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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锡尔河

2008-06-03孙钥洋

百家讲坛 2008年10期
关键词:波斯猫成吉思汗蒙古

孙钥洋

上帝之鞭

不花剌的礼拜五清真寺高大巍峨,在穆斯林信徒的眼中,它神圣而庄严。成吉思汗在不花剌贵族和士绅名流的簇拥下,纵马来到了清真寺前,他手指着清真寺佯作不知地问道:这是摩诃末的王宫吗?有人急忙回答:这是真主的殿堂。

成吉思汗下马缓步走上台阶,突然他一转身,冲着人群大声喝道:野草已除,田野中已无足够之草料,就在此给我喂马!士绅名流们急忙打开了城内的所有粮仓,用只有上等人才能吃到的粮食喂马,并把装《古兰经》的箱子抬到清真寺院子里当马槽用,《古兰经》则被丢弃得遍地皆是。

成吉思汗脸上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轻蔑之笑,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此国人(花剌子模人)与牛羊何异。紧接着,成吉思汗下令就地摆下宴席,与士兵们一起开怀畅饮,此外他还命人将不花剌的歌姬召集到清真寺内,为他们歌舞助兴。蒙古兵在清真寺内推杯换盏,纵酒狂欢,而城内多数居民、学者和伊玛目(宗教领袖)等此时则为他们执奴隶之役——给蒙古兵护视鞍马。

酒过三巡,成吉思汗稍有醉意,他向士兵们问道:你们知道人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吗?士兵们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成吉思汗痛快地干了一杯酒,以一种自豪的口气说道:“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

成吉思汗的“豪言壮语”一出,士兵们顿时为之疯狂。借着酒兴,他们竟然当着不花剌民众的面奸淫那些被他们强拉来助兴的歌姬。

不花刺人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了两个时辰,蒙古兵终于折腾完了。一个个酒气醺天的蒙古兵,跨上了早已被喂饱的战马准备回营了,聚集在此的人群也开始离去,而散落一地的《古兰经》则任由沾满血泥的肮脏军靴和马蹄践来踏去。

“天啊,眼前的事,我是在梦里看见,还是在清醒时看见?”一位虔诚的教徒向当时号称“世界最优秀学者”的伊玛目鲁克那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而鲁克那丁却说:“别出声,这正是真主吹动的万能之风,我们无权发言。”

不花刺人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全体居民都被赶到了城外举行祈祷的空地上,成吉思汗开始用煽动的语气发表演讲:“人们啊,须知你们犯了大罪,而且是你们当中的大人物犯下了这些罪行。如果你们要问我说这话有何证明,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是上帝之鞭。”上帝之鞭的意思即上天的惩罚,成吉思汗为他的强盗逻辑套上了一个神秘的光环,也为他惨无人道的血腥屠杀和种族灭绝找到了借口。

战争,看起来只是运动在大地之间,实际上在大地之上的天际间,还浮悬着一个不受人力操纵的魔鬼,使地面上的残杀沿着它的狞笑变得漫无边际。它,就是战神。

在人类历史上,亚历山大大帝、恺撒大帝、十字军,都遇到过这个战神。现在轮到成吉思汗了,事情变得更大,超过前面所说的任何战争。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们,将要高举这条所谓的上帝之鞭蹂躏大半个世界,同时他不断地鼓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所谓神的旨意。

蒙古军队将财物洗劫一空之后,就纵火焚烧不花剌城。大火几乎烧毁了整个城区(该城建筑多用木材),只有礼拜五清真寺和几座宫殿是砖石结构,侥幸逃过了一劫。

紧接着,成吉思汗下令把城内的青壮年男子征召进了“哈沙儿”队中,强迫他们去攻打内堡。“哈沙儿”的本意是同村人共同协助某一人收割庄稼、修筑渠道等,但在这里却成了蒙古人驱赶被征服地区的俘虏或居民去围攻城池、充当先锋,也就是去充当蒙古军队的人体盾牌。

蒙古兵不仅利用那些由不花剌人组成的“哈沙儿”队作为攻打内堡的前锋部队,而且还丧心病狂地把战死的不花刺人的尸体和大量的不花剌伤员推入城壕,然后就踏着他们的身躯去进攻。城壕中的尸体和受伤的不花刺人被蒙古铁蹄踏得肠穿肚烂,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惨不忍赌。

