的束缚,资产阶级趁势迅速成长并且利用封建贵族阶级的弱点夺取权力,反过来打击封建势力。整个故事反映了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宣扬个性解放,反对宗教教旨,但是过度的解放,带来的是混乱。道德伦理束缚力的下降,引发的是人人以自我利益为行动的出发点,父不父,子不子,伦理纲常全扔掉,物欲横流,罪恶四起。在文艺复兴解放思潮的灿烂外衣下,莎士比亚通过《李尔王》为我们呈现的是另外一番景致。华丽外表下的内在也许并不表里如一,思想解放的同时,社会产生的问题同样异常繁多。

《李尔王》最后的结局:代表宗教善良正义的科第丽霞死去了,但是代表受苦耶稣的埃特加依然活着,代表新兴资产阶级及其手下的贡纳利、吕甘、康瓦尔、爱特门和鄂斯华特全都以死亡终结,象征封建阶级的肯特和奥本尼依然存活,虽然莎士比亚没有交代弄人的结局,但弄人既然是人民大众的象征结局自然也就不需要交代,任其朝代如何更迭,人民的力量始终都在那。莎士比亚在本剧中预测,若资本主义一直倒行逆施,以极端的个人主义为宗旨,那么资本主义的结局最终亦会如本剧所呈现的那样,即以死亡作为结束。作为人民一分子的莎士比亚,在那个时代他看到的是社会的混乱与不安,资本主义的残忍与利欲熏心,人民的悲苦与不幸。但是宗教依然圣洁,对宗教和上帝保有的是一如既往的信仰。他反对人本主义过度崇尚自我,呼唤宗教理性的回归。

【参考文献】

[1] 石坚,王欣.似是故人来:新历史主义视角下的20世纪英美文学[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8.

[2] 莎士比亚研究会.莎士比亚研究[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

[3] 李伟民.对爱的真切呼唤——论莎士比亚《李尔王》中的基督教倾向[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5(1):4-9.

[4] 阿兰·布鲁姆·哈瑞·雅法.莎士比亚的政治[M].潘望,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9.

[5] 王岚,朱平.疯癫的救赎——论李尔王的疯癫与神性[J].英美文学研究从论,2009(2):119-32.

[6] 莎士比亚.李尔王[M].朱生豪,译.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11.

[7] 李伟民.道德伦理层面的异化:在人与非人之间——莎士比亚悲剧《李尔王》的伦理解读[J].外国文学研究,2008(1):101-08.

[8] 刘珠还.王者的历程——评《李尔王》中的李尔、弄人和爱德加[J].安徽师大学报,1994(4):4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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