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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守三年

2011-09-17徐安安

椰城 2011年12期
关键词:纤纤谎言啤酒

■ 徐安安

“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女人!”怜芝静坐在靠窗的沙发,身着改良旗袍,眼神呆呆地望着窗外,听身边捂住她肩膀的好友,那个叫纤纤的女友,如此评价。

你不懂的。怜芝只稍微转动了一下身子,依然看着窗外,连眼睫毛都不曾闪动一下。三年前的今天,怜芝一脚踹掉了那个叫大威的男人,只因为他晚了三个小时回家。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那晚确实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他从喝酒说到打牌,又从朋友聚会说到哥们晚餐,怜芝对他失去了信任。一丝一毫的信任都不剩下了。

“那不是你的错!”纤纤总是设法让怜芝从记忆里走出来。

怜芝确实没有任何的错,但她难受,她愧疚,如果她早一点儿对大威发脾气,早一点儿暴露她的不信任,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错的确实是大威,可怜芝也有万分之一的错啊,她不曾调教,消极,从不曾想过要去改变对方什么。人和人是相容,相处,绝对不是对立和改变的。这道理怜芝懂,大威却并不懂,他只想改变她,训练她渐渐适应了他的谎言。退让的怜芝可以适应,退让到了极处却是崩溃,而大威在那时候,反倒以为自己舒坦了,可以嚣张了。错过只在一瞬间,可谁知道积累了多少年。

“还记得我们三个人一起吃宵夜吗?”怜芝微微转了转身子,对纤纤说。而纤纤,明显的愤怒了:“别提了,那小子叫什么男人,竟然要求我们买单,那是男人的行为吗?”刚刚高中毕业,十几岁的小男生并没有请客来源,可他就那样的邀约了纤纤和怜芝。当日的一切怜芝历历在目:出来吧,我要请你们喝人生中第一次的酒。嘻嘻,两个小女生出来了,在街边的烧烤摊。啤酒只叫了一瓶,烧烤叫了好些。先干为敬的大威,竟然喝的只是茶水。等纤纤和怜芝发现,两人不由自主地喷了出来。啤酒还得往下喝呀。纤纤的啤酒兑了白开水,怜芝的啤酒泡了被烟得乌黑的烧烤,豆腐干,韭菜,青椒,这减肥的女子,假装啤酒能增加效用。临走,买单的是怜芝,不用讲,她自然明白大威并没有钱,他只是无聊,或许玩儿够了网吧的游戏,或许刚被老妈骂过。

“不,我只记得他临走看我的眼神。很亮。”怜芝说。

“醒醒吧,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纤纤已经握住了双手,努力控制住自己,才能不把双手放到怜芝的肩膀上。她想摇醒这沉睡的怜芝,就像飓风摇曳大树。

“好歹,也得交几个男友吧。”纤纤说。

“是,应该像你一样,一个星期交一个,一到周末回家就带新的。”怜芝看着纤纤的眼睛。

“不,我,可是……”纤纤低下了头。

怜芝起身,一笑:“我知道,当年是你的退让成全了我和大威,可如今,你已经不可能再和大威如何了,所以才选择了放弃自己。”

别说了。纤纤的眼泪打断了怜芝的谈话,她如今坐在了怜芝刚才的位置。纤纤是怜芝的好友,也是大威的好友,不管这两人到底如何,也不管大威到底有哪里不对。“纤纤,你去吧,我和他算是缘分尽了,至于他到底和谁好,那是我管不了的事,即使与你好又如何呢,我还会祝你们幸福呢!”纤纤擦干了眼泪,给怜芝一个深深的拥抱。还是姐妹情深。怜芝一再的鼓励,让纤纤终于拿起了电话。“喂。”心有灵犀一点通,纤纤的手在颤抖,是的,是大威来的电话。那头的他,何等平静:“我,晚上想请你吃饭……打算和新女友结婚了。”

这该死的纠结,这该死的缠缚。哈哈。纤纤笑了,好了,我解放了,这下再不用糟蹋自己了,去他的做不成恋人做朋友。怜芝一笑,好了,她也解放了,去他的愧疚感,那东西从来就不曾真实存在。傻女守了三年,三年没有白过,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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