惨烈的战斗进行了几天,内堡的不花剌守军早已陷入绝境,再也无力抵抗了。蒙古军队趁势攻入内堡,大部分花刺子模男人惨遭屠杀,而妇孺则沦为奴婢。

战斗结束后,成吉思汗下令将所有的城墙捣毁,原本繁荣富庶的不花剌城,顿时变成了一片废墟。有一位从陷落的不花剌逃到呼罗珊(今伊朗、阿富汗和土库曼斯坦共和国三国交界一带)的人,这样形容当时的情景:“他们(指蒙古军队)到来,他们破坏,他们焚烧,他们杀戮,他们抢劫,然后他们离去。”

以攻陷不花剌为标志,蒙古军队西征的第一阶段以大获全胜落下帷幕,而花刺子模则被彻底分割成南北两块。

毡的闹剧

与成吉思汗的辉煌战绩相比,他的长子术赤则显得逊色多了。术赤率部沿锡尔河左岸进发,目标是夺取毡的(又译真德,位于今波罗威斯克附近)和养吉干。

他们首先来到塞格纳克(又译昔格那黑,在今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突厥斯坦市境内)城。攻城之前,术赤派一个名叫哈散哈只的穆斯林教徒前去劝降,但哈散哈只进人塞格纳克城刚说明来意,便被当地愤怒的居民打死。消息传回蒙古军营,术赤勃然大怒。他下令军队从早到晚轮番攻城,经过七天的血战,塞格纳克城被彻底攻克。为了给哈散哈只一个人报仇,术赤竟然下令将塞格纳克城的居民赶尽杀绝。

荡平塞格纳克之后,术赤大军一路上攻城略地,极其顺利,然而他们所经之处却成了残垣断壁。战报传到毡的,守将忽都鲁汗大惊,他连想都没想,就带领手下军兵逃往玉龙杰赤(又名乌尔根奇,位于今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希瓦市境内)去了。

得知毡的城群龙无首的消息后,术赤十分高兴。他故伎重演,又向城内派遣了以成帖木儿为首的使团,企图说服毡的城的居民放弃抵抗。

次日清晨,在毡的城的街头,突然出现了一位演讲者,他周围聚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这位演讲者便是成帖木儿。只听他以委婉的口气对围观者说:“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抵抗只会是死路一条,你们要做的就是赶快向蒙古人投降。”

他的话,在围观者当中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突然,人群后面传来一声断喝:“不要再说了!”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正处在兴头上的成帖木儿停止了演讲,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来者。只见此人身材魁梧,八字胡,小圆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引人注目,一只眼睛黄,一只眼睛蓝,酷似一只波斯猫。

“波斯猫”用手指着成帖木儿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奸细,是蒙古人派你来妖言惑众的吧?”“波斯猫”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就向成帖木儿投来仇视的目光。

成帖木儿见此情形,就知不妙。为了避免遭到与哈散哈只同样的下场,他冲着激动的人群大喊:“大家先听我说,前不久塞格纳克城的居民杀死了和平使者,结果全城的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代价。你们也想重蹈覆辙吗?”这一招果然奏效,群众的情绪开始出现缓和。但是以“波斯猫”为首的几名激进者,仍然不打算放走成帖木儿。

为了逃命,成帖木儿又向毡的居民声明:“假

如我在毡的不遭到伤害,我可以让蒙古人不来干扰你们。”幼稚的毡的居民相信了他的鬼话。就这样,狡猾的成帖木儿不但没有遭受任何伤害,而且还顺利地回到了术赤面前。成帖木儿将毡的实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术赤,术赤听后觉得又可气又好笑,他认为毡的居民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就如同一栋摇摇欲坠的危楼,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垮塌。

1220年4月21日,术赤带领蒙古大军兵临毡的城下。随后,蒙古士兵就如同蚂蚁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迅速地填塞城壕,并有条不紊地做着攻城前的一切准备。

而此刻,毡的城头仿佛开了锅一样,城里的青壮年男子大多聚集到了这里。望着城下紧张忙碌的蒙古士兵,有人焦急地喊道:“大家作好准备,蒙古兵就要攻城了。”正在此时,一个坚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蒙古兵不论来多少,这里都将会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原来是前几天带头对成帖木儿无理的“波斯猫”。大家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围拢上来,像对待英雄般簇拥着他。

“波斯猫”端坐在城头上吹嘘起来,他手指着自己受伤的眼睛对众人道:“这就是当年跟随苏丹(国王)征战时留下的。”看着大家纷纷投来崇拜的目光,“波斯猫”继续提高声音道:“即便是成吉思汗亲自来了,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他!”

