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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子动物天堂

2009-11-17

数码精品世界 2009年11期
关键词:树顶内罗毕马拉

董 姝

Nairobi/内罗毕

午夜从迪拜起飞,清晨6点到达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从走出内罗毕机场的那一刻,呼吸到非洲的清新空气的那一刻,我的心就雀跃不已,有种终于到来的感觉,好似经过了千难万险一样。其实,不过是心里的期待太久了,才会有“终于到来”的这种感觉。

到内罗毕那天,天是多云间阴。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和期待中的蓝天白云相会,但那湿润温和的空气,时刻提醒着我,要深呼吸。

来机场接我们的是黑人司机肯尼迪,未来的5天,他将全程和我们在一起。这个有着和前美国总统一样名字的可爱的肯尼迪,是我们在肯尼亚安全和平安的保证。第一次见面,他给了我们一个有力的非洲式握手,温暖而热情。

内罗毕是肯尼亚的首都和最大城市。面积648平方公里,人口约216万,位于肯尼亚中部海拔1680米的高原上。内罗毕在当地马赛语的意思是“冰凉的水”(Cold Water),虽然是在非洲,但这里温度凉爽舒适,四季如春。城市绿树成荫,鸟儿自由的在街头和树间嬉戏,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的场面。内罗毕还有“阳光下的绿城”之称,环境保护良好是它值得一赞的地方,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人类住区规划署均设在此。内罗毕不愧是一座绿色之城。

可惜,我们此次的旅行没有时间细细去欣赏内罗毕的美,稍作停留就得继续上路。只能在车里拼命的观看沿路风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在那一刻我更深地体会了什么叫“途经”和“穿越”,那就是刚说完“Hi”就说“Goodbye”。

Tireetop/树顶酒店

早晨7点多钟我们从内罗毕驱车前往传说中的树顶酒店,肯尼迪一边开车一边给我们简单的介绍关于树顶的故事。“树顶”顾名思义就是建在树顶的酒店,像鸟儿筑的巢,不过这里的这个巢是人建的,1932年英国退伍军官沃克为了狩猎和观赏动物,在树上建了个“巢”。也就是今天树顶酒店的前身。

“树上公主,树下女王”。是树顶最骄傲的故事,几乎遇到的每一个肯尼亚人都会跟你讲这个故事。1952年。伊丽莎白公主到访肯尼亚,就住在树顶的这个“巢”,那年的2月5日,公主的父亲乔治六世不治身亡。就在那一天,住在树顶的公主就成了大英帝国的女王,她就是今天的伊丽莎白二世。从公主到女王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也就是从树上到树下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公主经历了身份的变化,同时,树顶也一荣俱荣,于是家喻户晓。

当年那个“巢”在时光的蹉跎中,经历了历史与火灾的洗礼,原始建筑已经不复存在,不过,因为树顶其独特的经历,它被重建。因为女王的故事,前来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而树顶只有80间客房,能够定上房间难度是很大的,大部分的游客都只有参观的份儿,而我们此次有幸定到了房,可以入住一晚,真是幸运。

树顶酒店是纯木结构,远远看去,像一个大型的吊脚楼。酒店的前方是一个不大的湖,野牛,水羚羊,野猪在湖边休憩。听说。原来酒店的前后都有湖,因为干旱,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湖,而且湖的面积比以前缩小了不少。每到傍晚,大象、犀牛、长颈鹿等动物会从酒店后面的山丘缓缓地走过来,穿过我脚下的木地板,走到湖边去喝水、吃盐。盐是专门撒在地上的,也是为了招揽动物的到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恰恰是动物到访越多的时候。

动物们对这座空中楼阁熟视无睹,他们自由自在的享受属于他们的快乐时光,成群的野牛和羚羊在我们的窗外散步,还有大象在若无其事的溜达,不远处的野猪和疣猪在打架,人与自然是如此的接近。在人类好奇并略带畏惧的眼光中,动物们自得其乐。

这样的夜晚,如果睡着了,那才是浪费了大好的光阴,捧一杯咖啡,披着毛毯蜷坐在露台的沙发上,聆听从森林里吹过来的风,静静的将自己融入到动物世界欢腾的盛宴里。

离开沾着冰凉露水的露台,折身回到露台楼下的餐厅,晚餐,是浪漫的烛光晚餐。远远地,就听到了人们狂欢的歌舞升平的声音,在影影绰绰的烛光里,映衬着一张张杯筹交错的笑脸。

“jumbo”是肯尼亚语“你好”的意思,在树顶,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很热情,见面打招呼时,他们会用英、中、肯尼亚语三种语言对来到的宾客说“你好”。除了“你好”他们还会说些简单的中文词汇,我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马马虎虎”,不知道是哪位中国先人传授给他们这个词语,总之,你总能在各种场合听到这个词。当我说“很好”的时候,他们说“马马虎虎”,当我对他们说“谢谢”的时候,他们还说“马马虎虎”,经常让我捧腹大笑,为了教会他们说“不客气”,还真费了一番功夫。

