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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流行歌曲的文学之美

2009-10-28倪永东

文艺生活·中旬刊 2009年4期
关键词:意义

倪永东

摘 要:作为一种音乐文学作品,流行歌曲歌词既有“谱曲可唱”的音乐性,又有“离谱能赏”的文学性,形成了“别是一家”的审美特征,因而可以并且有必要对其进行文学研究。其文学之美主要体现在语言美、意象美、音乐美、意境美、情趣美、理趣美等几个方面。

关键词:流行歌词 文学美 意义

中图分类号:J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09)11-

一、引言

流行歌曲是一种音乐文学作品,具有“谱曲可唱”的音乐性和“离谱能赏”的文学性,形成了“别是一家”的审美特征。“音乐性”要求作者必须“唱着写”,使歌词成为“乐化的诗”,具有形式的可谱性、内容的可唱性和语言的可听性等艺术特征;而“文学性”则要求作者不仅要用语言反映生活,抒情写意,更重要的是要讲究“情韵”,富有“诗意”,做到“言有尽而意无穷”,把更广阔的空间留给音乐,使音乐能适时地从词尽之处起”。正因为这种“情韵”和“诗意”,使得歌词既具有“音乐始于词尽处”的引发功能,同时还具有相对独立的文学价值——“离谱能赏”。以创作《卡秋莎》《红莓花儿开》等歌词而获得第一届“斯大林文艺奖”的苏联词作家伊萨柯夫斯基就曾明确指出:“好的歌,它的词都具有不依赖音乐的独立艺术价值。”这里需要指出一个极其重要却往往被人们忽略的事实是,原先的“诗”其实就是“歌词”,或者说是一种“可唱的诗”,中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是一部“入乐可唱,离乐可诵”的歌词集,故《孟子•公孟》有“诵诗三百,歌诗三百”的记载,《史记.孔子世家》也有“三百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舞、雅、颂之音”的话……虽然当时与这些歌词“共存”的乐曲如今早已“烟消云散”,但它们依然能够“独立存在”且成为“文学经典”。流行歌曲歌词也具有这种“独立”功能。在日常交际、说话作文、商品广告等现实生活行为中,人们常常运用唐诗宋词那样,有意无意地借用、活用它们来表情达意,如用“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作为情书用语,用“明明白白我的心”来做核桃广告……这种“辐射”现象,说明歌词并非音乐的附庸,它不仅可“唱”可“赏”,而且还可“用”。既然流行歌曲歌词也是“文学作品”,那么,对中国流行歌曲进行文学研究,既有学术价值,也有实际意义。

二、语言美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歌词作为一种音乐文学,同样是以语言为物质材料显现在人们眼前的。但歌词与一般的文学作品又有区别,有它自己的独特性。由于它的受众大部分是文化水平不高的大众,它就不能艰深晦涩,必须得明白易晓、通俗易懂。但歌词若只追求“通俗易懂”,而没有余味与“回味再三”的韵致的话,便只能流行一时一地,而不能成为广为传唱的经典。况且,大众的审美需要是多样化的,“下里巴人”的需求固然占主要地位,但“阳春白雪”的需求也不可忽视。正如乔羽先生指出:“音乐这种诉诸听觉的时间艺术严格地制约着它的歌词,使歌词这种文学体裁区别于任何其他文学体裁,即它不是看的而是听,不是读的而是唱的,因此它必须寓深刻于浅显,寓隐约于明朗,寓曲折于直白,寓文于野,寓雅于俗。”乔先生的五个“寓于”,实则是对音乐文学之语言提出了一项要求,即质文相谐。一方面,它追求口语化与自然化的质朴之实;另一方面,在通俗易懂的基础上,它还追求华丽精巧、优美生动的文饰之美。

歌词,做到质朴之实,容易被大家接受,便流传得广;又能兼顾文饰之美,便如一坛陈年老酒,经得起品,便能流传得久。综观当代歌坛,真正被人们记住的经典之歌,无一不是质文相谐的典范,如歌手邰正宵演唱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往事如风,痴心只是难懂/借酒相送,送不走身影蒙蒙/烛光投影,映不出你颜容/仍只见你独自照片中/夜风已冷,回想前程如梦/心似云动,怎堪相识不相逢/难舍心痛,难舍情已如风/难舍你在我心中的芳踪/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从分手的那一天/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到凋谢人已憔悴/千盟万誓已随花逝湮灭//夜风已冷,回想前程如梦/心似云动,怎堪相识不相逢/难舍心痛,难舍情已如风/难舍你在我心中的芳踪/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从分手的那一天/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到凋谢人已憔悴/千盟万誓已随花逝湮灭。”平白如话的语言,让人一听就能明白歌词所表达的意思和情感,歌词中用“风”、“酒”、“烛光”、“玫瑰”、“云”等词语加以修饰,增添了文采,尤其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夸张手法,反复吟唱,达到了一种情深意切的感人效果。

