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光

你好,我叫阿伦·艾弗森,人们都叫我AI

我职业生涯的前12年都在掌声中度过,直到去年被交易至活塞

从那以后我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替补席两端

他们说我要把板凳坐穿

这个夏天我甚至差点没有找到工作

我要证明他们都错了

在没有人信任你的时候,你需要拼尽全力赢得尊重

我会不断地不断地训练,答案将从头再来……

就好比要告诉杰克·尼科尔森,他必须开始演龙套了一样,一旦他踏上这个舞台,他还是会高喊自己的名号。

然而这一次,不能急着去证明自己不凡,演好一个龙套,用脸接住所有的拳头,在最后一声读秒之前爬起来,撑到最后一秒,你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9月10日深夜,大洋彼岸爆出消息,灰熊正式签下自由球员阿伦·艾弗森。至此,艾弗森从上赛季末就开始的底特律大逃亡终于告一段落。说来有趣,艾弗森去留问题引发的流言蜚语陪伴球迷度过了这个颇显平淡的夏天,他下赛季到底有没有球打,是去灰熊还是快船或者山猫,下赛季工资多少,会不会甘心打替补,此前诸多问题乱麻一般的捆住了人们的想象,一切进展似乎都举步维艰,但等到新学期开学,作为其球迷群体中坚的学生哥儿们暑假刚结束,事情马上就取得了实质性的突破。

最合适的陌生人

与艾弗森的合同一锤定音之后,灰熊总经理克里斯·华莱士很开心,他说:“宣布签下艾弗森,对我们来说非常兴奋。他是NBA历史上最伟大的后卫之一,这是灰熊团队,铁杆球迷以及这座城市难忘的一天。”

让人沮丧的夏天终于过去了。艾弗森坦言今年夏天是他职业生涯以来最糟糕的一个夏天,从活塞宣布不和他续约开始,陆续有很多球队跟他接触,可是到了最后,只剩下灰熊一支。艾弗森说:“说实话,我真的非常沮丧,对这种情况,我都开始有点麻木了,但你知道,我真正的烦恼在于,我不清楚下半年要让我的孩子在哪儿上学,我的妻子又将生活在哪里。”

他的妻子大概憧憬过在好莱坞逛街的场景,接下来又向往过夏洛特的风光,不过最后她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猫王的故乡。然而即便是孟菲斯,艾弗森一家也差点和这里失之交臂。

首先是底特律,2009年4月4日杜马斯宣布艾弗森赛季报销之后,艾弗森和汽车城的缘分就到头了。接下来出场的是洛杉矶人,传闻快船给艾弗森开出了一年580万的合同,而前队友马库斯·坎比也对艾弗森的到来表示欢迎。尽管快船老板斯特林一向以吝啬著称,但跟后来各队报价比较,快船的合同最为优厚。斯特林视艾弗森为票房救世主,此次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和大方,他甚至因此和球队几位高层发生冲突。

快船曾经向外界透露,他们其实更希望得到雄鹿后卫塞申斯,不过后者对快船没有什么兴趣,他更想去的地方是纽约。而艾弗森关注的重点在于首发位置,他甚至扬言:“如果要我打替补,我或许宁愿选择退役。”如果能够保证让他出任首发,那么工资多少都不是问题,而正是这一点让双方的谈判卡壳。

此时的艾弗森刚刚从底特律的阴霾中走出来,对于过去一个赛季发生的事情,他还怀恨在心,对于首发位置的纠结情有可原。虽然说艾弗森已经习惯了被人误解,但还从来没有人敢怀疑他在球场上的斗志和能量,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实在太耻辱,他极力想远离这种日子。为此他不得不降低身价。

希腊奥林匹亚科斯给出的两年1000万美金他不屑一顾,而和快船的联谊最终因为他对先发位置的执着而无疾而终,艾弗森的态度成为各支球队进一步接触的巨大障碍。另一方面,艾弗森又成为了金融危机以及2010年效应的牺牲品,即便把名声身手跟现在一样的艾弗森放到两年前的市场上,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门可罗雀。就拿几个下家之一热火来说,尽管韦德热切期盼获得一个援手,为此他甚至以推迟续约要挟,而球队高层也希望能给韦德一个积极的态度,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能在追求艾弗森时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在NBA,诚意这两个字背后是支票本上的数字,热火勒紧裤腰带,也只能给艾弗森200万年薪,从两千万到两百万,股市缩水都没这么快,想让艾弗森接受这个报价,实在是痴人说梦。

