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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莫高窟第138窟供养人画像再认识

2009-06-23张景峰顾淑彦

艺术百家 2009年3期
关键词:敦煌学造型艺术莫高窟

张景峰 顾淑彦

摘要:敦煌莫高窟第138窟是晚唐阴氏家族修建的家窟,在调查此窟时,我们发现南壁下方的供养人画像为后代重绘。本文首先对敦煌阴氏家族与归义军政权的婚姻关系进行探讨:同时将第138窟南壁男供养人画像与晚唐五代其它洞窟的同类题材进行对比,认为其是五代时期阴氏家族成员重新绘制而成,时间在长兴四年(公元933年)至清泰四年(937)之间,由此可知此窟在五代时曾两次重修。

关键词:敦煌学;莫高窟;第138窟南壁;供养人画像,造型艺术

中图分类号:J218.6文献标识码:A

敦煌莫高窟第138窟为南区最南端的大窟之一,主室壁画为晚唐所作,前室经五代、宋、元、清几次重修,已面目全非,甬道也被后代的壁画覆盖,清代对该窟中心佛坛上的塑像进行了重修,同时还补塑了几身塑像,成为今天的“送子娘娘殿”。所幸该窟主室壁画保存比较完整,为我们进一步探讨提供了依据。

关于第138窟的研究,金维诺先生认为其兴建约在张淮深任归义军节度使时即大顺元年(公元890年)前不久,功德主为“凉州防御使检校工部尚书兼御使大夫上柱国阴季丰”。贺世哲先生认为此窟建成于张承奉任节度使时期(901-905),此时的都僧统为(康)贤照(895-902)、范福高(902-907)。马德先生认为,莫高窟第138窟的实际窟主(功德主)为阴海晏,此窟的影窟第139窟及其内的禅僧像应该为海晏的影室及塑像。此后,马德先生就此窟东壁门上方的“女尼安国寺法律智惠性供养”像及题记进行研究,进而得出其原建年代应在公元九世纪前期的结论。殷光明先生认为第138窟是张承奉任归义军节度使期间(900-905)为其母阴氏修建的。张景峰于2004年发表《莫高窟第138窟及其影窟的几个问题》一文,认为莫高窟第138窟开凿于900至910年,窟主为阴季丰和智惠性,海晏和尚实际主持修建了该窟,第138窟的影窟即第139窟开凿于五代时期,开窟时塑有海晏和尚的影像,而现存塑像为一佛像,不属于139窟。2006年,沙武田博士发表《莫高窟第138窟智慧性供养像及相关问题研究》一文,在对莫高窟第138窟主室东壁门上智慧性供养图像分析后,认为智慧性与洞窟的密切关系,同时认为此智慧性与《阴处士碑》所记阴嘉政妹安国寺法律并非同一人而是另有所指。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敦煌阴氏家族与归义军政权的关系进行探讨,并对莫高窟第138窟的供养人画像进行考察,发现南壁男供养人画像并非晚唐原绘,而是五代重绘,可知此窟在五代时阴季丰的后人曾两次重修。

一、敦煌阴氏与张氏归义军政权的关系

大中二年(848)张议潮率众起义,赶走了吐蕃统治者,收复沙、瓜二州,大中三年收复甘、肃二州,咸通二年(861)又收复凉州,至此张氏归义军政权达到鼎盛。敦煌世家大族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积极参加到张议潮推翻吐蕃统治的行列之中。张议潮为了巩固归义军政权,通过联姻的方式来加强与敦煌大族的联系,从而达到巩固政权的目的。这一时期,归义军政权的婚姻主要表现在:一是归义军政权中担任节度使的联姻对象即节度使夫人的家族地位;二是历任归义军节度使嫁女和娶妇的对象都是哪些家族及其在敦煌地区的社会地位。而敦煌大族为了自身势力的需要,也有与归义军节度使联姻的愿望,这一点从阴氏家族中就能得以体现,阴文通就是张议潮的一位女婿。P.4640《阴文通邈真赞》记载:

河西节度故左马步都押衙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侍御史阴文通邈真赞。京城内外临坛供奉大德释门都僧录兼河西道副僧统赐紫沙门悟真撰。美哉仁贤,忠孝自天。门承都护,阀阅晖联。名高玉塞,礼乐双全。佩觹神异,弱冠芳传。蕴习武略,奇特锋端。虚弦落雁,驾矢啼猿。将军之列,俊父推先。三场入战,百胜心坚。名彰凤阁,敕授荣班。司空半子,超擢升迁。少年豪侠,物禁盛焉。蕞尔寝疾,针药无痊。晡西萱草,妖谢红颜。永辞白日,遽掩黄泉。功成身退,军府悲煎。图形缣障,仿佛毫篇。记功勋兮永古,播业术兮长年。

此文书前一篇有“时咸通五载季春月萁生十叶题”,后一篇有“时咸通五载四月廿五日纪”,说明阴文通邈真赞写于咸通五年,郑炳林先生进一步考证其写作年代在成通五年三、四月间,可知阴文通死于此时。“门承都护”中“都护”指阴嗣鉴,说明阴文通是阴稠家族中阴嗣鉴的后人,可能与出任凉州防御使的阴季丰是兄弟。“三场入战”有两指:一是张议潮大中二年收复敦煌、晋昌,大中三年收复张掖、酒泉,咸通二年收复凉州,统一河西诸郡的三次战争;二是指张议潮收复敦煌、晋昌后,为开拓疆域于大中三年收复甘、肃二州,大中四年收复伊州,咸通二年收复凉州的三次战争。表明阴文通参加了从张议潮起义到收复凉州的所有战争,对收复、占领河西地区贡献较大。凉州收复之后,张议潮任命他为左马步都押衙,并嫁女与之为妻,这也是此时敦煌大族相互联姻的体现,张氏归义军正是依靠这些姻亲笼络敦煌大族建立并巩固其政权的。阴氏家族自从西魏开始,就与敦煌当地的统治者保持着紧密且良好的关系,这一宗旨不管是汉族统治时期还是吐蕃统治时期都没有改变,到归义军时期,阴氏家族更有必要与张议潮保持亲密的关系,因此,张、阴两家族联姻是相互的需要。

另外,阴氏家族中的一位女性阴氏,曾嫁给张氏归义军节度使为妻。莫高窟第138窟主室北壁供养人像西向第十二身提名为“河西节度使张公夫人后勒授武威郡君太夫人阴氏一心供养”。关于该题记许多学者都进行过不同程度的分析与考证:向达、姜亮夫二先生定为张淮深的夫人,贺世哲先生认为此阴氏是张淮鼎的夫人,即张承奉的生母。此两种观点至少说明阴氏为张承奉的母亲一辈的人。第138窟中的“张公夫人”中的“张公”是谁呢?根据学者们的研究以及我们对晚唐相关洞窟供养人题名的考察,认为这位“张公”为张淮鼎。那么这位“张公夫人”应为张承奉之母。学界现已确认莫高窟第98窟的窟主为曹议金,该窟建成于同光二年(924)。作为五代初期的大窟,第98窟有特殊的政治、社会背景,是晚唐和五代洞窟分界的标识点,因此用第98窟界定晚唐一些与之有关的洞窟有着重要的意义。曹议金是在金山汉国灭亡不久正式执掌归义军政权的,根基极为不稳固,因此需要各方面的支持,特别是需要敦煌大族的支持,这一点从第98窟中可以体现出来,莫高窟第98窟中供养人除曹氏家族外,还有李氏、索氏、张氏、阎氏、宋氏、以及阴氏等其他家族。该窟南壁东端东向第三身题名“故王母太夫人武威阴氏一心供养”,此“武威阴氏”与第138窟“武威阴氏”系同一人,从第138窟的题名来看,当时“阴氏”还尚在人间,到第98窟建成时其已经不在人间。由此可见,敦煌阴氏家族为了巩固自己家族的地位有进一步与归义军节度使联姻的需要,嫁女给张氏归义军第三任节度使张淮鼎(议潮子),成为归义军统治者的母族,

