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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小说

2013-05-14

花火A 2013年12期
关键词:山口樱花

宁为玉推荐:我在国庆节假期回老家的火车上看完了《樱花落海洋2》的前三万字,它的美妙之处在于,能让我在嘈杂的车厢里静下心来完全投入到故事当中去,和角色们一起体验他们的人生,他们的喜怒哀乐,以及他们的爱恨情仇。

看完后,我将稿子迅速地分享给了编辑部其他同事,让他们赶紧看一下,怎么说,我急切地想要和大家一起分享这种难得的阅读快感。

故事简介:顾怀南远走异国他乡,两年换了三座城市,不停地出差,全身心工作,两年后,他被总公司派回国内任大中华区负责人,在新闻发布会现场和南澄再遇。他当作不认识她。然而,温瑞言和南澄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他一边羞辱她,一边自己痛苦。

而对于这样的顾怀南,如果是以前的南澄或许就放弃了,但这一次她选择勇敢面对。

他爱她的时候,她千方百计寻找他不爱她的蛛丝马迹,后来他心灰意冷,远走他乡,她却开始依着细枝末节想要拼凑出顾怀南还爱她的可能。

樱花落海洋2(一)

文/微酸袅袅

第一章

2012年夏天,顾怀南终于回来了。

他离开两年,南澄找了他两年。从纽约到洛杉矶到西雅图再到重回纽约,顾怀南换了几座城市,南澄就有几趟越洋旅行。

她甚至找到了顾怀南买过书的那家二手书店,得到一个和他寄给她的小说扉页上一模一样的书店章印,却始终没有在异国的街头和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相遇。

最绝望的时候,南澄也忍不住泄气地想:是不是她和他的缘分已经用尽,耗光了运气,蹉跎了岁月,从此只剩下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但当下一次假期来临,她还是会拖着行李箱独自奔赴未知的旅程。

虽然不知道遇见了又能怎么样,但南澄始终觉得不甘心,她和顾怀南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就这么仓促而惨淡的分别。

——而如今,他真的又回来了。

下班时分突然下起了暴雨,大雨如注,南澄撑着一把黑伞在路边站了十五分钟都没有看到一辆空车,反而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不得已,她跑回人行道旁的商铺屋檐下避雨。

老板正将卷帘门拉下,金属卷轴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声音。

下雨天的视线差极了,一眼望出去天地间只是一片茫茫的灰色水雾,南澄呆呆地看着从屋檐上不断滴落的水珠。

雨水将这座城市不断冲刷,寂寞被一遍一遍清洗。

“南澄,怀南回来了。”

温瑞言只一句话,就让南澄回了神。闪电像利剑劈开了阴霾的天空,照亮了她潮湿的瞳仁。

她握着手机踌躇许久后才问道:“他……还好吗?”

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只传来细微的电波杂音,过了少顷温瑞言才开口:“我也不知道那算好还是不好。”

“我知道了。”南澄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上挂着小小的水滴,像童年时沉睡的美梦。

“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吗?”温瑞言好像轻轻叹了口气,以微不可闻的声音。

“不用了,我会再找他。”南澄挂上电话,又在原地呆立了几秒钟,然后淋着雨一路走回了家。

那天的雨下得真大,雨点打在身上像是会砸出一个坑,裸露的皮肤上传来密实的疼痛感,远方传来阵阵闷雷的声音,风起云涌,像是要把天地搅乱,但南澄的心里却只是反反复复回响着一句话:他回来了。

南澄和顾怀南再见面的机会来得很快——因为工作。

一年前,南澄从旱涝保收但人际关系复杂的沪城晚报辞职,跳槽到一家财经杂志做人物专稿记者,现在她已经是这个版块的主笔了。

这次南澄受邀参加的是美国艾谷科技和中方公司签署战略协议的新闻发布会,以及这家外资公司大中华区负责人的首次媒体亮相。

来发布会现场前,南澄的顶头上司陆际平还特别交代:”听说这位新上任的负责人从不接受专访,坊间资料很少,希望你能让他破例。”

对方公司发过来的资料上只有负责人的英文名字和近两年的工作经历,讯息少得可怜。

“我会努力争取的。”

但当周围掌声响起,身旁几个年轻的女记者突然发出少女追星般的惊叹声,南澄从写满资料的文档中抬起头看到顾怀南的身影时,她来时的信心在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是他啊……”跑财经线的老记者有人还记得他,微微的惊讶里还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顾怀南当初走得并不光彩,背负着“败家子”的骂名,他用两年时间终于证明自己并不是无能之辈,也算衣锦还乡。但沾染过尘土的羽翼无论如何清洗,都很难在短时间里让别人忘记他当初的狼狈模样。

