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儒，晁岱全

(1.北京甲尼国际照明工程有限公司，北京 100028;2.北京奥尔环境艺术有限公司，北京 100029)

引言

夜景照明是我国的新兴行业，十余年来发展迅速，业绩显著。夜景照明工程进度管理既有建筑行业进度管理的共性，也具有其鲜明的行业特征，夜景照明项目管理的首要目标是以合理的成本按期竣工，并实现预期的设计效果。笔者针对夜景照明工程的特点和难点，结合从业经验，试图从程序管理和具体操作的层面归纳一些有价值的管理模式和管理经验。本文纯属个人观点，或有偏颇之处，希望得到批评指正。

依据“过程控制”和“突出重点”的管理原则，以简洁、实用为基本思路，笔者认为: “进度计划的制订和适时调整;方案设计及深化、灯具选型与订货、赶工、调试及试运行、质量保证”是夜景照明工程进度管理的六大难点，业主及各参建方应将上述六大难点列为进度管理的重点环节，有针对性的采取措施，保证足够的重视和必要的资源配置，并保障其完成质量和时间节点，这样，夜景照明工程的进度管理才能处于可控状态，并实现良性运行。

本文论述的“进度管理”是一种广义项目进度管理，涵盖了项目的设计和施工两个阶段，起点是方案设计，终点为竣工交付。它区别于施工企业进度管理，包括业主 (总包)、设计、施工等各相关方。

1 难点之一:进度计划的制订和适时调整

进度计划是进度管理的纲领性文件，进度计划的制订应具有充分的可行性、合理性和经济性。所谓可行指能够实现管理目标;所谓合理指张弛有度，易于把控;所谓经济指方案的经济性最好或者其成本可以接受。

进度计划的制订过程本质上是管理者对进度管理三大经济技术属性 (合理性、可行性、经济性)综合平衡，并最终形成优化方案的过程。项目进度计划的核心是总体进度计划，而资源配置计划、阶段性计划、各分项工程进度计划则作为总体进度计划的细化和补充。

进度计划的制订是进度管理的开端，是进度管理最重要的内容，有了计划，才有实施，才有检查和改进。因此，进度计划的制订对进度管理将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所谓适时调整，是指在进度计划的执行过程中，根据工程环境、条件的不断变化，结合行业及工程的特点，通过对各种信息的综合分析，适时、适机地对原计划不断调整，以最合理的投入，实现进度管理的目标。这符合工程项目进度控制的“动态控制原理”。［1］

进度计划作为计划，终究是纸上谈兵，进度计划的良性运行，进度目标的顺利实现，需要适时调整作为保障。适时调整是进度管理的操作手段和运行模式。从执行角度上讲，进度管理的过程就是适时调整的过程。

适时调整的主要内容是资源配置和各节点目标。资源配置主要包括人、设备、材料、资金、技术、管理等要素。总体工期目标也属于适时调整的内容。总工期的制订和调整需要科学的经济技术分析作为决策依据，无论总工期提前还是推迟，其经济技术效果 (也包含社会效益)是业主最终的决策依据和衡量标准。

在实践中，推迟总工期多半是被动的，属于一种无奈的选择。业主应随时关注所属工程的运作过程，及时收集、整理和分析各种工程信息，尽量做到主动调整，尽量避免被动调整。这需要专业的管理者和专业的管理团队，需要准确的预见性和丰富的管理经验，更需要强大的执行力。

除了单项的夜景照明工程之外 (改造项目居多)，绝大多数夜景照明工程属于相关工程的附属部分 (比如楼体照明工程，相对于楼体的建筑、结构和幕墙，处于从属地位)。因此，夜景照明工程的进度管理实质上是配合主体工程进度的管理过程，处于配合和从属的地位，相对比较被动。

设计方案和施工方案的调整是适时调整的常用方法。施工方案的调整内容较多，比如工作面交接，设备、材料、人员等资源配置，各节点工期 (灯具及主材的到货时间、隐蔽工程的时间节点、设备安装及调试的时间节点)，各安装节点、施工工艺等。其中人、财、物等资源配置的调整相对简易，也更多见，而调整施工技术和施工工艺则有更高的技术含量，操作难度更高。