随着张承奉的掌权,接着又建立金山汉国,阴氏家族的势力也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阶段。

阴氏家族成员中还有一位僧人在曹氏归义军时期出任河西都僧统,即阴海晏。敦煌文书P.3720《河西都僧统阴海晏墓志铭并序》是海晏的墓志铭,荣新江、马德等先生有研究。阴海晏和尚926-933年任河西都僧统,为了表示庆贺,有可能对第138窟进行了重修,并修建了自己的影窟第139窟。

在曹氏归义军时期,阴善雄曾任“归义军节度内亲从都头守常乐县令检校国子祭酒兼御史大夫”。敦煌文书P.2970《阴善雄邈真赞并序》及P.2482《阴善雄墓志铭并序》保存有阴善雄所在的阴氏家族的相关记载。现将阴氏家族的成员列表于下:

从列表来看,归义军时期活动较为频繁的阴氏家族成员是阴嗣监的后人。张议潮起义时,阴氏家族加入其中,成为其主要支持者之一。阴文通参加了从起义到收复凉州所有大的战役,并娶张议潮女为妻。之后,阴氏家族又嫁女张淮鼎,到张承奉建立金山汉国时,阴氏家族成为名副其实的母族,因此达到了鼎盛时期。曹氏归义军时期,阴海晏荣升为河西都僧统,其侄阴善雄,成为曹氏归义军节度使的内亲。

二、第138窟南壁供养人画像的再认识

敦煌阴氏家族在归义军时期的地位及成员的升迁也都在其开凿的家窟中得以体现。莫高窟第138窟是晚唐时期的阴家窟,也是重要的中心佛坛窟,外有清代修建的木构建筑,前室北壁开有河西都僧统阴海晏的影窟。该窟主室中央设中心佛坛,坛为双层,下层为方形,上层为马蹄形,坛上存原塑清修趺坐佛一身,其余均为清代塑像,下层坛前中间有台阶可登坛上。东壁门南侧上方画维摩诘经变,下画女供养人及小孩共计15身,供养人均面北朝向;门北上画报恩经变,下画女供养人10身,面朝北向。南壁上方画5幅经变,从西向东依次是楞伽经变、金刚经变、阿弥陀经变、法华经变、天请问经变;下方后部画立佛、地藏、弟子各一身,菩萨10身,前部画男供养人10身,供养人均面朝西向。西壁上方中间画药师立佛,两侧画文殊、普贤菩萨赴会;下方画屏风18扇,内画弥勒、菩萨及弟子等。北壁上方画经变画5铺,从西向东依次是金光明经变、报恩经变、药师经变、华严经变、弥勒经变;下方后部画药师佛、弟子各一身,菩萨5身,前部画供养人17身,其中比丘尼7身,女供养人9身,男供养人1身,这些供养人均面向西。顶部四披画千佛,中央画说法图。

除此之外,东壁门上画供养人共计9身。北侧床塌上坐一比丘尼,题记为“女尼安国寺法律智慧性供养”。“智慧性”像后为一女供养人像,亦坐于床榻之上,双手持香炉,女像身后立二侍女,左侧一身双手捧供养物,右侧一身双手举团扇。与智慧性相对而坐的供养人为男性,亦坐于床榻之上,床塌大小、规格等与北侧二人相同。此人戴白色幞头,穿官员服饰,双手持香炉,身后侍立四仆从,都双手持香花等供养物品(图1)。我们认为东壁门上与智慧性相对而坐的男性供养人为阴季丰。沙武田博士认为第138窟作为阴家大窟,智慧性与洞窟的密切关系,表明此智慧性与《阴处士碑》所记阴嘉政妹安国寺法律并非同一人,而是另有所指,阴季丰、阴海晏与第138窟的关系问题,也有待作更进一步考察。同时认为阴季丰可能和阴伯伦同辈,智慧性为阴伯伦女儿,因此智慧性当为阴季丰侄女辈,即使考虑到僧人的特殊性关系,在此他们二人相对而坐的可能性并不大,多少有悖于伦理。