后排已经有人小声地、兴奋地交换着关于顾氏破产的各种隐秘消息和桃色传闻。

南澄无意识地握着笔,在记事本上装模作样的写写划划,身体和心情都像泡在记忆的海水里,潮湿、咸涩、沉浮不定。

她偶尔抬头隔着人群望向顾怀南。他看起来一切都好,依然得体而英俊,唯一改变的是眼神——如果说他第一次回国时眼底还有些许纯真与光芒的话,那么如今已全部化为幽深的湖水,沉稳和冷静淹没了他曾经的冲动和张狂。

南澄不太记得他在台上说了些什么,似乎是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又似乎妙语频出,因为身边的人时不时笑着鼓掌。可她没办法集中精神体会到他玩笑中的趣味,耳边是后排两个老记者低声而持续的絮絮声。

她远远望着眼前的他,脑海中出现的却是从前的种种过往。

终于到了自由提问环节,南澄举了几次手都没有得到发问的机会,其他记者的问题也都不温不火的。

直到那个来自城内某大报的记者站起身,问了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问题后,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被真正集中起来。

“顾怀南,顾总,好久不见。”他就坐在南澄身后,声音好像就从她的头顶砸下来,“两年前顾氏的决策失误导致数十人破产或者失业,生活失去着落,最终也使顾氏几十年基业毁于一旦。当时您没有留下任何话就消失了,现在回来了,有没有什么要回应的?您不觉得应该对那些因为你而不得不从零开始打拼的人道歉吗?”

全场安静,顾怀南微微扬着下巴,挑高了眉毛望过来。他之前演讲时就离开了座位,走到主席台前,此刻闲散地靠坐在桌沿边拿着话筒,平视着对方回答说:“因为我的决定而使无辜投资者受到损失,从道义上来说,我感到非常抱歉,并且这两年来也时刻警醒自己。不过就像我对自己的决策失误负责,接受顾氏破产的结果一样,每一个人的失败,自己首先得承担大部分的责任。”他说完这些后停顿了一下,又笑眯眯地问,“哎,您是哪家报社的?《沪城日报》吗?”

“是是,希望有机会给顾总做个专访……”这一次,南澄身后的那个声音放低很多,姿态也矮了下去。

这家外资科技公司的来头不容小觑,与之合作的中方公司更是城中大鳄,《沪城日报》每年的广告收入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它们的贡献。

顾怀南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他的新闻会首秀。

他回答《沪城日报》那个记者的提问时一眼也没瞧过南澄,但在说完最后一句结束语时突然向她所在的方向又轻又快地瞥了一眼。

南澄没防备他会看过来,目光与目光在虚无的空气里相撞,有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觉,敏感又多疑的觉得他的眼神好像在她的皮肤上又轻又凉地划过,像锋利的刀子,有淡淡的薄荷气味。

顾怀南已经转身离开了,南澄才拨开人群追上去。她气喘吁吁追到电梯口——隔了几个人,他坐的电梯门就要关上了——才着急地大喊:”顾怀南!”

明明已经关闭的电梯门在最后一刻又缓缓打开,顾怀南按着开门的电梯按钮,微微眯着眼睛,远远地望着南澄。

那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周遭的所有人和物在瞬间褪去颜色,只剩下一个个模糊的影子,像宣纸上含水过多的墨滴一层又一层的渗透开去。

只是极短的一瞬,南澄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想起来要继续呼吸。

“有事吗?”顾怀南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像来自宇宙星空的深处。

“那个……”南澄一下子语塞,情急之下说,“我能为您做个人物专访吗?”

顾怀南没有预料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他愣了愣,眸色微沉,沉默几秒,在南澄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答:“好啊。”

——似乎,很容易的样子?

不是从不接受任何专访吗?

电梯门再次关上,有同行羡慕嫉妒恨地推推南澄的肩膀说:“行啊你,‘美人计十分成功啊!”

南澄愣了许久,才语焉不详地“嗯”了一声,然后捂着后知后觉、快要跳炸的心,走出发布会现场。

回到杂志社,陆际平亲自打内线过来询问:“发布会怎么样?”大约是因为其中的中方公司也是杂志广告收入大户之一,他十分看重这次的发布会。

“就那样。”

“就那样是什么样?约到专访没?”