质文相谐的歌曲还有许多,如陈红曾唱响大江南北的《常回家看看》,之所以人听人爱,除了其题材上抓住“老年问题”、主题上呼吁“亲情回归”外,也是由于口语艺术化的结果。比如开头一节:“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愿/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粗略看上去,就像百姓平日在聊家常,词中之语与日常口语无异,但仔细琢磨,其实它们是进行了不露痕迹的修饰,这只要略看“找点”与“带上”、“领着”与“陪同”两对句子就不难发现。

三、意象美

意象是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包含作者思想感情的物象。意象是诗歌的重要元素,也是歌词的魔方,可以旋转出不同的审美天地。同一意象在不同的词作者手里,会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与主观色彩入词,给歌曲带来不同的境界与氛围。

“歌词首先是一种艺术形式,是与小说、散文、诗歌等一样,有独特的叙述方式,独特的审美角度,独特的结构形式的艺术表达形式,歌词的文学性语言必须能概括地表达歌曲的意境和氛围,”这一点受到了古典诗词很大的影响和启发。

如“月亮”早古典诗词中多是以思乡、思家的意象出现的。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诗人面对寂静的夜月,思乡、忆弟之情油然而生。现代流行歌曲有的也沿袭了这一意象的思乡情怀,如《月之故乡》(彭邦祯词,延生、刘庄曲)“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到了《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中“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依稀看到你的模样……你像那天上月亮/停泊在水的中央/永远停在我的心上。”月亮纯净而美丽,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望向思慕已久的心上人,是何等的清新柔美、深情款款。这时“月亮”的内涵发生了变化,早已成为美丽心上人的代名词了。

再如“龙”历来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我们许多人都以龙的子孙而自豪。一曲《龙的传人》(侯建德词曲)唱遍大江南北,更是激起不少人的民族自豪感。“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叫中国/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都是龙的传人。”然而在《龙的命运》(陈小奇词,毕晓世曲)中,作者利用最新的考个资料对历史文化进行了翻新的审查与反思,并且用充满隐患意识的内核与风趣幽默的语言做外壳,对“龙”这一意象做出了新的诠释:“龙”同时也是阿Q精神的沉淀。所以“从此后不再崇拜龙的伟大,从此后不再迷信龙的威力,从此后我们懂得龙的命运,不在天不在地就在我们手里。”

四、音乐美

无论诗词,都追求“诵之行云流水,听之金声玉振”的音乐美。诗的“音乐性”是为了增强自身的可诵性,甚至也可以置之不理(如现代诗);而词的“音乐性”,是为了适于入乐,便于传唱。所以,词作家金波在《词刊》1990年第一期撰文强调要“唱着写”:“歌词作者要有独特的写作方式,这就是从创作一首歌词开始,就习惯于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歌唱着去构思、去提炼,以至于字斟句酌地去推敲语言。”

歌词的音乐美,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鲜明的节奏

节奏是音乐中交替出现的有规律的强弱、长短现象。歌词的节奏是通过歌词语言的句式结构来呈现的,这种节奏的句式结构往往是两句一组,回旋反复,形成歌词的音乐性。

如《月朦胧,鸟朦胧》(琼瑶词):“月朦胧/鸟朦胧/萤火照夜空/山朦胧/鸟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拢/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这首歌词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节奏十分鲜明。第一句以 x xx 形式的节拍反复两次,第二句以 x xx x x 形式的五字句的节拍,与第一句共同组成统一的句式结构。这个句式结构,又在第二、三、四句结构中循环出现,使歌词的音乐性非常强烈。这种音乐性给人的感觉是平和的、柔美的,恰当地表达了思念、祝愿的主题。

(二)和谐的韵律

鲁迅先生说:“新诗先要有节调,押大致相近的韵,给大家容易记,又顺口,唱得出来。”这里所说的“押大致相近的韵”是指同一个韵脚杂歌词中有规律的反复出现。这样做,可以使歌词更加和谐,更加流畅,从而增添歌词的音乐性。

