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分析复杂事物时，我们通常习惯于把它分割成片段来思考，试图简化事物之间的联系。但是这样就忽略了事物整体的全貌及内部各要素之间的互动关系，使之不能协调发展。本文研究了系统思考的相关理论，并将这些理论运用到了分析管理日常事务，从而开辟了解决问题的新途径。

关键字：系统思考 整体论 还原论

作者简介：王宁 河北大学 管理学院08级企业管理专业研究生

系统思考源自系统动力学，它以系统方法论的基本原则考察客观世界，也丰富充实了系统方法论。德国认知心理学家Dorner认为“系统思考是一种能力，一种根据个人所处境况来利用我们的推理的独特、可识别的能力”；他把系统思考简化为这样一个公式:系统思考=系统的复杂的境况十对该境况的充分思考。

国际系统动力学界现已习惯于用“系统思考”一词来概括系统方法论的基本原理及系统观。系统思考是分析研究和解决动态复杂系统问题的一种系统方法架构。它实际上是一种分析、综合系统内外反馈信息、非线性特点和时间延迟影响的整体动态思考方法。系统思考强调系统、辩证和发展的观点，系统内各部分之间，系统与外界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变化的关系。它让我们看见相互关联而非单一的事件，看见渐渐变化的形态，而非瞬间即逝的一幕，即它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动态发展的情景，而不是静态的一幅幅快照[1]。

国外关于系统思考的论述可谓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这大大丰富了系统思考的内涵和技术，但也在所难免地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2]。对于初学者来说，面对繁多的复杂的内容，难免会感到无所适从。而王其藩教授在研究了国内外有关系统思考的诸多论文、专著后，总结出了关于系统思考的定义。该定义给出了系统思考的基本内涵，也比较符合国人的语言习惯，更容易让人理解。他认为，系统思考的基本内涵为[3]：

系统思考是一种分析综合系统内外反馈信息、非线性特性和时滞影响的整体动态思考方法。它是用来分析研究和解决处理复杂系统问题的一种系统方法架构。主要要点:一是强调系统、辩证、发展的观点。系统内各部分之间，系统和外界环境之间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不断发展变化的；二是系统行为主要是由系统结构决定的，也就是内部产生的观点。系统的结构和行为是受环境影响而动态变化的，而不是静止一成不变的；系统功能与行为特性的好坏是由系统整体动态结构的优劣(即健全度、匹配度以及协调度的高低等)这些因素决定的。一般来说就是整体动态结构较好的系统，其整体大于部分之和。这种问题的产生的原因来自于系统内部，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应该从系统内部结构入手去寻求。由看片段到重新关照整体；由看事件表面状态到看变化背后的结构；以及由静态的分析变因到看各个因素之间的互动，进而寻得一种动态的平衡。

当我们面对复杂问题时，总是习惯于将其分割成可以处理的片段来思考，然后加以整合。这种先分割再组合的思想是当代思潮的主流，对于许多复杂工作是非常恰当的，有时是必须的。要不然像人类登陆月球这样复杂的计划怎能完成。然而另一方面，我们却没能更深入观察整体的形成要素，及这些要素之间的互动关系。即使是两三个变数就可以复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彼得•圣吉将之称为“动态性复杂”。[4]大部分的动态性复杂都是处于缓慢逐渐变化的过程不容易被察觉的。所以这种片段式思考问题的方式往往是我们看不到问题的根本所在的障碍，在面对一切事物的分析时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思维方式来思考。不管是企业管理上的问题还是工作生活中的其他问题我们似乎都在一个圈里，看不到问题的产生原因，却又急于找出解决办法，结果情况越来越糟；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能更加准确、及时的处理复杂的问题，但是我们总习惯于先关注那些细节的问题，研究其中数以千计的变数和复杂细节，实际上这样的做法是会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而影响我们看不见那些主要因素之间的互动关系及其变化形态。太过于专注个别事件会使我们缺乏对其整体的把握。专注于事件导致过于关注事件解释，比如报纸宣称，道琼指数今天平均下降十六点，因为昨天宣布的第四季度利润降低。这样的说明在某个片段时间范围内或许是真实的，但是它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未能以较长远的目光来看事件背后变化的形态，并且未能了解产生这些形态的原因。