Nakum Lake/纳库鲁湖

旅行的时间总是安排的很紧凑,早晨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在一片雾气腾腾中,我们告别树顶。缓缓地上路了。今天的目的地是纳库鲁湖,纳库鲁湖位于纳库鲁国家公园。因火烈鸟Fla-mingo而闻名,那里是三百万只火烈鸟的栖息地。只就这一点,就让我兴奋不已。身虽远,心却近,光凭想象就觉得壮观。

一路风景无数,浓雾散尽,阳光明媚。中午,我们到达了纳库鲁国家公园,住在纳库鲁度假村NAKULU LODGE,这是一个建在保护区内的度假村,是英式田园风格,度假村外就是国家公园,这里没有围墙,没有屏障,有的是无边无尽的阳光和自由的空气:在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人与自然的亲近。

度假村的房间是一间间独立的小木屋,每个房间并没有房号,而是以生动独特的非洲动物名字来命名。我们住的房间就是斑马房间,房间里从床单到窗帘,还有家具都被绘上了斑马的黑白条纹,和我穿的黑白条T恤真的是很配。尽管满眼都是黑白两色,但却不会有眼花缭乱的感觉。

在登记的时候酒店服务员会特别嘱咐我们,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关好门窗,并不是防贼,住在这里很安全,只是如果不关窗的话,狒狒可能会跑到你的房间里去捣乱。不过,狒狒在大部分时间还是蛮乖的,吃午饭的时候,它们就在寓我们桌子不远的地方观望,像一个老朋友似的坐在那里等你分它一羹美味,它们懂得很有分寸的和我保持距离,像个绅士一样。

午饭后,我们从酒店出发,肯尼迪带着我们开车半个小时到达了纳库鲁湖,远远地就看见一片粉红绵延到天际,这就是纳库鲁湖,湖水本是蓝色,那片粉红如霞的色彩就是期待已久的火烈鸟。火烈鸟周身粉红,当它们群体振翅高飞的时候,整个天空都是粉红色的。在纳库鲁栖息的火烈鸟数量占全世界火烈鸟总数的三分之一,据说最多的时候有300万只,不知道这个数字从何而来,肯尼迪告诉我们现在的火烈鸟少了很多,由于干旱,湖水越来越少。鸟的数量也逐年下降,环境破坏的恶果让人心痛。

沿湖而行,踩在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滩上,脚上沾满了泥巴和羽毛,我们对着浮在湖面的火烈鸟大声地呼喊,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只有几只动了动翅膀。大部分仍然没有起飞的意思,大

概是来的时机不对,想看他们飞起时天上的粉红云霞看来还真费点劲。直到我们离开湖边,它们仍没有起飞的迹象,电视里那满天粉红的场面我这次是看不到了,不能不说遗憾。

回酒店的路上,惊喜不断,肯尼迪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和最恰当的地点告诉我最有趣的惊喜,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放慢车速,我就会看到长颈鹿在右边的树后吃树叶。犀牛孤独的站在草原上想心事,和这车子赛跑的羚羊,从我眼前缓缓穿过马路的斑马,趴在草丛里的野牛,这些可爱的动物挤占了不少我的存储空间。

回到酒店,已近傍晚,晚餐又是烛光晚餐,肯尼亚人真是太浪漫了。刚走进餐厅,就听见欢快的非洲歌曲。原来是一个当地的乐队在表演合唱,他们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对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欢迎之声,我们都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大家一起拍手、鼓掌,一起和他们歌唱。合唱结束后,用餐时。还有弹着吉他的黑人歌手在桌边深情地唱歌,肯尼亚人真是一个音乐细胞丰富的民族。

夜晚的空气凉丝丝的,但我们已经被音乐熏的暖波荡漾,再来一杯肯尼亚啤酒,和着烛火一起豪放纵饮。

Masai/马赛

从纳库鲁去马赛马拉,要开5个小时的车,途中经过马赛村。马赛村是现世为数不多的还保留着原始生活习惯和传统的部落。即使是在21世纪,当我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使用无线网络和家人沟通的时候,马赛人还在坚持以钻木取火的方式来生活。他们的房子是用牛粪和泥草筑成的圆形小屋,也称蚕茧屋,十几个小屋围成一个大的圆圈,这就是一个部落。

马赛人是游牧民族,分布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交界地区,人口约50至100万。肯尼亚的马赛人大部分居住在马赛马拉。一路上,远远的可见一圈一圈的小房子,那就是马赛人的村落。