“约了。”

“具体约在什么时候?”

南澄无言以对,她怕坦诚说不知道,陆际平会直接从十八楼追下来一巴掌拍死她。

“你不会没有和对方约时间,只是得到一个随便应付的客气承诺吧?”电话里的语气已经不善起来。南澄初进杂志社时,陆际平曾一对一直接带过她,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她格外要求严格。

“我……”救命短信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南澄一边翻看短信,一边如释重负地说,“当然约了,下周三下午,广茂大厦一楼星巴克。”

短信是顾怀南的助理发过来的,没有记录的陌生号码,礼貌而制式的开场和清晰明了的时间地点。她有那么一瞬间欣喜可能是顾怀南还保留着她的手机号码,但随即想起发布会入口的媒体签到处,她留过名字和电话。

但不管怎么样,顾怀南为她破例,给了她一个做专访的机会,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个不算太坏的开始。

苡米曾经说过:“如果有个男人愿意一次次为你破例,做一些他本来不愿做的事情,甚至违背他向来的原则,那么就算没有十分爱,至少也有个七八分的喜欢了。”

听到这句话的当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但此时此刻,南澄多么希望苡米说得就是金科玉律,所有人都尊奉行事,包括顾怀南。

他爱她的时候,她千方百计寻找他不爱她的蛛丝马迹,后来他心灰意冷,远走他乡,她却开始依着细枝末节想要拼凑出顾怀南还爱她的可能。

苡米还说过:“人心本来就爱犯贱,很多人拥有的时候觉得可有可无,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可这有什么用?所以我选择在拥有的时候珍惜,但失去了也绝不后悔,就当从来没有拥有过吧。”

如果是其他的人或者物,失去了就失去吧,可是因为那个人是顾怀南,南澄无法这么潇洒的放手。

拥有过就是拥有过,有些回忆永远无法磨灭。

周三下午,约定的时间地点,南澄准时赴约。与她一起的还有不在计划里的陆际平,他临时通知她,顾怀南的采访由他亲自来做。

陆际平升为主编之前也是记者出身,在圈内小有名气。南澄没有看过他写得东西,只听说他的比喻又形象又狠辣,奚落别人能奚落得对方看到都无奈失笑的地步。

“收起你看外星人的眼神可以吗,南小姐?”在停车场,陆际平边拉车门边说。

南澄回了神,眯起眼微笑说:“我明明在看偶像,怎么成了外星人?”

陆际平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摇头叹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那说明陆总平易近人呀。”南澄坐在陆际平身边的副驾驶座上,虽然嘴上开着玩笑,但姿势却像个第一次坐车的小孩,双手抱着自己的包包坐得笔直。

这是她少数几次坐异性的私人汽车,封闭而狭窄空间里浓郁的男性气息让她微微不安。

陆际平比南澄大一轮还多,当初是他拍板在三个候选人里要了她,还亲自做了一阵她的责编,一点一点磨她的稿子,让她很快就适应了杂志社的工作节奏。

南澄对他是有感激的,尊敬里还带着些莫名的亲切,像一个相熟已久的长辈。

“等会儿,我就在一边好好向陆总您学习了。”南澄还没想好怎么和顾怀南面对面,陆际平的存在是个很好的缓冲。

“你们公司这么忙啊?”南澄去厨房洗水果。

“唉,我以前觉得银行里都是资本家,每天上班八小时累得像狗一样,但和现在一比,那简直就是天堂。”苡米在客厅的沙发上瘫坐下来,“我现在的上司简直就是吸血鬼,让我们这些小员工‘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但即使这样我还存到了钱,因为忙到根本没时间花钱。”

伴着哗哗的水流声,南澄问她:“后悔吗?”

苡米愣了愣,然后郑重地回答:“没有,一次也没有。”

她回来得比顾怀南早。

或者说,苡米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她在日本只待了不到一个月,看完那一季的樱花就又拖着行李箱回国了。

第一次和山口去日本被他的求婚吓到,分手,回国;第二次她在最后关头输给无法被说服的那个自己,再次告别,回归。

不过这一次,苡米知道将是诀别——他们或许还会再见面,很多年后携家带口的欢聚,像住在久远记忆里的一个亲切的朋友,但再也没有牵彼此手走过一生的可能。

两次机会足以让苡米确定自己的心意,也是她对自己任意伤害山口的底线了。

如果她还有第三次机可能狠狠摔碎山口的心,那么苡米会选择自己先跳到太平洋里去喂深海大鲨鱼。

“没什么好后悔的,辞职、接受求婚、悔婚、回国……这一路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但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自己认。”随即她又眯起眼笑着说,“现在也不赖啊,就是穷一点罢了。”