然而就在“波斯猫”说话间,蒙古兵已经越过了城壕,并迅速架设起各种攻城器械。毡的城头上准备抵抗的居民,面对蒙古兵不可思议的行动都惊恐不已,在他们三五成群地议论如此高的城墙蒙古兵怎么能爬上来时,蒙古兵的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头。这些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毡的百姓,在慌乱中试图发动一架投石机进行反击,但由于他们不了解投石机的使用方法,结果发射出的石块不但没有飞向敌人,反而落在了地面上,把这台投石机的铁环给砸碎了。

此时蒙古兵已经通过云梯迅速地登上了城头。毡的城的百姓终于预感到了灾难就要降临,可当众人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波斯猫”时,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于是,失去主心骨的毡的城百姓立刻四散逃命去了。

蒙古兵顺利地打开城门,他们的大队骑兵蜂拥而入,很快就将“波斯猫”等人追上,并团团围住。“波斯猫”此时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他趴倒在地上不停地向蒙古兵求饶。

术赤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毡的城,但他没有在城内展开屠杀,也许这是因为他没有遭遇抵抗,蒙古兵也无一伤亡。在处决了以“波斯猫”为首的几个侮辱过蒙古使者的“暴徒”之后,他们又开始了例行公事式的洗劫。毡的保卫战就是在这样的滑稽氛围中开始并很快得以结束,在令人窒息的残酷战争中,上演了一幕荒诞闹剧。

英雄帖木儿·灭里

术赤顺利夺取了毡的之后,又分兵攻占了邻近的养吉干。虽然成吉思汗与他的三位皇子都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但成吉思汗西征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硬仗,则是由与术赤齐头并进的第三路军在忽毡(今塔吉克斯坦共和国北部城市苦盏)打响的,因为他们在那里遭遇了花剌子模的民族英雄帖木儿·灭里。

第三路军是由阿剌黑、速格秃扯儿必和塔孩三位年轻武将率领,他们承担着扫清花剌子模边界的艰巨任务。虽然这只队伍一共只有5000人,但一路上却过关斩将,势如破竹。

然而好运并未一直伴随着他们。当太阳把它的光环抛向苍穹、司命之神升上高空的时候,第三路军来到了由帖木儿·灭里把守的忽毡,蒙古铁骑在忽毡城外卷起了滚滚尘沙。

忽毡城建在锡尔。河中央的小岛上,城堡高大、坚固。蒙古兵用投石器向城堡投掷石块,并发射弓箭,但由于距离太远,石块和弓箭都无法落人城堡之内。于是,蒙古兵将忽毡城郊外的青年人统统驱赶出来,与此前攻破讹答剌时收降的俘虏合为一处。这样,锡尔河两岸便集合起大约五万人的“哈沙儿”队。蒙古兵将这些人按十户、百户编制组织起来,让他们到附近的山里搬运石块,然后将石块填入锡尔河之中,企图逐步接近城堡。另外,从各地抽调来的两万蒙古援兵也紧急投入到了攻城的准备之中。

而与此同时,为了应对蒙古人即将开始的进攻,帖木儿·灭里命人打造好了12只木筏,木筏上面蒙上了厚厚一层涂着黏土的湿毡篷,以防受到火攻时不至于很快着火。同时又在毡篷两侧留了若干窗口,作为兵士向外射箭之用。每天早晨,帖木儿·灭里向锡尔河两岸各派出六只木筏,命令他的将士们拼命地向蒙古人射击。蒙古人也向木筏发射“火箭”(装有火药的箭),但是这些箭没有对木筏造成太大损伤。到了夜里,帖木儿·灭里又组织小股武装,向进入梦乡的蒙古兵发动突然袭击,这虽然不能从根本上消灭蒙古兵,但也足以使他们经常处于惶惶不安之中,受尽了苦头。

然而,忽毡城士兵的弓箭很快就告急了,粮食也快吃尽了。有勇有谋的帖木儿·灭里见到大势已去,便趁着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备好了70只大船和木筏,装上士兵和辎重,并点起篝火和火把。整个船队犹如一条火龙,闪电般沿河而下。

闻讯后的蒙古大军立即沿着锡尔河两岸进行追击。可蒙古兵一露面,帖木儿·灭里就指挥大船和木筏冲过去,用一阵急雨般的箭矢赶走蒙古兵,之后便又继续前进。而就在此时,术赤也迅速在锡尔河下游两岸布下重兵,企图将这支军队彻底消灭在锡尔河中。