马赛人主要以放牧为生,牛和羊是他们最贵重的财产,也是他们的食物来源,他们吃牛羊肉,喝牛奶和牛血,几乎不吃蔬菜。男人放牛、牧羊,女人制作和贩卖手工艺品。他们喜欢鲜艳的红色,标志之一就是无论男人女人都身披大红的马赛布,这种像床单一样大的马赛布叫做“chupka”,被他们披、挂、襄在身上。马赛人认为,红色是吉祥的颜色,而且,鲜艳的颜色可以驱除凶猛的肉食动物,比如狮子和猎豹。红色也被认为是保护色。

在向导肯尼迪的介绍下,我们认识了当地的一个部落的酋长,并在他的带领下参观了马赛村。

每当有游客到来的时候,马赛村里的男人和女人都会举行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是以唱歌和跳舞来表示他们的欢迎。我们刚走进村子,无论是正在于活的,还是休息的马赛人,在酋长的声音下,非常统一的排起了一条横队,然后,开始唱歌跳舞。那份热情有点让我们措手不及,更是受宠若惊。

村子很小,只有十几个小圆屋。圆屋中间是个空场。那是牛和羊休息的地方,地上堆满了牛羊的粪便。外围的小屋不到两米高,门大概只有1.5米,我们弯腰走进小屋,里面黑漆漆的,小屋没有窗户,所谓的窗户就是一个小洞,是用来排烟的。别看每个小屋都很微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却分隔出了大人和小孩子,还有牲口的房间,房间里面除了铺着牛皮的草床和简单的炊具,几乎什么都没有。酋长邀请我在屋里的床上坐了下来,那床是冷冰冰的,硬邦邦的,他和肯尼迪坐在我的对面,我们的中间有个火炉,这个火炉就是他们用来取暖的器物。光线透过墙上的那个叫窗户的小洞斜穿过我们中间的火炉投射在地上,昏暗的光线下,我几乎看不清他们两个人的脸。

这个村子,只有酋长会说英文,老一点的马赛人和女人基本都不会英文,现在的小孩子开始在学校里学习英文了,相信未来的马赛人会更多的走进现代社会。

Masai Mara/马赛马拉

8月的非洲,已经是秋天的感觉,草原上尽是干枯的荒草,我们从纳库鲁出来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翻了几座山,眼前的景象从满目青翠到荒草凄凄。马赛马拉作为此行的最后一站,也是最远和最艰苦的一站,一路上空气越来越干燥,道路越来越崎岖,这里没有平坦的高速公路,全是布满碎石块和沙子的搓板路,如果有人超车,后面的车子马上就被卷进高浓度高密度的沙雾里。我们就这样一路上呼吸着前面汽车卷起的黄土。这个时候,天不再蓝,树不再绿,眼前世界如浸在沙漠里,而遥远天边的那抹蓝和远山的膏翠是可望不可及的。一路颠簸,五脏六腑几乎要错位,经历了5个小时的磨难,我们的车子终于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驶人马赛马拉国家公园。

马赛马拉国家公园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面积近1800平方公里,位于跨越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塞伦盖蒂草原上,由开阔的平原、林地,河岸和森林组成。马赛马拉被称为是狮子的王国,“辛巴”是肯尼亚语狮子的意思,多年前我们看过的那个电影“狮子王”里面的那个小狮子就叫“辛巴”,我到今天才明白,原来,“辛巴”就是狮子。到马赛马拉的人无不把找到狮子作为目标,我们也不例外,肯尼迪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他似乎可以闻到狮子的气味。中午的草原热浪滚滚,所有的猎食动物都被晒的昏昏欲睡,狮子也不例外,隔着荒草,我们只能看到狮子们在灌木下懒懒的睡觉,偶尔抬起头来,向我们投来满不在乎的目光,而此时的我们只能在四轮敞篷车上悄悄的观望它们,一瞬间,会有身在笼中的感觉。相比起狮子们的悠闲自在,我们倒真是局促不安的客人。

马拉河将马赛马拉的原野一分为二,它是鳄鱼和河马的家园,每年8至9月是世界上最壮观的野生动物大迁徙的主要时间,上百万头角马和上十万头斑马、羚羊,野牛等都要经过马拉河从坦桑尼亚的塞伦格蒂向肯尼亚境内的马赛马拉迁徙,这被称为“马拉河之渡”或“天国之渡”。渡河的场面既惊险又壮烈,成千上万的角马,斑马等动物排成队,奔跑着穿过马拉河,而河里久候的鳄鱼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就会上演一场极为惨烈的扑食大战,无论是食草类的角马,斑马和野牛,还是食肉动物鳄鱼,其终点都是为了生存,这就是一个残酷的优胜劣汰的竞技场,在壮烈的厮打和挣扎中完成了一个生物链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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