我们首先要厘清阴伯伦与季丰的关系,是判断智慧性与阴季丰能否相对而坐的关键。阴伯伦约死于九世纪初,到阴嘉政修建第231窟之时(839),伯伦早已作占,其长子嘉政也已经进入“天命之年”。而到第138窟建成之时,阴海晏当时四十多岁,海晏是阴季丰次子,可推知其父阴季丰六十余岁。伯伦与季丰是阴稠家族中不同的两支,伯伦家族世系明确,而季丰家族在阴嗣监与季丰之间关系不明(图2)。

阴嗣监、嗣瑗堂兄弟活动的时间范围是在武周到开元时期,到839年时,阴嗣瑗到嘉政传四代,此时嗣瑷兄长嗣监至少也应该传四代,六十多年之后,阴季丰可能是阴嗣监的第四或第五代,也有可能是第六代后人,即季丰可能与阴嘉政同辈或晚一辈,有可能更晚,但绝没有可能阴季丰与伯伦是堂兄弟关系。

由马德先生的研究及我们对阴伯伦家族世系的列表来看,智慧性在839年时,当为三、四十岁,到第138窟建成之时,已近百岁,因此沙武田博士认为此智慧性供养像不是阴嘉政妹,而另有其人的推断有一定的道理,然其认为智慧性是阴季丰侄女辈的说法则没有事实依据。第138窟东壁门上有三身供养人坐像,除智慧性外,对面与之对坐的为一男供养人及“智慧性”像后的女供养人,由于题榜字迹漫漶,无法直接判定二人的身份,我们认为此身男供养人为阴季丰,这一点从洞窟其它供养人那里可以找到证据。

第138窟南壁下部后侧画立佛、地藏、弟子各一身,菩萨10身;前侧画男供养入10身,供养人均面朝西向,与北壁下方的布局相同。南壁lO身供养人为立像,均身着官员服饰,头戴幞头,手中持有香炉或香花等供养物。除第一身及第十身供养人外,其余供养人衣服的颜色均为黑色。第一身,头戴白色幞头,官服为红色,第十身供养人头戴白色幞头,身穿有花袍服(图3)。值得注意的是这10身男供养人头戴的幞头与该窟东壁门上的男供养人像(图4),第156窟张议潮、张淮深(图5)以及第196窟的索勋等供养像(图6)戴的“硬脚幞头”不同。张议潮、索勋等的“硬脚幞头”两角略微呈圆形,垂于两肩。而第138窟南壁供养人的幞头,两脚较长且较直,很明显是“展脚幞头”的一种,这种幞头与第220窟甬道北壁翟奉达等供养像(图7)头戴的幞头相同,而与莫高窟宋代男供养人所戴“展脚幞头”又有差异。宋代男供养人戴的展脚幞头两脚更长,且更直,如第454窟甬道的供养人像。另外,这10身供养人,袍服下摆一侧均开衩,与第220窟甬道北壁的男供养像相同,而第156窟张议潮、张淮深的袍服下摆均不开衩。第220窟甬道北壁下部翟奉达等供养人像均为五代作品,那么,第138窟南壁的男供养人像也应是五代作品,东壁门上的供养人画像则为晚唐所绘。

我们还可以从南壁残存的供养人题记判断第138窟南壁供养人画像的时代。此窟南壁第三身供养人题名为“应管内口都……银青光禄大夫……上柱国阴……”,伯希和的记录基本相同,金维诺先生认为此身供养人为阴善雄,P.2970《阴善雄邈真赞并序》记阴善雄结衔为:“唐故河西归义军节度内亲从都头守常乐县令”。P.2482《阴善雄墓志铭并序》为:“唐故河西归义军节度内亲从都头守常乐县令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御史大夫上柱国”。第138窟此身供养人题名的结衔与阴善雄的官衔有很多相似之处,可能就是阴善雄。阴善雄卒于清泰四年(937)八月十四日。此“唐”应指后唐,“内亲”是指