从离开活塞时起,坊间便对他重归拉里·布朗门下浮想联翩,而艾弗森自己也对投奔夏洛特山猫保持了极大的热情。他一再对媒体强调布朗爷对于他的意义:“他最懂我。”这有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经历了活塞的冷遇,他需要一点安慰,而布朗的睿智是冬日里的阳光,至于他的严苛,此刻已被艾弗森抛之脑后,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老子天下第一的毛头小子,多少懂一点韬晦之道。布朗没有让艾弗森失望,他对于和旧将的重新合作也很期待,尽管有评论家认为他不过是在说场面话。整支山猫都不排斥艾弗森的加盟,但他们的问题和热火一样:没钱。在续约费尔顿和引进艾弗森之间,他们最终选择了稳妥的前者。

早先有流言声称艾弗森将获得灰熊一份一年500万的合同,但球队总经理华莱士最终否认了这一传言,不过他希望艾弗森能够在9月中旬做出最终的选择。艾弗森的手机微博每天都在重申自己和新球队的签约箭在弦上,但只见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直到9月初,他的博客上出现了这么一句话:“我希望帮助灰熊成为一支实力更强的队伍。”9月8日,ESPN透露,灰熊队的老板迈克尔·海斯利以及球队的高层人士和艾弗森进行了正式的会面,双方就签约一事进行了深入地商谈,一切迹象表明事情会有一个了断。

值得等待的答案

全盛时期,艾弗森有一支著名的广告,常常被人视为他的精神写照:比赛中,艾弗森最后关头被人抢断,亲手葬送胜利希望。翌日,早上5点,艾弗森起床,他像《蒸发密令》中的州长一般在暗处装备停当,抱球跑步出门。他拍着球,在雾气沉沉的城市中穿行,小男孩闻声而起,揉着眼睛在窗边迷惑地看着这位匆忙的路人,看门狗被惊醒,在铁丝网的另一边追赶着他。他跑过早班车,跑过追赶他的上学儿童,跑过荒无人烟的长草街道,在便利店前转身,顺手接住黑人大叔丢过来的牛奶。他在地上做着俯卧撑,继续朝前跑,火车在他头顶轰鸣,他在开始堵车的上班车流中间穿行,太阳出来了,阳光映照着他飞速向前的侧脸。在市政大厅前,艾弗森以一连串眼花缭乱的crossover拍球拾级而上,顷刻来到顶层平台。站在那里,他转身,满脸汗水,眼前是朝霞万丈。

这支为艾弗森7代篮球鞋定做的广告影片,借鉴了著名体育电影《洛奇》的创意,它所表达的理念与“答案”以及“I am what I am”有很明显的不同,其中知耻后勇的寓意放到现在的艾弗森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前面已经讲到,艾弗森在活塞遭受到的待遇与之前十二年的经历有着天渊之别,艾弗森也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在底特律的经历是一场灾难,不堪回首。正式敲定加盟孟菲斯之后,他的经纪人加里·穆尔站出来爆料,他指责底特律活塞欺骗了艾弗森。

根据穆尔的说法,2008年11月,活塞同丹佛掘金进行交易时,底特律人曾经许诺过,他们得到艾弗森就是想让艾弗森来作为新的球队领袖,但后来艾弗森才知道他受骗了。穆尔说:“他到那里后,才发现根本无法相信被告知的事情,底特律人对他不是很真诚。”

我们可以简单回顾一下艾弗森在底特律活塞的遭遇:

2008年11月4日,他来到底特律,这里的球迷欢迎他,不管艾弗森被篮球评论员们说成是球队毒瘤还是其他什么,在球队老板眼里,他至少是台卖票机器,票房保证。

2008年11月28日,感恩节当天艾弗森缺席比赛,不到一个月前,他刚刚在加盟新闻发布会上承诺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训练偷懒,主教练库里声称要重罚艾弗森。

从2008年12月底到2009年1月,艾弗森帮助球队打出了7连胜。

2009年2月,活塞队票房创下了当赛季的最高销售纪录。

2009年3月5日,活塞宣布艾弗森伤停两周,回归也是打替补。

2009年3月14日,艾弗森旧队友,76人球员路易斯·威廉姆斯在一档脱口秀节目中表示艾弗森不想留在活塞。

2009年3月22日,《底特律自由新闻报》报道称,艾弗森恢复良好,并参加了球队训练。2月26日活塞客场与新奥尔良黄蜂的比赛时,艾弗森因背伤加剧离场。他随后接受了核磁共振检查,奇怪的是结果显示没有骨骼损伤。

