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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久违的声音

2009-09-24

青年时代 2009年2期
关键词:病床窗户全身

张 琼

当一扇门关闭的时,另一窗户会打开,遗憾的是我们经常死守在禁闭的门前,而看不到那扇对我们敞开的窗户。——题记

2008即将结束,在最关键的时候,我被流感击倒了。一瓶点滴居然挂得我全身抽搐, 生病了才知道健康原来这么重要……

全身抽搐过后醒来,我真感觉全身散架了,所有的骨头恍惚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我病了,真的病了……

第三天,居然整个头痛,痛得让人难以言表。

哭得很厉害,我知道妈妈也在哭,只是她的眼泪都往肚子里咽,

我和爷爷一起住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远离工作,网络,心一下子沮丧到极点,忽然觉得我已非我,生命竟是这般脆弱!

爷爷已经到了人生的“至高”点,面对病痛,爷爷表现出来的是人生阅历后的坦然。握着他那干瘦如柴的手,我轻轻地对他说:“爷爷,让我们一起坚强!您一定能够挺过去。”

“恩,我没事,老了, 可是,孩子,你还年轻,你还有长长的人生……”听了爷爷的话,让我的心更加难受,是呀,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的人生才刚可开始,不,其实,还没真正的开始……

那一刻,眼睛突然润湿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想流泪。原来,长大的年轮始终盛放着童年的印迹;原来在心灵深处的那些东西,我们一直把它深深的珍藏起来;原来,只有在我们遭遇危险或不测的时候,生命才会露出真容。

“让我回去吧,我要回去了。我知道我自己的病……”爷爷每天都在“唠叨”着要回去,“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好好配合医生看病……”一个星期后,爷爷终于如愿以偿离开了,但是我不可以,虽然我每天都在“努力”,都在“抗争”我还是躺在病床里,“妈妈,我也要回去”,“爸爸,让我回家呀!”……

但是,根本无济于事。挣扎得累了,只能任命。

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药水一点点流入血管,干脆倾听生命流动的声响。那样的时刻,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往日里所有辛劳、所有苦痛、所有伤痕、所有伪装全都随风而去,留下苍白憔悴的却是真实的自己。于是,就会想从前,想走过的心事,想拼搏的人生……

我知道活着的人们,在红尘滚滚中,总是步履匆匆,没有空闲,更没有自省的时刻。并非忘记夫子不倦的教诲,只是在光怪流离的生活中,我们迷失了自己,找错了方向。

就这样在病床上躺着,日夜静思,每天等待阳光从窗户进入……郁闷的心竟也随着阳光的到来变得温暖而宁静。

其实,我们无需做无奈的痛苦,无谓的呻吟,不如借这种时刻,让心灵去自省,让生命得到休憩、调整,这不也是不幸之中最好的收获吗?人生需要休憩,我们需要自省,这是生命永恒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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