帖木儿·灭里很快得到了前方设伏的消息,于是他们便弃舟上岸,骑上马匹向草原驰去,而蒙古大军则在后面紧追不合。为了掩护队伍继续前行,帖木儿·灭里亲自率领一部分勇士停下来殿后,与蒙古追兵厮杀,待将蒙古追兵打退,他们又重新赶上队伍。经过无数次这样的激战,帖木儿·灭里带领的勇士们仍没有一个人肯投降敌人。夜里,当他们穿过蒙古军队的营盘之后,只剩下少数人还活着。帖木儿灭里带着剩下的士兵一边征战,一边继续向草原深处狂奔,他们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然而阴魂不散的蒙古兵,对帖木儿,灭里还是紧迫不放。最后一批跟随帖木儿·灭里的士兵很快也相继战死,帖木儿·灭里的箭袋里也只剩下了三支箭。这时,追赶的蒙古兵也恰好只剩下了三个人。帖木儿·灭里一箭射死了一个跑在前面的蒙古兵,并乘势向另外两个蒙古兵扑了上去。那两个蒙古士兵吓得急忙拨转马头,仓皇逃命去了。随后,帖木儿·灭里只身逃往玉龙杰赤,在漆黑的夜幕中,留下了一个英雄无奈的背影。

由于蒙古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长驱直入,又没有遭遇到顽强的对手,因此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们就完全掌握了战略主动权。到了1220年的春天,蒙古四路大军都顺利地完成了攻击任务,成吉思汗对花刺子模发动的总攻即将激情上演。

撒马耳干

异域风光特秀丽,

河中风物出乎伦。

绿苑连延花万树,

碧堤回曲水千重。

谁知西域逢佳景,

万顷青青麦浪平。

这首诗,是随成吉思汗一同西征的著名契丹学者耶律楚材用来形容花刺子模新都和文化中

心撒马耳干(今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撒马尔罕)的。正如同他诗中描绘的那样,撒马耳干确实是一座美丽的城市。论幅员,它是花刺子模最辽阔的;沦土地,它又是花刺子模境内最肥沃的。

作为丝绸之路上重要的枢纽城市,撒马耳干连接着波斯、印度和中国这三大帝国。撒马耳干地区在中国汉朝时被称作罽宾,隋朝曰漕国,唐朝复名罽宾。撒马耳干内城的东门就是著名的“中国门”,由此可以使人回忆起自汉唐以来河中地区(指中亚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包括今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全境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西南部。中国古代称之为“河中”,近代称之为“河中地区”,现代称之为“中亚河中地区”)与“丝绸之路”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花刺子模苏丹摩诃末派了11万精锐部队(5万是伊朗人)据守在这里,足见他对撒马耳干是何等重视,他准备与撒马耳干共存亡。另外,摩诃末还在城内配备了20头彪悍无比、身披铁甲的巨象,作为战场上对付蒙古士兵的秘密武器。

然而当蒙古军队已经进入河中地区的消息传来时,软弱的摩诃末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将撒马耳干的军权交给了秃孩汗,然后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匆匆逃走了。苏丹的临阵脱逃,使撒马耳干军民的士气受到很大的挫伤,有许多人因此变得心灰意冷。

与摩诃末相比,志在必得的成吉思汗对撒马耳干之战的胜利充满了信心。虽然在成吉思汗兵临讹答刺之时,撒马耳干城堡坚不可摧的说法早已传遍四方,但这并没有动摇成吉思汗进攻的信心,反倒激起了他求战的欲望。这可能就是蒙古苍狼的本性吧?

太阳又一次在东方的天际间露出笑脸,却无法融化人们沉积在心头的冰雪,一阵踏着死亡旋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队凶神恶煞般的军队急驰而来。为了虚张声势,蒙古军队将各地的俘虏编制起来,以十人为一队,打着一面蒙古军旗。所以当他们出现在撒马耳干城下之时,战旗铺天盖地,人马如潮如海。

第二天清晨时分,刚刚攻克讹答剌的察合台和窝阔台兄弟,也率领着本部人马迅速赶来与成吉思汗会合。

从撒马耳干城头放眼望去,城下之敌仿佛超过沙粒和雨滴,他们将城池团团包围,故意让撤马耳干守军看到蒙古军队人多马壮,起到一个先声夺人的威慑作用。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从各处掳掠来的俘虏,他们被迫做奴隶,听从蒙古人的驱使,无偿地为他们卖命。

蒙古军的盔甲耀眼生辉,他们的兵器寒光闪闪,令人生畏。成吉思汗此时正威风凛凛地立马于帅旗之下,他的两名爱子察合台和窝阔台伴随其左右,其他战将则在他们身后一字排开。

在成吉思汗的诸将之中,一个蒙古打扮的汉族青年立马于蒙古名将哲别身侧,格外引人注目。他背挂长弓,相貌敦厚,双目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身谙中原武功的高手。那么这个神秘的汉族青年到底是谁呢?(未完待续)

编辑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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