方案设计的调整极少发生，因为这种调整将导致工程合同标的产生实质性的变化，甚至可能造成工程造价的大幅度增减。施工图设计的调整运用较多，比如调整供配电点位及路由、调整管线敷设方式、调整安装节点和施工工艺等。施工图设计的调整与施工方案的调整存在交集 (比如施工工艺和安装节点)，也没必要详细区分。因为对施工图的调整和改变最终将以变更 (洽商)的形式最终进入竣工图。

现介绍调整施工方案的一个案例如下:

某景观照明改造项目的工期只有两个月，项目批准进场时电力供应尚未解决，业主方接受施工方的建议，采取“协调供电与施工同步进行，倒序施工——先做分支，临电调试，最后形成总体供电系统”的管理模式，实现了工期目标。

对此案例的分析为:“找电难”是很多照明工程的通病，尤其是景观照明改造工程，如果等到落实供电电源点位，再按部就班确定供电系统路由，组织施工，将延误直线工期。在工期紧张的情况下，本案例的管理模式有一定的应用价值。

2 难点之二:方案设计及深化进度计划的制订和适时调整

方案设计是业主或者其委托的“勘察设计单位”［2］的主要工作。方案设计是整个设计作品的主体和灵魂，它集中体现了夜景照明工程的设计意图和最终效果。深化设计是方案设计的延伸、是对方案设计的细化和优化。深化设计提高了方案设计的可操作性，可直接指导施工。深化设计文件主要包括平面图、立面图、灯具布置图、节点图、电气图(含弱电图)、动画设计图、详细的灯选图及其他工艺技术文件等。我们可以将深化设计理解为方案设计的支持性文件。既然是支持性文件，当然是越细致、越具体越好。

由于夜景照明工程占工程项目总投资比重较小，多数处于项目的从属地位，业主和设计单位重视不足，加上业主或 (开发商)委托的某些设计公司缺乏专业的夜景照明设计能力，大型项目 (比如商业地产项目、市政工程、园林绿化、河道治理、展会等)普遍存在夜景照明设计滞后的现象。理论上讲，楼体照明的设计应与建筑设计和结构设计同步进行，至少不能滞后于外部装饰设计。但现实是往往结构施工基本完成，夜景照明设计刚启动，甚至外装施工已经开始，夜景照明方案还未敲定。

因此，业主 (开发商)要控制进度，必须首先解决方案设计滞后的问题。业主 (开发商)应高度重视，组织精干的管理团队，委托专业的夜景照明设计公司或整体实力较强的建筑设计院，尽快确定方案设计，并适当加快招投标的进度，充分发挥专业照明施工单位的深化设计能力，强力推动施工图设计，为施工管理赢得时间。

方案设计的深度一般不足以满足施工需要，施工单位中标后，通常要对原设计方案进行深化，深化设计的最终成果是施工图。为保证最终设计效果的实现，从整体的电力配置，到各安装节点，从灯具的选型，到样灯的订制和试灯，从最终确定灯具选型，到安装节点的重新确认，这需要各专业设计及施工人员的共同努力和密切协作。

施工图的设计深度可以理解成对方案设计的深化程度，深化设计做得越具体、越简明，就越有利于施工。施工图设计应充分考虑施工阶段可能发生的变化，最大限度地降低工程变更的可能性。这样既有利于保证整体进度，也可以充分降低合同风险，合理控制投资。

在深化设计的过程中，业主 (总包)应加大管理力度，重视施工方的意见，强化总设计单位的技术把关职能，重点抓好设计交底和技术交底两个环节，重点审核各专业设计方案之间的接口。各专业的接口是设计方案出现失误和瑕疵的重灾区，主要原因在于“设计师缺乏现场经验、各专业设计之间缺乏沟通、设计分工不明确、有缺项和漏项、缺乏整体审核”，上述情况在设计时间仓促的大型项目中尤为普遍。一些业主采用施工方提前介入的方式来发现和弥补设计方案的缺陷，也有一定成效。

如果各专业接口的设计失误和瑕疵未及时发现并消除，一旦带入施工阶段，将严重影响整体设计方案的可行性，并直接导致变更和洽商。这项工作行业跨度大、专业性强，涉及单位多，应予以高度重视。

