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华文

瑞士的小国崛起样本
——读《创新的国度：瑞士制造的成功基因》有感

◎ 陈华文

创新意识和不断向外拓展、融合的意识，引领着瑞士不断走向卓越。

说到欧洲中部的小国瑞士，很多人脑海中都会浮现美丽的雪山、森林、草地、古堡以及精致昂贵的手表。长期以来，瑞士作为中立国家，避开了两次世界大战，大力发展经济，创造了小国崛起的奇迹。瑞士在工业制造、机械运输、金融管理、商业贸易、旅游文化等方面辉煌的成就令人称奇。这个只有800万人口、国土仅4.2万平方公里的国家，为什么能取得成功？经济历史学家R・詹姆斯・布雷丁在《创新的国度：瑞士制造的成功基因》一书中指出：创新意识作为国家精神和价值观，引领着瑞士不断走向卓越。

本书以翔实的数据、深入的论述，勾画了一个立体鲜活的瑞士。书中以瑞士工商企业为切入点，用以点带面的形式，分析了瑞士崛起的诸多因素。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瑞士作为一个没有海洋优势和自然资源的内陆国家，历史上非常贫穷。但瑞士并没有向其强大的邻邦俯首称臣，反而以顽强的意志和创造力，将瑞士建设成为欧洲最富裕的国家。瑞士崛起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本书作者认为：国家没有总体规划，没有文化使命观念，没有意识形态，没有强权政府恰恰是主因。这种回答看上很不着调，然而有其道理。因为任何制定出来的发展规划，在客观上都会束缚人们的思维。当然，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瑞士是一个移民国家，有着多个民族和多种语言，在一个多元的社会里即便制定所谓的国家发展蓝图，事实上也难以平衡各方面的利益诉求。

瑞士的崛起，归结于三方面的因素。首先是私人企业家。瑞士作为私有制经济占据国家经济主体地位的国家，国民财富之聚集，企业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瑞士企业家们是世界上最有革新意识的群体，在技术、产品、管理等方方面面，不断推陈出新。例如罗氏制药公司生产的安定、雀巢公司的速溶咖啡、瑞士微电子和制表公司的斯沃琪表、峰力集团的助听器和奈斯派索咖啡机等等，这些著名企业以无比的创新勇气，推出全新的产品，这为瑞士赢得巨额的财富。另外，许多杰出的瑞士企业家并非地道的瑞士人，很多来自移民家庭。相当数量的瑞士企业家是在国外获得成功的。比如里茨率先将瑞士酒店管理技术引到国外，并制定了豪华酒店的标准，这些标准成为今天“奢华”酒店的代名词。路易斯・雪佛兰与人合资共建了雪佛兰汽车公司。而荷兰皇家壳牌公司和德意志银行的掌门人都是来自瑞士的企业家。目前，瑞士有1/3的居民是移民，而近70万的瑞士公民在国外打拼。企业家和各类人才的双向流动，对于瑞士创新能力提升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次是商业企业在瑞士崛起中的作用不可小觑。瑞士人的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在世界上有目共睹。这种极高的职业水准，为商业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基础。瑞士由于人口少、国内的消费规模有限，很多商业企业不断开拓海外市场。而瑞士人很快能融入国外社会。正因如此，瑞士的商业企业能在世界各地站稳脚跟。瑞士商业企业的并购数量、种类和规模令人称奇。比如巨型跨国企业ABB集团，就是瑞士企业阿西亚通用电气公司和布朗・博韦里的合并体；雀巢的大多数“10亿美元品牌”皆为并购企业生产，例如三花、喜跃、嘉宝、奇巧、毕雷以及普瑞纳。可以这么说，瑞士商业企业书写的财富神话，都是在不断并购海外企业过程中书写的。这些商业企业为瑞士崛起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最后是政府部门在瑞士崛起中发挥着平台作用。瑞士政府常常表现出“无为而治”的特点，企业事物很少干涉与过问。政府所要提供的就是公共安全、社会保障和司法公平。另外，瑞士作为联邦制度国家，各州都享有高度的自治权，而在各州内部的不同城镇，也享有相当大的自治权。此外，瑞士公民享有充分的自由权利，各地定期组织公民投票，并且投票的形式多样，频率惊人，涵盖各种议题，包括工作时间、基因研究、欧洲一体化等等问题。这种“自下而上的社会结构”，恰恰是瑞士政府长期处于“不倒翁”的地位。稳定的政府及其政治制度，为瑞士崛起提供了保障。

作为小国崛起的生动样本，瑞士确实是成功的榜样。瑞士崛起中有很多经验做法值得我国学习借鉴，但不能照搬照抄。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各地自然环境和经济基础不同。我国要实现持续、快速发展，要从具体国情、民情、社情出发，探索属于中国特色的崛起之路。阅读本书，笔者得出这样的启示：不论大国也好、小国也罢，在经济社会发展中要以创新意识为先导，协调好人口、资源、生态、民生等多方面的关系，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实现国富民强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