如《命运不是辘轳》(张藜词):“白涯涯的黄沙岗/挺起棵钻天杨/隔着篱笆有一座海青房/没有的总想有/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女人不是水呀/男人不是缸/命运不是那辘轳/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黑油油的铁脊梁/汗珠子滚太阳/风吹篱笆雨洗窗/泪花泡月亮/人心可难测量/啥事都能碰上/挑水的媳妇谁愿挑着黄水汤/女人不是泥呀/男人不是筐/命运不是那辘轳/要挣断那井绳/牛铃摇春光。”这首歌词中的“岗”、“杨”、“房”、“望”、“凉”、“缸”、“上”和“梁”、“阳”、“亮”、“量”、“上”、“汤”、“筐”、“光”,都是同一个“江阳韵”,所以读起来和听起来都很和谐好听,音乐性特强,这也是押韵在歌词中的重要作用。

五、意境美

意境是中国古典文论的独特概念,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意境有时也称为境界,出于佛经,佛家常把希望达到的某种悟道的理想境界地称为“境”或是“境界”,看成一种心灵派生的虚幻的东西。唐代以后进入文艺理论领域。王国维曾对“意境”做出这样的明确界定:“何以谓之意境,曰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如其口出是也……故能写出真景物、真情感者,谓之有境界。”由此可见,意境是诗人主观的情志意向与客观景物的有机融合。意境不久是意象的综合结晶,还是意象的拓展、重建与升华,既有鲜明立体的时空感,形成一幅完美的形象画面,给予人感观上的美感,同时也蕴涵着无限丰富的情思寓意,能激发读者无穷的想象与思索,产生感情的共鸣。

对一首歌词来说作者营造的意境是否感人,是否新鲜独特,也决定了一首歌词的成败。可以这样说有独特完美审美意境的歌词,一定是一首好词。

如李海鹰创作的《弯弯的月亮》“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展现在人民眼前的是一幅南国水乡风情画,对那一种有距离的爱情的重温和怀想,言词简洁、真挚,没有审美高深词汇却让人感到一种人性的温馨。

感人至深,甚至让人流泪的佳作《一个真实的故事》,用非常短的篇幅,叙述了一个惨烈的人与生命的故事。“(旁白)有一个女孩她从小就爱养丹顶鹤,在她大学毕业以后,她仍回到她养鹤的地方。可是有一天,她为了救一只受伤的丹顶鹤,划进了沼泽地里,就再也没有上来。(歌词)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走过这片芦苇坡/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留下一首歌/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为何阵阵风儿轻声诉说/呜呜呜呜呜/喔噢噢噢噢/还有一群丹顶鹤轻轻地/轻轻地飞过。”这首歌词立意深刻,催人泪下之余让人警醒,让人感受到人性的光辉与亮丽。

同样感人至深的凄美之作《丁香花》“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花儿枯萎的时候/当画面定格的时候/多么娇嫩的花/却躲不过风吹雨打/飘啊摇啊的一生/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就这样匆匆你走/,留给我一生牵挂。”第1段的立意,写花也是在写人,借花怀人,写出丁香花一样的姑娘忧郁,凄美而短暂的一生。第二段却是感人肺腑的倾诉“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你看那满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你听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尘世间多少繁芜/从此不必再牵挂/院子里栽满丁香花/开满紫色美丽的鲜花/我在这里陪着她/一生一世保护她。”人已去,情未了,此情此景初听便给人以淡淡的哀愁,令人响起那美丽、善良,热爱生活的女孩在离开人世是多么的不舍,而她的不幸又勾起了多少多情之人的感伤?

六、情趣美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首歌词,其长短也不过百字左右,承载量非常有限。如此小的一个艺术载体,在表现重大题材或主题的时候,当然是点到即止的好。但恰恰是这一特点,要求歌词通过选择最平常的意象作为表达的动情点,而体现出不一般的情趣之美。比如乔羽的《思念》:“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不知能作几日停留/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作者以“蝴蝶”这一人们再熟悉不过的艺术形象来表现人们睽隔之态和聚少离多之情:“为何一去便无消息/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难道又要匆匆离去/又把聚会当作一次分手”读起来十分明朗、直白,但写得非常有感情。乔羽凭借平常的歌词意象“蝴蝶”生发情感,从中提炼一种清奇之趣。“神出古并,澹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作者笔下的“蝴蝶”是内心深处非常深沉的一种感觉,却用平常的意象流淌出来,给人以清奇的感觉和情趣,既以对昔日友人(或恋人、亲人)的思念,又像历经岁月沧桑后对久别的人的倾诉,表现出的淡淡的失意和淡淡的迷惘,读后这种情绪仍久久萦怀,挥之不去。