2009年3月26日,《底特律自由新闻报》称艾弗森伤势早就痊愈,他之所以不出战是因为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替补角色。雷吉·米勒在TNT广播节目中暗示:艾弗森一直不能出战不仅仅是背部有伤这么简单。活塞的力量教练阿尼尔·肯代尔也曾表示,艾弗森的背伤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2009年3月29日,艾弗森依然宣称背伤而无法上场,并且严重到“打了12分钟的半场对抗就感觉要死了一样。”

2009年4月5日,活塞队正式宣布艾弗森已经结束了本赛季的比赛,理由是他还有伤。

这就好像是一场清宫戏,但是没有一个体贴的镜头把波诡云谲背后的故事拍给大众看,我们只能捕风捉影,胡乱猜测,言之凿凿地声讨艾弗森“球队毒瘤”的人多了起来,他甚至被称为骗子,人们已经习惯了艾弗森一次又一次跌倒再爬起来打不死的表演,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为了跟球队叫板、为了不打替补而诈伤。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此后竟然传出了这样的新闻,艾弗森在赌场被驱逐,他被众多娱乐场所列为不受欢迎的对象。

艾弗森和灰熊接洽时曾经这么说:“我被活塞欺骗了,这几乎毁灭我的职业生涯。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如果只是希望我的到来能多卖几张票的话,那你们找错人了。如果我来到这里,那就是要为胜利而战。”

从艾弗森这方面来看,整件事都是活塞一手造成的,在强大的艾黑杜马斯面前,艾弗森毫无办法,他只能以消极的方式应对,最终结果只是伤害了自己。人们从来不会怀疑杜马斯的决定,活塞决定换掉比卢普斯,引进艾弗森时,各路专家都认为他们不过是看中了艾弗森的到期大合同而已,活塞也希望艾弗森的到来具备鲶鱼效应,让老气横秋的球队重新振作。尽管在旁人看来,后者与前者对比,是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但几乎所有人,即便是最刻薄的专家,也没有想到双方会撕破脸皮,可想而知当事人艾弗森心中的诧异和失落会有多大。

这些最终转化为不满和愤怒,尽管今年夏天苟延残喘的艾弗森最终也没能扬眉吐气,但骄傲的他肯定压抑着自己的不满,下赛季对阵活塞的时候可有好戏看了。如果不是这样,那我只能说艾弗森真的老了。

板凳上的天王

龙套,相信大家都记得《喜剧之王》里张柏芝是怎么形容这个行当的。科比的球迷们,能够想象这位爷几年之后打替补帮人擦鞋的样子吗?所以艾弗森顽固的主力情结并不难理解。就像拿破仑的字典里面没有“失败”两个字一样,艾弗森的字典里同样没有“龙套”这两个字。但是现在,他得换一本字典了,至少在以后一整年的时间里,这两个字都会写在他的3号球衣上。

他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板凳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他眼里可是藏着为荣誉而战的怒火,他的更衣室柜子里可是吊着一枚苦胆的。到活塞的时候,他也承诺过自己不会缺席训练,可是结果呢?

一个天王会甘心扮演龙套吗,尤其是他看到别人在他的戏里班门弄斧时?关于这个问题,艾弗森的头号死敌、前76人总经理比利·金这样说:“就好比要告诉杰克·尼科尔森,你必须开始演龙套了一样。一旦他踏上这个舞台,他还是会高喊,‘我是阿伦·艾弗森!一切仍将以他为中心,因为永远都是以他为中心,他永远都是这样的人,我不认为他有朝一日会改变。”

在比利·金炮轰艾弗森的时候,他的前教练乔治·卡尔曾经站出来为艾弗森说话,不过最近,卡尔给了艾弗森一些忠告,从这些忠告来看,比利·金说的有点道理。

卡尔原话如下:“我是AI的球迷,他是小个球员中的奇迹,当他进入联盟之后,他的表现超出了很多人预期。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我期待他能在新赛季作出一些调整,他应该学会去接受替补角色,应该学会去接受作为第六人的角色,也应该学会带下新人。”

作为名教头,卡尔的看法很是中肯,他认为艾弗森应该调整自己的心态,也就是抛弃比利·金所说的自负:“不要老以为自己能打40分钟以上,他应该接受更短的出场时间。而且在出场之后,他应该拼尽全力,打好每一分钟。以他目前的年龄和状态,最好一场比赛的出场时间在20—25分钟之间。”