阴善雄为曹议金的内亲,因此阴善雄的任职时间当在曹议金时期。说明此身供养人画像为五代时期的作品,第138窟南壁供养人画像绘制之时,从题名来看阴善雄还没有死,到清泰四年阴善雄已经去世,说明供养人画像绘于清泰四年之前。

南壁同列第四身题名:“故归义军节度押衙知敦煌……大夫检校国子祭酒……”。据P.3720《河西都僧统阴海晏墓志铭并序》载:“孙节度押衙充壮武将军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御史中丞上柱国陈(阴)子升”。此题名与阴子升的任职有些相似,第138窟南壁第四身供养人可能是阴子升,据《阴海晏墓志铭》记载,海晏卒于长兴四年,此时其孙阴子升还在人间,说明阴子升的任职也是在曹议金时期,并且是“……府主托西大王曹公弟(第)十三(二)之婿也”,此身画像为“故”说明此时阴子升已亡。那么第138窟南壁的男供养人画像当绘于长兴四年(933)之后。

由此可以推断莫高窟第138窟南壁男供养人画像当绘于长兴四年至清泰四年之间。根据该窟北壁晚唐武威阴氏等女供养人来判断,南壁可能会有晚唐男供养人,现存的五代供养人是否是在原有晚唐供养人基础之上重绘,待考。

从图2的世系表来看,阴善雄父为升贤,祖父为季丰,阴子升是海晏孙,即季丰曾孙辈。第138窟为阴家窟,至少可证南壁的五代供养人画像与阴季丰所在的阴氏家族有关,再从南壁其他供养人的题记来看,第二身题名:“孙□(节)□(度)□(押)……”。第六身题名:“孙节度押□(衙)□(银)□(青)……”。说明此两身供养人与第138窟的窟主是祖孙关系。而阴善雄与阴子升排在两供养人之间,可见阴善雄、子升之间必有一人与第二、六身供养人是同辈。如果是阴子升,那么第138窟重修时的窟主应该是其祖阴海晏。海晏“弱冠”之时已经出家,且长兴四年已经去世,因此东壁门上穿唐代官服的男供养人应该是海晏父阴季丰。如果是阴善雄,那么很明显善雄是阴季丰孙,窟主当然就是阴季丰,而东壁门上的男供养人像是也应该是阴季丰。我们认为与第二身、第六身供养人同辈的是阴善雄。那么,为什么要将比阴善雄晚一辈的阴子升绘在其长辈们之前呢?这可能有两个原因:首先,绘制南壁供养人画像之时,阴子升已亡故;其次,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阴子升是曹议会的十二婿,考虑到与曹议金的关系,其画像排在他们家族其他长辈们的前面也很正常,如果没有阴子升为曹议金女婿的话,也就没有阴善雄“河西归义军节度内亲”的称呼,由此可以判断阴善雄与子升是父子关系。从供养人排列来看,子升画在善雄之后也是很合理的。

从以上来看,莫高窟第138窟南壁的供养人画像及题名经五代重修,年代在长兴四年至清泰四年之间,也为东壁门上男供养人坐像是阴季丰提供了一些证据。从供养人画像及题记可知,第138窟在晚唐建成之后,五代曾两次重修,公元900-910年阴季丰及子阴海晏开凿第138窟,926年阴海晏荣升河西都僧统,在第138窟前室开凿第139窟作为自己的影窟,窟内北壁画有近事女和比丘尼像。长兴四年至清泰四年间,阴善雄等又将第138窟主室南壁的男供养人画像重绘并且题写了当时成员的任职情况。

责任编辑楚小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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