“虽然不舍得你远嫁,但我能感觉到山口对你的感情,他是真的爱你的。”南澄问,“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苡米说:“就因为我知道他真心爱我,所以我才必须离开。他是我觉得自己快挂掉时随手抓住的一根稻草,可他却愿意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一切。想想我之前,有过那么多各种各样的男朋友,帅的酷的炫的,有钱的有权的有势的,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山口这样愿意单膝下跪捧给我一只钻戒,说要拉着我的手过一辈子。”

南澄只是听苡米这样说都觉得很感动。“突然觉得你很残忍。”她同情山口。

“不不,”苡米否认,“如果我和他结婚,那才是真的残忍。我离开他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如果我真的嫁给了山口,让他娶一个没办法全心全意爱他的妻子,那才是对他最重的伤害和最深的侮辱吧。”

“你说得也没错,可是大多数女生穷尽一生也不过是想遇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像山口这样的极品好男人,你觉得你能遇到几个?”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苡米突然念了一句徐志摩的话。

“我在日本想明白一件事:结婚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爱情的最终结局,它仅仅只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遇到像山口那样爱我的人,可是我不能因为担心遇不到下一个这样的人就拉他下水吧?”

苡米和山口去试过婚纱,全手工刺绣修身鱼尾裙摆,衬得她腰肢纤细,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裙摆上缀满了闪亮的水钻和立体的花朵,像年少时的春天外婆家屋后的那片开满白色山花的山坡。

山口整理着领口从试衣间出来,亮面质感的西服挺括合身,让他比平常更显挺拔英俊。

当时苡米望着山口想,这就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场景了吧,离幸福最近的距离。

可她转身看到镜子里自己,眼神里竟然没有喜悦,只有绝望——没有人知道她多么希望此刻站在她身后的人是温瑞言而不是山口。

苡米曾经以为她和温瑞言能不能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她一直一直那么喜欢他,只要她不断努力,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温瑞言终将会爱上她的——可谁知命运弄人,她竟然遭遇那样的事……

以为远离故城就能换一种心境,换一种人生,可那天苡米独自坐在更衣室里,脚边堆着脱下的婚纱,洁白蓬松,像一座小小的富士雪山——她发现她失败了。

她说服不了自己。

山口拍打着更衣室的门,用不流利的中文关切地问:“苡米,你还好吗?”

那一刻,她终于做出决定。

下期预告:

南澄对顾乔正说:“以前怀南为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那我现在为了他没有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可顾乔正依旧不肯告知她怀南的下落。

等到终于与顾怀南相遇的时候,却意外地遭到了顾怀南的冷漠对待。

分离的两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苡米又做出了一个怎样的决定?而南澄真的能勇敢地面对顾怀南吗?

编辑/宁为玉

茶话会时间

哈哈,买了《樱花落海洋》且又看了小册子《袅巢》的同学下面的内容可以忽略啦,但是你如果想重温一下为玉我也不会阻拦你的……(朵爷:为玉,你为什么这么拽!)

宁为玉:怎么会想到写《樱花落海洋》第二部呢?其他作品有想过写第二部吗?例如《天空不要为我掉眼泪》。

微酸袅袅:因为一本书的量写不完“樱花”这个故事,南澄还没有彻底改变,顾怀南也没有在爱情里逆袭。至于其他作品,还要看以后有没有更好的契机。

宁为玉:相比起《樱花落海洋》第一部及之前你自己的所有作品,你觉得《樱花落海洋2》令人着迷的地方在哪里?

微酸袅袅:未知……连我自己都未知,是它最令人着迷的地方。

宁为玉:你觉得《樱花落海洋2》会比第一部难写吗?因为毕竟人物关系已经摆在那儿。如果难,主要难在哪里?

微酸袅袅:应该会,还没尝试过写第二部,要顾及第一部许多的细节和人物关系,然后再添新的人物进去产生化学反应。

宁为玉:《樱花落海洋》第一、第二部大卖的话,有想过写第三部吗?

微酸袅袅:真不知道,因为开始写第一部时,我也不知道会有第二部啊。

宁为玉:为这本书打个广告吧。

微酸袅袅:封面还不错吧?不打开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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