如果业主充分重视，加强管理，施工单位积极推进，设计单位全力配合、严格把关，深化设计的工作将会进展得非常顺利，并为后期的施工创造一个良好的开关。

3 难点之三:灯具选型、订货

灯具选型是深化设计的一部分，灯具订货是施工组织最重要的内容之一，从施工管理的层面讲，灯具选型和订货对于保证夜景照明的设计效果和施工进度，至关重要。

现场试灯是夜景照明工程区别于土建、装饰等工程的独特之处。现场试灯由施工方组织，设计方(方案设计师)被邀请参与并具有决策权，样灯的选定通过“灯具封样”(签订《灯具封样表》、《灯具封样签》或直接用实物封样)的形式予以确认，灯具选型经过“封样”确认后将启动采购程序。

施工方以设计文件为基本依据，结合合同的相关约定、最终设计效果和施工经验初步拟定备选灯具 (一般情况下设计提供拟定灯具的技术参数，不指定品牌)，并组织现场灯具效果试验;设计 (方案设计师)参考现场试灯的效果，选定能够实现最终效果的灯具，并综合考虑灯具成本和总投资，也可以此验证拟定方案的可行性和合理性。届时相关单位技术负责人到场，相关技术人员和操作人员将备选灯具在适当的试灯位置调试出最佳效果，最终通过现场感官效果和拍摄效果的综合比对，比选出期望实现的效果和需要的灯型，一次不成功，再选新灯，重新开始。

现场试灯是一个复杂的环节，其实施过程受到诸多因素 (比如相关方人员的组织协调、预期设计效果、决策人员的审美情趣、样灯订制周期、灯具的制造安装工艺、试灯场地和时机的选择、临时设施配置、现场光环境等)的制约，现场组织费时费力。一旦涉及方案比选和非标灯具订制，其周期将更长，轮次更多。几种关键灯具多次试验，周期达到三五个月的案例比比皆是。如果各相关方对方案效果存在明显分歧，或者总设计师 (决策人)态度暧昧，或者各相关方消极合作，则试灯周期可能更长，也可能因此导致方案久拖不决，贻误施工时机。

有时业主在施工承包合同中约定安装试验段(类似于装饰项目的样板间)，试验段也可以理解成一次更大规模的试灯。相对于少量几种灯具的现场试验，试验段的安装和调试能够更直观地反映夜景照明工程的实际效果。这是一种非常规范的管理方式，但限于总工期和投资的限制，试验段安装在实际操作中有时流于形式，不能切实发挥参照作用。

相对而言，传统灯具和常见的LED灯具，试灯环节相对简单，非标灯具的订制 (比如对防水、散热和安装节点有特殊要求的大功率LED灯具，或者灯具外形尺寸受现场空间严格限制)，由于国内有实力的供应商较少，也可能涉及开模，一般供货周期较长。

在灯具订货过程中，由于安装工艺的要求和现场条件的限制，经常涉及某些特殊的预埋件和安装件，可适当考虑将上述加工件作为灯具附件与灯具订制直接打包，这种操作方式充分利用了灯具供应商的技术能力和业务关系，有利于保障供货产品的性能和外观质量，供货比较及时 (供货时间一般不迟于灯具供货)。

比选出能够实现预期设计效果的灯具是样灯选型的最终目标，但需要综合考虑灯具供货周期、灯具成本和安装、检修等后续问题。比选出的灯具，其供货周期应满足工程进度目标，其采购成本也不得突破项目成本控制目标，其安装应符合项目的外观和结构要求，并检修方便。

对于夜景照明工程而言，灯具选型和订货的完成，标志着项目施工准备阶段的基本结束，所以，其工作质量和完成时间对后期项目施工管理的运行和最终效果将产生重大影响。

灯具选型和订货早一天，就为后期施工多赢得一天宝贵的时间，选定灯具的效果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最终设计效果。如果灯具在订货后发生变更并重新订货，就直接压缩了安装工期，甚至改变安装节点。在这种情况下，被弃用灯具已发生的采购费用就成了沉没成本，如果损失的直线工期不能通过后续施工挽回，则总工期将被延误;如果损失的直线工期能够通过后续施工挽回，则总工期不会延误，但可能造成赶工和施工费用的增加。

业主、设计、施工方、供应商都必须高度重视这个环节，投入必要的资金、技术和管理资源，确保这一环节的工作效率和工作质量，否则，夜景照明工程的整体进度将难以保证。

现介绍夜景照明方案设计案例如下:

某仿古建筑夜景照明方案设计了一款大功率LED地埋灯 (30W、偏光、色温3200K)，用于照亮并还原柱子本身的朱红色。该灯具嵌入安装在柱基的楼板内，厚度不得大于5cm，因此，施工方委托制造商先后提供了几款样灯，前后耗时近三个月，现场试灯四次，最终因为制造质量和试灯效果不理想而采用了替代方案。

对此案例的分析为:柱基位置采用地埋灯灯光效果较好，而且不影响建筑物的外观效果，这看似合理的设计方案却受到现场条件的制约，厚度5cm的大功率LED地埋灯国内没有定型产品，其散热和防水又必须兼顾，否则无法保障使用功能。这是一个不成熟的设计方案。

4 难点之四:赶工

夜景照明工程在安装阶段出现赶工非常普遍，尤其是商业地产项目和国家重点工程。由于巨大的商业利益需要保障，或者工期目标本身承载了某种政治意味，夜景照明工程的进度必须保障。作为主体工程的单项附属工程，夜景照明工程直接影响主体建筑的形象进度和外观效果，主体工程进度目标一旦确定，夜景照明工程必须不折不扣地配合执行，毫无商讨余地。

既然工期目标必须保证，一旦按照正常的进度管理方式无法保证项目工期，则赶工成为必然的选择。

赶工方法很多，但最基本的还是人、财、物的调配。施工方是赶工的主体，但业主 (总包)的管理和协调也至关重要，毕竟，业主是总协调，总包方控制现场资源。业主 (总包)的支持和协调将改善施工环境，提高赶工效率。

资源配置中最主要的是资金、人力、设备和主材 (灯具)，高空作业的电工和蜘蛛人必不可少，吊篮的安全性和工作效率较高，所以，业主 (总包方)应合理处理赶工费用，加强整体的协调和统一指挥;施工方应保障资金投入，有计划地调配人力和设备，确保主材 (灯具)的及时、足量供货;充分利用现场总包方的设备，各工作面合理展开……。赶工也不过比平时工程量更集中，比平时工期更紧，比平时后勤保障更困难，比平时人多，比平时设备多，比平时更忙……业主、总包、监理、施工方更要严格管理，可以忙，但不可以乱;可以快，但不能缺程序;可以简化程序，但不能降低质量标准;可以赶工，但必须安全。

赶工不是施工的常态，频繁的赶工是不正常的，也是无奈的选择。每个建设项目都有其合理的寿命周期，因为种种原因，业主期望最大限度地压缩这个合理的寿命周期，或者为了保证总体进度而在后续施工中挽回前期损失的直线工期，这是赶工所以存在的直接原因。赶工一旦压缩了相关工程的合理寿命周期，就或多或少要以牺牲质量为代价。因此，赶工阶段，如何恰当地平衡进度和质量的关系是衡量项目管理水平的重要指标。

擅长组织赶工的管理者一定是项目管理的高手。但依据《扁鹊论医道》的观点，完成一个艰巨的赶工任务，类似于扁鹊“以虎狼之药治虎狼之病”;而真正的高手 (扁鹊的大哥)则治病于无形。项目管理是一个庞杂的综合体，能够驾驭项目有条不紊地运行，而基本杜绝赶工，这对项目整体的管理水平、各相关方的执行力和协作要求非常之高。

5 难点之五:调试及试运行

调试和试运行是实现设计效果的最后阶段，所谓“编筐窝篓、全靠收口”。与机电设备调试类似，夜景照明工程的调试有一定的专业性。夜景照明系统的调试一般分电气调试和效果调试两部分。电气调试主要针对配电系统，效果调试主要针对灯具安装参数和控制系统，如果说配电系统是照明工程的心脏和血管，弱电控制系统就是照明工程的大脑和中枢神经。

电气调试和效果调试都分成两个阶段:局部调试和整体调试。一般来讲，整个照明系统按照种类和部位，遵循“先局部、后整体”的原则，从各部位的分支调试，到各照明系统的调试，最终是整体调试。整体调试完成后，就进入了试运行阶段，一般根据项目的复杂程度和业主的要求试运行1～3天，或者更长时间，以便检查设计方案和安装工艺的合理性，检查照明设备和整个照明系统的运行稳定性，为今后的运行和检修提供必要的技术参数和第一手资料。

