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非

说起火箭队,人们印象中总是那一位位高大中锋的传承

但是火箭队在草创之初拥有的第一位巨星

却是一位身高迷你的小个子

个头虽矮,但他却取得了很多长人都无法企及的荣誉

在火箭队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就是卡尔文·墨菲

墨菲身高不过1.75米,体重也仅有75公斤,这样身材的球员,能在NBA征战已经算是奇迹了,但墨菲却对自己在1970年选秀中仅在第二轮被选中,而耿耿于怀。的确,如果看到墨菲在高中和大学的表现,相信任何人都无法再质疑他的身高。

1948年5月9日,墨菲出生于康涅狄格州的诺沃克。在高中时,他开始被两样东西所吸引,一个是军乐队的指挥,另一个自然就是篮球了。墨菲的这种喜好得自他的母亲,母亲曾一度是军乐队的鼓手和半职业的篮球运动员。最终,还是篮球彻底俘获了他的身心。墨菲的家乡距离纽约仅有半小时的车程,小墨菲当时与兄长们常偷偷溜上火车到纽约去,就为了能看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看一场比赛。一次,小墨菲幸运地见到了NBA巨星奥斯卡·罗伯特森在麦迪逊的表演,从此坚定了他要进军NBA成为职业球员的念头,按墨菲自己的话说,就是:“要么堕入地狱,要么浮出水面!”

锋芒毕露

墨菲的预言很快成真。1966年从高中毕业时,他三次入选全州最佳阵容,两次入选全美最佳阵容。至今,康州依然流传着关于墨菲的传说。据说他曾在该州举办的巡回赛中分别获得37分和66分的高分,两次都当选巡回赛MVP。他还入选了康州的篮球名人堂以及获得其他荣誉。墨菲的高中生涯吸引了全美各大高校,前后有235所院校承诺给他篮球奖学金,但他却选择了并不算名校的尼亚加拉大学。当时该校的主教练,正是日后爵士队功勋教头弗兰克·雷登。在雷登的调教下,墨菲成长迅速。

1967—68赛季,墨菲的第二个赛季,他便成为校队的首发控卫,在参加的24场比赛中有23场都是全队得分王,赛季场均得分38.2分仅次于在NCAA视得分如无物的皮特·马拉维奇。大三赛季,与尼亚加拉大学对阵的球队均不遗余力地加强了对墨菲的防守,但他赛季场均仍可以砍下32.4分,并在对阵锡拉丘兹大学时得到68分。1969—70赛季,墨菲在大学的最后一个赛季,场均仍可以得到29.4分,29场比赛中有25场得分领衔全队。在他整个四年的大学篮球生涯中,墨菲三次入选全美最佳阵容,出战77场总得分高达2548分,场均33.1分,42场比赛得分达到30+,13场比赛达到40+,还有6场比赛取得了50+的惊人数据,堪称得分机器。

就这样,踌躇满志的墨菲参加了1970年选秀,但事实却令他无比失望。“我伤心透了,”墨菲说,“我三次入选全美最佳阵容,但却没有人在首轮选我,只因为我的身高不够。我记得当时我一遍遍问自己,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付我?”

最终,在第18顺位,即次轮第1顺位(当时NBA仅有17支球队),墨菲才被成军不久的圣迭戈火箭队选中。

浴火重生

从进入火箭队的第一天起,墨菲就憋足了劲要证明自己。当时的火箭队,成军不过三个赛季,1968—69赛季首次进军季后赛,但接下来的赛季又跌落到27胜55负。和墨菲一同加入火箭队的,还有1970年榜眼秀鲁迪·汤姆贾诺维奇,日后也成为火箭队名宿。在此二人的协同努力下,火箭队1970—71赛季战绩提升到40胜42负。墨菲场均得到15.8分,入选新秀第一阵容,除此之外,他20英尺处弹无虚发的投篮,以及充满激情的赛场风格,也给球迷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当地一位记者这样描述墨菲的投篮:“就像把一团棉花扔进废纸篓里。”

接下来的几个赛季,墨菲和火箭队一样都陷入了起伏不定的状态中。1971年,火箭队搬迁到休斯敦,墨菲该赛季场均得到18.2分4.8次助攻,1972—73赛季,他又跌落到13分。1973—74赛季,墨菲的场均得分首次突破20分,但火箭队在1974—75赛季才又打入季后赛,而在1975—76赛季又无缘季后赛。在教练席上,火箭队也是频繁更换教练,这支新军似乎还未找到成为联盟豪强的方式。