再比如周杰伦的《七里香》:“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新鲜草莓/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七、理趣美

说理原非诗歌所长,过去更是歌词之忌。歌词本应以抒情为主,说理容易流于概念化。严羽说过:“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历来说理之作,极少佳篇。故除了政治宣传的歌词外,极少出现。

然而,当代歌词又允许说理,需要说理。这是因为,第一,理与情不可分割,正如思想与情感密切关联。情,无理则荒诞,无理则浅薄,无理则陈旧。一味抒情,若无理的底蕴,势必流于俗套,缺乏令人回味的余韵。停留于一般化生活琐事的陈述,十分浅薄。而乔羽在《杜十娘》中写:“一支琵琶一叶舟/琵琶在手歌在喉/往时只觉天地小/今日才见大江流/锦锈衣裳金玉楼/最繁华时最忧愁/如今一旦全抛却/与君且作少年游/长携手/天地久/到白头/问君家乡路几许/岸上灯火是瓜洲。”不但写出了杜十娘的真实感受,还讲述了辩证的人生哲理和人生态度,发人深思。第二,当代听众的审美需求大大提高,不仅需要以歌传情、借歌抒情,还需要从中获取真理的教诲、哲理的启示、生活的信息。美国当代大诗人艾略特说:“最真的哲学是最伟大的诗人之最好的素材,诗人最后的地位必须由他诗中所必须的哲学以及表现的程度如何来评定。”话虽有些偏激,但表现现代艺术的一种发展趋势,却值得重视。再者,当代艺术正日益趋向互相融合、彼此渗透,歌词常同其他艺术结合,如影视歌词、专题歌词、晚会歌词等,这类作品需要说理的因素明显增加。由此可见,歌词说理是时代发展的趋势,是民众期待视野扩大的反映,也是当代歌词义不容辞的历史职责。

歌词不宜说理,又需要说理,怎样解决这一矛盾呢?关键在于“理趣”二字。沈德潜说:“诗贵有理趣。”(清•沈德潜《说诗碎语》)所谓“理趣”,是指说理要有情趣、有风趣,必须讲究技巧,避免干巴、教条、枯燥的说理。胡应麟说:“诗不废理,理不碍诗,但不能下理语,为理缚,成理障。”(明•胡应麟《诗薮》)潘德舆说:“理语不必入诗中,诗境不可出理外。”让人在审美欣赏中,在兴味盎然中,不知不觉地感情理的启示。“理趣”的构成,一方面取决于说理的内容要新颖,另一方面说理方式要巧妙。

例如张藜的《苦篱笆》:“竹篱笆,孤苦的竹篱笆,/你有口也说不出那句心里话/自己捆住自己/死守着那个家/立在世上竟不知活着为了啥/听任那冷风吹/强忍那暴雨打/一年四季,五冬六夏/望不尽的井台路/摇不完的辘轳把……”这首词句句写篱笆,又字字切合旧时中国农村妇女的遭遇,比喻象征均有,既通俗易解,又耐人寻味。

又如歌德有一首名诗《漫游者的夜歌》曾深受作曲家青睐,舒伯特、李斯特等二百多位作曲家为其谱曲,成为欧洲歌词史上之奇迹:“ 群峰/一片沉寂/树梢/微风敛迹 //林中/栖鸟缄然/稍待/你也安息。” 此诗写于1780年秋夜,是诗人去世前一年的绝唱。诗人伫立峰顶,俯视群峰丛林寂静夜色,流露出一种生命难久、人生短暂的感慨,也揭示出新陈代谢的必然规律。虽只短短八句,却融情理景为一体,既有意境美,又富理趣美。

八、结语

当然,流行歌曲歌词的文学之美不只以上六个方面,另外,还有结构美、情志美、意蕴美、风格美等,限于篇幅,在此不一一阐述。而对于所谈的六个方面,它们并非互不相干的孤岛,而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有机整体。对流行歌曲歌词的研究,还有大片的空白等待我们去填补、去总结。

参考文献:

[1]马树春.中国流行歌曲文学研究论.学术论坛.2004(2).

[2]乔羽.中国词海论丛•序言.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3年版.

[3]王先霈.流行歌曲歌词的文学性.文学教育.2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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