施工方是调试和试运行的主体，对于大型的照明工程，业主的接收单位可能提前进驻，设计和监理单位也可能派人参与。一般由施工方的项目经理(技术负责人)统一组织和指挥，由工程管理人员和骨干工人组成调试小组，必要时还需要制造厂家(供货商)提供技术支持 (或现场参与)。在这个阶段，LED灯具控制系统的调试，尤其是涉及动画、场景切换、雨雪系统、远程控制等相对复杂的技术要求时，专业性较强，也是整个系统调试的重点和难点。

所有参与调试的人员应具有与调试工作相适应的经验、技术、能力和意识。人员配置要精干，稳定，尽量避免技术人员和骨干工人的更换。在人员更换和班组交接时，必须认真、细致，并详细填写交接记录。所有调试使用的仪器、仪表、设备，其工况必须满足调试要求，法律规定有检定周期要求的，其检定时间应在合格的检定周期之内。

调试人员必须严格执行《安全操作规程》和设计及制造商提供的《工艺技术文件》，整个调试现场必须由专人统一指挥和调度，互相配合，各司其责。必要时可以分组并划分安全责任区。

总之，调试工作必须有计划、有组织的进行，必须保证调试工作的进度、质量和现场安全，必须杜绝违章指挥、违章操作，切忌忙中出错、忙中生乱。因为进入调试阶段，现场设备安装基本上属于成品，一旦发生设备损毁或安全事故，留给项目管理者的回旋时间很短。如果损毁的设备备件不足，并且其重新订货的供货周期超出了调试工作的保留时间，又不能及时找到合适的替代设备，则整体的进度目标将延迟。

6 难点之六:质量保证

质量和进度是项目管理并列的两大要素，为什么要将质量保证列为进度管理的六大难点之一?本文论述的进度是建立在合理的成本与合格质量基础上的进度。换言之，超越了合理的成本，质量不合格，那种进度管理是失败的，也不是本文的论题。将质量列为进度管理的难点之一，与其说是重点讨论质量保证对进度的影响，不如说是树立一种理念:“以质量保证进度”。

质量和进度既互相矛盾，也互相关联，二者必须兼顾。质量好，进度差，未实现管理目标;进度快，不合格，这是虚假的进度。项目质量不合格，可能比未按期完工损失更大。

所以，进度目标的实现必须以保证质量为前提。无论多么合理的进度管理，质量不合格一票否决，如果影响了结构安全和使用功能，不但损失巨大，而且可能导致工程报废或者拆除重建。杯子不圆，是质量不合格;杯子漏水，是不具备使用功能。做工程，最低限度也要保证产品的结构安全和使用功能，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质量保证涉及业主及各参建方，乃至每一个参与建设的员工，它涵盖了工程从设计、施工到竣工、交付的全过程，它需要设计、技术、采购、质检、工程、售后服务等部门和岗位的共同努力和密切协作。

要保证质量，首先必须保证设计方案 (包括方案设计和深化设计)的可行性和合理性，好的设计是成功的一半;要保证质量，必须重点控制“灯具选型、主材订货、管线敷设、设备安装、调试、试运行”六个重点环节;要保证质量，必须严格执行过程控制，从工序到检验，从分部/分项工程到竣工工程，严格执行质量检查，涉及安全和使用功能的验收项目必须严格执行《强制性标准》;要保证质量，必须严格控制投入工程建设的“人员、机械设备、材料、技术、工艺、管理制度等”生产要素，保证其数量、质量、供应能够满足工程需要。

质量有了保障，才能最大限度地消除隐患，减少返工、返修、降级、让步接收和报废的几率，才能确保工程进度扎扎实实地稳步推进，才能实现工程进度管理的良性运行。这就是所谓的“以质量保证进度”。

有时候，进度和质量会存在矛盾，如何适当处理进度、质量之间的矛盾，维持其间微妙的平衡，并保障项目整体管理目标的顺利实现，并这是衡量管理者水平的重要课题。从决策层面讲，这需要科学的经济技术分析和方案比选，需要宏观的控制能力;从操作的层面上讲，更多地要考验管理者的技术、经验和执行力。

［1］刘先春.建筑工程项目管理［M］.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13:70-71.

［2］李洪梅.建设工程项目管理［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126-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