事实上出场时间正是人们关注的焦点,灰熊新赛季关键词是21、21、22、23和24,这是康利,梅奥,哈希姆·塔比特、盖伊和小加索尔的年龄,他们才是球队未来的希望。以灰熊现在追求速度的打法而言,后场戏份吃重,艾弗森的几位年轻竞争者上赛季场均出场时间都在30分钟以上。而另外一位进攻高手扎克·兰多夫已经先艾弗森落户孟菲斯,作为球队锋线进攻强援,他的进攻时间和出手次数都是必须得到保证的。这样算下来,能够留给艾弗森的表现机会不会太多。

上赛季灰熊总助攻数占总出手次数比率不到50%,为49.7%,这是联盟所有球队过去十个赛季最低值。随着艾弗森和兰多夫加盟,他们还会继续这种低效率。其次,灰熊需要持球的队员太多,在上个赛季中球员持球率上,灰熊现役有四名球员进入前五十位,持球率指的是在场上这名球员持球时间占总时间的比例。兰多夫第18位为25.3%,艾弗森24.6%第24位,鲁迪·盖伊22.9%第39位,梅奥第45位22.3%;而正常情况是一支球队只有两名球员持球率进入前五十。

上赛季艾弗森场均助攻5次,排在联盟第25位;但是比上效率,每100次持球当中只有20次助攻,全联盟第52位。这支灰熊当中只有康利每100次控球中助攻数最高,为26.9次,列联盟第25位;随后分别是梅奥的13.8次,小加索尔的12.6次,兰多夫的8.6次和盖伊的7.7次。这也显示了,虽然灰熊有大批需要控球的球员,但是传出来的球质量并不高。

艾弗森就是上赛季底特律活塞的破坏性球员,他不在场上的时候球队效率反而更提高。用几组数据对比一下,艾弗森在场上球队投篮命中率为45.9%,三分球命中率为34.3%,失误数为11,每100回合中得102.1分;他不在场上时投篮命中率为44.5%,三分球命中率为36.3%,失误数为9.8个,每100回合得106.9分。这让人不免去怀疑34岁的艾弗森和全队产生化学反应的效果。

所有人认为暂避灰熊是权宜之计,而东山再起之时则是2010年,本来就很热闹的这一年,艾弗森又要去凑热闹。虽然说球队老板都扎紧钱袋等着2010年交易大门打开,但詹姆斯只有一个,总有老板有闲钱没处花,但这冤大头会不会看上你呢?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将在2009—10赛季揭晓,尤其像艾弗森这样“有前科”的球员,只有利用下赛季打出脱胎换骨的表现才是唯一真理。对比下两个聪明人邦奇·威尔斯和阿泰斯特的遭遇就知道了。

对于艾弗森来说,这并不容易。他到来不到两天,灰熊球票马上被抢空,尤其是首场比赛他们还将对阵活塞。艾弗森也许能在这场万众瞩目的比赛中扬眉吐气,但他是否有足够耐心领导一群生瓜蛋子熬过整个赛季呢,尤其是这支球队可能重蹈覆辙继续鱼腩旧路,甚至他可能得不到足够尊重只能委曲求全?

82场比赛的同心同德、夹着尾巴做人,是艾弗森职业生涯迄今为止面临的最难的考验。不再期望任何威风时刻,任何短暂的一时风光,就好像是《愤怒的公牛》中的罗伯特·德尼罗,自负、伤病、勋章、场外麻烦、财政状况像乱麻一样缠住了天才的翅膀,你已经回到地面。不用急着去证明自己不凡,演好一个龙套,用脸接住所有的拳头,在最后一声读秒之前爬起来,撑到最后一秒,你就是真正的胜利者。

1 史蒂夫·弗朗西斯

史蒂夫·弗朗西斯的事迹正应了当年臭遍大街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1999年选秀大会上,弗朗西斯完全不顾温哥华人的感受,决定去休斯敦当土霸王。2002年弗朗西斯亲手抽到姚明,以为自己会沾点光,里里外外照顾中国状元,江湖义气看得中国球迷点头不止,尊他为“弗老大”。可惜这老大叫了没几天,他就被火箭扫地出门,从此萧郎是路人,全明星赛也说拜拜了。弗老大从魔术到尼克斯一路走低。2007—08赛季,弗朗西斯重回火箭,但球迷千呼万唤,始终不见老大正经打比赛,一路作壁上观,去年圣诞节前他被交易到灰熊。蹉跎十年,最终还是到了灰熊,但随即被球队裁员。2009年8月中旬,NBA专栏作家比尔·英格拉姆透露弗朗西斯目前已经停止了训练,新赛季将不会在NBA看到他的身影。想当年当姚明刚于2002年登陆NBA时,弗朗西斯何等风光,如今却如此落魄。