转机出现在1976—77赛季,火箭队引入约翰·卢卡斯出任首发控卫,墨菲被上提到二号位,同时,球队还引入了超级中锋摩西·马龙,火箭队史首次斩获分区冠军。墨菲的表现也是水涨船高。1977—78赛季,他斩获生涯最高的场均25.6分,1978—79赛季,墨菲82场全勤,场均得到20.2分,生涯唯一一次入选全明星赛。

巅峰之旅

1979年,“银狐”德尔·哈里斯入主火箭队,开创了队史第一段辉煌期。1980—81赛季,火箭队创造了奇迹,常规赛他们仅获得40胜42负,吊车尾打入季后赛,但他们却接连将卫冕冠军湖人队、马刺队和国王队斩落马下,杀入总决赛。虽然2比4不敌伯德领衔的凯尔特人队,但火箭队和墨菲本人都在NBA历史上留下了印迹。

与乔治·格文领衔的马刺队的七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墨菲的英雄本色得到最淋漓尽致的表现。第五场比赛,墨菲替补出战,得到36分;第七场生死战,摩西·马龙因慢性胃炎缺阵,墨菲豪取42分,率队艰难晋级。

以常理来说,胜率不足50%的球队能杀入总决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值得庆贺的功绩了,但墨菲却依然无法释怀冠军的擦肩而过。对于他这种好胜的性格,他的高中教练,后来出任康涅狄格大学主帅的迪·洛维曾回忆说:“墨菲在高中时我是他的教练,我们杀入了决赛,墨菲取得了66分,但他赛后却在更衣室里痛哭,原因是我们输掉了比赛。他就是这样一位争强好胜的球员。”墨菲也曾如此总结过自己对篮球和胜利的热爱——“它们高于生命!”

著名篮球评论员查理·罗森也曾高度评价墨菲,在他看来,墨菲就是为篮球而生的,此外,他的比赛充满了激情,能够将这种激情注入到每个观众和球迷的心中,他的这种表现,只有棒球界的威利·梅斯堪媲美。

墨菲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火箭队,奉献给了休斯敦的球迷。1982—83赛季结束后,墨菲选择退役,生涯场均17.9分4.4次助攻。1993年,墨菲入选篮球名人堂。该年,火箭队官方发行了一册9页的备忘录,用以表彰墨菲为火箭队所做的杰出贡献,然而正如名人堂在评价墨菲时所说的,区区9页的文字只能向世人展示墨菲充满激情的比赛风格,却无法展示一颗伟大的为篮球而跳动的心。

休斯敦记忆

对于墨菲的赛场风格,他的前队友梅杰·琼斯这样描述:“他就好比一位闯入重量级拳击手圈子中的轻量级选手。”作为在其生涯中长期是NBA最矮球员的墨菲,他的速度和控球均属上乘,同时他还具有超强的弹跳力,以及像鹰一样敏锐的赛场嗅觉。虽然身材矮小,但墨菲却在攻防两端都是对手的噩梦。他习惯于在弧顶跳投,出手极其柔和,准度也不差,而在防守端,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充满了侵略性,令对手叫苦不迭。在其13年职业生涯中,墨菲有6个赛季的罚球命中率高达90%以上,还曾有两个赛季领衔全联盟,1980—81赛季,墨菲罚球命中率达到生涯最高的95.8%,几乎是弹无虚发。

在NBA历史上,优秀的小个子球员并不少见,他们也书写了一个又一个传奇,墨菲无疑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他的23号球衣日后也高悬在火箭队的主场上空。他的17949分的总得分,高居火箭队史第二位,仅次于奥拉朱旺。事实上,在参赛场次、出场时间、抢断数、生涯总出手数和命中数方面,墨菲均仅次于奥拉朱旺,排名火箭队史第二位。可以说,在年轻的火箭队步履蹒跚地在NBA闯荡时,墨菲堪称他们收获的第一位球星。如今的人们提起火箭队,总是会想起休斯敦独特的高中锋传统。从摩西·马龙到拉尔夫·桑普森,从奥拉朱旺到姚明,火箭队与湖人队一样,只要拥有优秀中锋,总能在联盟兴风作浪。然而,谁也没料到,火箭队史上第一位球星,居然是身高只有1.75米的卡尔文·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