周围的事物确实存在着由于缺少对事情发展的整体思考而产生的恶性循环。笔者经常路过在学校门口的东边紧挨着三家蛋糕店，依次是：精工西饼屋、好利来、三餐吧。每次从那里经过都在想就算是那里离学校近地理位置好，也不至于三家店门挨着门做生意这么火爆吧。仔细观察了一下，三家店的客流量差别很大，最吸引目光的是中间那家店，透过店里的灯光隔着马路就能清晰地看到店员忙碌的身影和展柜里美味的糕点。而两侧的店由于屋里的没有灯光看不清店里的摆设，只是看着进出的人比较少来断定生意的兴旺程度。进一步观察，最西边的精工西饼屋店里有灯光，比较暗，借着明媚的阳光能看到大概的店内陈设，但是糕点的展柜里没有灯光看不见摆的什么，偶尔门口有一两个人进出。中间的好利来蛋糕店屋内是橘黄色的灯光很柔和，能看到店里熙熙攘攘的顾客，并且糕点展柜里有一圈灯光也能看到里面摆放的各种各样的面包，生意很好。东边的三餐吧，观察的那段时间没有人进出，店内没有灯光，隔着马路看不清店里的情况。看完之后，笔者也做了一个选择，在没有品尝过任何一家的糕点前提下，首先选择进入中间那一家，原因很明确。对于这三家蛋糕店的经营，排除自身产品的问题之外，在经营决策上可能也出现了缺乏系统思考的问题而导致恶性循环。在刚开业时可能差距没这么大，但随着客流量差距一出现，营业利润下降了，必然会有所决策，可能降低成本来弥补利润之差。降低成本的方法有多方面，有些店可能以减少水电费用、缩减员工来解决。上午的光强不开灯看起来是在节约成本，实际上这一措施直接影响了利润的创造。店内光线不好，产品整体的卖相大打折扣，顾客对产品的关注减少自然营业利润受影响。利润降低了，又采取措施降低成本……这样循环起来不但未解决问题，而且使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了。这显然又是一个缺乏系统思考的悲剧。

如果注意到了系统思考的妙处，可能会在不经意间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媒体传播业内表现的非常明显。打开电视机，除了观看中央电视台的几档节目，剩下的几乎就锁定在湖南卫视了。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发展令人咂舌，有人说湖南台的节目播一个火一个。就在这节目陆续引起众人关注的背后有怎样的操作方式来让人们知道它，观看它，议论它。在媒体宣传的专业里把这种操作方式叫媒体整体推介。其实就是系统思考的思维方式的运用。在每档节目轮换播出时都不是独立的，都包含着同一台里其他节目的宣传。每个节目不是在独立的互相竞争，而是在互动中前进。正是运用了整体推介的宣传模式才使得整个湖南电视台的节目整体都拥有很高的收视率。印象比较深刻的是2005年，那一年湖南卫视的很多节目都很火，也是超级女声引起最多关注的一年，大家都知道了李宇春。那一年湖南台还播出了一个很火的电视剧“大长今”。联系系统思考的观点，那时节目播出的整体宣传就已经有了系统思考的影子。首先，在湖南卫视所有节目的右下角都有滚动的字幕，标注着接下来会有什么精彩的节目，不论字幕的样式和所注内容都非常吸引人，尽管其他的电视台也有了这种宣传方式，但是比较起来有些死板。比如在播放“大长今”时，会有几点某某明星将做客“快乐大本营”节目。在播“快乐大本营”节目时，主持人会引导嘉宾谈论正在热播的“大长今”电视剧。还有，有几期的超级女声比赛节目最后都是，所有选手共同上台演唱大长今的主题曲。这样将所有节目共同推介而不是单个的去广告宣传那时在其他电视台见的比较少。有人就说“别的台是一火火一个，湖南台是一火火一群。”除了节目本身的质量高以外，和这种系统思考整体推介的模式是分不开的。

系统思考法最重要、最有用的洞察力，是能看出一再重復发生的复杂现象背后的结构形态。系统思考作为彼得•圣吉所称的“第五项修炼”确实有着巨大的威力，我们不止一次地从企业、社会公共事务处理中遇到的问题(例如增长之轮与厄运之轮、煤电纠葛、矿难频发等)中可以体会到系统思考带给人们思考和解决复杂问题、制定睿智决策产生的威力，包括科学发展观和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都离不开系统思考。

参考文献：

[1]吴锡军，袁永根：系统思考和决策实验。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

[2]王其藩：高级系统动力学。清华大学出版社，1995。

[3]王其藩：系统动力学(第二版)。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

[4]彼得圣吉：第五项修炼。上海三联书店，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