2 特雷西·麦格雷迪

今年夏天,麦迪宣布下赛季将改穿3号。3号是麦迪高中时期的球衣号码,麦迪换掉穿了长达12年的号码,渴望通过球衣换号来换换运气。上赛季在他缺阵的情况下,姚明独自带领火箭队冲破首轮魔咒,尽管胜利同样属于麦迪,但在场边观战的他心情绝对不好受。自从2003年季后赛大好局势被活塞翻盘之后,首轮魔咒便成为麦迪头顶萦绕不去的阴影,加盟火箭之后,两次冲击季后赛次轮都功亏一篑,2007—08赛季独自带队更是毫无悬念地铩羽而归,可轮到姚明掌舵火箭却轻松过关,两相映衬,更显得麦迪倒霉透顶,由不得别人视他为灾星。经过了半个多赛季的休整,如今麦迪准备重装上阵,可是人一走茶就凉,今年夏天麦迪来华,迎接他的车阵都是酷熊,可见麦迪人气下降之快。在如今的火箭队中,昔日的绝对领袖麦迪已经成为孤家寡人,还有一个坏消息,有人通过观察麦迪在芝加哥训练营的表现,推测麦迪膝盖并没有完全恢复。

3 史蒂芬·马布里

自从纽约之子回到纽约之后,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来到尼克斯的第一个赛季他还曾经带领球队杀入季后赛,接下来的2004—05赛季还打出了场均20+的成绩,但此后一年不如一年。个人数据差强人意,球队战绩狂跌不止,麦迪逊广场花园一向坚挺的票房也捉襟见肘。纽约牙尖嘴利的媒体没有放过败军之将马布里,在风暴眼中“独狼”没有任何止跌反弹的迹象,相反越陷越深。2007—08赛季马布里和代理主教练伊塞亚·托马斯闹得不可开交,马布里斗败了联盟阴险代言人,却栽在了继任的潇洒教头丹东尼手上。2月25日,尼克斯终于和马布里达成买断合同,马布里在考察了多支球队之后投身凯尔特人。今年夏天马布里成为完全自由球员,无人问津的小马哥闲极无聊,居然在家搞起了视频直播,尺度还特别大,甚至回首往事痛哭流涕。人混到这个地步,还能说啥呢?

4 本·华莱士

今夏太阳和骑士做了一笔重磅交易,太阳得到了34岁的大本,之后迅速和他商定买断。2004年,活塞草根军团打败湖人F4夺冠,让阵中防守中坚大本名气达到顶端,当惯了蓝领球员的他在2006年接到了来自公牛的一份4年6000万美元的大合同。工资一日千里,但大本状态却成反比,离开活塞之后他再也没能重回巅峰,竞技状态一路下滑,渐渐成为高薪低能的代言人。2007—08赛季,大本被交易到骑士队,此前一个赛季在总决赛遭到横扫的骑士病急乱投医,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大本身上,但他们再次失望了。上个赛季,由于受到伤病的袭扰,大本只为骑士出战了56场比赛,场均贡献2.9分6.5个篮板。其中篮板数是他自1998—99赛季以来的最低值。东部决赛中,骑士意外完败于魔术,大本被扫地出门的命运便已注定。比赛结束之后,大本就曾向媒体透露,这很有可能是他职业生涯的绝唱,被太阳买断之后,他收到了来自老东家活塞的橄榄枝重归故里。

5 德维恩·韦德

作为3号家族的后起之秀,韦德是这个号码目前在联盟中的第一代言人,就连3号灵魂人物艾弗森今年夏天都差点前去投奔他的门下。不过韦德也不好过。七伤拳挫敌也伤己,为了争夺总冠军赌上家底,在光荣褪去之后,所有的弊端一一暴露出来,压在热火身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昔日的冠军班底一一离去,就连教父莱利都做了甩手大掌柜,只留下韦德苦撑大局。冠军后遗症同样深深地困扰着韦德本人,不要命的打法让他深受其害,2006至2008两个赛季间他一共缺席62场比赛,2007—08赛季韦德状态低迷,球队在赛季末干脆破罐子破摔,派上一群虾兵蟹将,一路向状元签发足狂奔。2008—09赛季韦德强势回归,场均得分30+,更有全能表现,一度对詹姆斯的常规赛MVP形成威胁,可惜季后赛终究未能突破首轮。今年夏天,韦德以续约要挟球队引援,可惜迈阿密人钱兜比脸还干净,面对艾弗森只能拿出可怜的200万,做梦都想加盟的布泽尔,最终不过望梅止渴。最近传出的消息称,热火教练组决定集体降薪以度过难关,这样下去,韦德出走也为时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