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喜力

投行人士集体装忙

■文 / 喜力

在这样的年头，要保住饭碗，就得让公司知道你还有很多“生意”在手上，没了你不行。

装忙对抗失业压力

“你最近忙什么?”投行朋友打电话来。

“忙呀，业绩发布，但就快忙完了，你呢?”我晓得对方已没有IPO（首次公开募股）项目在手，也没什么事可做，却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好多事要做，比方说要操作一些兼并收购项目，天天加班到十一二点。”他一本正经地说，口气与前几年经济最高峰时一般无二。

“是吗?那就恭喜你。”知道他在说谎，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为了告诉全世界投行业者还是很有价值的，可我不愿意拆穿这谎言。

香港政府发言人2月时曾这样表示过：“受金融海啸影响，失业率差不多在所有行业均见上升。展望未来，由于其冲击正蔓延至各行业，就业市场将仍然疲弱。”去年底及今年春节前，所有企业要裁员的都裁了。某些大机构迫于社会压力，不敢再大规模裁员，便采取了另一种手段，一个个地裁，慢慢地裁，就像给员工打慢性毒针一样，弄得公司里人人自危，担心有一天自己会不明不白地“死去”。

大概正是这个原因，令打工仔心理压力剧增，导致装忙时代的来临。

谁都知道，投行的工作也就是写写计划书，约约客户见面，做个融资中介人。但在这样的年头，要保住饭碗，就得装忙。即便是我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不忙的时候也得不停地跟别人说“真的很忙”，也许是危机感使然，也许这是一直以来的口头禅。

大家都在忙什么？

大家一碰面都说自己很忙，但真的问清楚点，投行人士们到底在忙点啥?忙MSN聊天，忙打电话胡说八道，忙着有更多时间去谈恋爱，忙着在家睡觉，还是忙着去鬼混?

A小姐也是某大金融机构的职员，会场上见面寒暄，我问了一句，“好久没见，忙什么?”

“哪有什么忙，公司发的黑莓手机都用来私人聊天了。”她一下子高兴起来，得意忘形地回答。

过了半小时，会议开完，我再问一句：“那最近不是早早回家?”

“哪有，忙死了，很多并购的工作要做，经常加班哩。”她的回答跟之前相比是180度的转换。

我喜欢有话直说。说穿了，大家都在逃避现实。就好像投行的朋友们，个个都还经常出差开会之类的，真的有那么多会要开，有那么多项目要做吗?其实，装忙的目的很明显：让公司知道你努力与客户保持关系；让公司知道你是还有很多“生意”在手上的，没了你不行；让公司知道你多么勤奋……没错，就算可以一两个小时搞定的电话会议，也非要飞到当地去开才叫工作。飞出去其它时间在干什么？睡觉，逛街，还是去酒吧泡妞，有谁知道?

“忙”有很多意义，现在的人都在滥用这个词，也滥用了这个借口，有自信有本事的人，时不时也要用用它。到底，这样忙，会忙到什么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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